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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降谷零能理解公安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样热闹,毕竟,他的上司不但想展示公安立下的赫赫战功,同时也打算向媒体推出几个典型公安警察形象,想要借此一口气扭转公安以往给大众留下的坏印象。

  诚然,有些人会觉得他们执法过程粗暴、办案程序不清、侵犯了普通人的权益,但是现在人们也会看见,这个机构、为这个机构工作的无数警察们确确实实摧毁了一个藏身于黑暗之中的庞然大物,给人们带来的实打实的安定生活——降谷零的上司大约是抱了这样的想法。

  降谷零对自己的长官心里在想什么并不感兴趣,至少,在他自身也被牵涉其中之前,他自己是确实不感兴趣的。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降谷零本人就是那几个“典型警察形象”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很简单:他的上司准备等到发布会结束之前让他也讲讲自己和黑暗势力斗争的故事、回答上几个媒体的问题呢。

  类似他这样的典型形象还有另外好几个,其中包括在执法过程中与黑衣组织成员发生交火后受伤的警员一类。这个名单里本来还应当包含诸伏景光,但是却被他同样也在当警察的哥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降谷零不了解那件事的详情,只听说对方跟过去和他谈这件事情的人说了“我弟弟已经为他的理想牺牲了生命,之后就不要再舞台上随意摆弄他了吧”一类的话,总之是闹得不欢而散。

  降谷零估计这是因为去跟景光的哥哥谈这事的人把他们的意图表现得有些太过明显、太过迫切了:众议院选举在即,这次选举将第一次采用新的选举制度[1],当然是万众瞩目;而许多人相信,像是类似于此案的“政绩”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到某些在野党在众议院中的席位数目……

  降谷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道理,从他刚刚从警校毕业、刚刚加入公安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国家机器本质上是为什么服务的。他并不愚蠢也不天真,他只是……坚持下来了,仅此而已。因为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而一个人的梦想其实与这国家机器的本质无关。他知道景光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诸伏景光已经死了。

  而在降谷零本人来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之前,他的长官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降谷,你得知道现在的你的背负着重要的使命的,”对方这样对他说,用上一副对要上战场的展示委以重任的语气,“你要把你经历过的事情、你做过的事情讲给他们听——你要让人们记住为了他们而牺牲的人,让他们记住诸伏景光和风见裕也,这不也是你的愿望吗?”

  这是他的愿望吗?降谷零对自己的长官报以模棱两可的、并无微笑的颔首。他从更早之前就明白了这样的道理: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没有天堂和地狱,没有魂灵和记忆,没有冥冥之中某种伟大存在的最终审判。死人不会在乎。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他的长官说。

  对方或多或少在暗示他应该把自己的个人情绪抛在一边——黑衣组织的案子终结之后,他和自己的上司们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无他,他在行动接近尾声的时候违反命令独自行动导致受伤,被排除出最后的大决战之后一度失联(而其实那个时候他正在一家黑诊所守着受伤昏迷的通缉犯赤井秀一);等到他最后终于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赫然发现他重伤到摘除了一只眼球的程度,但是他却对自己为什么受伤三缄其口。

  降谷零知道自己的长官对这件事有些怀疑,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怀疑也只不过是怀疑。在此之后,他被有意无意地排除出部门外勤行动的圈子,一直在处理一些文书整理和资料汇总的任务。

  然后到现在,他被要求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

  他自己很清楚,等这次发布会结束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去其他组织进行卧底侦查工作、或者参与一些逮捕任务的机会了。等到这次发布会的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开来的时候,说不定走在路上都有人会认出他的脸。

  如果参与发布会的是一位已经不再亲临一线、只担任大型任务的指挥工作的警界高层,这样的安排当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对于现在的降谷零来说……

  哈。

  此刻他坐在新闻发言人左手边的席位上,看上去倒是气派而备受瞩目。他的长官正念着写好的稿子,用身后的大屏幕展示着各种数据,讲着他们是逮捕了多少涉嫌违反的黑帮成员、截获了多少走私货物、查封了多少犯罪场所,讲他们把多少人送进了监狱、解救了多少身陷险境的人们。

  漂亮的字眼流水一般从降谷零的耳边流过,不过他也没有注意去听;台下照相机的闪光点那极亮的白色光芒一朵朵绽放然后又熄灭,就好像他们面前是舞台上的名角似的。

  降谷零感觉到受伤的那只眼睛阵阵轻微刺痛。

  降谷零早已经习惯了,他微微向一侧侧头,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来擦了一下那只安装着义眼的眼睛的眼角。一丝鲜艳的血色被蹭到手帕上,然后又被他面不改色地攥在掌心。

  台下有不少人都被他的小动作吸引了,忍不住频频往他的方向看。

  降谷零在组织覆灭的那个夜晚受伤的那只眼睛,摘除眼球和植入义眼台[2]的手术都是在那家黑诊所做的,因为到了正规医院,医生看见他眼睛下面的刀伤之后准要报警。

  黑诊所的医生则对自己的水平心里十分有数:简言之,她确实完全不擅长眼部手术。

  于是,植入义眼台之后没到两个月,降谷零就因为义眼台暴露和发炎不得不又接受了一次植入手术,第二次术后这只受伤的眼睛眼部分泌物严重增多,在受到强光刺激和迎风的情况下特别容易流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泪水里经常掺杂血丝——在最夸张的情况下流出来的液体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鲜血——正常的义眼台植入手术之后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地下诊所的医生怀疑这跟那只眼睛泪腺内部的毛细血管有什么关系,但是无法确定这是否和植入手术有关。

  她真诚(但是没用)地建议,如果降谷零想要治愈这个毛病,可以考虑去正规的眼科医院就诊。这当然是个根本不能实现的美好愿望,毕竟他连病历都拿不出来,根本没法在正规医院糊弄过去。

  ——所以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反正这只眼睛已经失明,情况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血泪什么的流着流着就习惯了。降谷零养成了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倒是赤井秀一看着他擦眼角的时候总是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现在,你看上去像是《007:皇家赌场》里的反派角色了。”对方这样说。

  “长得像《歌剧魅影》里的角色的人就不要说我了吧?”降谷零如此反唇相讥道。

  ——在赤井秀一开始冲着他哼唱“Sing !My angel of music !”之前,降谷零踢了他小腿一脚。

  而此时此刻,在发布会现场,他只是气定神闲地把沾染着淡薄的血色的手帕塞回口袋里去,他隐约感觉到他的长官在用眼角的余光瞄他,但是说真的他并不是特别在乎。

  发布会已经进行到了问答的环节,他的长官回答完一个记者跟量刑还什么有关的问题之后,把降谷零介绍给了坐在下面的人。

  ——”是的,他就是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犯罪组织的消息给我们传递回来的那位卧底警察!“这话说得倒是很声情并茂,降谷零从来不知道他那一脸严肃的上司能用这么声情并茂的语气说话,下面的闪光灯更亮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吵的人头疼。他的长官面带微笑,点了一个记者让他站起来向这位英雄卧底提问。

  这个环节是事前排练过的,所有要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记者都提交过一份他们计划中的提问清单。降谷零见过这张单子,人们好奇这位卧底是怎样进入组织、怎样赢得组织的信任、又是如何冒死向外传递消息的,他们也好奇卧底任务是不是向电影里演得那样精彩又危险、卧底警察是否曾游走在身份暴露的边缘。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能让人满意,因为他还记得诸伏景光在天台上逐渐变冷的尸体、他的门缝里流进来的基尔的血、詹姆斯·布莱克的骨屑飞溅在他脸上的触感、也记得风见在隔壁病房里发出的惨叫。但是这些是不能说的,很多东西都是永远的秘密,讲出来就会引起从未沾染过鲜血的普通人的恐慌。很多人的死亡被简单地总结为“不幸遇害”,那些残酷的画面只会留在当事人的脑海里。

  于是他回答那些问题。他说自己在组织里负责收集情报;说不,大部分日子都过得很无聊,我们其实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每天带着枪走来走去;说传递情报大部分时候是用藏起来的另一部手机,只有少部分时候才会跟便装的公安同事见面;说想要赢得犯罪组织的信任必须有个可靠的假身份,所以他不得不花了好长时间在咖啡厅里打工——他这样说的时候在场的大家都善意地笑起来,隆隆的笑声在室内反复回响。

  他的上司的嘴角也带着微笑,想看这个古板又严肃的老警察笑起来是何其之难。每个人看上去都心满意足,这真是和谐的一幕。然后,他的上司指了指一个正拼命举手的记者,于是那个记者站起来,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抓着因为长时间坐着而显得有点皱皱巴巴的衬衫下摆,挂在脖子上的证件上有日卖电视台实习记者的标识。

  然后,他问:“降谷警官,在那个组织里卧底的时候——你杀过人吗?”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等琴酒和梅洛登上那艘船的时候,发现伏特加和贝尔摩德已经到了。

  他们两个当然应该到了,毕竟按琴酒的说法,如果梅洛不赖床的话他们半个小时之前就应该到场。贝尔摩德穿着一身清凉的浅色长裙、搭配墨镜和宽檐草帽,看上去倒是很像打算出门旅行的人;而伏特加则没穿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衣黑帽黑墨镜,因为在黑衣组织已经覆灭的现在还穿成那样在大街上走简直太显眼了,目前,这人别别扭扭地穿着浅色衣服,简直就像是跟刚被从壳里剥出来的贻贝一样脆弱无助。

  “我的一次看见伏特加不戴他那个墨镜,”梅洛小声对琴酒说,“我一直以为那个墨镜是长在他脸上的呢。”

  伏特加很明显没弄明白为什么这小孩理所应当地坐在他大哥怀里、还对他大哥的小弟指手画脚——琴酒觉得他还是别弄清楚的好,他大哥被组织Boss掰弯了这种事对伏特加来说可能有点太超乎想象了——伏特加迟疑地看了琴酒一眼,犹豫着说:“大哥……?”

  “他的目光好纯良哦。”梅洛没完没了,继续点评道。

  结果到最后,贝尔摩德竟然才是把伏特加从这个被挤兑的氛围里解救出来的人。她走向站在甲板边缘的琴酒和梅洛,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在看新闻发布会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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