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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心情好得飞起，一边烤，一边用生菜给宋亚轩包，还生怕他烫着。 时不时调笑他一句：“这么爱吃生菜啊！” 宋亚轩包了一片肉喂给他，眼睛眯起，摇头晃脑的样子可爱得要命。 吃完饭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两人溜达回家。宋亚轩靠在刘耀文怀里和他讲话，“爷爷的菜园子可漂亮了，蔬菜也可多了，西红柿特别甜，还有南瓜，能结那么大。”他随手比划了个圈儿，手碰到刘耀文的脸，补偿似的凑上去亲亲。 “爷爷还给我种了向日葵，好大一片，花开得特别漂亮。”他抬眼看刘耀文，“文哥，寒假你跟我回家看爷爷好不好？” 刘耀文亲了亲他发顶：“好！” 几十天都由清风捎来想念，少年的梦在相见的日子融陷，月亮酣眠！ 十七 “哟哟哟，这不是宋亚轩吗！”贺峻霖略艰难地揽着严浩翔的肩膀推开包厢门，冲宋亚轩奔了过去。 “哟，这不是贺峻霖吗！”宋亚轩笑着支撑住贺峻霖挂上来的半边身体，两人勾肩搭背抱在一起。 严浩翔推开椅子坐下，“宋儿，耀文呢？” “出去买东西了，买喝的。” 话音刚落，刘耀文就推门进来了。手上挂着几杯奶茶冰饮，他跟两人打了招呼，递过去两杯饮料。自己走到宋亚轩身边，拿冰饮的手指背贴了贴宋亚轩的脸，逗了逗人才递给他。 贺峻霖在红油锅里下进去一盘牛肉，在雾气缭绕里感慨：“耀文儿都这么快十七岁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刘耀文：“……”怎么到我这儿就杀猪刀了。 宋亚轩头也不抬，“刀削斧刻嘛，贺儿夸你帅。” 贺峻霖：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几人吃到一半儿，群里发来了丁程鑫和张真源的视频邀请。 “耀文儿十七岁生日快乐！” 刘耀文笑了笑，“谢谢丁哥张哥，你们这是有活动吗？” 丁程鑫和张真源站在树荫下，身后人很多，来来往往。 张真源把摄像头转了一下，“我今天有社团活动，丁哥没课，就过来找我了，离得近。” 宋亚轩感慨了一句：“大学真好。” “加油啊宝贝！你们四个今年好好努力一年，明年我们就能一起了。” 挂了电话，开始专注吃饭，刘耀文专注给宋亚轩剥虾。 严浩翔撂下筷子，随口问：“你们想过考哪个学校吗？” 贺峻霖摇摇头，“到时候看分数择优。” 宋亚轩想了想说：“我想学医，估计是个医学院校吧！但也得看高考成绩。” “你呢耀文儿？” 刘耀文把剥好的虾递到宋亚轩嘴边，“没想过，但肯定跟他一个城市。” 这个“他”不说大家都知道。 贺峻霖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们俩想那么远了吗？已经想过以后了吗！万一……” 宋亚轩笑眯眯抬头，握着刘耀文的一根手指，“肯定想过呀！” 其实这个问题宋亚轩也经常在想，大学异地怎么办，感情倦怠怎么办，家长反对又怎么办……未知的考验和矛盾多得看不清，这都是他们需要面对并且解决的。 他跟刘耀文讲的时候，刘耀文只是抱着他说“你可以永远相信刘耀文”，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但每次说的时候都能让宋亚轩更加坚定地选择相信他。他所要做的就是坚持爱他。 刘耀文捏捏他的指尖，对着贺儿说：“高考之后我就会跟父母坦白。” 宋亚轩也点点头：“我也是。” 静默了几秒，贺峻霖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兴奋，“来来来，干一杯，祝耀文儿生日快乐，祝我们金榜题名！祝你们一直走下去就对了！” “干杯！” 第二天要正常上课，晚上他们在枕星玩了几个小时也就草草结束了。周云鹤大着舌头跟刘耀文诉衷情：“文哥，虽然你刚来的时候看着可拽，烦得不行，但相处久了，我，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刘耀文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的喜欢？” 宋亚轩从刘耀文肩膀上探出脑袋，调笑：“不愧是我们文哥，男女通吃哇！” 刘耀文勾了勾唇，偏头看他，眼神明明只有笑意，却盯得人心头发烫，“那可不呢！” 宋亚轩顶不住地偏开了头，弯起眼笑。 “这他妈什么原耽情节照进现实，呜呜呜，我的CP果然是最顶的。” 高萌咬着拳头，激动得扯着李白月。 李白月推推眼睛，一边嘴上说着“淡定，甄姬就是这样”，一边五指乱抓。 进入高三，学习和生活节奏好像一下子变快了许多。下课后也很少看见有同学在走廊打闹，自习课也很少有人去操场打球，就连放学去食堂吃饭时也跟有虎狼追赶一样。 每天忙着上课，复习，大考试小测验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十一假期，高三不比高一高二，他们只放三天，不过这也够让紧绷神经一个月的学生高兴了。 宋亚轩枕在胳膊上问：“十一要回家吗你？” 刘耀文垂眼看他，“你想跟我回去吗？” “不回了吧，就三天假，来了就要第一次月考了，我们在家复习吧！” 刘耀文点头答应：“行，听你的。” 索性放假几天都在下雨，窸窸窣窣的雨和风声更衬得室内一片安静。 两个少年脚对着脚，膝盖互碰在一起，分坐矮几两侧，埋头写卷子。学累了笑闹着做完一顿饭，说说小话，倒也充实忙碌。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得很快，几乎考完科目就立马出了成绩。 班主任陈老师溜溜哒哒拎着保温杯进来，看着班里吵吵嚷嚷的学生眉毛拧得死紧，保温杯“啪”往讲桌上一拍： “还在吵，还在吵！还剩几天了你们自己没点数吗？月考成绩你们也看到了，虽然不代表就是你们的高考成绩，那也是衡量你们最近学习效果的一把尺子。还有短短几个月了，不要让我再说你们了，抓紧时间好好查漏补缺，少给我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的。” 嘻嘻哈哈本人周云鹤捂住了嘴，头埋得像鹌鹑。 老陈一走，立马现原形！ “唉，就剩不到半年了啊！这小日子，说快不快，说不快还挺快的！” 高萌翻了个白眼，她这次月考成绩不错，如果按这个分数，她能考上理想大学。 宋亚轩和刘耀文成绩一直相差不大，总分咬在十分之内，倒是各有所长！ “文哥，函数这块我还是有点问题，最后一道大题我只做出了第一问，你帮我看看……” 刘耀文揉揉他的后颈，就着这个姿势给他讲题。 少年的头挨着头，肩并着肩，背影在金秋的薄阳下都那样和谐。 坦白 高三的计时不是天不是周，而是月考，三次月考结束，已经到了洋洋洒洒飘雪的冬月底。 高中三年最后一次元旦晚会，虽说高三了还搞这些娱乐活动不大合适，但小长假是照常放的，所以放假前一晚各班展开了一个简陋的联欢晚会。 学习时间紧，任务重，没有排练小品话剧什么的大节目，无非是桌子拉成一圈，摆点瓜果零食，开朗大方的上去唱唱歌，跳跳舞，胆子大的拉着老师一起嗨。 最引人注目的保留节目大概就是最后的诉衷情环节了，老师一走，完全成了表白大会。最后几个月，一眨眼的功夫，说结束就结束。青春时期的心动炽烈直白，有的话不说出口就真的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站上台的是平常开朗的女生，说起喜欢的男孩子眼里冒着细碎的光，脸颊泛红，忍着羞说出了三年的愿望，想跟他一起考大学。 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刘耀文在座位下牵着宋亚轩的手，五指扣进去，指缝间紧密相贴。 宋亚轩偏头看他，弯着眼笑，眸子里的光更加亮，也更加漂亮：“文哥，一起考大学啊！” “好，一起！” 离开学校时雪下得更大，纷纷扬扬，像一幅画，路边的店铺和装饰都成了雪中的背景。 路灯下，能看见雪落下时的模样，轻飘飘，落在少年的头发上，睫毛上，落在他挡着半张脸的围巾上。 他眼里盛着雪色抬头，笑容温软。 刘耀文替他拂去头发上的雪，倾身隔着围巾吻他。 冬夜寒凉，少年心烫。 元旦一过，没几天寒假也就来临。高三补了十几天课，腊月二十八堪堪放了假。宋亚轩早早回了家，今年要回爷爷家过年，所以即便才十几天寒假也挺让人开心。 刘耀文回了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躺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赶回了家。刘爸爸和刘妈妈带着刘耀辰采买年货，家里没人。 他给宋亚轩打了个视频电话。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了起来：“文哥！” “嗯，你在干嘛？” 宋亚轩在街市上，他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红色的围巾遮住了下巴和嘴，露着的半张脸冻得红扑扑，乖巧又漂亮！ “在陪爷爷买年货，买了好多东西啊！今年还可以在大门口挂灯笼。”他说着又朝一旁喊：“可可，不要乱跑，等会我们就回去了。” 刘耀文笑着看他鲜活的样子：“那你好好陪爷爷买吧，把手套戴好。” 他笑眯眯应了一声，又说：“文哥，明年来爷爷家吧！” 刘耀文愣了一下，“好！” 他俩的事本来就没怎么藏着掩着，被发现是必然的事，但刘耀文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还没等他主动坦白，就被迫出gui了。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和和乐乐看春晚，刘耀文陪着弟弟搭乐高，一边和宋亚轩打字聊天。 刘妈妈边看电视跟他说话：“幺儿，高三了，学习压力大不大？” “还行。” “哦，好！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因为些别的事影响学习啊！不能影响自己，也不能影响别人啊！” 刘耀文皱眉，觉得他妈话里有话：“妈，您怎么了？” 刘妈妈顿了顿，把人叫了出去，语气严肃：“幺儿，你老实说，你和亚轩，是怎么回事？” 刘耀文心里一惊，还没开口，他妈继续道：“我是你妈妈，你和谁关系亲密别人察觉不到，你妈我还能感觉不到吗？亚轩一来你就让住你屋，平常你俩又在学校那边一起住。关系好点妈妈能理解，但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好过了？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刘耀文静静听着，半晌，点头：“是，我和他在一起了，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伴侣的那种喜欢，想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他抬头看妈妈，低声道：“妈，他特别好，有他在的时候我也特别好。”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刘妈妈还是被儿子这番话激得站不稳。她语气气急：“你们才多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是心血来潮耍耍也不应该这个时候，高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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