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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他顿了顿,继续说:“等到公安的人突破这段防线……你们就逃吧,逃得越远越好。离开日本,不要再回来了。”

  这并不是平常的琴酒会说的话,平常的琴酒就好像在古代战场上的那种督战官,负责把试图临阵脱逃的士兵一一手刃。平常的琴酒不会说“逃吧”,逃亡从不存在在他的概念之中。

  基安蒂微微睁大了眼睛: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吉利……但是这话听上去真像是一句遗言。

  连伏特加都读懂了琴酒的未竟之言,他语气焦急地开口问:“大哥,那你——?!”

  “我会留到最后一刻。”琴酒回答,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个什么值得深思熟虑的答案。然后,他再一次转向了科恩和基安蒂,继续用那种非常非常冷静的语气说:“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基安蒂,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座安全屋里直到公安和警视厅的人放松盘查,或者现在就选择离开这个国家,我可以帮你联系从东京港启航的走私船。”

  他看着基安蒂,眼神之中甚至没有恼怒,而是一派令人感觉到恐怖的平静。

  基安蒂本来以为,当她说出那些透露出放弃这个组织和组织的Boss的意图的时候,琴酒就会选择用枪对着她了。她忽然觉得,她可能没有像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了解琴酒。

  而三天之后的现在,这个可能不是那么了解琴酒的家伙正任劳任怨地趴在疗养院外的草丛里任蚊虫叮咬。

  如之前所说,基安蒂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因为只有傻逼才会在真的会死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去送死。可恶,连贝尔摩德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又没被Boss睡过她为什么要为这档破事来送死!

  还是说促使她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是琴酒——科恩会说这很有可能,但是基安蒂绝不会承认,她很可能会说“我会为了他的一个命令就去出那种送死的任务?真是给他脸了”之类的话。

  不过,她、科恩、伏特加和琴酒确实是同期。基安蒂当时是那一批受训的小孩里唯一一个女孩,结果差点被拉去训练成贝尔摩德那种风情万种还会搞色诱的女特工。无奈她对卖弄风情实在不上道,组织里的教官在发现她和训练营里的其他男孩站在一起比赛谁口水吐得远的那一天无奈放弃了这个训练计划。

  基安蒂还记得自己在十六岁那年的某一天得知组织要把自己培养成狙击手,那一天的晚上她拖着科恩、琴酒还有伏特加翻墙出去喝酒,酒钱是她从一个教官的钱包里摸来的。

  也就是那个晚上,她兴高采烈地跑到纹身店去纹了眼睛下面的凤尾蝶图案,在耍酒疯的时候夸海口说要给自己编一个帅气的杀人口号,比如说“我的蝴蝶振翅之时,就会有人死亡”之类的。

  在她说这种鬼话的时候科恩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啪啪鼓掌,伏特加在桌子上醉成一团,只有琴酒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非常不解风情地说:“算了吧,进行狙击的时候又不用闭眼。”

  ——那个时候他们还都很年轻,没有人会去想将来的自己会不会死。

  而现在,已经顿悟了生活的某些真相、窥见了某些人不可避免的悲惨结局的狙击手的心情格外暴躁,但是不知道怎么,这种暴躁的心情最后演化成了她开始在心中默默骂贝尔摩德。

  在基安蒂在脑内激情辱骂贝尔摩德的时候,科恩正潜伏在疗养院的后方,基安蒂能从通讯器里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只凭他们两个没法关注到疗养院周围每一个地方的情况,在只有两个狙击手的情况下难免有主意不到的视线死角,但是他们现在真的找不到更多人了。

  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她会跟科恩一起离开日本,逃亡用的汽车已经准备好,就藏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之中。而琴酒也确实帮他们联系了从东京启航的走私船,那艘船的目的地是香港,到香港之后的事情就只能凭他们两个的本事了。

  至于伏特加……伏特加说“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听上去真叫人潸然泪下,啧。

  基安蒂微微歪了歪头,纹着凤尾蝶翅膀形状刺青的眼睛眨了一下,就好像蝴蝶在煽动翅膀。瞄准镜依然锁定着那栋阴森森的建筑物,她知道琴酒就在那栋建筑物之中。

  她想,她上一次与琴酒的见面恐怕就是永诀了。

  琴酒正站在一间病房里。

  周围的灯光很明亮,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无数叫不上名字的仪器在琴酒周遭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琴酒把它们全当成耳旁风。当一个人在一家医院里生活了好几周之后,似乎也就逐渐习惯这种嘈杂的声响了。

  琴酒身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他的皮肤像是树皮一样皱缩而暗沉,针头就深深地扎进这如树皮一般的皮肤里,冰凉的药水一点点滴入血管,正是那些东西在维持着他的性命。

  ——这就是“乌丸莲耶”,或者说这就是Boss给公安准备的那个“乌丸莲耶”。真正的乌丸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按照贝尔摩德的说法,“头被Boss很恶趣味地挂在了他在纽约的办公室的墙上,等你去了可以看看——我就说过他是个老变态吧”,琴酒有点没法想象这样的场景。

  琴酒在刚刚到达这间病房的时候已经仔细打量过这个老人的脸,既然Boss决定用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老人来代替乌丸莲耶,那么或许可以说他们之间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是琴酒可没在这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丁点能让他联想到贝尔摩德的地方。

  在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有些时候他眼前又会浮现出贝尔摩德给他看的那些录像带里的画面。谁不会呢?色调苍白的病房、无数叫不上名字的仪器、还有躺在床上的行将就木之人,这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是对录像带里的那种场景完美的临摹。

  琴酒想,这间病房、乃至这座疗养院里的一切,也是Boss的恶趣味的一种体现吗?他尝试通过自己所看见的东西揣摩Boss布置这一切时的心中所想,猜想对方本来想给这出戏剧安排一个多么盛大的结尾,又与自己的计划有多少分别。

  或许这本应该是一个过于经典的、电影式的场景,正义之士们潜入装满邪恶科学家的研究所,穿越无数摆满了不知道作何作用(但是一看就很邪恶)的仪器的实验室,最终到底这建筑物的核心。再之后他们就会看见这个老人,游戏的关底Boss,一个据说已经活过了一百岁的、被连接在仪器上的怪物……

  在那些动作大片里,最后阶段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大概还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和主角大战三百回合,说不定还能从身体里喷射出几根装着射线枪的金属触手来什么的,肯定有什么电影会这样设计剧情。但是琴酒知道现在躺在他身后的这个人不会再爬起来了:这个老人不会醒来,如果公安的人移除他身上的那堆仪器的话,他活不过四十八个小时;就算是不移除那些维持生命的仪器、让最好的医疗团队来照顾他,他也活不过接下来的两周。

  在这方面,Boss是向来不会留下任何余地的。

  对于公安的高层来说,那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他们会拿到他们想要的实验记录,而黑衣组织的首脑干脆利落地命赴黄泉,实世界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有关永生的秘密,一切都将被深埋于六尺之下……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呢?

  ——这会是赤井秀一想要的结局吗?

  赤井秀一。

  琴酒还记得赤井秀一刚逃离组织的时候不少组织高层大为震惊,因为当时根本没人想到真能有情报机构的探员卧底进来,还一路混到了组织中高层。他们把自己置身于的那个组织想象得太恐怖、太庞大,以至于没法相信真的有敌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

  在那段时间里,有不少人私底下偷偷管赤井秀一叫做“银色子弹”——传说中杀死怪物的唯一方法,击溃这庞大的黑暗的唯一杀手锏,洞穿心脏的那种武器。那叫法听上去自然哥特又浪漫,还充斥着点宿命感,但是难免会叫专门负责清除组织里的叛徒的琴酒嗤之以鼻。

  但是在此时此刻,在琴酒安静地等待着某件事最终发生的时候,他难免会回想起这个说法。

  银色子弹。真的会有那样一颗子弹存在吗?

  此刻,在他的耳机里,奥纳科纳的小队成员们发出一些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们正在进行任务最后阶段的布置,目前人员紧缺是个大问题,琴酒最后还是不得不从奥纳科纳那边借人来用了;而另外一个频道上,科恩正汇报着他所在的制高点周围的情况。

  两个频道上人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一曲永不停歇的赞歌,死亡就要来临了,这样的歌谣会如是唱道,人们即将前往最后的命运之所。

  这是一个天色阴沉的夜晚,群马地区的夏季向来多雨,或许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银色子弹……

  琴酒琢磨着那个词儿,他缓慢地露出一个冷笑。

  Boss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他看见了柔和的暖光,被浸在这光芒之中的景物也非常熟悉:装潢熟悉的房间、身下布料熟悉的触感、好像连睡衣的质感都是熟悉的……好的,这说明他正身处安全之中,他在自己人的地界上。

  他在被褥之间小小的挣扎了一下,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碎片一般在脑海里复现:爆炸的火光,飞溅的碎片,琴酒脸上缓慢地滴下来的鲜血。不过对方好像没受多重的伤,既然自己一个伤员都安全回来了,对方应该八成也没事……

  Boss很费力的睁开眼睛,身上没有什么其他不适,只是依然很困。床边戳着光秃秃的输液架,上面没有挂着吊瓶,病房的装潢跟美国那间一模一样——或者说,如果Boss在各国任何一个地方有一家私人医院的话,里面就总有一间装潢一样的病房,所以单凭这一点来说,他甚至都没法判断自己是否还在日本。

  而病床前……病床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千辛万苦救下来的男朋友。

  病床前站着双手抱臂、一脸不爽、活像有人差点弄死了他唯一一只在实验里存活下来的小白鼠的海因里希·雷曼博士。

  雷曼博士发出一声冷笑,用德语对他说:“终于舍得醒了?”

  “……”

  Boss无声地往被褥里面缩了缩。

  降谷零轻轻地落在地上。

  他刚刚翻过疗养院的高墙。事到如今只能说幸亏组织没有在墙上拉电网,要不然他要干的第一步就是去大张旗鼓地炸疗养院的变电室。翻墙的动作算得上是相当利落,但是在落地的时刻依然能感觉到腹部的伤口被拉扯带来的轻微刺痛,不过在相当大剂量的去痛片的作用下,这种感觉已经不太明显了。

  其实他知道他正在干的事情疯得可以:并不仅仅是说在公安突袭组织最后的基地的同一天试图浑水摸鱼地独自入侵同个基地的这件事,而是同样也指另外一个方面,毕竟在人服用大量某些种类的止痛药的情况下其实都不建议开车的,更别说在服用大量止痛药之后试图潜入进一个绝对、绝对戒备森严的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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