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精妙绝伦的劝诫和反驳现在全卡在他的咽喉里,琴酒没能成功地吐出任何一个音节。而Boss呢,在拉开他裤口的拉链之后,用舌尖隔着内裤的布料试探性地舔了他一下。 Boss的舌头湿润又柔软,只有舌尖处被穿孔的那一处缀着的金属物是坚硬的。琴酒本应该发现Boss早有预谋,毕竟,一般医生不会建议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火急火燎地把舌钉戴回去;但是,琴酒在感觉到对方舌头的触感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这也情有可原。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这触感被削弱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整个人都随着Boss的动作颤了一下。 “事先说明,”Boss喃喃地说,他的语调听上去就好像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处理什么难题似的,“别对这事抱有太多期待。我三十五岁之后就没做过这个了。” 啊,是啊,他们之前似乎谈过类似的话题,“人们总是觉得权高位重者应该处于上位”之类的,没人敢让黑手党教父给自己口交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琴酒觉得Boss对此的说明完全没有让这件事变好,完全没有。 毕竟人类自古以来就特别热衷于第一个尝试某样事物、寻找未曾被人涉足的险境、探索前人从未涉足过的真理,这种对探索处女地的热衷肯定还滚滚地流淌在每一个人的血管之中……当然,他们两个所处的场景或许不太适用于这种比喻句,但是这也没妨碍琴酒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毕竟,所有人都把对方当成不可亵渎的人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 Boss的手指灵巧地剥开了最后那层薄薄的布料。 那简直是个黄片里会出现的场景。他把自己的恋人束缚在布料里的、已然硬挺的器官解放出来,而那器官就挺立着、微微擦蹭过Boss的面颊侧面,阴茎头部已经湿漉漉的,那是开始逐渐往外流的前列腺液,略微黏腻的液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上蹭出一道鞭痕似的水渍。 Boss微笑着、简直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睛打量了那相当有存在感的器官两秒,然后意味不明地感叹道:“哎呀。” “……”琴酒觉得Boss才是今天晚上最蓄意地想要谋杀他的那个人。 他咬着牙,好不容易才从愈发粗重的喘息之间挤出一句话:“Boss……这间病房里没有监控死角。” 是的,这间病房没有监控死角。如果一个人成为了这样的组织的话事人,就得多少牺牲一点自己的隐私,没人想看见那种“刺客从监控死角里潜入了”的经典电影情节。 同样,为了保密起见,监控只能拍摄下画面而不能收音,这是为了避免安保人员听到什么自己不应该听到的秘密;监控画面储存在本地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被覆盖、彻底删除,在此之前,想要下载监控画面或者把视频导出设备,都需要特定的授权码才能操作。据琴酒所知,授权码可能是理查德·道兰那个级别的组织高层才能提供。 虽然视频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被覆盖,但是现在监控录像百分百有人正在看,奥纳科纳的小组和迪布瓦医生那边一天三班倒地在做这种事,就怕Boss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不小心死掉。 “是的。没有死角。”Boss赞同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维持着笔直的跪姿,温暖的呼吸就一下一下地扑在琴酒裸露出来的阴茎上,相当令人心烦意乱,“所以我把床头处的那个摄像头挡住了。” 他停顿了一下,再一次看向对方,嘴角嘬着一个微笑。 “琴酒,”他轻轻地说,“你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唯一的一个监控死角里——所以行行好,请不要乱动。”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抬起手,把垂落在面前的发丝勾到耳后,然后深深地埋下头,湿润的口唇把那滚烫的器官吞了下去。 琴酒在被一片潮湿、温热的触感吞噬之前,分神想了想Boss刚才说的话:按他这说法,尤维塔·迪布瓦估计已经发现其中一个监控摄像头的画面黑掉了,再接下来她大概随便猜猜就能猜出Boss正准备干嘛,如果此时此刻她没有像《闪灵》里的角色一样试图用斧子疯狂劈开这扇门,就应该说明Boss正在干的事情不完全违反医嘱吧—— 这念头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那样在琴酒的脑海里闪了一下,然后他就无暇思考这件事了,因为Boss刚把阴茎的头部整个含进嘴里,舌尖正慢吞吞地舔着茎身上鼓胀起来的血管的脉络。琴酒的目光就被钉死在对方的身上,他能看见的东西、感受到的事物正把一切其他多余的东西从他的脑海里挤出去。 琴酒看见Boss的眼睫低垂着,在做这等事的时候显得很是聚精会神,这个垂头的角度让他五官的轮廓显得更分明了。他的眉弓下面是灯光投下的一道浅淡、昏沉的影子,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散发出一种模糊的暗金色。 室内太安静了,而Boss呢,在这寂静之中不知道怎么弄出了点声音特别下流的水声,琴酒能听见他把什么东西(或许是唾液吧,最好是唾液)湿润地吞下去的声响。 他把别人的性器往自己嘴里送的速度简直算是慢悠悠的,—他大概把那根阴茎往嘴里送了一半,手指握着琴酒的大腿侧面,懒洋洋地让他已经含进去的那部分操着自己的嘴。 琴酒能看见阴茎头部在他面颊上顶起来的小小的弧度,在光芒和阴影的交错之间显得特别明显,瞧上去简直色情得要命;但是,性器一旦进到更深、更柔软的深度,他就会吐出来然后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 ——琴酒真的开始怀疑Boss今天晚上的目的真的是蓄意谋杀了。 他一边冒出这样的念头一边拼命地稳定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但是不怎么成功,除了那点水声之外,现在他耳边就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如同雷鸣一般的心跳。这真奇怪,他们明明接受过那类狙击手训练,“在任何时候都要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在眼下这种情况中那些技巧却全然不起作用。 琴酒觉得自己的气管里简直流淌着熔岩,胸口盛满了腾腾的热气;他的思绪中正飞逸出一些更过分、更原始的念头:他想伸出手去抓住正跪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的头发,手指插到对方柔软的黑色发丝里去,他想要把对方的头颅用力往下按,直到对方被操到只能发出一点低微的呜咽声。 这真的是个非常、非常有吸引力的画面,能阻止琴酒这么做的只有他的理智——虽然客观来说他的理智可能也没剩下多少——如果让Boss来评价,他会把这称为“忠诚的本能”什么的,但是他的嘴现在被占着呢,所以谁都没余暇对琴酒发表这种意见。 就在这时刻,Boss终于都大发慈悲地把那器官又往深处吞了一点,在这个瞬间,他的牙齿轻轻地从那些特别脆弱柔嫩的皮肤上擦了过去。 那其实稍微有点痛,但是带给琴酒的感受则更为复杂。琴酒低低地哼了一声,随着Boss的动作一颤,简直感觉脊髓正在自己的身体里融化,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不太好形容那种生理反应和视觉冲击带来的双重快感,总而言之他的反应剧烈到远超一场口活儿理应给他的身体造成的那种反应的程度。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都混杂着欲望勃发的热气:“Boss——!” 他不知道这是个恳求还是别的什么,Boss应当能听出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的是什么东西。似乎是单纯作为回应,Boss用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从善如流地把他的阴茎吞的更深,那硬而热的器官终于近乎整个进入他的口中了—— 再下一秒,琴酒忽然明白了Boss为什么会说“三十五岁之后就没做过这个”。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并不仅仅是因为Boss当年的床伴根本不敢让他去做那种事的缘故。 ……也可能是因为,Boss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在上床给床伴口交的那种人。 所以自然,等到他位高权重,没人敢再因为“在床上不合拍”这种理由就拒绝爬上他的床、他也不必在床上做一些自己不那么热衷的事情来取悦自己的床伴之后,他就再也不那么做了。 琴酒能得出以上结论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发现,Boss其实是咽反射特别强烈的那个类型。 当医生检查病患的中枢神经系统是否正常的时候会使用到这种方法:用棉签刺激咽后壁,在正常情况下,人的喉部肌肉会开始收缩,发生干呕。 在正常的范畴之中,也有些人的咽反射格外强烈一些,这些倒霉人会在张开嘴让牙医检查自己的牙齿的时候就开始犯恶心、或者在做不打麻醉的胃镜的时候食道肌肉痉挛到医生从内镜里看不清楚消化道状况的程度……有些医生会认为这类症状与焦虑和精神紧张有关,总之,世界上是存在这种倒霉蛋的。 而Boss呢,他在把琴酒的阴茎含得深了一些之后就很明显地开始有了干呕的反应,喉头的肌肉蠕动着试图把入侵到嗓子里的异物推挤出去,虽然实际上能起到的作用也只不过是更紧、更热情地包裹住入侵的物体。琴酒简直感觉自己的性器被吸入了一个滚烫、潮湿、黏腻而紧绷的洞穴,他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喉咙挤压着异物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很轻微的、黏膜摩擦的黏腻声响——顺带一提,色情片演员们明显不会在这个阶段就干呕成这种样子。 在这种激烈的反应之下,虽然Boss有试图在控制自己的动作,但是还是会在喉头痉挛的时候不自觉地把牙齿磕碰在阴茎柔软的皮肤上面,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感。 同时,过于强烈的咽反射给Boss带来的那种不适感也非常清晰地从他的面孔上浮现出来:从他的颧骨和鼻尖上泛起的鲜艳的血色,按在琴酒的腿上的、随着动作而不受控制地收紧的手指,由于嘴巴无法合上而顺着唇角流下的唾液,因为咽反射而纯生理性地从眼角渗出来的眼泪。老天啊琴酒看见对方的睫毛已经因为泪水而湿成一簇一簇的了。 这是琴酒第一次看见Boss对“什么事情”不太游刃有余的时刻——而这件事情的本质是取悦Boss的床伴。 更重要的是Boss在知道自己不擅长的情况下坚持这样做了。 琴酒没法形容呈现在他眼前的这种画面能掀起人心中怎样的凌虐的欲望,或许做刀口舔血的营生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这样的黑暗倾向。他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了,面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轻颤,他的目光盯着对方的嘴唇:因为摩擦和唾液的湿润而染上一片均匀的玫瑰红色,而他的思绪则早已被强烈的官能感受搅成碎片。 如果非得要说的话……这么说吧:琴酒觉得正常人可能也不会在眼下这种情况中爽成那样。 虽然他也没有在反省自己。 在这片混沌的欲海之中,琴酒能听见Boss支离破碎的呼吸声,呼吸的顺畅、尽量进行一些深呼吸能有效的缓解过于强烈的干呕,但是琴酒觉得对方现在可能完全做不到。他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会在嘴里的性器进得太深的时候不自主地停顿,然后在接近窒息边缘的时候颤抖着——甚至是轻微呜咽地——吸进一口气,紧接着再一次被呛住。这声音对琴酒的性器官起到了一点非常不妙的作用,但是也让他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毕竟那听上去就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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