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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夏季,群马县的山中多暴雨,这样的天气也并不令人意外,唯一令人讨厌之处也只是现在赤井秀一没法确定他的敌人是挂在窗外的某个地方了、还是在楼下的草坪上摔成了血红色的一滩而已。不过实话实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之下,他也不太可能再去追击对方了。

  赤井秀一深吸了一口气,某个无声的、咒骂的字眼从他的舌尖上流过,他从窗口推开,按着伤口的手指攀上了那柄依然深深扎在骨肉之间的刀刃,他手上的鲜血让他的手指在刀柄上打滑。

  “……”现在唯一算是幸运的就是这一刀没有切断什么重要的血管和神经,刀刃也确实算不上长。他垂下眼睛,生生把刀从伤口中拔了出来,一些仿佛比刚才那些更热的、新鲜的血液流过他的手指。

  赤井秀一颤抖着吸进一口气。

  ……一切还没有结束。

  显然,组织的Boss真正所在的位置是这栋建筑物的地下——二分之一的概率,很难说按现在这样的情形,幸运之神是在眷顾着谁的。无论如何,他需要赶到降谷零的身边。

  窗外有明亮的闪电从浓云中亮起又黯淡,闷闷的雷声在云层深处炸响,如同末日的鼓点一般连绵不绝。

  刘——依然被包裹在四玫瑰的假面之下——低低的咳嗽着,他感觉到好像正有血沫从自己的喉咙里呛出来,眼前也跟信号接收不良的电视一样闪烁个不停。这可不是个好现象,通常情况下,这意味着相当大量的失血和肺部受损。他就说他肯定内出血了吧。

  他现在正摇摇欲坠地挂在宅邸的墙体外面,一只手的手指费力地抓紧了墙面上的天知道那块突起,心怀感激吧,那些富豪总喜欢在自己的大别墅外面搞些意味不明的雕塑和墙体雕花什么的,他估计正抓着一块那种东西呢。

  周围都是呼啸的风声,在山野之间、入夜之后,大风里可一丁点白天的暑气都没有了。刘能闻到这些格外凉的风中夹杂着一股潮湿的泥土的气息,这可能意味着有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刘!”在风声中,通讯器里伊薇特的声音倒是挺清晰的,“刘,你还好吧!”

  “实话实说吗,不太好。”刘把声音断断续续从嗓子里挤出来,他觉得任何一个被赤井秀一往死里揍的人唯一的答案应该都是“不太好”才对,“我觉得我要抓不住这面墙了。”

  非常应景地,他很明显感觉自己往下滑了一下,那大概是因为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缘故。

  “再坚持一下,德里克马上就到你被定位的地点了。”伊薇特安慰道。

  “希望如此。”刘嘀咕着。浓重的黑云之间闷闷地闪亮了一下,大概是在云层之中亮起的闪电吧。

  他真希望他的后援能在雨下起来之前赶到,等到雨落下来之后,他恐怕就真的没法继续坚持挂在这面墙上了。

  真见鬼……这算不算工伤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琴酒猛然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掀了下去。

  若非别无选择,他不会选择肉搏:这些场景放在动作片里可能是很帅气,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则远远没有那么干脆利落。如果让琴酒说,杀手完美的行动计划应该是在安全距离之外对着目标开枪,然后按照原有的计划撤退,不留下一丝痕迹,而不是眼下这种状况。

  波本——降谷零被他从身上掀了下去,但是立刻稳住了身体,对于一个不久之前重伤到那个程度的人来说,他依然显得矫健得不可思议。琴酒知道,这可能是肾上腺素和其他什么东西(也就是要不然会称之为“觉悟”的那种东西吧,他们身在日本,确实有很多人喜欢把这东西拿出来说事)在作祟。

  这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一个自认为是个身负大任的勇士的家伙总比那些普普通通的喽啰更难杀。

  琴酒在撑起身体的瞬间一脚扫向了对方的脚腕,阻止了降谷零起身的企图,然后猛然翻身扑过去,膝盖顺势压上了对方的腹部。从对方在通风口处闪亮登场到现在,他暂时还没有把枪从枪套里拔出来的机会,不过想想也算了:他们两个已经一路从那个监控室打到了外面的走廊,琴酒之前从监控中能看到公安的那帮人进入建筑物之后也是先选择搜索了地下部分,估计现在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远,或许还是不要弄出太大动静的好。

  琴酒像是只巨大的秃鹫那样俯在降谷零上方,用手扭住对方握刀的手腕。同一时刻,琴酒耳中的通讯装置里可谓是一团混乱,各个频道里的声音混成一团。

  德里克在汇报他们那边的情况,听上去好像是说刘受伤了,而且受伤得还不轻,不过德里克已经接应到他了,现在两个人正在往外围撤退。

  “赤井秀一好像往你的方向去了,琴酒。”德里克在通讯里这样说道。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而科恩和基安蒂的那个频道里更是乱成一锅粥,主要是枪声非常之震耳欲聋,基安蒂骂街的声音则比枪声更加响亮。如果概括一下的话,基安蒂的发言基本上就是:“妈的!琴酒!他们已经进去了啊!我们两个拦不住他们了,按你之前说的,我们两个这就要撤退了!混蛋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们真的要跑了啊——!”

  琴酒的通讯保持静默,暂时没空搭理语言很成问题的基安蒂。更况且在他的计划里,基安蒂和科恩确实是可以在门口狙击完敌人之后就跑的,再把他们两个扯进这栋建筑物里的消耗战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基安蒂会意识到这段对话很可能是她和琴酒此生最后一次对话吗?在线上的人们暂时没空考虑这个问题,基安蒂在呼叫了几次琴酒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干脆利落地断掉了通讯,应该是按照预先计划撤退了:他们在树林里藏了一辆车子,那辆车最终的目的地是供走私船出海的码头。

  他们要跑,跑得越远越好,尽快离开这个国家。这是他们的老大在组织倾覆之时给他们的最后一个建议。在基安蒂断掉通讯的时候,她也理应不知道琴酒是否还存活,不过以她之前对这个计划的预计来说,她的想法必然并不乐观。

  基安蒂那边的通讯陷入了一片寂静,而这在琴酒在翻到降谷零的上方的时候一拳揍上了对方的脸,这一下速度很快,而且他们之间距离很近,对方没能闪开。指节和人的颧骨碰撞的时候发出了相当令人感觉不悦的声响,如果这一拳打在更合适的角度,琴酒有信心一拳打碎对方的下巴或者让敌人陷入昏迷,不过现下这只是让对方的头猛然往侧面一偏,喉中溢出一声闷哼。

  几滴鲜血溅在地板上。

  “‘为那些已死之人而来’,嗯?”琴酒用同一只手往对方脸上揍了第二拳,从喉间扯出一个低哑的笑声来,“这就是你们这些正义之士的信条吗?降谷零?作为‘波本’的你应该也很清楚,死人什么都不会留下,也不会在意有没有后来者为他们报仇,因为只有活着的——”

  “——只有活着的才是最后的胜者。”降谷零喃喃地说道,他曲起膝盖击向琴酒的腹部,挣扎着从对方的钳制中脱身出来。

  他半跪在地面上,把牙龈上流出的血从嘴里啐出来,从散乱在额前的发丝之下看向对方。他的敌人凝视着他,就是那种捕食者看着鲜美的肉、死神看着自己的猎物时的那种凝视,染血的银色头发的阴影之下,那双眼睛的绿色虹膜像是狼或者鬼火。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从某些层面上来讲,降谷零能够察觉到琴酒和赤井秀一的相似之处:那是一种会让他们双方的深感厌恶的、可悲的相似,也正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降谷零在战场之上寒毛倒竖。

  而琴酒则根本没给降谷零留出喘息的机会,猛然向前将他撞到后方的墙壁上。降谷零的肩背重重地撞在坚实的墙壁上,发出一声低而闷的声响。

  “不要把死人当成你的借口了,已经死掉的那些家伙,诸伏景光或者风见裕也愿意变成你站在这里的原因吗?”降谷零听见他的敌人在他耳边、带着残忍的快意这样嘶嘶地说,“你只是用他们的名字掩盖自己的毫无头绪罢了。多可怜啊,降谷警官,没有为之而战的理由——”

  同时,降谷零忍着疼痛将手里的刀刺向对方的胸口,他手里那把刀的刀刃有七八厘米长,而人心脏到体表的距离其实也只有五厘米左右,如果使用得当的话,一把不长的匕首也可以成为夺人性命的利器,可惜他的对手也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他的对手在他得逞之前残忍地扭住他的手臂,刀刃深深地刺进了琴酒的身体侧面,刀尖撞上肋骨,然后又从血肉之间滑开了。这一下一定是很疼的,但是琴酒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动作也镇定毫无紊乱。他咬着牙一拳揍上了降谷零的腹部,也就是多日之前野格用刀刺进的那个地方,那道伤口太深、太长,加上受伤者其实从未得到好好休息,所以伤口还未完全愈合。

  这不怎么道德的、针对弱点的一击成功地从降谷零嘴里扯出一声痛呼,他手里的刀子就是这个时候被琴酒夺走的。琴酒握住那把刀,无比流畅地倒转了刀尖的朝向,猛然向降谷零的面孔刺去——

  人的颅骨是很硬的,用一把刃长不到十厘米、刀刃很窄的匕首其实很难刺入人的头颅,如果贸然向着对方的头部挥刀,其实更大的可能性是刀刃撞上颅骨之后沿着头骨的弧度滑开,只留下一道流血不止的皮外伤。在人的头部,只有某几个特定的地方缺乏保护、较为脆弱,刀刃刺入之后又能轻易伤到人的大脑……

  琴酒把刀刃捅进了降谷零的右眼眼窝里。

  ——或者说,他计划如此。但是他难缠的对手在最后一秒伸手挡了一下。夺刀的姿态算不得深思熟虑,尖利的刀刃从人掌心最柔软处钻入,从手背钻出,然后格外坚定地向着目标进发:但是无论如何,这行为至少没有使整把匕首没入到他的眼眶之中。

  那把刀肯定还是刺中了降谷零的眼睛,琴酒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对方的胸膛里迸发出一声压不下去的痛呼。但是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降谷零保持着这个掌心被穿透的姿势合拢五指、就这样鲜血淋漓地抓住了那把刀的刀柄,把刀刃死死卡在了手指之间;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在两个人的身躯之间的某处轻轻一动。

  琴酒微微睁大双眼。

  ——一声枪响从他们两个之间爆了出来。

  琴酒猝然后退,动作有些踉跄。降谷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绑在腿上的一把手枪拔了出来,现在枪口正冒着袅袅的白烟。这一枪击中了琴酒的腹部,但是考虑到对方肯定穿着防弹衣,降谷零对这一枪能造成多少损伤并不乐观。

  琴酒的后背靠上走廊另外一边的墙壁,借此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与此同时降谷零摇摇晃晃地站直,那把刀的刀刃还是卡在他另一只手的掌心处。同时,大量鲜血混合着透明的胶状物从降谷零的眼窝里涌出,就好像是怪异的、粘稠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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