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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汉阙

时间:2024-04-30 1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苏醉墨

  春陀一吓,立马跪趴了下来,带了些哭腔的说“韩大人,韩大人他,谥了。”

  刘彻觉得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懵了片刻,再等反应过来,春陀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不停的唤着“陛下、陛下、陛下。”

  刘彻一把推开面前的春陀“韩嫣,韩嫣。”身上的棉衣落了,只剩下一身轻衫,雪片落在了刘彻的身上却一瞬间化成了雪水。

  春陀紧紧的跟在后面,直奔向天牢。只是越近天牢。刘彻反倒是越不敢进去。韩嫣,朕的韩嫣,怎会寻死了去?

  慢慢的走了进去,喘着的粗气在空气中变成了一圈圈的雾色。“开门。”冷了脸色,死死的盯着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的那个人,还有那被撕成一条一条的锦绣缎子。好你个韩嫣,朕给予你的赏赐,你到是利用他来寻死,你到底是有多恨朕,非要这般对朕。

  刘彻立在了原地,他不敢上前,不敢看那陪伴了自己二十来年的人,此刻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那些个快意恩仇的日子,那些个并马弃驱、风花雪月的画面,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的浮现在眼前。

  刘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那个总是潇洒的少年,那个总是桀骜的少年,那个爱着他的少年,此刻,却再也醒不来了。

  玉颤跪在另一边低低的哭着,也不看刘彻一眼,颤抖着身体,不仅为他,也为自己,那人明明说了,明儿就能出去了,现在天亮了,他出去了,那她呢?或许,她该跟他选择一样的路。

  刘彻寒了眼眸,看了去,朕竟如此的相信了这个玉颤,竟以为她能劝得了他,没想到……没想到……

  “厚葬了。”刘彻滚了滚喉结,张口出了的声却是沙哑的厉害。春陀应了声“诺。”心中却是惋惜的,这个韩大人也是太想不开了,有什么事过不去,只要他点了头,便可以出去了的。摇了摇头便命人去抬韩嫣。

  “等等,去拿了套墨色棉衣来,王孙怕冷。”刘彻的眼眶红了,慢慢的走了上去,将那被拆的只剩下内棉被子往韩嫣的身上拢了拢,竟是如此的冰冷,韩嫣,王孙,你不是一向怕冷的么,此刻为何就躺在了这冰冷的地上,朕捂着你,朕捂着你,你便不冷了。

  “诺。”

  很快的小太监便将墨色棉衣给送了来,刘彻抬了抬眸“不要这件,去,将朕最喜欢的那件取了来。”刘彻依旧抱着早就凉了的身躯,低低的说着,怀中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听了这话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再也不会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就像刘彻见到他的最后一眼,依旧那么的淡漠,甚至有些个冷淡。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渐渐的忽略了韩嫣,渐渐的将目光停留在另一个硬朗少年的身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韩嫣从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变成这般无情。

  亲手将韩嫣最喜欢的袍子穿了上,那年,那人闹着要穿,之后便不肯脱了下来,自己想要赏了给他,那人却摇着头说不要,他说,这上面有他的味道,他要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不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就如自己拥着他般。刘彻的眼眶渐渐的湿润了。

  王孙,王孙,你为何要这般傻。你要让朕如何做,如何做啊。

  “他有留下些什么话么?”刘彻问,玉颤跟牢头却摇了摇头,刘彻眯着眼睛,寒了心,韩嫣,你竟没话与朕说么?竟是一句也没有么?

  狱卒愣了愣,突然想到快五更的时候,韩大人倒是要了笔墨纸砚“有,有。”狱卒颤了颤身子弱弱的说道。

  “说了些什么?”刘彻心一紧,竟是股说不出的凄凉。

  “奴、奴才不知。”

  “嗯?”刘彻皱了眉,这人竟然戏耍余朕?

  “不是,韩大人要了笔墨纸砚,该是,该是留了些话的。”那人颤抖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句完整的话。

  “找。”刘彻凝眉,王孙肯定是留了话的,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很快的,几个人将巴掌大的牢房找了个遍,好容易在角落找了个片锦绣丝缎,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些字。

  “陛下。”春陀将东西乘了上去,刘彻瞥了眼,抖了抖手,痛苦的闭上了眼,他宁愿不要相信,他宁愿不要相信啊。


第34章 殿内殿外

  将丝缎塞在了怀中,抱着韩嫣已经冷却了的尸身,对于韩嫣,他爱过、惜过、怜过,可如今,这一切却都只能化作寸寸尘土。

  “厚葬了,保他家人周全。”

  ……

  偌大的宫殿中,四周纱帐翻飞,满地的狼藉,环绕着一片清冷,铜炉中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烧的正是旺盛,可刘彻却依旧感觉到手脚冰冷,席地坐在冰凉的地毯之上,手中紧紧的拽着的那块锦绣,密密麻麻的字体已经晕了开去。是朕没保护的了他,刘彻是自责的,在这宫里,到底有几分是他能做了主的?陈阿娇,皇太后,还有那些个参议大臣,那些个他自家的私事也要管的老头子,朕已经给你韩嫣那般的地位,那般的权利,却终究还是未能保护了他,那他所在乎的其他人呢,卫青呢,朕要如何待他?朕要如何待他才能保他周全?难道朕非得只有远远的离了他,才能保住他么?在自己还未完全掌握大权的之前,自己只能将他推离?还是说,让那人变得足够的强,足够有能力保全自己,让那人除了自己,谁也撼动不了的地位。

  或许,该考虑一下卫子夫的建议,为那人谋门亲事,他绝不能再让卫青步了王孙的后尘。

  难道朕真的只能孤独终老,那些个朕在意的人,不会,朕不允许,不允许你们离开朕,绝不允许。

  厚重的宫门被推了开来,一阵寒风卷着雪花打了进来,刘彻一时间不适应光线,抬袖遮着眼眯成了条缝看了去,很快,从门口窜了一人进来,依稀能看出那人高大的黑色影子,刘彻张了张口,想让那人滚出去,却只是无力,吼嗓中阵阵火烧般的灼痛。

  他只能盯着那人的身影,看着他慢慢的走进,那人一袭墨色盔甲,墨色长发高高的竖起,只用了一根青色发带束着,高挺的鼻梁显得英气十足,只是那剑眉若果不是紧紧的皱在了一处,该死更好看的吧,双唇间一点朱色,刘彻咽了咽嗓子,抬了抬手,那人便会意的去搀扶了他,触手的却是一片滚烫,卫青慌了神,急急的唤了声“陛下?”

  刘彻抬眸,许是坐的久了,眼前竟模糊了会,接着便是一片漆黑。

  “陛下,陛下,陛下,春公公,快传太医。”卫青是真的慌了,架着刘彻放在了龙榻之上,拉过锦被便紧紧的盖在那人的身上,刘彻手中紧紧的拽着的那块锦绣,卫青抖了抖手,还是禁不住心中的诱惑,抽出锦缎便细细的看了起来:

  “陛下,罪臣不过一男儿之身,幸的陛下垂怜至今,韩嫣已无悔,爱过,恨过,如今却已都能放下了,对陛下的情,对陛下的痴,对陛下的怨,无非只是红尘中一痴傻人儿罢了,只道不应悔,臣只望,陛下能护我家人周全,玉颤是个可怜的姑娘,臣与她,并无苟且,她在这无情的后宫之中步步小心,却还是被卷入了这无妄之灾,如若可以,还望陛下放的她出宫,去过她寻常人家的日子,痴痴念念,不过数十年华,恩恩怨怨,不过一颗痴心,只悔,身为大汉男儿却未上阵杀敌。

  桃花笑尽春风意,再难觅,未悔平生意。落雪千里,青衫隐去,不盼有相见期。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多情自伤己。不如归去。

  王孙绝笔。”

  ……

  雪下了一整天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刘彻也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卫子夫在里面照顾着,太后也来看过了几次,命太医煎了药一直温着,待刘彻一醒来便喝下。只是那人昏昏沉沉的睡着,高烧不退,急煞了所有的人。

  卫青痴痴的守在了殿外,脸蛋冻的通红,握着佩刀的手早已冰冷成了一片。

  “卫大人,您去歇着吧,您已经守了一日一夜了。”春陀劝道,里面也忙的很,他要不断的命人添炭添水,卫娘娘不断的为皇上换着额上的温湿的毛巾。只是来来回回之间,守着的侍卫都换了好几批,唯独卫青,却一直的守在了这,半步都未移动过。

  卫青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放心吧,春公公,您忙着……”卫青还想说些什么,里面却传来了卫子夫的惊呼“醒了,醒了,陛下醒了。”春陀一听立马冲了进去,卫青一急也想跟着进去,只是站了一天未动,双腿早已冻僵了,一急之下倒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急急的扶住了门框,只是这一下倒也让他清醒了不少,听着自己姐姐喜极而泣的声音,忽然升起了抹罪恶感。冻僵了的双手捏了捏,转了身,迈开不听使唤的双腿慢慢的走了去,雪积的厚了,竟是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

  刘彻睁了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聚了好些人,双眼扫视了一圈,却没见到自己想见到的那抹身影,有些失望的伸出了手,双唇颤了颤,缓缓的吐出了“卫~~”字。卫子夫心中一颤,立马靠近了去“臣妾在,臣妾在。”红着的眼眶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高兴,陛下醒了第一句便唤了自己,也不枉自己照顾了整整一宿。

  刘彻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迫切的见到那人,迫切的告诉那人,朕要放你去飞,帮朕去打匈奴,带上韩嫣的那份,做一个真正打大汉男儿,而不是像王孙那般,一辈子被朕禁在了这幽幽深宫之中。

  颤抖了手指了指垂首站在一边的春陀,春陀会意,立马靠了上去,俯下了身子“陛下?”

  刘彻哑着嗓子,在春陀的耳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卫、青”

  春陀一愣,疑惑的看着刘彻,只见刘彻苍白着脸色,点了点头,春陀愣了愣,不动声色的退了去,卫子夫立马又靠了上去,喂水、喂药。

  春陀出的宫殿,只是一直站着的那人,却已经离了去,鹅毛般的雪花不停的落着,哪还有那人的身影,只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第35章 请假条

  因为今日有事到了外地,没法赶回去。

  所以今日给大家告个假!明日回去就更新,谢谢大家了!


第36章 指婚

  雪零零碎碎的下了整整一夜,等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渐渐的停歇了下去,青铜炉子里的柴火也“噼里啪啦”的烧了一夜,卫子夫照顾了一夜,此刻也累了,支着额靠在桌边沉沉的睡了去。

  卫青轻轻的推了门,脱了一身厚重的铠甲,一袭青色袍子,肩头积了一层白色,黑色的鞋子缎面上湿了一片。

  手脚早已冰冷,握了握手,感受着室内的温暖,春陀悄悄的将宫门关了上。卫青咬了咬唇,皱着眉头,一双清澈的寒眸凝视了单手支着下颚的卫子夫,动了动,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愧疚,似不舍。

  愣了会,卫青拿了件厚了些的衣服欲披在卫子夫的身上,却又怕吵醒了她,那自己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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