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散发出操纵异能力时特有的橙色光芒,像一道鲜明的旗帜 。 随着他重重踩在地上的动作,石板被踩碎,无数碎石往上腾起,烟尘四散开来,他周围的人几乎都被动地被重力给操控了,手里的枪支也不听使唤地无法使用。 “还有谁想试试被重力支配的恐惧吗?” 中原中也训斥完,转头朝森鸥外刚才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尊敬的首领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中原中也:“!!!” 五月八日,星期五,一个普通的夜晚。 对于念书的学生和双休的工作党来说,愉快的周末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正因如此街道上行人很多。 森鸥外背着黑泽莲走在街头,因为前者脖颈间的血迹太过明显,这组合又实在是怪异,不像父子也不像情人,时不时会招来路人的注目。 “可以放我下来了,首领。”黑泽莲边说边取下了脖子上的电流项圈,顺手挂到了森鸥外的脖子上。 不能怪刚才妄图想用电流电晕他的人掉链子,因为项圈早就已经被破坏了。 他曾和横滨开锁王太宰治学过开锁的技能,这种港黑内部使用的锁更不在话下,使用的工具是他进餐时的小叉子。 “哦,现在不叫我人质了?”森鸥外在放他下来时,又在他的腰上过足瘾般的掐了一把。 那里长着痒痒肉,于是青年便像被捞上岸的鲤鱼一般,不受控制地扭了扭。w. “森林太郎!”黑泽莲气得连对方的本名都叫了出来,落地时还气愤地跺了跺脚。 不过他不是中原中也,连一阵灰尘都跺不起来。 “又叫我的名字啊。” 森鸥外来了兴趣,他对此完全乐在其中,以至于黑泽莲甚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小男生特有的清澈,亮晶晶的。 差点着了老狐狸的道,这个世界上可是已经不会有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绝对不能再如他所愿。 黑泽莲“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森首领,你刚才又摸了我,加上之前的那一下,现在立刻给我钱。” 森鸥外弯了弯唇角,回答的十分坦荡:“我没有钱。” “你的卡呢?” “卡上也没有钱。” “你是港黑首领,怎么会没有钱!” “那是属于港黑的钱,不属于我个人。” “没钱就离我远一点。”黑泽莲嫌弃地摆了摆手,“以后我要考虑你看我一眼,我都要跟你收钱了。” 既然对方不讲理,那就比他更不讲理。对方不要脸,那就比他更不要脸。 黑泽莲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拉低到了幼稚的程度。 “记账不行吗?”森鸥外试图讨价还价。 黑泽莲板着脸说:“不行。”这只老狐狸绝对会赖账。 “那”森鸥外歪了一下头,凑近了黑泽莲,“抵你之前欠港黑的账行不行?” 或许是他呆萌的表情配上那两根飘着的鲶鱼须,看上去太无害,令人在不知不觉卸下了防备心,黑泽莲竟鬼使神差般地说了一声“好”。 可当对方的两根食指分别抵在他的两边唇角时,他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欠港黑的钱,让森鸥外摸他来抵债,那岂不是被摸到脱皮都还不完? 而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肉哔偿么? 滚滚滚! 黑泽莲要骂人了。 抵在他两边唇角的手指轻轻上提,替他摆出了一个人工的笑容。 “笑一个,来抵债。”老狐狸微笑着说。 啪。 一根黑色的剑柄敲在了森鸥外的手背上,那里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块。 看的黑泽莲在心里大呼过瘾。 森鸥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福泽阁下!” “放开黑泽君。”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又敲了一下,这次敲在了森鸥外四根手指关节上。 关节被打是最痛的,森鸥外 手一抖,黑泽莲已经往后一仰,瞬间离开了他的手指掌控范围。 “谕吉先生!” 这声从姓氏直接跨越到名的称呼,是黑泽莲故意而为,却一下子激起了在场两个中年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流。 且暗流已经快变成明流了。 森鸥外眼瞳上蒙上了一层阴翳,手里也扬起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福泽阁下是特意来打扰我和部下的约会吗?” “不,”福泽谕吉收回剑柄,淡声说道,“我是来路见不平的。” “这笑话太冷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讲出来的笑话都不好笑了嘛。”森鸥外正吐槽着,却见黑泽莲睁着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福泽谕吉。 对方也回以深深的凝视。 “谕吉先生,你刚才也在港黑大楼的顶部,是吗?” 谕吉先生、谕吉先生……福泽谕吉用大脑快速消化着这个新的称呼。 也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是。” 他是被森鸥外一封邮件叫去的,邮件上请他去欣赏对叛徒黑泽莲的公开处刑。 福泽谕吉相信也知道黑泽莲并没有盗窃金库,港黑要处决他,江户川乱步却也说不插手破案是黑泽莲本人的意思,他把机会留给了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 但福泽谕吉却有点不放心。 于是他带上了自己的剑,独自一人去了港口黑手党,准备在处刑的最后一刻救出黑泽莲,但是到最后,这个孩子实现了自救。 “那你觉得我在刑台上跳的舞好看吗?”. 福泽谕吉一怔,青年红色的眼睛里像是要溢出许多许多的星子。 他脑海中回忆起刚才在偌大的刑台上,青年优美华丽全然忘我的舞姿,有踏月归来般的飒爽,又有随风天涯的潇洒,却也有小桥流水般的清雅。 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像是具备某种神奇的魔力,他走过的青石板,仿佛都会繁花遍野。 福泽谕吉欣赏的是黑泽莲营造出来的意境,而非舞蹈本身。 但他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描述。 “福泽阁下看不懂舞蹈的。”在他还未回答时,森鸥外已经替他判了“死刑”。 “我看得懂。”他反驳道。 森鸥外不依不饶:“哦,那你倒是说说看,黑泽君跳的那是什么舞?” 他答不上来了,只好说,“很好看。” 这句话成功的让黑泽莲笑到嘴巴都咧开了。 “谢谢你,谕吉先生。” 还没等福泽谕吉松一口气,黑泽莲又说:“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要联系一下我的朋友们。” “好。”福泽谕吉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黑泽莲。 “解锁密码是1110。”他补充道。 “好。”黑泽莲准备给樋口一叶打个电话,看看她和立原道造他们到底查案查到哪里去了。 他都差点被崩了,也没等到他们过来。 福泽谕吉的手机页面没有点退出,还停留在搜索的页面,看来几十分钟前刚用过。 搜索框里的内容是:22岁爱臭美男孩生日送什么礼物? 22岁……对号入座。 生日……对号入座。 爱臭美男孩……似乎也能对号入座。 黑泽莲捏紧了手机,搜索“22岁美丽男孩生日送什么礼物”不香吗? 他身后的森鸥外凑过来,一眼就发现了重点。 “呵,22岁爱臭美男孩生日送什么合适?”森鸥外幸灾乐祸,“在福泽阁下心里,黑泽君的特征就是爱臭美啊。” “原来我是爱臭美男孩啊……”黑泽莲委屈道。 福泽谕吉感受到了两道照在他脸上滚烫的目光。 “这个是,” 他低下脸,半天才咕哝出一句,“……手机网页自己跳出来的广告。”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网页:我呸。
第82章 “二十二岁的爱臭美男孩”黑泽莲对这个名字难以释怀,他承认自己傲慢又自恋,但他同样觉得自己是真美而不是爱臭美。 福泽谕吉这是什么审美啊!!! 可对方是严肃的长者,又救过他的命,他只能忍住心底的咆哮,继续温柔地说道:“行吧,不管我是不是爱臭美男孩,既然手机网页已经跳出广告了,那我就等着福泽先生的礼物了。” 称呼一下子又从“谕吉先生”变回了“福泽先生”,当事人福泽谕吉微微敛眸,接收到了从旁边投来的,森鸥外幸灾乐祸的视线。 森鸥外知道黑泽莲心脏长得小,心眼也很小。这种小心眼不体现别的方面,只体现在对容貌服饰的挑剔。 说他发型不好看,他生气;说他衣服没品味,他也会生气。要是再狠点,说他脸长得不好看,他能气到一个星期不理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挺小公举的。森鸥外不由得想起了太宰治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对黑泽莲的称呼是“莲姬”,意为莲公举,后来黑泽莲从少年长成青年,又得了个“港黑甜心”的外号。 “我可不认同福泽阁下的形容,毕竟黑泽君可是全港黑公认的甜心,门面担当。” 森鸥外在这些方面从不吝啬言语的赞美,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不用花一元钱就能把小狐狸炸起的毛rua得服服帖帖。 黑泽莲的脸色果然缓和了很多,他轻哼了一声说:“森首领就只会花言巧语。” 他嘴巴鼓起,表情里竟有撒娇的神色,明晃晃的生动。 当然,黑泽莲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 因此这个表情只落在了对面两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里。 森鸥外是大大方方的欣赏,他的人设本身就不太正经。而正经的老实人福泽谕吉则很快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说:“黑泽君,礼物我会记得送的……但你不是要打电话联系你的朋友吗?”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我要问问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黑泽莲退出搜索页面,打开到通话界面。 他记得立原道造的手机号码,就先拨打了他的。 电话很快就通了,传来了立原道造疲惫的声音:“哪位啊?我现在很忙,没什么事就晚点说吧。” “立原,是我。” “黑泽!”立原道造拔高了音量,然后黑泽莲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叫了樋口一叶的名字,激动地说道,“樋口,快别丧了,黑泽还没被处刑呢!” “不会吧,不是说八点就处决了吗?”樋口一叶表示不敢相信。 黑泽莲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是很想你们来救场的,因为绑架首领真的太麻烦了,但是为什么到最后你们人都没有出现呢?” “对不起”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道歉道到一半,双双惊呼道,“你绑架了首领?!” “是啊。”黑泽莲将电话递到森鸥外耳边,朝他努了努嘴,“首领,打个招呼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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