【你在做什么!!?你帮助巴尔泽布杀死了奥罗巴斯!!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等等,等等,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还有,纠正一下,奥罗巴斯是巴尔泽布自己杀死的,我只是帮助他清理了一下战场而已。”岁生摊手,“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你,你!你能使用的火元素力怎么变得这么多的?】 “不知道。”岁生双手枕在脑后,往踏鞴砂下面的中心地带走去,“脑海里一想就能用了,好了系统,别大惊小怪的了,你看看,你又提醒我,我用了这样的能力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应该不会有后遗症吧?” 【……不知道。】系统无比实诚的说到,【有一部分节点被更改了,你……唉,算了。】 系统不再说话,变回了沉默寡言的样子。 唔,看系统焦急无比的样子,意思是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改变「过去」的历史吗?改变了会怎么样呢? 但是他们不都说我是最特殊的吗?那特殊到可以改变「过去」的既定命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况且我现在没有记忆,过往的所有与我而言都是全新的可改变的,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岁生嘴角勾起了笑,就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他又看了一眼八酝岛的方向,奥罗巴斯死后,稻妻的军队就准备撤离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人收拾残局。 还有一部分人前去海祇岛和隶属奥罗巴斯的子民们交涉。 岁生跟着冷着脸的巴尔泽布又回到了稻妻主城,听闻笹百合伤得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有着面临死亡的风险,但好在,雷之神座下不缺乏医术高明的志士,将笹百合抢救了回来,只是人一直在昏迷,也不知道会沉睡多久。 或许一年,或许十年,又或许百年。 但只要人还活着,旧友们就有再相见的那一天。 - 与此同时,与岁生处于不同时间线的、身处八酝岛的旅行者似有所感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 派蒙也跟着抬头,没发现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她气鼓鼓地叉腰,“走快点啦,托马他们让我们去海祇岛求助,也不知道海祇军会不会给予我们帮助呢。” 总感觉方才好像有天火要落下来的样子,空皱起了眉,最后只当自己产生了幻觉。 来到稻妻之后被托马拜托着去帮助万国商会,回来之后却听说岁生被雷电将军带走了,再之后又经历了一系列的麻烦之后,就听说托马又被抓住了,雷电将军也准备举行第一百颗神之眼的收缴仪式,但好在赶上了,救下了托马,而他和派蒙也因此被追捕。 本来还想请求觐见雷之神将岁生带回来,却没想到意外总是先计划一步到来。 也不知道岁生现在怎么样了,空略显疲惫地揉揉眉心,“走吧派蒙,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抵达海祇岛。”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魔神奥罗巴斯的骸骨,没察觉到特别的感受,于是继续抬脚,往海祇岛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35章 这里是—— 距离奥罗巴斯东侵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里,巴尔差点忙成了旋转陀螺,好在有狐斋宫和御舆千代帮衬, 三人合作,总算将海祇岛的事务处理完了。 岁生这段时间时不时捞着巴尔泽布前去白狐之野去元素力的掌控能力。 啪—— 又是一团水直接被巴尔泽布的脸接住,他面不改色的将水抹掉, “该回去了。” 这段时间里岁生自觉和他的关系突飞猛进, 不然也不会将水团往他身上扔了, 而且巴尔泽布居然没有生气, 岁生收回手,笑意盈盈的走到他身侧,“走吧, 回去了。” 走在回稻妻城的小径上, 岁生双手枕在脑后,叼着根路边的野草,有些吊儿郎当,巴尔泽布忍了忍, 没忍住,伸手捏住了岁生的脸。 岁生:OoO? “你能不能别随便吃东西。”巴尔泽布松开手, 岁生嘴里叼着的草方才自动就掉了,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脸, 翻了个白眼, “我又没有吃草的爱好, 叼着玩而已。” 巴尔泽布目光扫过岁生面颊上的红痕, 闭上眼睛掩饰心中的烦躁, “随便你。” 岁生鼓了鼓脸, “奥罗巴斯陨落之后, 巴尔变得好忙啊,听说鸣神岛偏北边的荒地划给勘定奉行让他们去建设了?” “嗯。”说起正事巴尔泽布严肃了许多,“建设计划已经呈上了巴尔的案头,那片荒岛被命名为离岛,过几日就会下发文件。” 离岛。 岁生一怔,原来是这个时候才开始修建发展的吗。 到了稻妻主城,巴尔泽布就和岁生分别了,“我要去给人教授锻刀技艺,很无聊,你自己去玩吧。” 岁生:……? 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不过也确实,岁生比巴尔兄弟俩矮了小半个头,脸又嫩,谁能想到他的真实年龄比摩拉克斯还年长呢? 岁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他拾阶而上,在人潮汹涌中逆流而上,像往常一样慢慢往天守阁走去。 咔哒—— 他听到了时钟愚钝的轻响,周遭氛围随之一变,下一瞬又恢复了原状,人群依旧热闹,雷之神的子民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和一秒前没什么不同。 岁生眨眨眼,继续往上走。 变故就在一瞬间,天空乌云密布,漆黑的雾气丛生,人类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脸上情绪变得惶惶,裹挟着漆黑浓雾的魔物怪兽倾巢而出,从地底,天空,大海,各处开始侵蚀稻妻。 漆黑的兽群利用尖锐的爪牙撕开空间通道,召唤来更为强大的猛兽,一时之间,黑色血色融为一体,浓稠的让人窒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一整个变故,岁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一眨眼的时间,眼前的所有都变了,比之魔神战争时期的灾难更甚,他来不及多想,聚起风团驱散了朝普通人群袭来的兽群。 人群如鸟雀四散,这一波魔物驱散了,另一波又很快袭来,岁生皱起了眉,这样下去不行,魔物太多了。 黑压压一片,天空都被遮掩,散发着不详意味的黑雾侵蚀着人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痛苦之色,方才的欢快仿佛只是错觉。 “系统,帮我看看。”岁生望着空中巨大的猎犬,“巴尔泽布在哪里?” 【……坎瑞亚。】 系统说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地名,然后又无比确定的重复一遍。 【他在坎瑞亚。】 【巴尔瞒着巴尔泽布前往坎瑞亚支援,不过现在,他快要死了。】 【现在稻妻是狐斋宫坐镇,宿主,您要去找她吗?】 “坎瑞亚怎么去?”岁生蹙额,他想明白了,坎瑞亚,绝对是记忆恢复的重中之重,因为不管是钟离还是雷电将军,都提到了在坎瑞亚灾厄到来之时,‘他’身上发生了一些足以扭转命运的改变。 【……我会给您标注位置,从稻妻的北边海域深入地下,再往西北方向走。】 “等我走过去都什么时候了。”岁生抹掉沾染到脸上魔兽的血,金红色的眼瞳倒映着尸山血海,幸存的普通人已经被天领奉行的人紧急转移走,他对着系统言简意赅,“帮我。” 系统不说话,好似在衡量什么。 “我知道你可以,系统,帮我。”岁生抬手,天火从天而降,又烧死一片魔物。 【闭上眼。】系统终于妥协了,因为祂知道,无论如何,无论「历史」发生怎样的改变,最后所有人还是会走上既定的命运。 岁生闭上眼,感受到耳畔呼啸的风,凌冽的夹杂着血腥气的风无情地刮弄着他的脸,这风是阴冷的,潮湿的,黏腻又让人恶心的。系统没有说不可以睁眼,岁生试探着将眼睛虚成一条缝,周遭是混乱的时间洪流,只一眼,就让人心神不稳。 因为那些洪流中的画面,全是他—— 无数次被杀死的他。 被万箭穿心的他,倒在血泊中的他,被烈火焚烧的他。 岁生看见那些画面上的自己死去、毁灭、新生,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看着。 但很快,岁生的眼睛被蒙上了,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柔软的云棉之中,思绪混乱间他听到了一道温和的叹息声。 “别看了。” 系统冰冷的播报声也随之而来,【到了。】 岁生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眼前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灾厄,疮痍满目,血流成河,兽境猎犬成群结队,遮天蔽日,漆黑秾稠的雾气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岁生看到了摩拉克斯,他正在和巨大的魔兽缠斗;风之神巴巴托斯弹着琴奏响高天之歌,凌冽的风搅碎扑上来的猎犬;其他不认识的神灵也在和魔兽战斗,但是,岁生没有看见巴尔俩兄弟。 【直走。】系统突然出声,祂其实有些害怕岁生在这片空间待久了会又遭遇不幸,于是他开口为岁生指明方向,希望能多出一段时间让岁生撤退。 岁生身形微顿,然后顺着系统的指示,绕过废墟和战斗的队伍,来到一片平坦的腹地,这里被断壁残垣包围着,周遭倒着很多兽境猎犬的尸身。 巴尔泽布垂着头抱着人恸哭,巴尔身上都是血,淡紫色的和服被染成深色,漂亮的长发也变得干枯。 很狼狈。 岁生走过去,抬手在周围竖起屏障,不让魔兽入侵这片于巴尔泽布而言最后的净土。 巴尔泽布似有所觉,抬头往过来,他的眼里没有泪水,有着浅淡颜色的眼睛变得猩红,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倾泻出来,“大人,求求您,救救他。” 岁生摇头,“救不了。” 他来之前就试过拨动时钟,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巴尔泽布红着眼,声音哀哀,眼眶通红,表情悲恸,“求求您,救救他。” “……兄长,求您。” 岁生没来得及去深究为什么巴尔泽布会叫自己为兄长,耳畔就听到时钟飞速转动起来的声音。 嘀嗒—— 嘀嗒—— 啪—— 下雨了。 雨水将巴尔身上血迹都冲刷走了,他现在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岁生却没时间关注周遭的事情,他只看到时钟的虚影越变越大,上面繁复的花朵盛开又衰败,干枯的枝叶攀着岁生的肩,时间被扭曲回溯。 终于,等疯狂走动的时针停下来,周围的空间也逐渐稳定,岁生睁开眼,还觉得有几份恍惚。 这里高楼林立,重楼飞阁精巧无比,另一边是广袤的平原和茂盛的森林,巨大的遗迹守卫守望着田野。人类的孩子把玩着飞碟模样的玩具,不需要借助外力元素就能浮空的独眼小宝,红色的视线扫过岁生,很快又略走了。 这里是…… 【坎瑞亚。】 系统解答了岁生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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