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给你带来本不必有的纠结和痛苦。 你原本……明明只需要走你的阳光道就好。 佐助怎么了? 鸣人怔怔地望着眼帘低垂的少年。 总觉得佐助身上正散发出一种非常深沉的悲伤,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么……脆弱的样子。 是的,脆弱。 哪怕知道对方现在随手就能打爆数十名优秀的上忍,他还是想用这个词。 可是,为什么呢?佐助身上那种好像深不见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佐助,不是的,”鸣人的眼神缓缓变得坚定,“不是这样的说,我做出这些选择,是因为你是佐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包括我决定和阿斯玛老师他们回去,也是因为……” 佐助打断了他,“因为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吗?”他很浅地笑了一下,“这个,我很早就知道了。” 鸣人哑口无言。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可又无法反驳。 而且,为什么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佐助,好像更难过了啊? 他明明是想说,我回去,是因为我发现待在你身边,并不能真正地帮到你,你需要的不是一个连战斗都不能尽力发挥的,需要你刻意保护的所谓队友,而是能够理解你的目标,支持你的行动的,强大的同伴。 我要回去,变得更强,我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并且,让他们认可我的认可。 “好了,鸣人,”佐助抽回手,站起身,“你回去吧,离开砂隐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 他握住门把手,声音低下去,“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以后的事情怎么样都好,今夜他不想再思考未来——不论是关于任何人、任何事的。 重来一次,固然有了更强的能力,去挽回种种遗憾,但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偶尔也会让人觉得疲惫。 他确实不开心又怎么样? 他不想勉强了,所以,让他一个人吧。 他一个人,就会好的。 忽然,有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今晚留在这可以吗,佐助?” 暖烘烘的吐息拂过耳后,在白皙的耳垂上吹出一层薄薄的粉红。 “总觉得今晚不能留你一个人的说。”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还不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眼下,鸣人只清楚一件事——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佐助需要他。 他也需要佐助。 僵了足足两秒,佐助才恼怒地往后捣了一肘,“白痴,你干什么!说谁不能一个人呢!” “嘿嘿,”鸣人傻笑两声,抱着人的腰不放,“马上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的说,我想珍惜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在那截白皙的后颈上蹭了蹭,“就像小时候一样嘛,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过啦!” 佐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干脆不说,他双臂一拧、一挣,三两下就从身后人的怀抱中脱身而出,随即反手将人按在门上,瞪着那双未免过于灿烂的蓝眼睛,道:“滚回你自己屋里去!” “不要嘛,”鸣人乐呵呵地伸手又抱住对方,丝毫不介意被压制的姿势,“我要走了哎,我可是一定一定会想佐助的说,佐助难道一点都不会想我吗?” 啊…… 宇智波有点抓狂地闭了下眼睛。 跟这个白痴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他伸手去拧门把手,打算直接把人丢出去。 但松手的瞬间,鸣人察觉他的意图,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时单手揽住他的腰,反过来将他按在了门板上。 佐助简直要气笑了。 但鸣人在这方面格外无所畏惧,“不要拒绝嘛我说。” 他收起笑容,眼神专注,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所以,你说我不够了解你,我没办法反驳。” 微怔的瞬间,佐助错失了接话的机会。 “但是,佐助,”鸣人又凑上前一点,直到两人额头相抵,“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到的,我说过我要帮你,我要保护你,我会做到的。” 少年的声音温柔而诚恳,一点点磨掉了反驳的意志。 “我会回去,变得更强,我会搞明白那些你至今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 团藏也好,宇智波也好,晓也好,还有更多的事情,我会试着全部搞清楚的。 距离太近,呼吸撩过彼此的鼻尖,交换着某种似有若无的东西。 四目相对,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感知到。 “我愿意把自己剖开给你看,佐助,”鸣人笑起来,“但总有一天,我希望你不能再用那句话堵住我,什么不了解不同路的话,我不会再给你说出口的机会的说!” …… “嘭——” “口出狂言”的九尾小子终于还是被宇智波末裔扔出了房门。 谁给他的胆子说那种话的?佐助灌下一杯冷水,感觉心跳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忍不住有些走神…… 谁允许他擅自做出那种动作的?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超级无敌大白痴! 无视门外各种死皮赖脸的呼唤,他飞速洗漱完,关灯,上床躺下。 幸亏当初图安静,这一层没有其他人。 将被子一直拉过下巴,感觉到自身的呼吸后,又不自在地将被子拉低一些。 佐助有些懊恼。 他刚才怎么就被唬住了…… 不,果然还是睡觉吧,不能再想了…… 窗外的雨声似乎停了,雨后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探进来,泻了一线银白。 门外的人不再敲门。 只有一声温柔的“晚安”,透过门缝,轻轻散入屋内的空气,飘进终于得以安心之人的耳中。 我不期待,也不需要。仿佛真的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在半梦半醒间想。 但是,自己说的话,说到,可就要做到啊,未来的傻瓜火影大人。
第72章 风之国。 阿斯玛小队出发的那天,佐助几人也跟着离开砂隐。 他们在村子门口分别。 如果水月香燐,还有小樱宁次鹿丸的眼神没有带着点欲说还休的诡异,佐助的心情应该会更好。 等到木叶的人走远,双方都看不见彼此的身影时,水月才大着胆子上前道:“那小子,就这么回去了?” 香燐竖着耳朵听,就差把“在意”两个字写在脸上。 重吾执意背着君麻吕行动,此刻正默默跟在最后,闻言眼神也往这里飘。 “嗯。”佐助淡淡道。 “你也太平静了吧?”水月惊恐地退后两步,“没有怒急攻心走火入魔吧?” 佐助轻轻瞥了他一眼。 水月立刻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哼,走了也好,省得顾忌着他缩手缩脚的。”香燐道,小心翼翼地从眼角余光观察佐助的表情,随时准备改口。 但她说得没错,漩涡鸣人就像一道光,灿烂得耀眼,有他在,他们总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他们也勉强承认了这个金发小子。 佐助默然。 “先送君麻吕去云隐。”他道。 “那当然了,绝对给他找一个全世界最美的山谷,要云雾有云雾,要鲜花有鲜花,没人打扰,空气清新,自在宁静……!”水月滔滔不绝。 重吾打断了他,“佐助,”他看向领头的少年,“是时候了。”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水月和香燐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 三个人都望向那抹清瘦挺拔的背影。 重吾道:“给这支队伍起个名字吧。” 转身回头,佐助与三人的视线依次相接。 水月、香燐、重吾。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三人的名字。 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还是你们。 “名字啊……”他仰头看了一眼高远的蓝天。 我早就想好了。 “鹰。” 晴朗的阳光下,少年的眼瞳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他终于再次说出深藏心底藏多年的名字,“就叫鹰小队。” 片刻的安静后,水月竖起一根食指点评,“听起来还不错。” 香燐甩了下头发,“那就勉强承认你这个队长吧。” 重吾将背上的君麻吕向上颠了颠,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个好名字。” 晴空下,鹰小队,重新出发! 数日后,风之国与火之国的交界。 远远看见阿斯玛腰间挂着的“火”字印记时,角都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值3500万两。”他想了想,勉强从金钱的诱惑中抽出理智,补充道,“打败蝎他们的,可能就是这支小队。” “那挺巧啊,啧,搞艺术的还是不靠谱,毕竟没有邪神大人的庇佑。”飞段取下血腥三月镰,兴奋地舔了下指尖,“既然遇上了,就把他们献祭给伟大的邪神大人吧!” 原本正抽空和鸣人讲解风遁用法的阿斯玛一个起落,停在树干上,单手竖起,示意全队停下。 “怎么了阿斯玛老师?”鸣人跟着险险急刹。 从他往后,小樱、鹿丸、宁次、卡卡西依次停止移动,半蹲在各自的落脚处待命。 “有敌人。”看着不远处林木后逐渐显现的身影,阿斯玛表情凝重,“是晓。全队警戒!” 水之国边境。 察觉有敌情,泡沫警惕地停下脚步,“是谁!” 雾气中转出一个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男子,一双紫色的妖异眼睛望向他,道:“初次见面,六尾人柱力。”对方缓缓举起手,简单的动作却带来巨大的威势,“在下佩恩。” 音隐村。 望着忽然破裂的试管,大蛇丸慢悠悠地停下手中的实验。 是有什么人离开了吗……? 他起身离开实验室,望向曾经的左膀右臂——兜和君麻吕居住的地方。 随手招来一个忍者,大蛇丸问:“兜还没有回来吗?” 对方恭敬俯身,“还没有收到兜大人的任何消息。” “这样啊……”大蛇丸勾起嘴角,“你下去吧。” 不管是兜还是君麻吕,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归宿吗? 大蛇丸笑笑,施施然袖手返回实验室。 作为你们曾经效忠的对象,就最后祝福你们,真正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吧。 土之国边境。 鲛肌扛起昏死的四尾人柱力,鬼鲛走向搭档,“结束了。” 坐在树下休息的鼬站起身,不省人事的人柱力一眼,淡淡道:“小心点,毕竟是老人家。” “不要紧,”鬼鲛停在鼬身前,“这老头身体很硬朗,熔遁很凶的。” “那就走吧。”鼬转身,走了两步,发现鬼鲛没有动,又回头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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