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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遭受过痛楚。”鸣人道。 他眼前闪过一幕幕往事——童年的孤独，佐助的“死亡”，小樱的泪水，九尾失控时对朋友和老师的伤害，还有…… 尽管从来以灿烂的笑容示人，但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深藏着许多刻苦铭心的痛苦。 “但是，主角变了的话，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啊。”金发少年注视着长门，眼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就是，名为‘鸣人’的家伙，绝不会放弃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和平这种东西存在，那么，无论多久，他都会为之努力，总有一天，和平一定会到来，人与人相互理解的世界，一定会降临！ 这是好色仙人和他的父亲，还有很多其他忍者，相信、并托付给他的东西。 他又怎能，轻易就动摇、怀疑、放弃自己呢？ 长门的瞳孔微微颤抖。 相信的力量吗……这就是自来也老师所选择的预言之子吗？ 漩涡鸣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啊…… “这样吗？”他露出一个惨淡而释怀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么……” 我是否也能试着去相信你呢……漩涡鸣人？ 在小南愕然的目光中，他从仪器中抽出双手，结印，轻声道：“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嘭——” 巨大的阎王忽然出现在木叶中心，大嘴一张，微微后仰，喷出了无数灵魂。 仿佛一场绿色的灵雨降临木叶的土地。 “呼，呼——” 长门重重喘了几声，原本就非常瘦削的面容迅速灰败下去。 虽然心痛，小南最终还是选择了理解和支持好友的选择。 她微合双眼，不忍心去看长门的模样，只简单向鸣人说明了这个术的效果。 “你……”鸣人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的，答案。”长门艰难地呼吸着，“我将它，托付给你了，鸣人。” 鸣人怔住。 “你可以走了。”小南开始赶人，身后飞散出无数白色的纸片。 长门还没有气绝——这或许说明木叶死亡的人数并没有那么多，换句话说，木叶的忍者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强——她要带着长门离开这里，从此避世而居。 但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由于缺少黑棒的指引，小南的纸之树又具有隐蔽性，佐助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这里。 “等等！我有事问你们。” 黑发少年轻盈地闪进树洞之内。 小南上前，将长门护在身后，神情警惕，“你想干什么？” 鸣人也一愣，“佐助？你怎么来了？” 摘了兜帽面具后，宇智波清丽无双的脸终于再次暴露在众人眼下，衬得异色的双眼更为妖艳，也让小南更加不安。 “我想知道，你的轮回眼是从何而来。”佐助盯着高坐在石椅上，背后插满黑棒的长门。 “请你离开。”长门的状态太差，随时可能有危险，小南半点不想再浪费时间，“否则别怪我动手。” “你打不过我。”佐助眉心轻轻一撇，右眼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一并亮出，“不动手对你们来说才是明智的选择。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轮回眼从何而来，以及你们后续打算怎么做。” 这关系到四战的战略，他必须弄清楚。 “小南。”长门气若游丝，但还是坚持道，“告诉他们……也无妨。我的轮回眼，是我小的时候，从一名忍者身上，移植而来的。” 说完这两句话，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了。 小南扬手做出术式发动的手势，“答案你们已经听到了，请快点离开！” “佐助？轮回眼怎么了的说？”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担心双方真的动手，“长门刚刚使用了一个叫，呃，轮回什么的忍术，据说能够复活死去的人们，现在很虚弱的说。” 但佐助对长门的答案还不太满意。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却一时无法理清。 “你的同伴快不行了啊。”他看向小南，无视对方逐渐愤怒的表情，“我的同伴中，有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我可以请她帮你们治疗，但是治好以后，你们要回答我一些问题，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小南目光一沉，忍不住向后看了长门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她带着长门离开，最大的可能，是对方在路途中间便停止呼吸。 不，事实上，长门现在还活着，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但她并没有轻易松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首先，”佐助耐着性子解释，“我再强调一次，你打不过我，而鸣人不可能为了你们阻止我，如果我要强留你们，你根本没办法，还会耽误救治你同伴的时间。” 他顿了一下，看了鸣人一眼，又道：“其次，我承诺不会把你们交给木叶，刚刚你们也听到了吧，宇智波跟木叶有仇。” 鸣人浑身一僵，微微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对方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小南几乎就要答应了。 不过，最后依然是长门开口道：“小南，算了。”他虚弱地咳了两声，“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在小南担忧的眼神中，他和佐助对视，为他最后的好友争取尽可能的安全，“你必须起誓，不会伤害小南，我就，咳，跟你走。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可以，”佐助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我发誓不会伤害她。” 接着，他转向身边一直插不上话的金发少年，“这两个人，应该算得上木叶最高级的战犯，但现在，我要私自带走他们。”他注视着那双湛蓝的眼睛，观察着其中的情绪变化，“你要阻止我吗？”
第81章 “他们想跟你谈谈，香燐也说到今天已经可以了，……喂，你怎么又在走神？”水月伸手晃了晃，“这两天走神的次数有点多啊？” “香燐说好了吗？”佐助回过神。 “对。”水月狐疑地盯着他看。 “那我过去。”佐助垂眸，转身往长门休养的地方走。 水月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奇奇怪怪的，从那天金发小子把晓的首领背过来以后，好像就隔三差五的走神。 或者，是在担心去木叶协商战后事宜的兄长？ 总不能是担心宇智波鼬和前首领相见尴尬吧？ 只要宇智波鼬愿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别人产生敬畏和信服的感觉。 鹿丸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得知父亲三代火影战死又被轮回天生救活，阿斯玛大悲大喜之下，强打起精神，一边照顾父亲——尽管有轮回天生，三代到底年事已高，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到底不剩多少日子了，至今仍未能苏醒——一边收拾木叶战后的残局，无暇管顾宇智波的情况。 自来也深受重伤，虽然在蛞蝓的帮助下恢复不少，和鼬简单交谈几次后，也只能表示等火影回来再做打算。 小樱更不用提，战争一结束，直接一头栽倒在废墟里，陷入了长久的休眠，差点没把鹿丸吓坏。 凯老师虽然带着三班很快赶回来，但他错过全程，光战场细节就要补半天，同样地，夕日红老师也不擅长处理外交政务。 于是鹿丸只好硬着头皮顶上，负责接待这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天才。 毕竟，和其他人相比，他只是断了只脚而已。 然而，即使奈良鹿久在场，也未必能很好地应付宇智波鼬，更何况目前只是一名小小中忍的鹿丸。 “那就辛苦鹿丸君了，佐助有事，现在暂时不能出面，村子也刚刚经历战乱，亟待重建，就不要浪费人力做些无益之举了。” 听到这话，冲天辫少年头皮一麻。 哪敢啊。他在心里嘀咕。 再想想那日听到的所谓宇智波的真相，简直恨不得当场辞职不干。 天边的白云是如此悠闲，鹿丸叹了口气，第一次由衷地觉得，同为宇智波，原来佐助竟然是这么地好相处。 木叶郊外。 尽管长门愿意配合，但他移植轮回眼的时候毕竟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佐助和他交谈过后，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好在他本来也没有抱太大期望。 “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佐助道，“我们约定到此为止。” 长门点头，又在佐助即将离开的时候出声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他望着回过头来的黑发青年，“四战就要爆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你又站在哪一方？” 他已经佐助口中得知，面具人并不是“宇智波斑”，而是隐藏身份的宇智波带土。 “我会阻止月之眼计划。”佐助道。 长门和小南对视一眼，“我能听听你的理由吗？” 如果宇智波带土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面前的少年就和他们一样，承受过深重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他们感受过鸣人的力量，而对方明显风格和金发少年不同，却能与对方成为彼此信赖的朋友，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好奇。 他们想知道，对方又是如何看待忍者世界的。 “因为那不是真实的。”佐助回答。 长门道：“但是真实的世界有这么多痛苦，和平比一株草还脆弱，即使你阻止了月之眼，结束了四战，还会有新的痛苦、新的仇恨诞生。” “我知道。” “你没有想过如何斩断这一切吗？” “斩不断的。”佐助淡淡道，“最多是延迟。” 长门愣了一下，“那你跟鸣人的想法倒是十分不同。” “我们当然不同。”提到鸣人，佐助稍稍走了下神，脑海中闪过那天他要带走长门和小南时，鸣人的回答，心口不由微烫。 他偏头看向洞口，光从那里照进来，映亮他的眉眼，“毕竟，那个白痴背负着很多人的希望活着，人们把自己没能做到的事情寄托在他身上，不敢承认连希望都没有的现实。”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连希望都没有？”长门和小南都有些诧异。 “我不知道。”看在对方勉强算名值得尊重的优秀忍者的份上，佐助耐心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尽管接触时间很短，但他已经知道，长门和其他容易被和平表象糊弄的人不同，对方对痛苦与和平，有着超乎常人的深刻理解。 晓的首领试图探寻一条全新的道路来实现和平，而眼下的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也许很多年后他们会知道，佩恩的主张才是对的。 佐助体会过类似的处境，所以，无所谓认同与否，对于这样的人，他心底深处保留有一丝尊重。 他道：“有的人相信希望，那么希望就存在，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道路才是正确的，但做了就会知道，也许会变得更好，也许不会，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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