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若有所思地记下了这点。 两个人还没能聊几句,绿川光就收到了任务消息。这也是安室透对琴酒有巨大恶意的原因之一,这位组织劳模是要带所有人一起007的,绿川光眼下隐隐的乌青就是长期劳累的后果。 绿川光给了安室透一个短暂的拥抱。即使没有琴酒,他们两个也不可能频繁见面,卧底的纪律都是用血书就的,更何况他们两个宁愿暴露的是自己也不要是对方,可此刻他愿意包容幼驯染这短暂的真实情绪。 但事情并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大概是在之前的试用期间发现了白石晃司的能力(还有保留版),后勤组的负责人Picolit一直企图把人彻底挖来后勤组,在知道对方执意换组是为了跟恋人在一起才作罢,就算这样也还是不死心地总向白石晃司寻求帮助,并在你情我愿下把Anisette变成了后勤组编外成员。 之前那些折磨情报组的算计,就是从那些资料里一点点被发现利用的,甚至Picolit每次见到白石晃司还要百般感谢来着。 要知道后勤组一向被人看不上,还不像人事部那样有招揽的人情可领,到后勤组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其他组不要的“废人”,这工作效率可想而知。毫不夸张地说,白石晃司一个人一台电脑,让一只手打整个后勤组都不费力。 见到新一期预备招揽/刺杀的名单的时候,白石晃司觉得有一个名字有些眼熟。 是警视厅公安部的人啊,白石晃司很快就想起了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这是诸伏景光的联络人。
第19章 诸伏景光的选择 白石晃司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钦佩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愿同流合污,前仆后继的卧底们。他永远都忘不掉任务里为了儿女死去的父母,为了父母复仇的子女。 所以绿川光,也就是诸伏景光的事,得想个妥善的法子告诉他,事后还得不能让组织追查到他身上。 …… 于是两天后,组织基地里,白石晃司看着眼前的情报组成员脸色越来越难看,算计好了时间,终于放过了被折磨的对方,让对方拿着情报文件如避蛇蝎般走开。 行色匆匆的他一转弯就和另一个人撞上了。 倒霉的情报组成员本想开骂,看见撞到的是苏格兰,又把脏话都咽了回去。他们情报组大概天生和琴酒以及他相关的人八字不合吧,碰见哪一个都没有好事,碰见两个简直就要倒霉透了。 白石晃司沉默地看着监控里苏格兰帮忙捡起那几份文件,心知大概是没问题了。卧底都要会速记文件,那个情报组成员忍气吞声还在对苏格兰道歉,足够苏格兰看到那个关键的名字。 要做的事都完成了,把大部分任务都交给写好的程序做的摸鱼人,下班~ …… 收到绿川光紧急联系通知的安室透,按照要求做好了易容变装来到了秘密安全屋。听完全过程后,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用力到扎进掌心肉里。 如果hiro没有发现这件事,那之后要么联络人身亡,他很难再验证身份回去,变成断线的风筝,要么就是联络人叛变,hiro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暴露。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安室透几乎要窒息。 “hiro,你必须马上做好叛逃的准备,组织不会给目标拒绝的机会,警视厅或许能够保护下你的联络人,但万一不幸出事,很有可能会牵连到你。更何况,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接触到哪一步,你传回去的消息是不是会被阻拦,再待下去会很危险。” 绿川光此刻终于露出了些属于诸伏景光的表情。“但zero,你知道的,为了能够把我送到组织卧底,警视厅付出了多少东西,甚至有前辈甘愿为此牺牲,如果我现在离开了,那那些付出算什么?我提前发现了这些,不暴露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我不能因为一点风险就退缩。” 那是属于诸伏景光的温柔坚毅,纵然被组织的黑暗折磨数载,依旧不能改变。 安室透,不,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兼同期,心知肚明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 能到组织卧底,他们都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危险本来就无处不在,只要值得,他们就都会去赌。只是理智和情感本来就时常冲突。 看着zero脸上的挣扎归于平静,诸伏景光笑了起来。就如同他懂zero,zero也一样懂他。 “我留下不是逞强,我会做好叛逃准备,一旦警视厅那边情况不对,还需要zero你帮我联络公安出逃过去。”诸伏景光认真地看向降谷零。 “嗯。我明白了。之后用那部手机单独联络,如果真的出事,我们两个不能被一锅端掉。”降谷零重归冷静理智。 诸伏景光伸出了拳头。“这才是我认识的降谷零。” 心里仍然有气有担忧的降谷零咽下去了那些话,只是将拳头对上了对方的。 “要小心啊,Hiro。” “你也是。” …… 白石晃司再次撞见苏格兰的时候,有些诧异。他本以为对方会立刻叛逃的,结果居然是在赌最终没事吗? 他钦佩对方的品行信念,但据说为了一雪前耻,这次行动朗姆亲自负责,大概是发现情况不对,计划只单独提交给了boss,白石晃司想下黑手都没机会,而且据他所知,警视厅里组织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麻烦啊,自求多福吧卧底君。白石晃司心中叹气。 白石晃司没有想到会被苏格兰拦住。 “有什么事吗?”白石晃司扯出标准的面无表情任务脸。 “抱歉,是Gin的要求,你也知道,他习惯用伯/莱塔,但是之前你准备的保养用具坏了一样,现在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所以让我来问你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绿川光尽力保持脸色正常。 他总觉得的琴酒话里有话,在暗示什么,这话由他说出来就更显得奇怪,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啊,你说那个啊,是我自己改装的,原厂家已经倒闭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了。”白石晃司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 绿川光只觉得隐隐的胃痛,这种话里有话,你似乎听得明白又听不明白的话,比谜语人还要折磨,更何况他有预感,这个回复绝对不会让琴酒满意。 “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要回家了。”白石晃司意有所指地看向绿川光拦在他身前的胳膊。换做以前,他好歹也能打个来回,现在就只能和和气气讲道理了,毕竟行动组个个都是体能大猩猩。 绿川光一时语塞。上次拿到的情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巧,最终试探那次撞到的组织成员之后,知道了情报是白石晃司给的。 理论上来说,后勤组整理打印完交给情报组推进工作,没有任何问题,但那是Anisette,所以他总有疑心。 但不管怎么想都说不通。如果是在钓鱼试探他,那说明他们至少已经知道了联络人和他有关,可这种极其隐秘的关系一旦暴露就是全部,不太可能似是而非,就算是,也足够组织动手拷问了;而如果Anisette是故意暴露给他的,那说明对方不仅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对组织并不衷心,可偏偏他十几年跟着琴酒一起行动,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卧底的亡魂。 “Anisette以前在Gin的行动组的时候,过得很辛苦吧。”绿川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试探,最后只有这么一句话脱口而出。 白石晃司依旧面无表情:“辛苦不辛苦的,有什么区别?不管在哪都一样要做任务。又或者是你对Gin有意见?” “不,只是在任务执行中的一点感觉罢了。”绿川光苦笑,“就当是我说的胡话好了,只有亲自体会过,才知道你究竟付出了多少精力。” 白石晃司陷入了沉默。 说起来可笑,这其实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跟他说这种话。组织的人大多不了解他在背后的付出,偶尔提起,也就是蔑称他为琴酒养的一条狗,当然,那些人对琴酒也都没什么好话,组织的恶犬这种称呼背地里多的是,只是被琴酒崩过一次之后,再也没人敢说了。 至于琴酒,他得到过的最高评价也就是做的不错,仅此而已。夸赞对琴酒而言是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他用了,那就一定是别有目的。 所以到了最后,第一个注意到这点的居然是个卧底。白石晃司在心里想着,真是件悲哀的事。 半晌他才吐了口气,抬起了脸。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没头没脑地想要说什么,但总之,谢谢了,”白石晃司从包里掏出了个小东西丢给绿川光,“这是我做的屏蔽仪,可以屏蔽一些东西,用不用随你,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带着吧,会有用处的。” 虽然朗姆把计划掩饰来掩饰去,但他准备的东西太多,所以一样要从后勤和仓库支取,那些追踪和窃听定位的乱七八糟的新设备,虽然改换了名目,换了人支取,但到底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做到这里,白石晃司自觉已经仁至义尽,抬眼看向不远处等他没有等到,已经快步向这边走来的诸星大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和我男朋友回去了。” 绿川光接了东西,只觉得谜团更多,但问不出其他的话,也没有理由再拦着对方,只好让开,对着满脸黑气的赤井秀一无奈示意自己没有做什么的意思。 …… “刚才苏格兰找你做什么?”诸星大问道。 “没什么,琴酒问点我以前给他准备的工具而已。”白石晃司避重就轻。 自从那次吵完架,他们两个人明面上是和好了,但诸星大从那天起就一直盯白石晃司盯得比眼珠子还要紧,就算出去执行任务也要抽空查岗,刚才白石晃司给苏格兰的东西,原用途就是屏蔽他身上层出不穷的定位的。 诸星大对白石晃司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开车将人带回家里。 晚餐依旧是熟悉得让人反胃的营养餐,如果说以前白石晃司还能偶尔打个牙祭的话,现在诸星大已经断绝了一切有可能影响他健康的东西,一旦他有一点反抗的意图,第二天就会在视频电话里看见白石由纪、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不赞同的目光*3. 这些白石晃司都能忍,毕竟他心虚,奈何诸星大不当人的地方不止这一点。晚上休息之前,果不其然白石晃司又被对方堵在了浴室。
第20章 恶化的病情 白石晃司的病情现在随时可能会恶化,如果在一些危险的地方晕倒的确很容易出事。 但诸星大进浴室根本就是没安好心。白石晃司不止一次试图跟他讲道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这次也一样。 感受着游走在身上的手刻意划过不该碰的地方又绕开,白石晃司有种熟悉的憋闷感。诸星大每次都能将火点起来又不给他个痛快,将人折磨得不上不下,待你看他的时候又一脸无辜,好像思想龌龊的是白石晃司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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