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世界,被命运无情碾压的人数不胜数,这点他已经在两世的经历中深刻领教了,但显然每个忍者都有各自的选择与归宿,人与人之间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有的只能是凭借自己经验提供的参考。 既然如此,在剥离复仇、拯救、回忆与纪念以后,他又该为何而活,如何而活? 佐助感到自己的心被隔离在一个巨大而空茫的地方。 他无法再想下去了。 因为身负异瞳和草薙剑,一路行来,遇到的人,无论是普通流民还是趁机作乱的流寇,都对佐助敬而远之。他顺着因陀罗之矢射出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了数日,一直走到霜之国边境,才遇到第一个敢向他搭话的人。 “什么人!” 这是一座位于霜之国和汤之国交界处的村庄,背山面海,建造于峭壁之上,易守难攻,因此并不像一路走来遇到的其他地方一样混乱,反而还有比较完整的守卫巡逻。 佐助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喝止他的守卫。观其衣着打扮,应该是村子里经过训练的普通人。 对方看清他的轮回眼,明显有些畏惧,“你是……忍者?” 普通人不可能知道轮回眼,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名眼睛特殊的忍者,即使如此,也足够其如临大敌。 佐助淡淡地点了下头。 他在荒郊野外游荡太久,需要找个地方简单补给。这座村子是忍鹰探查到的,附近唯一一处有较多人烟的地方。 但守卫的人对他十分警惕,“你看上去不像普通的忍者,厉害的忍者现在都在战场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四战已经结束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 佐助想了想,道:“我是一位领主的私人护卫,护送主家迁移的时候遇到战乱,不小心和队伍走散了,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休整一晚。” 那守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 守护纠结片刻,道:“你等等,我要去请示我们队长。” 居然还有一定的编制组织。 虽然对方这样做的意义不大,佐助也没什么阻止对方的必要,便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他颇等了一会儿,那名守卫才和另一个男人返回村口,将他迎了进去。 新出现的男人应该是一名武士。 佐助跟着对方往里走,简短地回答对方一些关于他来历的问题,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村子。 这已经完全是他下意识的习惯了。曾经一个人游历的时候,他也遇到过不少危险乃至陷阱,因此,即使他现在其实处在一种很倦怠、很惫懒的状态,依然没有放松对陌生环境的警惕。 他感觉到一丝违和。 “我们村子有自己的护卫队,也有专门招待外来者的地方,”领路的男人道,“为了保护村子,相信你可以理解,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他带佐助绕过一片屋子,指着其中比较独立的一间对他道:“你住这里,可以吗?” 佐助扫了一眼,点头。 “小葵!”男人冲屋里喊了一声。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应声从屋里出来。 “新来了一位忍者大人,在我们这借住一晚,你好好照顾他,明白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男人又转向佐助,“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小葵,让她去做,你在这好好休息,我们村子守卫比较严,村人也很少与外人来往,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请不要随意到处走动了。” “嗯。” 佐助跟着名叫葵的女孩进屋。 屋子不大,胜在整洁,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小几,墙边壁橱,房内铺着榻榻米,墙角堆着一点杂物,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家具。 佐助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视野,随后解下草薙剑在那张小几边上坐下。 小姑娘为他端来一壶水,放下的同时自以为不被察觉地打量他。 佐助没理会。 这个村子确实有些奇怪,他想。但他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比这更加奇怪的村子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 他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启程——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入夜,看着面前被送来的晚饭,佐助陷入沉默。 虽然这一世的身体没有实打实在大蛇丸那里受过各种药物的训练,但他这不代表他这方面的意识跟着清零了。 他们居然给他下药? 如果是前世战后的他,或许会有耐心配合这些人,看看他们意欲何为,是否有什么阴谋,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跟木叶或者宇智波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 他明明只是想在一间相对完好的屋子里睡一觉而已。 他提剑出了门。 两个小时后,佐助干脆利落地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邪神教? 这个名称似乎有些耳熟…… 他努力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鼬给他的关于晓成员的情报里,好像提到过,那个叫飞段的成员出自某个教派,拥有不死的能力。那个教派似乎就是这个邪神教。 他居高临下地用剑鞘拨了拨已经失去反抗能力,正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对他怒目而视的头领,“有个叫飞段的忍者,你认识吗?” “你竟然知道飞段大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佐助道:“你们教派的研究和不死术有关?” 这下那个男人不回答了。 他不肯答,佐助也懒得问,直接拽住对方衣领把人拎起来,睁眼万花筒,闭眼时已读完对方的记忆。 原来如此。 因为对这个教派没有太多印象,他下意识地认为所谓的邪神教不足为虑,但根据这个小头领的记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虽然所谓的邪神听起来只是某种狂热的宗教迷信,并且邪神这个听起来不太正经的名字也不像能得到太多信仰和供奉的,但这个组织通过人体实验和精神控制研究不死术,并趁着战乱,通过伪装控制一些孤僻的村子作为基地,同时四处拐带流离失所的儿童和青壮年作为实验对象,也借此吸纳更多成员——这里面甚至包括武士和忍者。 走投无路的、众叛亲离的、孤身流露的,或者只是单纯对现状不满的……忍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都是邪神教潜在的发展对象。 这是个蔑视生命的宗教。 他们试图暗算他,就是看中他孤身一人,又是忍者,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这个小头领就是组织上层派来管理这处秘密基地的。他们已经用这种方法搞定了不少人。 但很可惜,这次他们看走眼了。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佐助干脆利落地用刀鞘砍晕了那个头领。 他想了想,或许可以写信告知鼬这件事,鼬应该会处理的。 他转身,越过一地七零八落的“尸体”,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今晚该去哪里过。 然后他注意到角落里朝他投来的目光。 是那个叫葵的小女孩。 对方缩在墙角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发现佐助注意到她以后,纠结地咬了下唇,有些害怕地从墙后走了出来,目光慌乱中又有一丝期冀。 “有事?”佐助看着她。他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村里的原住民,只是无法摆脱教派那些人的掌控,才不得已留在这里。 小姑娘也看着他,表情有些犹豫,她伸手比划了一下。 “你不会说话?” 小女孩点了点头。 “会写字吗?” 摇头。 “那这村里有人能当你的翻译吗?就是能帮忙说明你意思的人。” 还是摇头。 这就有些难办了。佐助微微蹙眉,想了想,还是无法做到不予理睬。 从对方的眼神中,他读到一种信息——他可能是她长久以来能接触到的,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 算了……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 他带着小女孩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在心里做好要猜一整晚的准备,道:“我说对了就点头,不对就摇头,开始吧。”
第101章 木叶,火影临时办公室。 宇智波果然麻烦…… 纲手不可避免地想到。 “战争才刚刚结束,诸位就迫不及待要为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制造裂痕了吗?” “这场胜利非常宝贵,”对面的高层道,“正因为如此,战后的重建就更为重要,每个环节都必须谨慎考虑,我们承受不起另一场忍界大战了。” “所以呢?”纲手冷笑,“秽土转生的危害还不够清楚吗?” “它是禁术,但二代大人最初开发这个术并非出于这种目的,忍者总会死亡,我们无法避免这一点。” “但不同级别的忍者危险程度完全不同,诸位活了这么久,虽然幸运地没有正面体会过宇智波斑的力量,至少也该听说过他的事迹吧?” “五代,”一位长老皱眉,“正因为我们都知道宇智波斑的恐怖,才更该弄清楚一切,这种机会非常难得,你精通医疗忍术,不会不懂。” 纲手摇头,“不懂的不是我,宇智波多少代才出现一个宇智波斑?研究他没有意义,这种战斗奇才是不可复制的。” “没有人想复制他,”长老道,“我们没必要这么做,但哪怕是一点数据,也足够了,木叶也好,忍者也好,我们必须探索新的道路了。” “这算什么新的道路?”纲手冷哼,“人体试验早几十年就有了。” 对面的长老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成熟的年轻人,“那你也该明白,正是依靠各种实验,我们才能开发出各种术式和药物,才能不断推动忍界和忍者的发展。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有多强,经过四战,所有人应该都明白了,我们现在只是跟你要一具尸体,这根本不会影响到什么。说起来,不知道其他几个宇智波火影打算怎么处理?现在全忍界都知道我们跟宇智波的矛盾,而依然在世的那几位,可没有一个不危险的……” 要耐心,要冷静……纲手捏了下拳头。静音反复提醒过她了,战后资源宝贵,火影也不好任性,不能总让大和来修办公室,拥有木遁之术的忍者要珍惜…… 说起来,为什么全忍界都知道木叶跟宇智波有矛盾…… 纲手头痛地想起团藏和带土。团藏那家伙倒是死得干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佩恩一战后木叶一边忙于重建,一边忙着准备四战,抽不出空去处理根,现在倒好,大战结束,根的成员四散,而木叶人手严重紧缺,处理起来更麻烦了…… 还有宇智波带土……虽然对方在战争末端倒戈了,但这混蛋战后不留一语就消失不见,至今还是忍界头号危险分子。跑就跑了吧,他留下来纲手现在说不定更头疼,她不能忍的是,对方自己跑不算,还要拐走她木叶的精英上忍?卡卡西不在,她得增加多少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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