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都是小孩子的表现,包括突然失踪的理由都天衣无缝。别说涟,就连有同样问题的柯南都没看出任何不对。 而诸伏景光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守护,以及……替他保密。 等公安来带走安室透,所有的事就能回到正轨了。 花山院涟感受到了诸伏景光的回归,脚步微微一顿,默默问道:【他回去了?】 【嗯,有公安和他一起。】 【伤呢?治疗了吗?】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啊,公安有医生的,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看向路边的灯光。 这样就好了,只要平安,总会再见的。但下次见到,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开手了。 起码……起码得要个电话吧!
第46章 暴露 “烧到41度才来看医生?” “病了还往外跑,衣服都不知道加一件!” “孩子病了你在干什么?” 诊所里,浅井成实的声音震得外间的小护士都忍不住抖了抖:真是难得一见好脾气的浅井医生发这么大火! “对不起。”花山院涟没有辩解,只是很干脆地认错。 “浅井医生,不是的。”安室透躺在床上开口,“是我不愿意看医生,还没穿外套跑到外面去……” “你是小孩子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吗!”浅井成实没好气道。 “可是……”安室透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委屈,“涟哥哥也不是大人啊……” “……”浅井成实顿时被噎住了。 再想想,花山院涟自己也是个19岁的未成年人。有心想再说什么,可那孩子也没有父母,未免太过苛刻。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磕磕绊绊地过日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下次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可以马上去你们家里看病,多晚都没关系,记住了没有?” “谢谢。”安室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了,睡一觉,等挂完水,烧就退了。”浅井成实被他笑得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转头说道,“今天晚上要注意一点,退烧了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一会儿热度再上来,马上到隔壁叫我。” “我知道了。”花山院涟点头。 浅井成实抱着病例出门,十几分钟后,又拎来一个袋子放在桌上:“我去隔壁买了点粥,你晚上要陪他,多少吃点东西。还有干净的毛巾,去洗手间稍微收拾一下自己。” “谢谢,浅井医生真是个好人。”花山院涟感叹。 “你们别来找我我会更高兴的。”浅井成实说道。 花山院涟只能干笑了一下。 “吃完粥再吃药。”浅井成实嘱咐。 花山院涟拿了毛巾,先去洗手间洗了洗脸上手上的黑灰。出来打开袋子,里面是超大份的蔬菜粥,以及两份一次性餐具。甚至还贴心地向店家要了一个空的一次性小碗。 “涟哥哥。”安室透突然开口。 “嗯?” “……对不起。”安室透低声道。 “为什么要道歉?”花山院涟失笑,盛了一小碗粥,坐到病床边。 “是我不好,我没听你的话好好休息,害你被浅井医生骂了。”安室透心里也很歉疚。 他最清楚这回花山院涟完全是无辜的,都是他的任性连累的。 “嗯……”花山院涟看着陷入自闭状态的小孩,想了想,举起粥碗,“那就罚你把粥全部喝光,然后再吃最~苦的药。” 安室透怔了怔,被逗得“噗”一下笑出来。 花山院涟让他靠着枕头坐起来,舀了一勺粥,在嘴唇上碰了碰试试温度,送了过去:“别想耍赖,快吃!” “我自己能吃,才不要你喂!”安室透红着脸抗议。 “别闹,右手扎着针呢。”花山院涟强硬地把勺子送到他嘴边。 “我……”安室透一张口,只说出一个字,一口粥不由分说地塞了进来,让他“呜”了一声,瞪圆了眼睛。 “看我干什么?快咽下去!”花山院涟挑眉。 “但……唔!”安室透咽下嘴里的食物,刚要说话,第二口又塞了进来。 反复几次,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地接受投喂。 “早听话不就好了。”花山院涟笑眯眯地看他。 门外,浅井成实忍不住笑了笑,收回了想要推门的手。注意事项什么的,等挂完水再说也来得及。 安室透到底烧得昏昏沉沉,吃完粥和药,很快就睡着了。 花山院涟给他拉好被子,确认了点滴的速度,顺手从书架上拿了那本上回没看完的《解剖学》,坐到办公桌后,又关了顶灯,只留下桌上一盏小台灯。 翻开书,然而今晚,书本上的文字却让他有些烦躁,怎么都看不进去。 好一会儿还没翻过一页,他干脆“啪”的一下合上了书,轻声道:“Hiro!” 既然满脑子都是降谷零,不如问问最熟悉降谷零的那个人好了。 “怎么了?”诸伏景光出现在他身边。 “嗯……”花山院涟一手撑着侧脸,歪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好奇,“Hiro,你给我讲讲你们警校时期的事儿呗。” “怎么突然问这个?”诸伏景光微微一怔。 “就是想更了解一点。”花山院涟眼巴巴地看他。 “你想了解的是Zero吧?”诸伏景光了然。 “Hiro告诉我嘛,我现在都知道他和你一样,是潜伏在那个组织的公安卧底。连人都见过了……”花山院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你为什么对Zero这么好奇?”诸伏景光不解。 花山院涟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我想追求他”,但幸好及时咽了回去。 唔……Hiro肯定不会同意的,还是先追到了再说! 诸伏景光虽然疑惑,不过倒也只当少年人心血来潮,挑拣着把他们在警校时一起做过的事说了几件有趣的。 “鬼冢教官居然还没有高血压嘛。”花山院涟啧啧称奇。 “涟!”诸伏景光无奈地看他。 “还有呢还有呢?”花山院涟兴致勃勃地追问。 “之后我们就毕业,去了不同的部门了。”诸伏景光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暗了下来。 萩原研二——死于警校毕业后半年。 花山院涟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安慰道:“好歹你们现在也在一起啊。” “是是是,多亏有你。”诸伏景光伸出手掌,虚空按了一下他的脑袋。 花山院涟还想问点更早之前的事,然而诸伏景光已经散去了身形。 叹了口气,他只能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安室透的体质确实不错,哪怕烧到41度,挂完点滴再睡了一觉,出了一身大汗就恢复过来。 清早,花山院涟让司机送来干净的衣服,自己先洗了个澡。 不过……安室透显然很抗拒他帮忙洗澡,扒着浴室门坚持:“我、可、以!” 花山院涟见诊所的浴室确实小得两个人转身都困难,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但还是叮嘱道:“要是没力气了马上喊我,知道吗?” “知道了!”安室透红着脸锁上门,这才舒了口气。 坦诚相见是不可能的,倒不是觉得羞耻,反正这具小孩子的身体,第一次被花山院涟从河边捡回来的时候就被帮忙洗过澡了。 只是今天…… 他慢慢脱掉满是汗水和黑灰的衣服,看了看镜子,又皱了皱眉。 在火场里沾到的灰,他故意蹭花山院涟蒙混过去,衣服遮住的地方洗一洗就好。几处小伤也不起眼,只有右手因为砸门时受的烫伤,哪怕变小了也红彤彤一片,火辣辣地刺痛,幸好没起水泡。 他迅速冲洗干净,穿好衣服,随后摸出阿笠博士给的露指手套戴上。 变回降谷零的时候,怕手套暴露身份摘下来了,现在戴上倒是刚好遮掩烫伤。 “透君,好了吗?”花山院涟在外面敲了敲门。 “嗯。”安室透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镜子,确认没有破绽,这才打开门。 花山院涟拿了一件厚外套给他裹上,先去向浅井成实道了谢,提着开好的药,开车回家。 “我不饿,你也赶紧睡吧,都折腾一晚上了。”一回家,安室透就说道。 “那不行。”花山院涟板着脸道,“就昨晚那点粥,早就消化完了。我去弄点吃的,你先休息,吃完了再睡。” 安室透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什么来。 “听话。”花山院涟弯腰亲了亲他的侧脸,把他推进了卧室。 “……”安室透晕晕乎乎地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一而再、再而三……好像被亲得已经……习惯了? 花山院涟的心情还不错,从冰箱里拿出材料,还是决定煮点好消化的粥,免得吃完就睡会积食。 就在锅子里咕噜噜冒着气泡,米香在房间里扩散开来的时候,门铃响了。 “谁?”花山院涟怔了怔,关成小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又是一阵意外,“博士,小哀?进来吧,怎么这么早?” “不放心透君,过来看看。”阿笠博士把水果放在茶几上,挠了挠头,“听柯南说,是你救了小哀,她非要我带她过来道谢。” “啊?不用,其实我当时以为被困住的是柯南。”花山院涟说道。 “那也要道谢的。”阿笠博士说道。 “花山院……”灰原哀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哎?在酒店的时候,哀酱明明已经叫我涟哥哥了,怎么好了又换回去了?”花山院涟一脸委屈。 “啊?”灰原哀眼神死:她什么时候叫过了? “我不管,作为我救了你的回礼,以后你得叫我涟哥哥。”花山院涟耍赖,反正神志不清的时候诱导的也是叫过了! “……”灰原哀抽了抽嘴角,好一会儿,终于艰难地叫了一声,“涟……哥哥?” “真乖。”花山院涟眉开眼笑地摸摸她的头,“我煮了粥,这么早没吃早饭吧?刚好一起吃点。” 灰原哀默默叹气,只能安慰自己,原本自己的真实年龄也比他小了一岁,叫哥哥就哥哥吧…… 花山院涟转身关火盛粥,给安室透那份用托盘装了,摆好小菜和餐具。 “我去送给安室君吧。”灰原哀主动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哀酱。”花山院涟没想太多,直接把托盘交给了她。 正好,他还想和阿笠博士谈谈几个构思。 安室透因为晚上水多了,这时候倒是没有困意,拿了本小说靠在床头看。 灰原哀放下托盘,又去关上房门,“啪”的一下反锁了。 安室透这才察觉到不对,惊愕地抬头看他。 “早上好。”灰原哀站在床边,抱着双臂,表情冷淡,嘴里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我是该叫你安室透、波本,还是……公安的降谷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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