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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迎上网球，平等院凤凰能感受到那一瞬间巨大的力度，连一秒都不到，球拍断裂，身体一轻，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最后的意识是那混蛋充满担心的声音。 居然连一秒都没能坚持就被击飞，又要被这混蛋嘲笑了…… 平等院凤凰陷入黑暗。 臧言之焦急的检查平等院的情况，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斋藤至走过来制止他，“放心吧，他没事，只是那股冲击太大，一会儿就会醒了。” 臧言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不停。 斋藤至一愣，那双黑黢黢的眼里似乎藏着幽深的无底洞，掩盖着最深处的疯狂和死寂，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他…… 眨眼间，那双眼睛又恢复成一片平静的黑潭，只是比平常少了些天真和笑意，多了些冰冷。 他看错了？斋藤至有些疑惑，但也没忘了自己的计划。 拿出自己的医疗合格证，斋藤至劝说，“我来帮你照看他，请相信我，我们比谁都不希望你们出事。” 斋藤至说这话时很诚恳，但臧言之觉得可笑。 “我现在把你的腿打断，我请你相信我，我比谁都不希望你出事，断了后我会帮你治好，你信吗？” “如果你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如果你不信，那就滚。” 斋藤至无言以对。 确实，自己是一个身份存疑的陌生人，平等院凤凰是他的队友，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话好像确实没有说服力，就算现在告诉他自己是u17的教练恐怕也没什么用。 难道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斋藤至有些无奈，他本来是想借着队友被击晕的愤怒，让书翁在总教练的压迫下突破，哪怕不能突破，那种想报仇却没有实力的痛苦，也会成为最好的磨练，可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在愤怒的时候会更加冷静。 斋藤至看向三船入道，眼神无奈，这次的精神磨练计划可能要失败了。 三船入道没有说话，好像对现在的状况并不意外，过了一会，开口，“他要醒了。” 臧言之第一时间看向平等院凤凰，平等院眉头皱着，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茫，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斋藤至看到人醒过来，松了口气，“太好了，平等院君，你终于醒了。”计划还没失败。 平等院在臧言之扶着下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 臧言之盯着他，“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手臂有些酸痛，应该是刚刚被震到了，其他都没有什么。” 臧言之点头，“回去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平等院凤凰也没有拒绝，对于运动员来说，身体关乎着他们的生涯，不容一点马虎。 而且现在气氛明显不对，书翁面上没有什么，但那低气压已经浓重到让人不敢反驳，再加上他不顾劝阻硬要接球，此时很心虚，所以十分乖巧的问什么答什么，一点也没有平常的中气十足霸道狂妄。 “小子，还要不要继续？”三船入道看向臧言之，语气轻蔑，“你的队友已经醒了，现在没有理由在躲避了吧，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敢接吗？” 臧言之闻言看向他，表情很平静，不是强忍怒气的那种，是真的没什么情绪波动，对于话里的激将没有任何反应。 平等院凤凰蹙眉，“别去。” 刚刚的网球将球拍击断后，轰击在场馆的墙上，将墙打出坑洞，网球现在还镶嵌在里面，这可是钢筋水泥墙。 平等院凤凰现在庆幸，那球没有打在他身上，不然他现在也醒不了。 三船入道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臧言之，等他做出决定。 臧言之不是犹豫去不去，就像他之前说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在职业比赛上见过很多这种情况，那些甚至更加惨烈，虽然这些球技的形式大都不同，但那种级别的压迫感是相同的，所以他刚刚才会阻止平等院，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这球他们现在都不可能接下。 可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拼死都可能接不下的球，所以他一定会接受这场洗礼，他只是担心平等院的身体情况。 “我给君岛他们打电话，你先去医院检查。” 臧言之刚嘱咐完，斋藤至赶忙开口，“我已经给医疗队打了电话，他们马上就到，现在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要两个小时，就算有什么情况也来不及，不如就在这里等等？”虽然肯定不会有情况。 不过他也发现了，要是不把平等院凤凰的情况给搞定，这小子也没法完全放心，到时候精神磨练的效果就会下降一半。 臧言之道了声谢，没拒绝。 斋藤至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很生气。” 臧言之拿起球拍走向场内，“生气什么？” 有一说一，人没醒他当然不会听对方的屁话，拿朋友的安全去赌别人的人品？ 斋藤至试探，“生气……总教练打伤了你的队友？” 臧言之站定，看向对面的大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有实力还不允许别人使用，要怪只能怪自己实力不足还莽，上了球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选择。” 三船入道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他刚刚还觉得这小子过于看重感情，情感用事，虽然赞赏，但并不赞同，这样的心理是绝对接受不了世界赛场的残酷，但事实好像与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斋藤至也很惊讶，“那你刚刚——” “刚刚是因为你说的那番话太蠢，我只是纯粹反驳你那番相信论，凤凰是因为我才会联系你们，致使了后续事情发生，这是因果，他如果出事，我会后悔内疚自己的决定，但不会怪你们。” “事实上，这如果是在正规赛场，他被人打晕了，我只会嘲笑他。” “呵呵，一秒都不到呢～” 斋藤至：“……” 平等院凤凰：“……” 三船入道：“……” 这小子嘴好毒！
第15章 两扇门 “你说他莽，那你现在是觉得自己能接下这球？”三船入道饶有趣味地看着。 臧言之否定，“没把握。” “那你——” “我也莽。” 臧言之承认的坦荡，有时候需要的不就是莽吗！ 三船入道大笑，他可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两个小子的性格。 心里喜欢，手下可是一点没留情，金色的光芒再次绽放。 场外，平等院凤凰握紧拳头，眼神凝重，“这招叫什么？” 回答他的是三船入道，“名字不重要，我也没给它取名字，非要说的话，这只是一个最佳击球点的技巧罢了。” “最佳击球点……” 两人若有所思，均看向三船入道的网球拍。 三船入道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让两人看的更清楚。 只是因为光芒的阻挡，两人注视的时间久了，眼睛会产生一阵刺痛。 臧言之的身上覆上一层白色的光晕——【善学者】 光晕覆盖在球拍上，与金色的光球相碰撞，臧言之的手臂在颤抖，即使善学者化解了15%的力量，余下的冲击依旧很大。 使劲将球回击，周身萦绕的白色光晕也破碎。 三船入道感兴趣的问道，“你这是一种状态？” 臧言之没说话，不置可否。 三船入道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是通过精神力制造的增益状态，其效果是化解力量吧。”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他接着分析，“这种精神力制造出来的状态，算是一种心理暗示，你的精神属性不会低，应该在5左右，能够暗示化解力量代表你的力量属性也不低，至少与你的精神属性接近平等。” 此时，臧言之确定他们确实是教练，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教练。 网球水平厉害，可能是退役职业选手，但能瞬间分析出他的球技，并推断出属性的，没有一定的执教能力是做不到的，当然，如果是世界级顶尖选手也能做到，但那就更好分辨了，获得世界职业冠军的就那几个，其中可没有这个大叔。 三船入道可不知道臧言之居然通过他的话分析出接近真相的身份，他还在感叹这个小子的天赋，这样作用于自身增益的精神球技，是非常实用的，一旦这小子自己的五维属性全部提上去，这个球技所能发挥的效果将变得十分恐怖。 接下来臧言之没有被动等待，【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全都被使用出来，场上光芒闪烁。 但是效果却令人绝望。 白色的光链刚连到三船入道身上，瞬间断裂消失，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纸鹤也被击溃，像被重斧劈下，碎得四分五裂。 精神类球技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一旦当对方的精神属性远高于你，球技的威力就很难被发挥出来。 就像此刻。 球技无用，对于臧言之来说，就像是被砍断了手脚，他只能凭着基础网球区应对。 如果通过基础网球来比拼体力，以两人的年龄差臧言之不一定会输，可那样就失去了意义，三船入道也不打算打满整场。 金黄色的光芒再次闪耀，这一次比之前都要耀眼，那引起的压迫感，让场外的人都赫然。 臧言之开启【善学者】，金色的太阳撞击白光，两三秒后，白光轰然破碎，太阳跃然而出，落向后方。 “轰隆！” 场中沙尘弥漫，场馆的墙被轰出了个大坑。 “书翁！” 平等院凤凰看不清场中情况，着急的想进去，却被旁边的斋藤至伸手拦下。 “让开！” “先等等！” 平等院凤凰不听，刚想推开他，灰尘中传来一声咳嗽声。 “咳咳，我没事。” 场中灰尘散去，露出臧言之的身影，他半蹲着，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上有些尘土，但看起来没受伤。 平等院凤凰稍微冷静下来，但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放松。 即使担心也没有劝他离开，因为他知道那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平等院从自己的包里拿过一只备用球拍递过去，臧言之接过，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哈小子，我欣赏你的勇气，给你一句忠告，接下来，会是地狱。”三船入道哈哈大笑，粗犷的面容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狰狞，像极了地狱修罗。 在这一瞬间，臧言之的精神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向着光球冲击过去，然后穿透光球进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两道门闪现。 一光一暗，一白一黑。 还不等他看清就全部消失，意识再次回到现在，光球迎面而来。 一球。 两球。 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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