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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他不说话。
第19章 上场 76 双方主教练在中场休息时打的鸡血都很有效。 下半场的比赛一开始，场上的气氛就开始焦灼起来。上半场0：0的比分让双方都非常不满意，两队球员都卯足了劲，想要率先打破僵局。 但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第57分钟，国际米兰佩里西奇犯规黄牌。 在短短的一分钟后，主裁判再度吹响哨声。 比赛又一次暂停。 这一次，主裁判对着国际米兰的队长什克里尼亚尔举起了一张黄牌。 “我没有犯规！”什克里尼亚尔抱着头，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只是一个正常的铲球！” 但是主裁判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张发给队长的黄牌刺激到了场上国际米兰球员的情绪。 开什么玩笑，比赛踢到现在一球没进就算了，他们这边居然拿了三张黄牌？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球员直接冲向了裁判，想要为队长找回公道。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但是好在什克里尼亚尔及时上前制止。 即使被罚黄牌的是他，他仍然要保持冷静。不仅要安抚队友情绪，还要和裁判解释队友并不是在挑衅他作为裁判的权威。 什克里尼亚尔只感觉心好累。 因为这次是在禁区内的犯规，所以裁判给了AC米兰一个点球。 场上的球迷都激动起来。卡卡和其他队员、工作人员们一起站到了场边，大家都期待着这个球可以打开局面。 但是很显然，苏索再一次浪费了机会。这次更是夸张，皮球直接打上了门柱，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 又一次机会被浪费。 天啊，卡卡忍不住抱头，紧紧咬住下嘴唇，不敢置信。 苏索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两次打门不中，而且是在德比赛上。天啊…… 不敢置信的不只有卡卡，还有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和球迷。 那球不仅砸在了门框上，也砸在了球迷的心上。 AC米兰的球迷简直要气疯了。 看看他们的球队到底在干什么吧！ 两个点球、一个任意球，没有一个是踢进去的！ 如果球队比分领先，那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在一球未得的情况下还这么浪费机会，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忍受。 愤怒的球迷几乎失去了理智，他们破口大骂着。甚至有人激动到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往球场上砸。围巾、杯子、甚至是手机，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出现在了球场上。 而国际米兰的球迷们则快乐地嘲笑着AC米兰，一边高唱国际米兰的队歌，一边趁乱往球场上丢东西。 比赛的第69分钟，AC米兰换人。 加图索用卡利尼奇和洛卡特利分别换下库特内罗和蒙托利沃。 短短的两分钟后，国际米兰再次犯规拿黄。 比赛踢到这种程度，双方球员都开始急躁起来。有几次好球都被浪费，不是高到射飞机，就是偏到打门框。 双方之间的动作也开始不干不净。你拉我一下我扯你一下，踩着裁判的底线疯狂蹦迪。 不仅球场上火药味十足，就连球迷们之间都开始摩拳擦掌。好在这种场面非常常见，防暴警察早早地就守在主客场球迷的边界线上，防止双方情绪上头直接开始互殴。 场上的局面简直乱得一塌糊涂。 镜头开始不停地在球场上和看台间相互切换，看台上米兰高层们凝重的表情被拍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不符合规定，估计导播都恨不得举个话筒去采访采访米兰名宿和高层们现在的想法。 舍甫琴科沉默地看着球场，表情严肃，眉头皱得很紧。 而马尔蒂尼则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晦涩不明。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一股难言的愤怒在心头蔓延开来。在比赛开始前，他们还在开玩笑猜着今天的比分，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良久，马尔蒂尼才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会好的。”舍甫琴科仍然盯着球场上正在奔跑的球员，声音很轻，马尔蒂尼只能勉强听清。 “总有一天会好的。” 77 比赛只剩下最后的十分钟了，即使加上伤停补时，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 场上球员的体力即将耗尽，双方的态度都开始冷却下来，场上的跑动和拼抢也都开始放缓。 球迷们越发痛苦，不少人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冤种，而且是那种花钱来坐两个小时牢的那种。 有不少人甚至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场了。 两方主教练都开始换人。 国际米兰把拿了一张黄牌的坎德雷瓦换了下来。否则场上十一个人中就有四个人背着黄牌，即使国际米兰主教练心再大，也觉得自己承受不来这种压力。换人名额已经用完了，他开始调整战术，准备打防守反击。 而加图索还有一个换人名额。 到底该选谁上场呢？ 他看着替补席上的队员，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目光最终落在了卡卡脸上。 卡卡还在专注看比赛。 加图索看了他好一会儿，内心焦灼。 到底该不该让卡卡上场，其实在中场休息时间的时候他就考虑过。 但是当时的情况尚且还能控制，他并不想冒这个风险。所以在卡卡想要开口的时候提前拒绝了他，也是为了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但是下半场开局到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动摇。 到底该不该让卡卡上场，加图索伸进裤袋里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卡卡，去热身。”因为刚刚在场边不断地呐喊，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真的吗？” 卡卡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回头，惊讶地看着加图索。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回心转意，答应让他上场了。 “就是你，速度快点，”加图索点点头，语气还有点凶，“在我后悔之前赶紧去热身！” 虽然没有搞清楚情况，但是卡卡迅速站起身，生怕下一秒加图索又反悔改口。 临时的热身环境很简陋，卡卡沿着球场边缘小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做着简单的热身动作，拉胳膊伸腿，企图让身体快速热起来。 导播发现了AC米兰替补席上的动静，镜头立刻切了过去。 “斯帕莱蒂已经用完了换人名额。因为已经有四张黄牌，现在的国际米兰处于劣势。但凡再多一张黄牌，都有可能导致某个球员下场。所以我们可以预测，接下来的比赛双方都会踢得很保守——等一下，AC米兰的替补席上有动静。” “镜头已经切过去了，是加图索打算换人，让我们来看看的计划。” “他在和卡卡说话，是卡卡吗？！天呐，难道卡卡要上场了吗？” “其他人都没有动，只有卡卡站起来了。看起来就是卡卡了！” 因为场上的比赛踢得实在无聊，于是镜头就一直停在了替补席上。解说就着卡卡热身的画面，开始讨论起加图索让卡卡上场这件事。 “加图索这个决定实在太冒险了。” “如果我没记错，卡卡目前的身体素质并不达标，从米兰官方发布的消息也可以看出，他仍然处于增肌阶段。” “也许是因为场上的局面太僵持，加图索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打破僵局，所以他选了卡卡。但是我很怀疑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承担起这么大的压力。这可是一场德比！” “不知道什么改变了加图索的想法，也许赛后我们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的我们只能期待卡卡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 78 卡卡小跑了一阵，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后，他原地站定，伸展手臂去够自己的脚踝，想要将身体舒展开。 趁着这个机会，摄影师想要凑近拍点特写。 作为一个媒体行业者，他对美丽画面的敏锐度比一般人要高。而当画面里出现卡卡那张脸时，不管怎么拍都很养眼。 所以为了拍到更高清的特写，摄影师直接蹲在了地上，将摄影机仰头朝上正对卡卡的脸，试图将人拍得更加清楚。 于是卡卡手刚离开地面，一抬头，就正对上一个漆黑的镜头。 他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轻轻抖了一下。 脚边突然就冒出了个人头，还凑得这么近，任谁都会被吓到。 等反应过来后，卡卡往后靠了靠，但是镜头又紧跟了上来。 卡卡瞥了一眼镜头，试图小声和摄影师打商量：“你能往后一点吗？” 摄影师眼睛正盯着取景框里的画面，根本没有察觉到镜头已经在自己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被卡卡提醒后立刻不好意思地拉远了一点距离。 卡卡这才又专注在热身运动上。 不过虽然这个角度非常奇怪，但是镜头里的卡卡仍然非常帅气，浓密的黑发微微打着卷儿，立体的五官在镜头下更加深邃。 本来是清朗温润的长相，但是因为此刻抿紧的嘴唇而显得有些严肃。 看着这个高清特写，解说室里的大家齐齐安静了下来，音轨空白了几秒。 “啧，长得是真帅啊……让我差点忘了这是在足球场上。” 有嘉宾突然感慨了一声，打破了解说室里的沉默。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所有人都笑了，大家都心领神会。 “确实，我刚刚差点以为这是什么电影画面。即使是这种奇怪的仰角也很好看。” “这说明真正的帅哥经得起死亡角度的考验。” 解说室还在胡侃着，但是加图索已经不打算再等了。 “卡卡，你准备好了吗？” 卡卡最后转了一下胳膊，点了点头。 加图索走到卡卡的面前，捧住他的脸叮嘱着：“现在场上的球员体力都快耗得差不多了，没有人可以追得上你。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速度直接打开局面。不要和他们正面身体对抗，能躲就躲，不要给他们接近你犯规的机会！” 他拍了拍卡卡的脸，再一次强调。 “记住，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知道吗？必须给我安安全全的下场！” 79 比赛第80分钟，AC米兰换人。 卡卡上，博纳文图拉下。 观众席上的球迷看到这一换人指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部分AC米兰的球迷都知道自家球队最近新签了一个小朋友，不少人还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小球员的天赋到底有多可怕。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期待在这个赛季就看到卡卡在场上大杀四方。开什么玩笑，他们可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有多脆皮。 而且这可是他们米兰好不容易骗，不是，收获的小天才！ 所有人都在一边骂加图索，一边怜惜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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