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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入人心同人)路过人间

时间:2024-04-02 1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隰予

  药物让他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嗓子,传出来的声音带上了嘶哑和走调。但贾凡还是惊讶于他清澈的嗓音,像是手中捧上一捧雪绒花,蓬松地躺在手中,让人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松手,怕松了便掉了,紧了便化了。

  贾凡心头处处是柔软,随便让陆宇鹏一碰,就化了一颗心。

  “好听,真的很好听。”贾凡抱着他,手轻轻解开最后一道绳索,“小陆,你唱得真好。”

  多久没听到过这样的赞美了。眼前混沌一片都被这一句真挚的赞美化开,什么贬低和冷眼都烟消云散。

  “小陆,你唱给我听好吗?”贾凡摸着他的脑袋,陆宇鹏抬头看他,轻轻吐出几句旋律。

  “High on a hill was a lonely goatherd

  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

  Loud was the voice of the lonely goatherd

  Lay ee odl lay ee odl-oo”

  李文豹在门口背对着郑云龙偷偷哭,郑云龙也不揭穿他的欲盖弥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

  难得太平了一周,阿云嘎早早回到家喂猫。郑云龙不知搁哪儿又捡来一只小猫,取个名叫秘密。两只猫有空就打架累了就躺在阳台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阿云嘎给它们放好猫粮就悄悄退出去,给两个祖宗腾地方。倒是郑云龙一回来就得把他胖哥撸醒,然后躲着猫爪攻击还笑得不亦乐乎。

  “诶,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酒吧的事儿怎么样了?”

  “应该是涉嫌渎职和贪污受贿,检察院已经立案了。”阿云嘎不由得赞叹,“不愧是晰哥,带着俩孩子一星期就把立案证据弄得差不多了。”

  “指向谁查出来了吗?”郑云龙放下了手中的猫。

  “还不清楚,但应该是公安这边的,”阿云嘎皱了皱眉,“扫黄打非扫黑除恶全绕过去,还有完整的审批材料,估计和公安脱不了关系。”

  郑云龙低头想了想,面色沉下来:“你最近没什么案子就多往检察院跑跑,下班也跟他多待一块儿。”

  “行。”阿云嘎点头,“这案子估计不小,背后指不定又怎么折腾他呢。”

  ……

  王晰刚从检察院大楼里面拿了立案材料出来,阿云嘎电话就打过来:“哥,你还在检察院吧?你等我过来跟你一起回去。”

  王晰知道他想干嘛,回了声“好”。就现在证据来看估计背后有个大老虎,专案组又让自己负责,还是当心点好。

  王晰在检察院大厅沙发上无聊地扒拉着手机屏幕,手指停留在“高杨”那个名字上,想按下去又不敢。打好了的消息删了又删,通讯录也进了又退出。他在干什么?在复习还是在工作?天这么晚了,估计很累吧?会不会已经睡了。

  挣扎了半天,王晰还是发了条微信过去:“小高杨,明天考主观题了,好好休息,别紧张。”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过去:“考完回家和大家聚一下吧。”

  “……要是没空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王晰这句话还没按下发送键,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请问是王检察官吗?”

  王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遮了大半张脸。

  “你是……”

  那人抬起头,王晰才发现是很早之前自己办过的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顿时警觉地站起来往后退了退:“请问你有什么事?”

  ……

  阿云嘎跑着到了楼下,打电话问王晰人在哪儿却一直打不通。他生怕出了什么事儿,揪着保安问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跑进去。

  “有个刚刚假释的犯人,说是进去调卷宗。我跟他说下班儿了,他说他跟王检约好了……”

  阿云嘎心头一凉,抛开保安就往大楼里冲。才到楼道就听见了女人尖锐惊恐的叫声:“王检!”

  ——————

  注:检察院负责职务犯罪的侦查,所以这里龙和嘎注意到职务犯罪的可能性时是交给晰而不是嘎。


第26章 chapter26

  社会工程师并不关心历史趋势或人类命运,他相信人是历史的主宰,相信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目的来影响或改变人类历史。

  ——卡尔·波普尔 《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

  张超永远没法像高杨一样二十四小时黏在王晰身边,就算是高杨威逼利诱让他盯着王晰的一举一动,也总有他漏了的时候。

  但没想到会漏这么大的事。

  等他外套衣领都还没理好就跌跌撞撞跑来医院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下,只听见一颗心砰砰地跳,额头上不住地冒汗,手脚却冰凉地发疼。

  “哥……”张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其他话。阿云嘎站在手术室门口,浅色的衣襟上的、胸口上沾满了鲜血。如果不是知道阿云嘎没受伤,张超都要吓得上前去扶他。

  但这也昭示着里面那个人伤势有多重。

  这是阿云嘎第无数次送重伤重病的人来医院,但却是第二次感到绝望。第一次,他失去的是视若父母的师父师娘。

  这一次,当他闯进大楼看到半墙的血,当他奋力推开意图第二次开枪的人,才铐住对方,刚想去查看王晰的情况,手便摸到了根本止不住的血液。

  子弹像罂粟花的种子一样在他的左肩膀绽开,炸出一朵恐怖的血花,他半张脸都被溅上了血液,左边身子已经完全动弹不得。阿云嘎手忙脚乱地按着出血口,撕下袖子上的布料扎住也止不住流淌的血,眼睁睁看着他目光逐渐涣散,失去亮光的最后一刻揪着自己的衣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别告诉高杨。”

  阿云嘎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失去什么。

  “哪个杂种干的!?”张超气得青筋暴起,一腔愤恨没地方发泄,暴怒地踹了一脚边上的座椅,金属框架发出清脆的声音,张超被阿云嘎揪着胳膊拽回来往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掌:“小兔崽子长能耐了?国家公职人员干嘛呢?”

  “当初因为持枪抢劫进了监狱,一出来就找检察官报复。”阿云嘎沉着脸,从头到脚阴沉得吓人,“才假释的人,司法局本来应该看得死死的,哪儿来的枪。”

  “哥,我们查出来警局可能有内鬼,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们市局,”张超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这个节骨眼儿太敏感了。”

  阿云嘎不做声,目光变得像狼一样锐利,严肃得瘆人,刚出门的医生都惊得往后瑟缩两部。阿云嘎收了些戾气,平和地听医生叙述完,确认了王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贯穿伤,弹片留在肩膀里,已经取出来了。伤口缝合过,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病人本身体弱,还是得注意些,不然小心感染了。”医生和他们几个都认识,往外张望了一圈,“高杨呢?”

  “回学校了。”阿云嘎搪塞道。

  医生皱了眉:“不行啊,最近本来就缺人手,王检这没人照料着,万一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阿云嘎想了一圈,自己得查案子,郑云龙忙着陆宇鹏那边和龚子棋的再审,简弘亦还得开店,思来想去没一个闲着的。

  “张超!你今年公休请了没?”

  “啊?”张超被问得一懵,小新人哪里敢请公休,恨不得天天泡在卷宗里,“还没啊。”

  “你这几天请假照顾下晰哥,”阿云嘎拍了拍他的肩,顺手抽出了他手里正在编辑短信的手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高杨那小子最近在干嘛。他明天考试,考完再说也不迟。不然晰哥醒了非削了你。”

  张超愣愣地看着阿云嘎去办住院手续,叹了口气,一转身就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他赶紧迎上去,王晰的麻药劲儿还没过,整个人沉沉地睡着,就算换了病号服也看得出血迹。他脸色白得吓人,唇上褪去了颜色,好像一尊雕塑,静默着,毫无生气。张超这么乍一看,他真的瘦了太多,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盖着被子轻飘飘的,连病床的轻轻一颠都会引得他心里一颤。

  张超突然想哭。

  什么样的职业有危险?可能人们脑海里闪过的是军人,警察,是那些奋战在生死第一线的人。可是游走在善恶边缘试探人性的人,又有几个人能理解和善待。

  ……

  李文豹把陆宇鹏从医院接了出来,走之前贾凡给他做了精神鉴定,确定精神状况正常就签了意见书。

  “这些抑制性药物要每天按时监督他吃。”贾凡拿了个小盒子塞到陆宇鹏手里,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看他——陆宇鹏一直低着头,面部因为药效还没完全放松下来。贾凡毫不介意他的不回应,温和地一笑,“小陆马上就会好的。”

  李文豹道了谢,仔细研究着贾凡给的意见书和药物说明书,手把陆宇鹏攥得死死的。一路上如同哄小孩子一样,问这问那,什么都顺着他。

  “小陆想吃什么呀?”

  陆宇鹏不作回答,呆呆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象,贾凡的身影逐渐远去,陆宇鹏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往后张望。

  “小陆?”李文豹小心翼翼地歪了头看他,“咱们回家?还是你想去公园?”

  陆宇鹏还没完全恢复,说话有些不利索。他不喜欢公园,他总觉得那是老年人去的地方。他也不饿,只想静静地坐一会儿。

  “小陆想去看演出吗?”李文豹继续想和他搭话,陆宇鹏终于被他问烦了,不耐烦地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你……你烦不烦!我哪儿……哪都不想去!”

  李文豹被他吼得措不及防,他打小脾气就暴,更是从没听过一向脾气温柔的陆宇鹏这么凶地冲自己说话。但他压着自己的脾气,好声好气地安抚着:“好好好,我们哪儿都不去,我们回家……”

  陆宇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多不受控,脸上流露出懊恼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道歉,只能逃避一般地把头埋进臂膀间。

  李文豹抿着唇把他搂紧怀里,小小的个子费力地抱着一个蜷缩成一团的青年,看着有些滑稽,但李文豹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倔强,强忍着泪水,拼命把嗓子里的呜咽压下去,拍着他的背,感受着陆宇鹏的身子微微发颤。

  “我们回家……”

  ……

  蔡程昱跟着马佳去了一个地方。

  那天庭审结束,两个人谈了很多,还留了联系方式。前两天马佳突然给他发了个微信,说他律师助理骑自行车飞出去了没人帮他做记录,想请自己帮个忙。

  蔡程昱看到微信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是拿自己当傻子耍吗。转念一想马佳那样子也不像是人贩子,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这个地方很偏僻,几乎已经是到了没有开发过的海滩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取景的摄影师和一些住在附近的渔民。这片海滩没有东区那边热闹和繁华,反而像一片死海。这边已经很靠近南区的乡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年人,日常环境也没人打理,垃圾焚烧场直接设在海边,他俩路过的时候蔡程昱受不了,捂住了口鼻。马佳从焚烧场旁边的礁石上跳下去,不远处有一座小木屋,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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