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应该是有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唉,看起来好痛呜呜呜】 【我看着景光和零以为在看恐怖片,但是看见外面的阿卡伊忽然又开始爆笑草,什么猫猫探头啊x】 与此同时。 楼梯地下漆黑一片,但高度明显低于一层,幽冷阴森的感觉尤为显著。 甚至 在他们砸开外面的大门之后。 一股在岁月磨蚀中被密封保存的让所有人都神经狂跳的淡淡的味道,隐隐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血的味道! 景光抬头向上看。 他没注意到背后的零的呼吸已经开始越来越急促,视线只凝固在了实验室地下,监狱的门上用钉子钉着的一张名录表上。 而按照他的经验。 这应该就是里面死过的人的名字了。 只是景光注视着那张在雪白灯光照射下的名录,眉头却压得越来越紧,之前的不详预感似乎变成了极度的不安。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加速,加速到甚至几乎有些微妙的恐惧。 他们之前所讨论的一切所见的一切 都似乎逐渐地串联了起来 ——“为什么组织会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加入行动组,和琴酒搭档?” ——“根据和组织的交易内容” ——“借助组织的力量进行复仇” 复仇?到底是在复什么仇? “小化董事长姓‘小中’名‘大’?” 景光望着上面的一个名字,心里忽然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zero!” 他忽然回头喊道:“你还记得吗?!在我们小时候,电视台曾经循环播放过两条新闻!” “什么?” 黑暗中的降谷零浑身冷汗。 景光说:“十几年前曾经有一家非常著名的公司叫小化!其实做的是情报生意,掌握着很多政商各界大人物的从而要挟他们,但是有一天他们的社长忽然失踪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降谷零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快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 “不,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当时电视和报纸都在报道!” 景光还没意识到问题,继续说道:“那件事闹得很大,因为最后他的尸体被在水库里发现,死因是一发贯穿心脏的子弹。” “当时社会各界都推测他是干了亏心事被仇人所杀。而巧合的是,在此之前,他刚刚被检方指控为纵火并谋杀一名女律师的嫌疑人,但是最后利用金钱从法庭上逃脱了。” “这导致最后的真凶成谜,民间似乎根据当庭证据还是认为他就是凶手,但我却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是我有点不记得那个女受害人的名字了。” 景光食指抵着下巴,沉思道: “不过,她好像还有个儿子来着。” “我在想,如果她儿子也和阿薰一样被关在这里,那这个小中,会不会就是被在组织‘欺骗’下的那个孩子给杀了” 咚! 一声闷响忽然在黑暗中响起来! 景光浑身肌肉绷紧,连忙条件反射地拔枪,手电光照向地面,却只看见那个刚刚还跟在他身后的人影倒在地上,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zero!” 他跪下去,探手一摸—— 这才发现他浑身都是冷汗! “我hiro想起来” 降谷零双手捂着头,似乎疼地连呼吸都在痉挛,浑身冷汗仿佛水似地往下淌。 “名字是绫里”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到底?!” 景光急得胸口剧烈起伏,混乱中什么也听不见:“别乱动!我马上带你出去,我马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嗒——嗒———— 男人皮鞋的声音传进幽深的地底。 诸伏景光将昏迷的零挡在身后。 他此时潜藏在黑暗中的身躯宛如一条蛰伏攻击的蛇,几乎绷紧到了极致,手中的枪狠厉地直指上方,指节扣着扳机—— 有人来了。
第92章 嗒—— 脚步声停下的一瞬间诸伏景光猛地抬头, 子弹应声射出,击中了旁边的石面! 砰! 然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台阶上, 逆着月光,眸光向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冰冷的神色撞进景光颤抖的蓝眸里。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薰?” “你们两个私自在这里干什么,苏格兰,还有波本?” 格兰利威一字一顿道。 仿佛世界都被冰封了, 地下听不见一点声响。 景光僵在原地, 几乎是视死如归般看着对方那道高高在上的视线,在扫视过周围以后, 又渐渐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格兰利威微微眯起眼睛: “‘薰’是谁苏格兰?” 景光的动作彻底凝固! 霎时间他几乎连呼吸都忘了,浑身如同一道绷紧到极致的弓弦,针尖般骤缩的瞳孔里,只有那个他仿佛完全不认识的森然的身影。 直到又一个声音插进来。 “哦?原来你已经找到他们了,格兰利威?” 莱伊停在格兰利威身边, 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悠哉地贴近他的耳边: “或许您觉得我的监视任务完成得还不错?” 但格兰利威只说:“苏格兰, 把波本扶起来!” 他仿佛没听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在这时耳边只有警笛愈发逼近的声音, 总得是有个什么无聊至极的人在通风报信。 于是他抬头瞪了莱伊一眼。 所幸研究所四周也早就荒废得差不多了,在第一批警员抵达以前, 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撤离。 这时候, 日出的红光已经隐隐穿透云层。 苏格兰将波本扶在肩膀上, 迎着台阶向上跑, 莱伊在旁边帮着扶着那个昏迷的金毛免得他们一起滚下楼梯。格兰利威背着手最后一个走出来, 在离开之前,他似乎还回头凝视了一眼地牢那扇漆黑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人低头迅速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车内。 在警视厅的车抵达之前,一踩油门窜了出去,只留下尾气隐约的痕迹。 “……” 成步堂薰坐在赤井秀一的副驾驶上,前面是苏格兰的那辆rx7狂奔闪烁的红色尾灯。 “话说,你猜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赤井单手控着方向盘,表情似笑非笑:“我觉得他们对你非常感兴趣,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格兰利威?” “我应该说过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莱伊。” 成步堂薰静静地说,目光依然只看着前方,完全无视了美国人微妙的视线: “或者,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赤井深绿的眼眸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身边的人那张毫无表情的侧脸。 最后,他缓缓吐出一口烟。 但也没有多说别的:“那倒确实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你之前让我关注的某个案子,好像最近正在被某个脑子不太好的警察大张旗鼓地翻出来查。” “问题是,他调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简直是大象过境。组织上面早就已经注意到他的行踪了,之前烧了一次证据作为对他的警告,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成步堂薰额角一抽。 他心里在这时候似乎隐隐地产生了什么不太好的预感,终于转过头去: “什么?” 密闭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 赤井于是缓缓从车柜的夹缝 里抽出一张相片,递给他。 那明显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镜头背景是警视厅的大楼,一个戴着墨镜的卷发男人正和他的搭档一起从警车里出来,唇边含着烟,一身墨黑的西服配白衬衣,领口向外开着。 即使只是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浑身的姿态依然给人一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 ——那是松田阵平! 东京,检察厅。 一身黑衣的年轻警官从警车上下来,穿过玻璃大门向内走。 他向前台出示了一下预约的信息,又被查验了警察证,这时候旁边终于有职员迎上来,礼貌地鞠了个躬: “久等了,松田警官。” 检察厅厅长本来就不是说见就见的。 更何况就在前几年,上任厅长刚好在小学演讲的时候被恐怖分子一枪毙命,引发大型骚乱,搞得现在见厅长的手续复杂得简直像是在见熊猫,身份信息登记了一堆,还要等待审批。 松田跟着职员走了专用梯上去,敲开一扇沉重的房门。 “请进。” 位于顶层的厅长办公室空间宽阔,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边垂着红色的帷幔,一旁的柜子上整整齐齐地罗列着一大片现任主人曾经获得的荣誉。 窗前有个人背对着他,手里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慢慢地向他转了过来。 ——时隔四年多。 那个曾经被他冒犯地喊过“大叔”的人忽然又出现了。 松田阵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在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仿佛在一刹那间被带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那时,所有人还每天都在他的身边。 他和萩原开着鬼冢教官的车在路上横冲直撞,班长在打掩护,景光在牢里等待接受审判,零和阿薰在那座燃烧的鬼屋里拼命抢救最后的证据 时间确实有点久了。 可此时回忆起来,他像是还能透过这片天空看见当时鲜活的一切,看见那几个闹哄哄地挤在一起欢笑的青年,可乐代替香槟啤酒散发出甜丝丝的味道,直冲向天天际—— 青春盛大热烈,世界铺满阳光没有任何烦恼。 在那段日子里,所有人都还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是那样单纯,那样一无所知地,沿着早已被扭曲的命运轨道一路前行。 那时候警校的天永远蓝得透亮,樱花骄阳灿烂盛放。 毕竟,在崩坏彻底达到最高点以前,梦境都是不会结束的。 停下来。 松田咬紧了牙,看着回忆中的蓝色制服欢笑着从眼前跑过。 停下来停下来! 但时间还在哗啦啦继续向前—— 紧接着,他看到那场足以埋葬一切的“雪”。 雨宫在最美好的时间死去 萩原紧随其后提交了调职申请,那个人的死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心里,他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点封闭了内心,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班长成家后他们在工作以外的联系就越来越少。 零和景光算起来更是完全杳无音讯,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又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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