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出现时,有人随意瞥了眼很快就专注自己的事情去了。 “噢噢、这种特权的感觉,太令人上瘾了!”山本猛虎深吸一口气,紧紧捂住胸膛,被看不过去的夜久卫辅默默拖走拉到队尾。 “场狩的话……休息室应该是小笠原吧?”芝山优生和犬冈走打开手机大概搜索了下。 “在这里。” 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孤爪研磨已经迅速寻找到铭牌。 注意到其他人疑惑视线,他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猫又场狩发来已到的短讯。 停在铭牌为[小笠原]的休息室门口,莫名的、众人有点紧张。 “虽然、但是总觉得就这么敲门似乎有点鲁莽,是不是要准备点什么还是……” “别紧张啊你们……刚刚不是已经见到了场狩吗,就是再近距离见一面后辈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那个、虎前辈,说是这么说、要不前辈稍微往前站一点…” “——我那是想让你们先打招呼!” “喀——” 没关紧的门、出乎意料直接开启。 于是、各自口嗨,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墨迹的众人齐刷刷盯着开启的门,不约而同屏住呼吸。 “——哦?” 意料之外的年迈声音响起,“你们这是……来找场狩的?” 打头阵的灰羽列夫瞬间豆豆眼,“那个、您是……” 向内开门,精神矍铄、穿着身古朴和服的老人笑眯眯让开位置,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我是小笠原,都进来吧。” “噢、哦……好好的。”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单细胞听话进去。 落在后面的几个三年级稍加思索,大概就知晓开门的老人身份,客气同他鞠躬打了声招呼,也被笑眯眯地回了礼。 进入其内,众人视野一下开阔起来。 与常理认知中的休息室不同,整个休息室几乎是一个等比缩小版的弓道场。 他们寻找的对象,正单膝蹲着,腰板直挺、深墨色的袴堆叠出些许褶皱,此刻专注地手把手带着个站在那儿的孩子矫正射礼。 “哟、场——” 灰羽列夫才出口的声音立即就被旁边的夜久卫辅一肘打断。 “嘘——” 若有所察,蹲在那的身影很快对调整好姿势的孩子轻声说了句什么,得到回应后、他松开手站起身。 帮众人开门的老人点了点头,得到应允的猫又场狩退开两步。 微转过头,幽深黑亮的眼瞳迎着光,如质感上佳的黑曜石。 被捂住嘴的灰羽列夫与笑着的音驹其他人不约而同向他走近。 熟悉的身影,一如过往。 迈过一年又一年的冬,在两年前分开的、向外延伸的线终于于此刻再次交织。 这一次不再隔着采访的记者与媒体,也没有如海般挤塞人群阻挡。 面对面地、他终于放下在观众面前表现出的冷静沉寂可靠形象,露出众人最为熟悉的模样。 黑发青年弯弯眼,站在那里、面上是发自内心的、温和柔缓的笑容。 他轻轻开口,咬字清脆、独有韵律, “——大家,好久不见。” “真是的——” 夜久卫辅露出点无奈表情, “就算要叙旧,但这个时候应该要说的绝对是那个、就是那个吧——!” 灰羽列夫抢先,“我知道!让我先说吧、我先!!” “那么——一!二!三!” “——恭喜全国优胜,场狩!!”
第154章 “干杯——!!” “碰一个!” 吵吵闹闹的包厢内,横七竖八伸过来的手举着杯子、齐齐地撞到一起。 倒得满满的杯子被撞得一歪、甚至还倾倒出来些许。 “我说你们啊——稍微悠着点!” “哈哈、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山本猛虎一拍旁边的黑发青年,“毕竟我们的后辈那可是全国优胜啊、哪怕是说给孙子听的都绝对会自豪的程度了!” 夜久卫辅无奈,“先不说其他的……光是孙子就很够吐槽了。” 猫又场狩闻言弯起唇角,露出点笑意。 离开弓道场,晚上的熟人聚会上他直接换了常服,被御神纸扎起的高马尾也散下,稍稍垂在肩上,柔化了面庞五官。 他握着杯子、单手支着脸,肉眼可见的放松与愉悦, “没关系的、夜久前辈,能让前辈们感到自豪,我也很高兴。” 开口的黑发青年语气柔缓、眼睛映着透亮的光线,落在内里将幽黑深色的眼瞳透得如同宝石般,浮着层浅淡微光。 “真是的——场狩你也不能这么惯着……” 叹气叹到一半,拿这两个后辈没什么办法的夜久卫辅忽然察觉到什么,鼻尖微动,他顿了下,凑近一点距离,迟疑发问, “场狩……你喝酒了?” 猫又场狩心情很好,几乎是任予任答,“是的、夜久前辈。” 夜久卫辅:“……” “你们这群家伙——!!多少也看着点、怎么能给才成年的后辈倒酒啊!?” 他无奈抹了把脸,立即拆开还要扯着猫又场狩去夸夸其谈的山本猛虎,四处搜寻关键人物, “研磨——研磨又去哪里了?” 扎在人群里大吃特吃的灰羽列夫十分热心地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研磨前辈刚刚出去了!” 夜久卫辅死目。 他认命地把黑发青年拉出一群醉鬼聚会的混乱场合,再三叮嘱道,“酒不可以再喝、场狩你现在已经上头了,我去给你要醒酒汤,待会他们不论谁过来都别理,听见了吗?” 规规整整坐在那的人乖乖点头。 见状,总算放心些许的夜久卫辅站起身出去找侍应生。 被叮嘱呆在原地的猫又场狩此刻并没有夜久所想的情况那么糟。 虽然他的确是一杯倒。 但是、他还保留着十分完整的意识与思考能力。 比如,能够分辨清楚来到他面前的究竟是谁。 “……怎么坐在这?” 从外面回来的孤爪研磨视线扫过嘈杂的人群,成功在角落里发现规规矩矩等在那儿的黑发青年。 猫又场狩乖乖回答,“夜久前辈说,让我不能再继续喝酒了,所以拎出来呆在这里。” “……喝了多少?” 黑发青年判断了下,大概回答道,“一、两杯?” “……” 代替话语的是凑近过来的动作。 孤爪研磨垂着眼,在很近的地方就闻到从面前人身上传来的轻微酒气,他似乎喝得的确不多,但看起来很上脸。 素来莹润皎洁的脸颊漫上些许红,连带着脖颈、耳垂都是红彤彤的,呼出的气息滚烫,温度明显高了不少。 “难受吗?” 伴随着话语一起而来的是落在额上的手掌,微凉的掌背贴着皮肤,分担些许热意。 眯起眼,掌下的人轻微摇了摇头,汲取这来之不易的凉意、不由自主贴得更近, “还可以忍受……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晕。” 柔软、温热的脸颊主动送上掌心,孤爪研磨垂下眼,望着毫无自觉做出依赖性动作的人。 托在掌中的面颊软白泛红,如熟透的果子般红热热的、弥散着热烫的温度。 他静静看着、手指指节微动,曲起的指节压了下、深且重地在青年泛着粉的脸颊上压出一点殷红的指痕。 得到的回应也伴随着侵蚀神经的酒气慢了一拍。 不解的人视线抬起,疑惑满满地看过来。 似是错误理解了他的意图,他犹豫了下,试探着蹭了蹭看似毫无危险、但实则已经牢牢桎梏住他的掌心。 “……怎么了,研磨?” 说出口的话语尾音上挑着、无自觉缀着点小钩子,黑发青年声音是清浅的也是闷闷的、鼻音湿漉漉的黏在最后。 居高临下看去,不仅仅能将他面上表情全数收入眼底,还有更多展现在眼前的部分。 肩侧黑发蜿蜒、少有几缕不太安分,跳脱出来落在脸侧,对比鲜明。 “没什么。” 孤爪研磨伸出手,指节微曲,将落在脸颊的稍长黑发挑起、捋到茫然的黑发青年耳后, “……头发乱了,帮你理一下。” “啊,好、好的。” 说不出来此刻为什么会结巴,但是猫又场狩犹豫了下,还是道了谢。 “醒酒汤来了——场狩你……” 推开拉门的夜久卫辅抬眼就见背对着他站着的孤爪研磨身影,将内里的黑发青年挡得严严实实。 没察觉什么,夜久卫辅认认真真端着醒酒汤过去,边放下托盘边开口道, “刚才找了你好久,下次出去也稍微打个招呼啊,研磨!” 夜久卫辅一拍他肩,“来——这是醒酒汤,正好你回来了,场狩就交给你了!” “……好。” 得到肯定回答,操心的老妈子前辈这才满意离开。 托盘上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大脑运行中的猫又场狩能意识到刚刚夜久卫辅与孤爪研磨的对话,是让他喝下的意思。 他主动就要去端起碗。 但孤爪研磨接替了动作。 他端起碗,垂着视线、拿起汤匙,搅动了两下,盛着少许汤的汤匙被递出、递到面前之人的唇边, “喝吧。” 比起话语、先一步实行的是本能的动作。 抿了下唇,薄而软的唇瓣下压,黑发青年叼住了地递到唇瓣旁的汤匙。 细白齿尖咬住瓷白汤匙,发出点难以察觉的“咔”声。 碎玉投珠般,清晰、在心底溅起一圈涟漪。 细小的颤动顺着汤匙的匙柄传递到捏着它的人手中,而手指微动,垂着视线的孤爪研磨不轻不慢开口, “张嘴。” 简单的字句宛如最为简练的指令,大脑有些迷糊的黑发青年乖乖遵从了,他轻轻松开合起的齿尖,吐出汤匙,张开的唇瓣上还沾着点褐亮的汤渍。 孤爪研磨眯起眼。 汤匙与碗壁相触,发出点轻轻的碰撞声,他又重新舀了一勺,耐心地递到等待着的黑发青年唇边。 与刚刚一致、猫又场狩张口,要喝掉被孤爪研磨喂过来的东西。 但是这次很明显,某个按捺不住恶念的三花布丁多了些小动作。 汤匙稍微向里送了点,毫无防备猫又场狩只得张开口咬住更多。 乘着的醒酒汤是热的、还有点烫,激得敏感舌尖洇上点红。 立即抵着汤匙不让其更加深入,黑发青年眉眼拧起点轻微弧度。 察觉到抗拒动作,孤爪研磨慢吞吞收回手,恍若不解道, “怎么了?” 见他这副模样、猫又场狩想到他估计也是第一次喂人,顿了顿、只得忍受,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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