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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臧言之不停的被击飞，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脸上、胳膊上、腿上，都带着被碎石划破的血痕，现在连站立都很勉强。 场外，斋藤至蹙眉看向三船入道，该停止了。 他一直关注着臧言之的精神状况，现在精神和身体应该都已经到极限了，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对他造成一些发育损伤，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三船入道也一直在观察着，心里也觉得差不多了，能到这个程度，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可以说，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合格标准，如果是这小子，现在进入u17，确实不会有问题。 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对面传来虚弱的声音，“再来一球。” 三船入道皱眉，这是不甘心？ 臧言之重复道，“再来一球！” 他看向三船入道，明明连站都站不稳，那双黑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快了！快了！他有感觉，快要碰到了！ 三船入道微愣，这小子…… 臧言之不停的催促，宛如魔怔了一样，“再来一球！” 斋藤至在场外摇头，他觉得臧言之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对，必须停止比赛，不然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三船入道犹豫了，他很怕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可看着那小子的模样，他又明白，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才会如此急迫。 有时候那一瞬间的感觉，抓住了就能突破，错过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有下一次，甚至有的人错过了，一生都没有遇到第二次。 但还有种情况，被称为错觉突破，很多选手在训练中和比赛中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瓶颈，马上就可以突破，但这实际上是因为太想突破而造成的错觉，可选手们不知道，只感觉突破就在眼前，于是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这种情况并不少，相反，真正突破的才是少数。 所以三船入道此时很挣扎，“你确定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到极限了，接下来你可能会受伤，不是现在这种休息两三天就会好的，是会影响到你运动生涯的那种伤。” 臧言之完全没听进去，他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再来一球”。 平等院凤凰听到了，他想阻止，可张了张口，看着臧言之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场面安静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臧言之不停的自语着再来一球，这样的执念让人心里发怵，有些毛骨悚然。 三船入道沉下目光，将手抬起。 斋藤至变了脸色，“总教练？” 平等院凤凰咬紧牙关，肌肉紧绷，只要一有情况，他就会赶紧冲进去。 三船入道没有管他人，紧紧的盯着臧言之。 小子，信你一次，你可不要自己把自己玩脱了。 金色的光芒再次绽放，占据了臧言之的眼底，在那片墨潭里肆无忌惮的侵染，就在那片墨潭即将被耀炎彻底吞没时，墨潭反击了。 从刚刚看到两扇门的幻象时，臧言之就知道自己突破的切机到了，他紧紧记住那种感觉，在后续每一次光球闪耀时，他都拼命催动精神力靠近那两扇门，就在刚刚他到达了两扇门前。 左边白门圣洁强大，右边黑门诡异莫测。 没有多做犹豫，他抬手触摸黑门。 他能感受到白门对他的陌生与排斥，黑门看起来很不祥，却对他散发着亲近的信号。 就在他触摸的一瞬间。 黑雾爆发，成片的墨色将臧言之的半场包围，并迅速向外蔓延。 光球被墨色吞噬，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场上已经完全看不见臧言之的身影，只有一片黑暗。 黑雾蔓延到三船入道的半场，很快将他的身影也淹没。 三船入道瞳孔震颤，额头冷汗哗下，不是单纯的黑暗，这黑雾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而且不止一个！ “咔吃咔吃”像是在扳什么的声音？ “咕噜噜”这是有东西滚动的声音。 三船入道猛的扭头，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他刚要回头，一股凉气在身后出现。 黑雾消散，网球静静地停在三船入道的身后。 没人说话，场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内的三船入道也没有看出什么。 一时之间，只有臧言之的笑声，“大叔，谢谢了！” 他很开心，身体疲惫，笑容灿烂无比。 三船入道好奇，“你开启阿修罗神道了？” “嗯，多亏了大叔你的灯泡～” ……呵呵，刚刚还是宛如太阳的光球，能打过了，就变成灯泡了。 这时斋藤至联系的医疗队也到了，给两人都做了检查，斋藤至也趁此向臧言之发起了邀请，“以你现在的实力，跟国中那些少年打比赛，很难对你有帮助，不如在全国大赛后来u17。” u17啊，日本的国家队，知道了身份后，臧言之倒是理解两人之前的可疑行为了。 关于wu17杯的赛事他在国外听过一点，他认识的几个朋友就是预选，和日本这边不一样，u17在欧洲很火，很多国中生就被挖掘到备选队，从国中期就开始训练。 臧言之有些犹豫，日本并不是第一个对他发出邀请的国家。 他不是日本人，对日本并没有国家荣誉感，准确的说，他对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感觉，这些都不是他的国家，所以其实加入哪个国家队都可以。 u17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历练赛事，所以他在衡量利弊。 最终他还是没有答应，“抱歉了大叔。” 斋藤至有些不甘心，“方便说下原因吗？” “我想提前踏入职业。”臧言之很认真。 斋藤至惊讶，职业？ 他想说“对你来说职业太早了”，可是真的早吗？ 回想起刚刚的画面，斋藤至说不出口。 三船入道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沧桑，有些回忆，“那就一定要踏上最高点，拿到那个荣誉，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走了，斋藤。” 斋藤至不想放弃，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三船入道离开，临出门前，三船入道突然回过头，说了一个地址。 “踏入职业前去找住在那里的老太婆，会对你有帮助的。”
第16章 大阪之行一 “你要离开？”平等院凤凰平静的问。 “嗯。” “什么时候走？” “全国大赛后。” “……”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都在思考着什么。 一周后，结束集训的大家回到了学校，臧言之请了假，按照三船入道说的地址找过去。 大阪 臧言之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也不急着赶路，四处看看，来到日本后，他好像也没有放松的游玩过，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体验一下。 在路边摊买了个章鱼烧，一边吃一边走着，没多久就听到网球击打的声音，好奇的顺着过去，是一个野球场，里面有两个小学生在比赛，四周倒是很多人在看。 臧言之怀着凑热闹的心也挤了进去，一边吃章鱼烧，一边看比赛，其中那个茶色头发的男孩子打的还不错，他看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就把手里的章鱼烧吃完了。 把嘴一擦，他决定再去买一盒，那个做章鱼烧的老婆婆见他又回来了，笑呵呵的，“好吃吧！老婆子我这手艺可不是吹的，这附近的小孩儿都爱吃我做的章鱼烧。” “嗯嗯！”臧言之狂点头，笑眯着眼，嘴巴甜的像抹了蜜，夸的老婆婆笑个不停，多给了他几个。 臧言之干脆也不走了，就蹲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跟老婆婆唠嗑，等他撑到不行的时候才跟老婆婆告别。 正要离开，他看到那个刚刚打比赛的少年向这边走来。 老婆婆笑呵呵的招手，“藏之介，今天比赛又赢了吧。” 白石藏之介羞涩的笑笑，“婆婆，还是老样子。” 老婆婆知道他说的是要两份章鱼烧。 白石藏之介好奇地看着旁边的臧言之，礼貌的点点头。 臧言之笑笑，转身离开。 白石藏之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婆婆，你认识他吗？” “是来买章鱼烧的客人，听口音不是大阪人，应该是来这边旅游的。” 白石藏之介点点头，也没在意。 倒是老婆婆还在叮嘱他，“关西的小学生大赛就要开始了吧，藏之介要加油啊！” 白石藏之介坚定的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婆婆。” 臧言之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上山了，根据地址显示，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也是问了很多当地人才找到了这。 看着眼前的屋门，臧言之轻叩两下。 屋内传出苍老温和的声音，“谁呀？” 随着声音落下，木门被打开，是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婆婆，佝偻着身躯，看起来身体不太好，面容倒是很慈祥，看到门外是一位少年，浑浊的眼里闪着疑惑。 “你是？” 臧言之摆出自己最乖巧的笑容，“您好，我叫书翁，是在三船入道教练的推荐下来找您的。” 老婆婆恍然大悟，“是三船那小子啊！”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臧言之，“你应该还没到进入那里的年纪吧？” 臧言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也没隐瞒，“我并没有加入u17。” 没有加入？ 这回答很有意思。 老婆婆也没多问，让他进来了，“你称呼我杉婆婆就好。” “好的，杉婆婆。” 杉婆婆看着臧言之乖巧又礼貌的样子，确实不像三船能教出来的。 坐在客厅，杉婆婆给臧言之倒了杯茶，很直接的说，“三船那小子既然让你来了，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吧！” “……” 臧言之说不出口，虽然按照地址找到了这里，但他其实也很茫然，他来这里能得到什么呢？ 他想要的突破已经达成了，短时间也不着急再突破，因为现在的阿修罗神道能力他都没有完全掌控，而且眼前的这位婆婆是谁有什么能力，他并不清楚，所以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山婆婆看他久久不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调笑了句，“怎么？还不好意思？” 臧言之摇摇头，想了想，他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杉婆婆听后，心中震撼，但也忍不住调侃，“所以你连老婆子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过来了，要是老婆子我帮不到你呢？” 臧言之笑笑，“那也没事，就当是旅游了，大阪的风景很好，章鱼烧也好吃！” 此时，他的笑容放松，倒是比刚刚的故作乖巧真实多了。 杉婆婆也笑了，“你现在的情况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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