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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那么你就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活。”对方丝毫没有试图掩盖冷淡的声音里透露出的那种扭曲的快慰,“你会活到你顺利从中情局退休的那一天,然后在你退休之后的第一个夜晚,无论你逃到哪里,都会有一个人在那个晚上找到你,在你的妻子和两个亲爱的孩子面前残忍地杀死你。让我想想……死于肺部穿孔造成的窒息如何?这是一种漫长的死亡方式。”

  科林森紧盯着对方在夜色中显得没什么血色的面孔。

  他清楚地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威胁,对方只不过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慢慢地站起身来,伸手随意整理了一下大衣前襟上的褶皱,就好像刚刚完成得只不过是一场平平无奇的谈话一般。

  “那么,我言尽于此。”他平淡地说,“夜安,科林森先生。”

  他向着坐在血泊里的CIA主管微微颔首,然后以一种相当闲适自如的方式从房间中退场——当然是从这栋房屋的正门,而房屋的主人已经没心情去考虑他是怎么突破室内重重的安保和报警装置的了。他的一身黑衣丝毫没有违和感的融入到房间盘桓不散的黑暗之中,把惊疑不定的人抛在身后。

  而听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脚步声慢慢地、慢慢地逐渐远去,科林森面色惨白地看向被对方留在坐上的那个档案盒。

  布莱恩·科林森清楚地知道,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选择。

  贝尔摩德坐在跑车的驾驶座上,整辆跑车都隐藏在楼宇之间漫长的阴影里。这个时候长夜已经即将过去,城市的尽头、地平线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灰白色。

  她感觉到疲惫,每一个从前一天的日落时分精神高度集中直到现在的人都应该感觉到疲惫。但是还不到可以休息的时候。

  某个人从侧面接近这辆车子,从对方的步态和身高来看,贝尔摩德知道那是她在等待的人——野格在离车子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就已经动作有点粗暴地脱掉了风衣和帽子,贝尔摩德坐在驾驶座上没动,等着对方打开车后门,把那些衣物团成一团扔在车后座上,然后重重地把门甩上。

  她又等了两秒钟,然后野格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伸出手去重重地揉了揉脸。

  贝尔摩德听见他从手指之间发出了一声叹息。

  “野格”这个身份的外貌其实和Boss真实的面孔长得很像,他的脸没有用什么假体塑造面部骨骼的形状,只不过是用比较浓重的妆容营造出一种五官较为深邃的感觉。贝尔摩德发动起车子,从后视镜里瞄着野格的方向,她看着对方用有些烦躁的动作把用发胶固定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耙乱,于是一个贝尔摩德更熟悉且喜爱的灵魂就从“野格”那层冰冷的假面下面脱壳出来。

  “明天,或者最晚后天,赤井秀一和茱蒂·斯泰琳就会接到来自华盛顿的、要求他们立刻赶回美国的命令。”Boss如此开口,他的声音依然如同野格一般冷而坚不可摧,“在他们的飞机降落之前,华盛顿的各大报纸就会爆出FBI探员在日本非法行动期间不幸殒命的消息——他们行动的内容将被严格保密,除非兰利想让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知道他们派人来东京追查传说中的长生不死药了。”

  在四玫瑰的行动结束之后,贝尔摩德有派人去追踪赤井秀一的踪迹,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此人这个时候正带着受伤严重的茱蒂·斯泰琳在东京的某个黑医那里疗伤。FBI落入陷阱的事情也才过去两天,如果赤井秀一被立刻召回的话,他就绝没可能性再在东京搞什么小动作了。

  贝尔摩德想了想,说:“其实召回赤井秀一的事情也不必要通过中情局,美国分部那边跟FBI高层人员有点交情,是吗?”

  组织的美国分部可以说是跟谁都有点交情,毫不夸张地说,半个参议院都跟美国分部多少有点人情往来。毕竟,那家收入颇丰的制药公司就是美国分部在管,而谁不愿意为了一种能有效延缓衰老的药物帮别人一点小小的忙呢?

  “交情还没深到愿意自己搅进这场涉及到非法行动的丑闻里的程度,况且这太容易暴露组织和日本这边的关系了,一个美国本土势力没必要对东京发生的事情这么上心。”Boss摇摇头,“布莱恩·科林森会把事情办好的,当然,他这种没什么能力的管理人员要拿着那些资料取信于自己的上司可能会费一番口舌,但是他会拼命去办好这件事情。”

  “……您还好吧?”沉默了片刻之后,贝尔摩德试探着问道。

  这才是贝尔摩德最想问的问题。她知道Boss的内心绝没有表面上这样平静:这种控制狂最讨厌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但是谁又能想到布莱恩·科林森会在四玫瑰的事情后贸然下达那样的命令呢?

  当然还有琴酒的事情……“自己喜欢的人被伤害”是一回事,贝尔摩德非常怀疑,对于Boss这类人来说,“你们竟敢染指我的东西”这种透着不健康的占有欲的思维才是他暴怒的关键,因为那是对当权者权威的一种挑衅。

  Boss扫了贝尔摩德一眼,他的眼尾处有一道被他的动作蹭开的眼影,现在变成了贴在皮肤上的紊乱的灰调,使他的目光显得莫名有点谲诡。

  “接下来回堀田诊所吧。”Boss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这样说道。

  ——于是贝尔摩德也知趣地没有问“您之后是打算陪床吗”之类的问题,她自认为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了。她回答“好的”,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她又说:“尤维塔·迪布瓦和她的医疗小组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东京。”

  Boss没有说话,贝尔摩德平稳地驾驶着车子,这辆跑车向着天光泛起的地方疾驰而去。天就要亮了。

  [1] 时任美国中情局局长,在1995年5月到1996年12月之间在任。

  [2] 时任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


第五十五章 欲望筑巢

  [1]

  琴酒的意识在黑暗之中沉浮。

  对于“昏迷”或者“休克”这类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验。有的人号称那感觉就像是漫长的安眠;而有的人则说自己从昏迷那一刻就开始魂魄离体、向银色的天国和一个加强连的唱诗班小天使飞去;还有的人被全身麻醉就好像嗑了毒蘑菇,这类人会坚持说自己被麻翻之后全程清醒并且有五彩斑斓的小人围着他们跳舞。

  而在琴酒由于失血过多和缺氧而陷入昏迷状态之后,他的感觉更像是沉入了幽深不见底的黑色水域之中,在某个毫无凭依、脱离了引力束缚的地方不断轻飘飘地下沉,这广大漆黑的水体之上偶尔会有只言片语漏下来,被他的听力模糊地捕捉。

  琴酒最后连贯的意识断在他在任务中遭到袭击、Boss抱着他乘上某辆车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因为缺氧而意识不清,近乎不能进行连贯的思考,但是“Boss正在带着他离开”这个认知还算清晰。再之后他的记忆就被撕成一片一片,每个片段都浸入到无法理解的光晕之中,有的时候他听到了几个连贯的字词,也近乎无法理解。

  一些明亮灯光,鲜血令人作呕的气味。医院用的那种平车推过长长的走廊、轮子碾压过地面的噪声,冷空气带给皮肤的战栗(或者是失血带来的寒冷感),从人的嘴里吐出的晦涩难懂的词句。一只握着他手指的、皮肤上还黏着鲜血的温暖的手。然后是黑暗。黑暗。黑暗。

  繁杂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线。说的不是日语。是英语还是法语?他听懂了,但是却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看上去就好像个守在产房前面的蠢爸爸。温亚德女士,你倒是劝一劝——”

  “——暂时平稳……会从最小剂量开始用药,如果他的身体对此不是特别排斥的话……”

  “……对此知情且同意。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四肢乏力,嗜睡,发热、出汗以及轻度意识模糊……此外,还有极少见的不良反应,包括过敏性皮疹、头痛、眩晕、肌肉抽搐、性欲亢进……不到百分之四的受试者——“

  “……是需要时间的……或许,三个月到半年的恢复期……”

  琴酒或许在整个昏迷过程醒过几次,事后他对具体的细节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只是很确定脑海里残留着什么人用吸管喂他喝水、或者是用棉签润湿他的嘴唇的片段。

  他在受伤之后第一次彻底清醒过来——或者,用“彻底清醒”来形容略有些高攀了:不如说他被缓慢失效的麻醉药和不间断输入体内的止痛药麻得七荤八素,但是勉强处于大脑还能进行一点聊胜于无的单线程思考阶段——的时刻,事后经他了解,已经是他入院两天之后了。

  琴酒终于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单人病房里一片漆黑。这时正是午夜最黑暗的时刻,房间里只有墙角的位置开着一盏小灯,灯泡散发出一点朦胧的温暖橙色光芒。

  琴酒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甚至没太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他的眼皮沉重得要命,四肢更像是灌了铅一样;最糟糕的是,他的皮肤滚烫,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在火烧火燎地疼痛;他的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安的火焰在灼烧着内脏,火热而怪异的触须才皮肤下钻来钻去,这种感觉令他不得安宁。

  正是因此,在琴酒意识到自己没死、或者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睁着的之前,他的嘴唇之间就先溜出了几声低到几乎听不见的、痛苦的哼声。

  然后琴酒才慢了好几拍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而且处境安全:他显然是躺在医院的床上,至少床单上那种消毒水和漂白粉的味道闻上去十分熟悉。

  他的气管里没有插着连着呼吸机的管子,胸膛和手指上也没有连着心电监护仪的线路,甚至胸膛上都没有插着引流管,这可以说是他注意到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的第一件怪事。

  以琴酒对自己受伤程度的认知,以上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是有些说不通的,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右手上扎着两枚滞留针,一根输液管正缓慢地把某种无色透明的药物输入到他的血管里面,而另一枚针则连着止痛泵。输液瓶中的药物略有点凉,输入人的血管里之后仿佛整条胳膊下面都盘桓着那股凉意,带得琴酒的那只手一阵阵地隐痛。

  他头上的天花板是陌生的,如果琴酒的状态能更好一点,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此刻并不在组织资助的那家医院里;如果他的状态更好一些,这个发现就足够他跳起来全神戒备了。但是此刻他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因为苏醒之后忽然袭击他的一阵剧痛而近乎蜷缩起来: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之间游走着尖锐的疼痛感,就好像刀子在血肉之间爬行,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伤口附近尤其疼得厉害。

  ……不,现在他连蜷缩起来都做不到,他甚至发不出什么声音。琴酒觉得自己应该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种忽然袭击而来的剧痛搞得尖叫出声,但是他实际上只是低低地呻吟了两声,听上去就仿佛是垂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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