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看着他,唇瓣似是弯起点弧度,声音轻轻,“好啊。” 得到肯定答案,猫又场狩缓口气。 他开了暖风,靠近过去、一边撩起面前之人同样垂下些许的发丝一边呼干。 呼着呼着,猫又场狩就发现布丁头越靠越近。 甚至将下颌搭在他的肩上。 “那个、研磨,这样有点难吹……” “……继续。” 被两个字堵回去,猫又场狩只得在心底闷闷嘀咕。 真是的、都说了这样很难吹,待会儿吹不干布丁头不要怪他…… 他吐槽着,但只片刻,握着吹风机的手、兀然就抖了下。 整个人紧绷,眼瞳睁得圆圆的、满是惊疑。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动起来…… 面对面抱着坐着的姿势对猫又场狩来说十分受限,但对发起动作的孤爪研磨来说、是一个全然递到面前的、完全打开的状态。 卡在腰侧的虎口轻微摩挲,指腹蹭过柔软皮肉,能感受到手下人身躯一阵接一阵的颤抖,连伏在颈侧的呼吸也随之沉重、滚烫。 垂着眼的人手从主动大敞而开的浴袍进去,掌心滚烫,贴着胸口不轻不重向下轻微揉了下。 耳畔的呼吸兀地加快,似被刺激到了,环着他脖颈的手收紧,勉强坐在腿面上、分开的腿腹紧绷。 他似是变成了一张拉紧的弓,搭弦拉扯,停在理智的一线。 孤爪研磨唇角扬了下,他张口,细细的齿尖厮磨、一点一点咬住伏在身上之人肩侧的软白皮肉。 那一块无比敏感,只是轻微叼住向下陷入,黑发青年就会喘不过气来般,整个人颤得剧烈。 才吹干的发丝隐隐就有被薄汗打湿的迹象,孤爪研磨不消转头,就能预料到此刻猫又场狩的模样。 他垂下眼,慢慢加重咬在肩侧的力道。 那一块皮肤肉眼可见变得深红、肿起,刻意留下一圈牙印,似占有欲拉满的印痕。 腰身紧绷,完全控制不住身体上传来的各种刺激性/感觉的猫又场狩只觉得自己仿佛失了控。 额上汗珠滚落,不知何时他已再度变得潮漉漉的。 这下子潮湿的只有他一人,掌控他的手轻揉摁抵,本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却有了反应。 他想后退、但小腿也被握住了,掌心环握,顺着小腿一点一点划上,像蛇……又像其他的什么。 此刻,完全分辨不出来。 没有你进我退、只剩单方面的支配与操纵。 整个人被揉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湿湿的。 稠黑的发丝黏在脸侧,甚至还有几缕被咬着抿入唇瓣,咬在脖颈上的人终于愿意施舍他一点空隙,留给他喘息。 下颌被捏着、转向固定的一侧,唇瓣上碾着的发丝被一起抵入口中。 这次是呼吸,唇与舌都是征服的猎物,黑发青年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他被亲得晕头转向,两年前学不会的换气到了两年后的如今依旧生涩。 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银亮的丝线勾勒拉扯着,探出的舌头搭在红肿的唇上,被刻意弄成这幅模样。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心情很好地靠近些许,含着唇瓣连着软滑的舌头一起吃入口中, 他声音不高、但传入另一人耳中却如雷鸣,难以抗拒, “……去床/上了,场狩。”
第156章 (改) ……去什么? 黑发青年双手撑在水床床面、整个人缓不过神来般呆呆望着站在床尾的人。 此刻、孤爪研磨正不紧不慢拿了根皮圈扎紧头发,注意到看过来的视线,眼睛轻微向下一压。 细长指节绕着扎起的头发转了两圈,浴袍下滑、露出一截连带着手腕的手臂,孤爪研磨扎完头发,直接就着床尾上来。 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向后蹭。 但他没能蹭动。 不知何时,他的脚腕已被上来的人伸出手牢牢攥住,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躲,似猫般悄无声息的、孤爪研磨指节收紧,向下深深一拽一拉。 原本就不适应水床触感的黑发青年重心顿失,整个人就严严实实被拽下去,拖拽时只勉强遮蔽大半身体的浴袍被蹭出不少褶皱压痕。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被送到面前的礼物,孤爪研磨正在拆着他。 从最外的系带到包装纸,一点点耐心剥离,最后剩下的就是独属于他的情人节礼物。 猫又场狩能感受到带着热度的、滚烫灼热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不紧不慢移动着、最后停在黑发青年涨红的面颊。 他不敢转过头,死死抿着唇撇过头不与孤爪研磨对视。 身下的水床十分吃力,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哪怕挣扎也完全逃脱不了,用出的力道仿佛打太极般被卸的一干二净,手指紧攥、嵌入掌心,是紧张、也是不安。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 他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稍长的指节从弯曲的手指与掌心的空隙钻入,灵巧地掰开猫又场狩伤害自己的行为。 而后、一点一点扣入指根、五指嵌入,掌心贴着掌心、纠缠至深。 俯身压下来的重量并不沉重,他控制的很好,猫又场狩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是压迫感。 ——只要不对上孤爪研磨的视线。 他能感受到吐息在升温、于两人间狭小的空隙内不断攀升。 眼睫轻微颤动,猫又场狩很想在此刻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让自己能稍微显得不那么被动。 但是,掌控权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人。 “场狩,不要回拒,看着我。” “……” 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孤爪研磨的任何要求。 视线交织的瞬间,猫又场狩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溺死在海底。 过于深重浓厚甚至深稠的情绪丝丝缕缕萦绕上来,如海藻、如手足,将他拖拽着、不断深陷水底。 很快,他发现这不是错觉。 他被强制赋予了一个必须维持着对视的吻。 真实存在的溺水感,容不得他误以为错觉。 勾连织丝,从耳廓直达神经,挥之不去。 心跳声重如擂鼓,一下又一下,他甚至能听到血管冲刷的声音。 房间内静的出奇、所以其他声响也就更加嘈杂混乱。 无论是空调送暖运转时发出的声音、还是黑发青年鼻间溢出的细小哼鸣,像小猫一样,软软的。 孤爪研磨稍微过去些,猫又场狩向后退。 你进我退,本该如此。 但是身后的支靠却又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倚地传来对立的支力。 气息传递蔓延,起了薄薄一层汗。 孤爪研磨正慢慢吞吞叼着,像进食的野良猫,贪心地吃了,才勉强放开。 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再次传来刺痛。 再一次的、孤爪研磨在咬出的齿痕上再次加深。 伤口被加重。 刺痛感虽不强、但存在无比鲜明,此刻更是交织,搞得他头皮发麻。 猫又场狩发丝很潮,眼睛潮湿透亮,眼睑还蓄着点朦胧的水雾,稍微一动、仿佛就要滚落下来般颤颤巍巍的。 他伸出手,要去拨开人,但只稍微一动、仿佛就被察觉了动机。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像盯准猎物的捕猎者,野性、敏捷、张力拉满。 嗫咬终于放轻、变成了稍加温和的触碰。 但猫又场狩更加难以接受。 单一的感觉也就算了,混杂着痛与安抚的复合情感无疑在脆弱的神经上进行打击。 气音从头顶传来,是推拒。 孤爪研磨闻言,倒真如他所要求的那般。 这下子,止住的人只是稍稍出了层薄汗。 被猫又场狩却是从水里捞出来般。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连续一天的练习赛上,汗水不要钱般洒下。 连续接球,被夜久卫辅按着鱼跃、一整天都在不停擦地板。 真是全然糟糕的回忆。 ……和现在一样。 猫又场狩整个人绷紧、像张开的弓一样。 深稠黑郁的发丝黏湿,附在身上,贴在脸颊,含在口中。 “研、研磨……”猫又场狩脑子里都是浆糊。 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 “……好过分,场狩。” 孤爪研磨居高临下指责着,大脑转不过来的猫又场狩完全不能抽出心力去应答。 “明明还没有什么,多少也稍微再撑一下吧。” 他不轻不慢说着。 猫又场狩脑中弦断了一瞬、整个人低低呜咽着。 听起来非常可怜。 将他圈起的野良猫亲了下似做安抚。 对待恋人,需要一定的苛刻与更多的溺爱。 二传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二传们都会定期保养自己的手指,定时修剪指甲、甚至涂抹护甲油,为了更好的touch手感。 猫又场狩以前只感觉到过这样的手牵起来很舒服,没有茧层、也不会剐蹭。 指节颀长、弯曲起来很有力气,有时候牵起他的手、五指嵌入指根甚至完全逃脱不了。 但到了现在、他体会到二传的手除了在球场、在另一种境况下发挥得更加让人难以抵抗。 像二次传球一样,用来传球的手指节弯曲,被纠缠依旧毫不留情。 黑发青年是被雨打湿的自由人。 坏心眼的二传看起来很怜惜,实则却像猫咪玩着毛线球一般。 拨弄着、对不知道教训缠上来的球网对面的人丝毫不顾,毕竟是棘手的拦网。 明明是自由人,却偏要去做拦网。 遇到恶趣味、掌控局势的二传,就只能被迫由他指挥左右。 二传进行二次进攻时,手指点在排球最击力的一点。 因为不能直接持球,所以在那一刻触球时就要点出最大的力道。 从指节到指尖,手腕连带手臂,即使是力1,但在这种时候,完全是不可与常人而语的力1。 如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约会那般,孤爪研磨垂着眼、在班车上将猫又场狩递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瓣揉碎。 他看着,视线从那一刻穿梭,穿梭到两年后的现在。 成熟许多、张力拉满的野良猫腰身曲弓、伸出锐利的爪子。 野兽天然就知道如何处置不听话的猎物。 被压在那儿的黑色猫猫球完完全全丧失了身体的自控权,只能蛰伏着。 他甚至背过身来,整个人伏在那儿。 全是红斑,宛如过敏了般,凄惨极了。 但落在孤爪研磨眼中,微妙地让他心情很愉悦。 这是一种幕后黑手对自己完美杰作的情感,他欣赏并为此付出全部。 前奏花了许久。 到最后,总是接不到球的自由人已经濒临到崩溃。 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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