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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这次直接冲向了场边的加图索。 加图索正抓着自己的助理教练使劲摇晃着，兴奋到手舞足蹈。 太痛快了！！ 太痛快了！ 自从他回到AC米兰当主教练以后，到底有多久没踢过这样畅快的比赛了！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梦回当年自己还身披红黑战袍的日子。 在发现卡卡冲自己跑过来以后，加图索立刻抛弃已经晕头转向的助理。 他笑得牙不见眼，远远地就张开双臂，往前小跑了几步准备迎接自己的小英雄。嘴角差点没咧到天上去，脸上的的褶子都透着畅快。 卡卡直接跳进了加图索的怀里。 “加图索！你看到了吗？两球！我进了两球！” 卡卡抱住加图索的脑袋使劲揉，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明晃晃的，眼睛弯弯的，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快乐！ 加图索被他勒得差点没喘过气，只能一边护着人别摔了，一边使劲后仰试图喘口气。还要抽点时间回应兴奋的卡卡。 “看到了看到了！你做的简直太棒了！！” 加图索抱着人转了两圈，还觉得不够尽兴，又试图把人往天上丢，但是力气不够，只能放弃。 突然被迫腾空的卡卡被吓了一跳，只能揪住加图索的头发试图保持平衡，整个人哇哇乱叫。 追过来庆祝的队友扶住卡卡的腰，把人从主教练的手里抢了回来，然后挨个抱了上去。 加图索平时不觉得这群人的庆祝方式有什么问题，谁没在球场上叠过罗汉呢？但是当被压在最下面的人是卡卡时，他才感觉不太妥当。 但是卡卡已经被淹没在了人潮里，根本找不着人影。于是他只能站在旁边急得转圈圈，试图从一堆大汉中拯救出自家的小天才。 镜头一直对准了正在疯狂庆祝的替补席。 马尔蒂尼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看加图索那样子，真傻。” 马尔蒂尼对着舍甫琴科笑，想嘲笑加图索那副不稳重的样子。 舍甫琴科反驳他：“你刚刚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在卡卡刚刚射门的时候，马尔蒂尼整个人都像一根绷紧的弦，拳头就没有松开过。一直到足球飞进球网，裁判吹哨示意进攻有效后，他才放松了下来。 “太高兴了嘛。”马尔蒂尼摸了摸鼻子，深蓝色的眼睛难得的带上了些许尴尬。 舍甫琴科没再继续笑话他。 不过不是因为不想嘲笑，而是因为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第21章 球衣大作战 84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 AC米兰已经领先两球，这个比分几乎不可能再被逆转。 所以主裁判放任着米兰球员们的庆祝。 国际米兰的球员站在球场上，表情都很难看。赛前还能保持风度夸奖AC米兰的国米主教练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在被国米球员催促后, 主裁判才再次开始了比赛。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 AC米兰几乎全员都回到了自己的半场, 开始摆起了大巴。国际米兰尝试了几次进攻，但是全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比赛的分数定格在了2:0, 主队在前, 客队在后。 AC米兰主场两球获胜！ 国际米兰的球迷们已经开始退场了，但是AC米兰的庆祝才刚刚开始。 球员们排成一排站在场边接受球迷们的欢呼。 “卡卡！卡卡你太棒了！！” “欢迎来到圣西罗！！” “卡卡, 能给我签个名吗？” “比赛就该这么踢，小家伙！保持下去，我看好你！” 靠近卡卡那一侧的球迷呼喊声最为响亮, 他们热情地呼喊着卡卡的名字，赞美着卡卡今天的表现，告诉卡卡他们到底有多爱他。 卡卡的嘴角差点咧到天上去, 整个人都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却丝毫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可爱，不仅会替他开心, 还会想把他搂进怀里揉揉脑袋, 再狠狠夸奖一番。 有球迷想要和他合影，卡卡也非常配合，在照片里笑得好快乐好潇洒。无论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 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环节的最后，场上几万球迷一起开始合唱AC米兰的队歌。 嘹亮的歌声在球场内响起, 几万人的合唱气势恢宏。 卡卡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红黑和激动的人群。他的心就好像也被染上了红黑色，随着这歌声飘扬在圣西罗球场的上空。 “米兰，米兰，只愿拥护你。” “米兰，米兰，永远为了你。”（注1） 85 当享受完球迷的欢呼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准备下场。 正当卡卡快要走到更衣室时，刚刚一直在球员通道没有离开的什克里尼亚尔突然走了过来。 什克里尼亚尔是来找卡卡换球衣的。 他刚刚在球场上就觉得卡卡很可爱，球技也好，身上还很香。虽然比赛输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再加上还砸了人家一次，于是便下定决定来蹲点。 不过开场还是要迂回一下的，什克里尼亚尔找了个话题开头：“你还好吗？有没有让队医给你检查一下？” 卡卡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俩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什克里尼亚尔看他满脸问号，提醒道：“我刚刚不小心压在你身上了。这样砸一下应该还挺痛的，你最好让队医给你看看。” “是你啊。” 卡卡恍然大悟，是刚刚压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那个人。 但他还是礼貌地道谢：“谢谢你的提醒，我待会会去的。” 什克里尼亚尔被噎了一下。 来之前他确实没想到这小孩会跟他道谢，明明是他压到了卡卡……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什么事吗？” 纠结了一下，什克里尼亚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我能和你交换一下球衣吗？” 卡卡有些犹豫。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件球衣他原本是准备送给里卡多的。 如果里卡多不需要的话，也可以送给保罗，送给舍瓦，送给加图索，送给内斯塔，送给迪甘，送给克里斯…… 但是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要交换球衣，卡卡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他习惯了去照顾别人的情绪，也会尽可能避免让别人难堪。 “好吧。”卡卡还是没狠下心拒绝。 但是加图索这时已经发现了更衣室里没有自己的心肝小宝贝，于是立刻出门寻找。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国际米兰的队长把卡卡拦在了球员通道，卡卡还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这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 加图索直接就冲了过去，把卡卡拉到了自己身后。 什克里尼亚尔上一秒还在高兴卡卡答应和他换球衣，下一秒面前的人就换成了满脸胡子的米兰主教练。 对方还一脸怒气冲冲，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头想拱大白菜的猪。 什克里尼亚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想干什么？”加图索表情严肃，“不要动我的球员！” 卡卡在背后拉了拉加图索的衣角，替人解释：“他只是想找我换球衣。” “啊？” 加图索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干脆就替卡卡拒绝了，“那也不行，你的第一场比赛，球衣不留着自己做纪念吗？” 卡卡看了一眼什克里尼亚尔，他的表情已经有点僵硬了。再看看加图索，表情也很不自然。 怎么办？怎么办？ 卡卡飞快转动自己的小脑瓜，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终于，他灵机一动：“这一件我想自己留作纪念。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待会去更衣室里找一件新的给你！” 等到将崭新的球衣交给什克里尼亚尔后，卡卡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回到更衣室后，卡卡就坐在椅子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加图索本来想开口说话，但是又咽了回去。 卡卡会不会觉得自己管的太多？ 加图索有点担心。 青春期的小孩不都这样吗？大人过多的插手和保护反而会让他们感觉厌烦。 他心里有点着急，但是仍强作镇定。 这时卡卡终于抬起头，看向加图索。 “你说我的球衣到底送给谁呢？”卡卡问他。 “什么？” 加图索没想到他居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的球衣！你不是说第一场比赛的球衣很有价值吗，所以我在想要把它送给谁。里卡多已经有很多22号的球衣了，保罗会不会想要呢？可是舍瓦下次来看比赛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卡卡开始摇头晃脑，挨个数着自己想要送球衣的对象，每数一个人还会掰一根手指头计数。 加图索听着他念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慢慢放下了。 但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味。 “等等，等等，”加图索叫停卡卡，开始质问，“怎么没有我，你不打算送我吗？” “当然不是！可是我只有一件球衣，该怎么分呢？” 卡卡简直苦恼到不行。 这熟人太多，还真是令人头疼！ 加图索刚开始还对这件球衣没有那么执着，但是现在突然就非常想要。 这重要的是球衣吗？重要的是卡卡的心意！ 于是他试图说服卡卡：“这样吧，你把球衣直接给我。送球衣给主教练也挺常见的。之后要是有谁问起来，我去帮你和他们说。” “和谁说什么？” 马尔蒂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加图索，你怎么还不去参加新闻发布会？打算放记者们鸽子吗？那明天媒体上的新闻就不是卡卡梅开二度，而是加图索得意忘形了。” “该死的！” 加图索差点忘了这件事。 但是没忽悠成功就被人搅局，还是让他有点不爽。加图索只能不满地拍了一下马尔蒂尼的背，然后步履匆匆地去参加赛后新闻发布会了。 马尔蒂尼才没空去搭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抽风的加图索，他现在眼睛里只有卡卡。 “做得好，我们卡卡！”马尔蒂尼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你简直太棒了！” “真的吗？” 卡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可是来自马尔蒂尼的夸奖！ 马尔蒂尼！ 不是什么其他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而是意大利最好的后卫之一，马尔蒂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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