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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入人心同人)路过人间

时间:2024-04-02 1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隰予

  陆宇鹏低着头,不说话。

  “行,把饭吃了,再帮豹豹把灯换了,去我屋里我拿东西给你。”

  陆宇鹏乖乖听话去吃饭了。李文豹松了口气,感激地握了握郑云龙的手:“龙哥,还是你有办法。”

  郑云龙却不见得轻松:“他这样多久了?”

  李文豹想了想:“这一年来工作不太顺就一直不太搭理人,最近好像说音乐剧那边又出事了,这段时间饭也不好好吃。”

  郑云龙担心道:“什么时候有空要么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别憋出病了。”

  “……这没必要吧……小陆就是压力太大了心情不好。”

  郑云龙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行吧,我等会儿跟他聊聊。”

  ……

  阿云嘎在酒吧里找到了方书剑。

  夜晚的酒吧嘈杂地不成样子,隔着一根手指头的距离说话都得靠吼。五光十色的灯光怪陆离地打着,糜烂又轻浮,刺激着人头脑里欲望的弦,把理智敲碎,像一群野兽一样疯狂扭动着身体。

  方书剑就穿梭在这些人中间,趁着人喝醉,赶紧上去再推销两瓶洋酒。

  “小弟弟,多大了啊?”男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油腻的脸上淌下的不知道是油还是汗,拍着肥厚的啤酒肚,手往方书剑腿上伸。

  方书剑拿抱着的酒箱子不动声色地一挡,咬了咬唇,还是上前两步:“二十了。先生,买酒吗?”

  “买!怎么不买?你现在打开瓶子喝,喝多少我买两倍!”

  男人拿他肿得像蹄膀一样的手指指点点,手指几乎要怼到方书剑脸上。身边的陪酒女和一起来玩的人开始起哄。方书剑一咬牙,开了瓶酒仰起头就往喉咙里灌。洋酒度数本来就不低,顺着食道冰凉地往下冲刷,不一会儿就泛起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知道脸上是被酒水溅到还是被辣出了眼泪,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人群开始哄笑,方书剑被酒精刺激得有些晕眩,为首的男人手开始不老实,抓住方书剑的腰,另一只手就要往他脸上摸。

  “松手!”

  人群被这闷雷一样的声音一震,顿时停下了动作。方书剑晕晕乎乎地挣脱,眼看就要砸在茶几上,被阿云嘎一把捞起来。

  为首的男人酒也被吓醒了大半,顿时觉得失了面子,冲着阿云嘎嚷道:“你谁啊?”

  “他哥。”

  方书愣了神,呆呆地看着阿云嘎。阿云嘎阴着脸,直接转身把人带出了酒吧。

  “我认识你,你是负责龚子棋案子的警察。”方书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仰起头,语气是十足十的挑衅,“你知道我哥是杀人犯,还说你是我哥,你不避避嫌?”

  阿云嘎也不在意,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脸,被方书剑扭头避开了。

  “你年纪还小,别在这种地方待着,变态多,”阿云嘎揪着他的衣领往路边走,找了个垃圾箱扔了纸巾,“回学校待着去。”

  方书剑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从背包里掏出帽子,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自顾自地往前走。

  阿云嘎紧紧跟在他后边。

  “你现在住哪儿啊?”

  自从龚子棋出事之后,他家的地址就被网友爆了出来。记者每天都蹲点在那儿,时不时还有愤青过来砸门。本来就破败的小平房,墙面上被人喷满了油漆和肮脏的字眼。方书剑也再没回过家。

  方书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酒吧打工买酒度过夜晚,一开始还会把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后来发现,就算是白天,也会有人往窗里头扔石子。玻璃被砸得支离破碎,外边的谩骂声也从来没停止过。人们像是认准了龚子棋是独自一个人居住,房里头没人,就肆无忌惮地啐上几口唾沫。媒体无法从法院那边得到进展,就开始在他的居所捕风捉影,美其名曰探寻变态杀手的成长背景。

  方书剑终于忍受不了,彻底离开了小平房。

  他只想走得越快越好,把阿云嘎甩得远些,丝毫没顾及到方向。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条路是通向音乐学院的路。

  阿云嘎远远看到一个身影,暗道不好,赶紧一个闪身躲进了边上的岔口。

  “书剑!”

  方书剑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要转身逃跑,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蔡程昱焦急地问道:“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退学了?”

  方书剑见挣脱不开,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家里出事了……我没钱交学费……”

  方书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阿云嘎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才松了口气。

  蔡程昱追问:“你退学了那住哪儿?”

  方书剑低着头不回答,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赶紧逃。他手紧紧攥着拳,额头渗出了汗。蔡程昱在他面前焦急担忧,他却连头都不敢抬,连他的一个表情都不敢看。

  “走,去我家。”蔡程昱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往路边走。方书剑还没反应过来,蔡程昱已经叫了车,把人往里一塞,自己坐上车,关了车门。

  阿云嘎远远地看着,叹了口气,从巷子里走出来,给王晰打了个电话。

  关机。

  阿云嘎:“……”

  “高杨这小狼崽子,圈地呢这是。”阿云嘎暗骂着嘀咕,划拉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郑云龙的手机。

  “喂?”

  “那个……书剑被蔡程昱领回家了。”

  “卧槽?!”

  “我今天去书剑和龚子棋原来的房子看了一下,”阿云嘎岔开话题,“爆点新闻的跟金钟罩似的把那儿给围了。你跟深深说一声,让他带人撤了吧。”

  对面嗤笑一声:“你当周深还是他哥还在那会儿的周深?要是让他知道了龚子棋还有个弟弟,他不得让人扛着摄像头去蔡程昱家门口堵?”

  “你就不能想个其他理由?比如你们律师要保护犯罪嫌疑人的人权,控制社会舆论什么的?”

  郑云龙那头顿了一下,苦笑出声:“除了王晰谁劝得住他啊。”

  阿云嘎沉默了。

  “再说,现在,王晰哪里敢跟他开口。”

  


第4章 chapter4

  幸福的激情对我们的吸引力,比担忧和纠葛的激情对我们的吸引力小得多。

  ——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

  ——————-

  王晰是被噩梦惊醒的。

  仿佛是耳朵先苏醒的,在一片混沌里,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眼前出现了一片烟雨朦胧,有个孩子在温柔地唱着歌,就那么背对着他,在小巷的尽头随意哼唱着。明明只看到了这一条小巷啊,王晰便觉得全世界都是氤氲在水汽里的。他没打伞,额头上有些冰凉的水渍。他尝试去靠近那个孩子,越走近,越模糊……

  模糊到极致,黑色的梦魇便成了那孩子的衬衫一般的白,像是盖了一层雾。王晰有些心慌,努力睁着眼睛,迷雾逐渐散去,他眼前映出了熟悉的景象。

  他终于醒了。

  王晰迷糊地眯着眼——高杨拉开了窗帘,他被光线照得眼睛疼。高杨背对着他,清亮的嗓子哼着小夜曲的旋律。窗檐被雨滴敲打着,绵柔地像丝线,断断续续的,不时积攒成大的雨滴,凿在铁质的窗沿上。听那清脆的响动,就像看见了绽开的水花。

  “下雨了?”王晰揉了揉眼睛。

  “嗯,”高杨转过身,冲他点了点头,“哥怎么不多睡会儿?”

  “人老了,觉浅,”王晰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来的细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水是才接的,温度刚刚好,既不烫口又不太凉。他嘴唇有些白,贴在瓷白的杯口,薄唇包不住一口倒下来的水,汇成一条蜿蜒的痕迹,顺着他消瘦的下颚流淌下来,喉结上下滚动,水痕便停留在那里。王晰漫不经心地伸手去一抹,他手指生得修长,手腕像竹子一样细瘦又清冷。高杨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漂亮的杏眼闪着小狼一样隐秘又幽暗的光,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

  王晰放下水杯,拿起手机发现按不开,皱了皱眉:“高杨,你怎么把我手机关了?”

  “我错了,哥。”高杨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高杨从来不会逆王晰的意,就算有时候违背了王晰的意愿也从来不会辩解。他那张漂亮的脸,那双星星一样的眼睛,加上听上去干净又无辜的嗓音,只要一句道歉,王晰便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王晰无奈地自己开了机,手机没关静音,刚一搜索到运营商,手机就开始被铺天盖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充斥,震动个不停。微信的提示音像系统崩了一样卡着卡着地来,好不容易震完了,一分钟过去了,手机也有些发烫了。

  王晰:“……”

  高杨在旁边乖巧地看着王晰回消息,王晰打字很慢,有时候拼音想不起来还得切换手写。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轻轻触摸着,随意弯曲起一个指尖的弧度,高杨似乎都能听到钢琴在他手下浅唱。

  王晰的侧脸很好看,像上帝拿着金丝线一点一点小心勾勒出来的一样。他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屏幕,漂亮的狐狸眼在这个视角看上去有一股勾人的媚意,清纯又妖冶。

  那双眼睛忽然往这边一瞥,紫葡萄一般的眼珠泛着困意带着鲜嫩的汁水,慵懒地望向自己。高杨呼吸一滞,心头压抑的野性像要被勾得破土而出,面上却如同清澈的孩子被发现了小秘密一样往后一缩。

  “盯着我看什么?”王晰笑他,拿起外套穿上,随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高杨有些惊讶:“哥你要出去?”

  “嗯,去一趟爆点新闻,”王晰已经穿好了衣服,打开抽屉拿了钥匙和包,“媒体那边还是得应付一下。”

  高杨没再说话,看着王晰开门走了出去,道了一声“哥小心点。”

  王晰应了一声。然后高杨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

  像是关闭了什么模式一样,高杨那副乖顺的样子没了踪影。他眼睛上挑,嘴角微微勾起,活像一个装点精致的古曼童,皮笑肉不笑,渗透着诡异。

  高杨把自己放倒在王晰的床上,抱着没来得及整理的凌乱的被角,把头埋进床褥里,嗅着独属于王晰的味道。

  像竹子一样清冷,像红酒一样醇厚。

  高杨知道王晰只用一种牌子的沐浴露,身上长年累月都是那个味道。王晰爱干净,人又白,脖颈生得漂亮极了,他那令人心醉的气息全藏在了颈部那一方土地里。高杨还小的时候喜欢和王晰撒娇,趁机便埋在他脖颈里,深吸一口气,像沾染了毒瘾的人获得了满足。

  高杨蜷缩在王晰刚刚躺过的那一小块地方,上边还残留着温热的体温。他弯曲着脊背,一如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也是小狼蛰伏的姿势。

  ……

  “近日,东区割喉变态杀手案在市人民法院一审开庭。被告人龚某某当庭推翻公诉机关指控,称受到西区黑社会势力的指使。据悉,被害人蔡某为市国土资源局局长,有关人士认为其死因可能与新区开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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