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之前去若山雅美家里过,”虎杖说,“若山妈妈说若山雅美是个很好的人,跟高桥秀关系也不错,经常带他来家里玩。” “十佳演员,说实话,要不是发现这个,真的很难发现她的破绽。”太宰治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 五条悟一看,恍然大悟,“是高桥秀的日记。” 众人围过来,发现日记里写的只是很简单的琐碎日常。 “有什么问题吗?太宰先生。”悠仁问。 “你单看每一句开头一个字,将平假名替换成片假名,连起来读。”对方说。 “她……她已非、非昔日之她?”悠仁一整个震惊住,“她已非昔日之她,说的是若山雅美吗?” “对,这是日记的倒数第二页,”太宰治肯定道,“这么重要的位置,又用这么隐晦的方式,说的只可能是若山雅美了。” 悠仁:“……”看来这若山秀也是老谜语人了。 “那最后一页呢?写得什么?”野蔷薇问。 “最后一页被撕掉了。”太宰治笑着摇头。 “会是若山雅美撕掉的吗?因为最后一页可能写着不利她的消息。”悠仁说。 “不会是他。”五条悟插嘴道。 “为什么?” “如果要说为什么,”五条悟走出剧院,望着天边的流云,不紧不慢道,“大概因为高桥秀舍不得吧。” 高桥秀舍不得写下任何有损她形象的话,即使得知真相,情绪到达极点,也只敢隐晦地暗示,半点不舍得伤害她。 “话说太宰老师,你这样把日记撕下来,很没品耶,”野蔷薇鄙夷道。 “不,这页纸是我拓印的,”太宰治摇头,展开白纸。 “即使是他,不忍心撕毁别人珍视之物。” “话说野蔷薇你的关注点好奇怪。”悠仁无奈扶额。 “是你神经太大条了!”对方不客气回怼道。 “所以,若山雅美为什么要害高桥秀啊。”悠仁已经默认是若山杀了高桥秀。 “悠仁,我给你上一课,”太宰治目光幽远,像是在回忆,“永远不要小看人性的恶。” “太宰老师,说到底一切只是你们的猜测,没有确实证据。”野蔷薇道。 太宰治说:“我很喜欢你的质疑精神。” 悠仁默默补刀:“此乃谎言。” “啊,事情的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太宰治领着两人走出剧院,眼睛搜寻着五条悟的身影,“敬请期待吧。”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野蔷薇问。 “你们觉得那只咒灵会去哪里呢?”五条悟从不远处过来汇合。 “老师,你在拉面店说过,它会给特定的人下诅咒,那它应该会现出真身去杀掉她们吧?”野蔷薇猜测。 “答案是,它短时间内不会再现身了。”五条悟慢悠悠道,“这个咒灵很谨慎,不会轻易暴露。至于那些被咒灵盯上的受害者,你也说了他们中了诅咒,想必只要在远程发动,或者静静等待,所有人就会「意外」死亡。” “说起来,这个也是一个很有趣的咒术。”太宰治秉持学习精神,如是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抓不到它了。”悠仁问。 “它的害人方式很有计划性,背后应该是有组织的,”五条悟危险地眯眯眼,“恐怕还是那批人。” “说起来,五条君不觉得前两起事件,和这件事也有关联性吗?串起来了哦——”太宰治意味深长道,眼睛却远远望着剧院门口。 门口透出来的一丝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暗沉沉的剧院,还是那般阴森湿冷。就像抽丝剥茧出的线索,不足以揭开整个谜团。 他们还处于迷蒙之中,等待收集更多线索碎片,才能勘破迷障,祓除迷雾背后的一切阴暗。 “太宰老师,你说怎么才可以知道真相?”野蔷薇不死心道。 “知情人士除了猪饲廖都死光了,想知道实情,恐怕得用特殊方式了,只不过,”太宰治摸着手腕的绷带,眼眸微弯,笑得凉薄,“我们高专不是侦探对吧,只要祓除咒灵就行,真相纠结是怎样,重要吗?” “可是,那死在大火里的上百个无辜的人,她们不需要一个交代吗!不需要让她们的家人知道真相吗!”野蔷薇突然激动起来。 即便是这样,太宰治还是那般轻笑,仿佛所有事都没放在心上,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雾,无波无澜地看着整个荒唐的事件。 “所谓的交代和真相,包括真凶,都已经葬在大火之中了。” “不,还有那只可恶的咒灵还活着,”五条悟吊儿郎当道,眼神却极致冷漠,“话说那只咒灵外貌还挺不错,只不过,它必须得死。” “就连外貌也是偷来的!”野蔷薇愤愤不平道。 “别急嘛野蔷薇,想得知真相,办法自然是有的。”五条悟不急不缓道。 “目前,不还有一个东西,知道所有的真相吗?”太宰治笑道。 “那个咒灵!”两个人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 “可是五条老师你不是说,那家伙不会再轻易出来了吗?”悠仁又懵了。 “不一定非要他本体出来,分身也行。” 五条悟散漫地拉长调子,从兜里掏出咒灵作为媒介的那颗眼珠。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结束这个副本啦,结局还会反转—— 又可以开新副本,好开心; 大家来做选择题嘿嘿: 高桥秀是被谁杀死的: A猪饲廖; B若山雅美; C咒灵; D其他人
第23章 濒死的天鹅(七) “老师,你干嘛拿出这个东西?”野蔷薇无厘头猜测道,“不会是打算让虎杖吃这个吧?” “喂喂,别说这么可怕的话,”虎杖悠仁扶额,“就算我不太挑食,但眼珠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唉?不都是咒灵的东西嘛,一视同仁吞掉也没什么吧。”野蔷薇揶揄道。 悠仁反驳:“不要,我之前吃过那个牛眼,味道实在太恶心了,咒灵的眼睛肯定更难吃。”光是回忆起来,他就要吐了。 “又不用你嚼,直接干吞,不会有味道的。”野蔷薇劝道。 “不要,说不要就是不要。”对方不上这个大当,严词拒绝道。 “虽然但是,我好像没说这个是拿来吃的吧?”五条悟有点在状况之外。 “哈,五条君应该是拿这个当媒介,来施展咒术吧。”太宰治不负责猜测道。 “还是治和我脑电波对上了,没错,就是这样,”五条悟欣慰地点头,比了个耶,“其实是有一种术式,可以通过宿主身上的部分事物,追溯宿主本体的记忆。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靠谱?说起来和野蔷薇你的术式有共同之处呢。” 野蔷薇不置可否。 “所以老师你是打算通过这颗眼珠,追溯咒灵的记忆?”虎杖悠仁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这个术式还真可怕,”太宰治垮着脸,搓着自己的双臂,“完全没有小秘密了呢。” 说着,他扬头看了眼澄蓝的天空,仰头长叹,“真可怕,我要逃离这个完全透明的世界——” “太宰老师,别说胡话了。”悠仁满头黑线。 “治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五条悟笑着解释说,“这个术式的施展条件很苛刻,并且会耗费大量的咒力,寻常的咒术师根本没有能力施展。” 听罢,太宰治放心地抒了口气,“那就太好了,真怕五条君无聊的时候查看我的记忆,发现我偷吃了你的喜久福,那可就糟糕了。” 五条悟额角青筋绽起,“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了,我就说是哪个混蛋敢偷我的东西,原来是你这个不打自招的笨蛋,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你!”惩罚你买一百盒喜久福! 太宰治还是毫无自觉,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等回去再说吧,你都没发现我偷吃了你的喜久福,论笨蛋你才是真笨蛋哦,五条君——” 眼看五条悟就要暴走,悠仁赶忙出来打圆场,制止两位小学鸡的斗嘴,“五条老师,还是先查明真相更重要一些,喜久福的事情先放一放。” “喜久福的事情也很重要!”五条悟冷哼一声,手上还是很老实地准备施展咒术。 他两手捂住咒灵的眼珠,口中念叨「溯回咒法」,顿时蓝光大盛,四人瞬间闪现到了青花剧院。 眼前的青花剧院俨然是还没被烧毁的模样,富丽堂皇,气派至极,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哇,还能身临其境,这咒术也太厉害了吧!”悠仁眼放金光,四处打量着剧院,手也好奇地到处摸,感受着触碰到的真实。 “五条老师……你这也、也太猛了吧,”野蔷薇也是一整个被震惊住,“毫不费力就还原了场景,进入了这个咒灵的记忆!” 事实证明,唯一不能夸的人就是五条悟。 对方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自信地露出八颗大白牙齿,“那当然,我可不是普通咒术师,最强最强哦,区区一个溯回咒法,洒洒水啦——” 有了逗哏,捧哏自然也得上场,太宰治也非常给面子,模仿小迷妹,夹着嗓子捧场道:“五条君真是太厉害了,说是人类最强都行,你就是我们的神!” 他的尾音荡漾得能把人淹死,浪极了。 另外两人:“……”请不要带上我们。 野蔷薇瞬间无语,做拉链条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了,也请两位臭不要脸的家伙闭嘴。 “好了,我是节选的重要片段来的,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大火当天,”五条悟轻轻嗓子,压下嘴角的笑意,“先看看高桥秀他们在干嘛吧。” 青花剧院很大,后台不是很好找,四人摸索着,才找到了休息室。 但里面只有芭蕾舞演员在上妆,等着待会儿的彩排。里面人很多,但众人还是一眼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若山雅美。 无他,只因她格外出众,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穿着白色的演出服,宛若一直白天鹅立于人群中。 她言笑晏晏,坐在沙发椅上和周遭演员交流演出细节。 笑容是那样纯美真挚,气息是那样平和舒缓。能抚平伤痛;能温柔岁月。 完全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因为嫉妒,杀害高桥秀。 野蔷薇看着曾经的偶像,心情复杂至极。 “对了,猪饲廖和高桥秀呢?”悠仁搜寻着另外两位主角。 “猪饲廖,好像在剧场大厅见到过。”太宰治回答道。 “唉?这时候她居然在大厅而不是后台?”悠仁纳闷,“太宰老师,你怎么不上去看看?” “当然在,她正躲在角落抽烟呢,我可不愿打扰想独处的小姐哦,”太宰治笑着,眼里毫无笑意,“再说,她那副烦躁忧心的样子,我可不敢打扰。”
39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