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乘立马拍乔宇:“看见没,小美人冲我笑了!” 乔宇也扭头去看,贺箫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出息呢。” “咱们散幽台好久没来过新人了,我们也不知道老大还有个弟弟,还这么好看,当然惊奇了。”乔宇道,“而且小南哥,你看着比老大好说话多了。” “错觉。”贺箫回得十分干脆。 他们在二层东边的一个大包间内,分了三桌,特务小组几个人跟着南椋和贺箫跟市长他们几个职位较高的一桌,其他人和另外一些公职人员就掺着坐了两桌。 菜一道一道上,南椋不动声色地把市长举到他面前的酒杯反推回去,市长迷迷瞪瞪地被反灌了好几杯,南椋还滴酒没沾。市长撑着又倒了一杯,南椋一句“我开车,不喝酒”,又把酒推回去,架在市长的胳膊又让他喝了下去。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拍走他跟别人肢体接触的痕迹。 贺箫看的好笑。千百年前的南椋没有这些应酬,也没有这种挡酒的心机。现在看来,十分新奇。 宋依乘在叮嘱过高危分子们“开车的不要喝酒哈,想喝的走时带走两瓶,到了单位或者回了家,随便喝!”之后,就开始跟旁边市政的人喝开了。她喝的多,灌别人也灌的多,本还想拉着乔宇一起灌,乔宇按住她晃得一杯酒能洒出来一半的手,道:“我开车!我要喝了你爬着回家啊?” 南椋在挡酒的间隙给贺箫夹菜,让他多吃点。 突然一杯酒递到了贺箫面前,贺箫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看向递酒那人。 穿着礼服的女公职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笑了一下:“美人,来一杯?” 南椋皱了皱眉,拂开市长喝多了乱挥的手,刚想替贺箫挡了这杯酒,贺箫就接了酒杯,一饮而尽,还拿了南椋面前的一整瓶酒,一手打开了瓶盖,另一手又倒了满满一杯,还给对面的女公职倒酒。为了不欺负人,贺箫只给她倒了半杯,微晃了晃酒杯,示意:“请?” 这女公职不知道较什么劲,也没听出来贺箫是男声,仰头喝完了酒,手往前一伸:“再倒。” 贺箫挑了挑眉。虽然有人敢支使他倒酒,让他非常的不爽,但对方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没能追上南椋的女孩子,就当可怜她了,于是贺箫又给她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在对视中仰头就闷。 南椋看着他俩我一杯、你半杯的,很大一瓶圆肚壶就都让他俩干到底了。一边的市长都顾不上自己喝了,人都喝飘了,还不忘看看别人的乐子。 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南椋站起身来,抽走贺箫手里的酒杯,让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手指抹了一下他唇角的酒液,道:“别喝了,万一喝多了撒酒疯,我可不一定制得住你。” 旁边的乔宇看他们拼酒拼了半天,南椋没动,他也不敢拦。这时候很有眼色地叫了对面一个市政的女生,把女公职扶走。 南椋抄起桌上的水壶,倒水给贺箫喝:“多喝点水,解酒。” 贺箫接过来,顺从地喝了,还是说:“我有数,喝不多。” 南椋快让他气笑了:“你有个屁数啊?这一瓶酒四分之三都让你喝了,这叫不多?”贺箫并没有以大欺小、欺负女孩的意思,他在倒酒时,只有前两次给女孩儿倒了半杯,后来几次都只是刚刚没过她的杯底,自己却是满满一杯。 贺箫握着杯子,不说话了。 “老大,那个女公职绝逼是把小南哥当成你女朋友了。她不之前想追你来着,让你给拒了。哇塞,她看小南哥的眼神太恐怖了……”乔宇拖着椅子凑过来,拉着南椋硬聊。 南椋把贺箫连人带椅子的拉到离自己最近,免得市长喝的神志不清,手指头都快戳到贺箫脸上了。他虽然没喝酒,但也许是酒桌上四溢的酒气也熏到了他的脑子,加之一些隐隐的猜测,南椋捏着贺箫的下巴,视线顺着贺箫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将他的脸描了个遍,玩味道:“怎么会当成我女朋友呢?这张脸是很漂亮,但并不像女孩子,这张脸还不够帅吗?” 乔宇:“……”大哥,脸够不够帅是你该关注的点吗?你不应该奇怪他们怎么能把你弟当成你女朋友吗?你弟!你管他够不够帅不帅呢! 贺箫被他捏着,加速跳动的心加快了不怎么流动的血液的循环速度。他注意到南椋的眼睛,跟平时看他的眼神区别不大,依旧温和,但是显然,状态不对。 刚才的酒到底喝到谁肚子里去了? ——— 贺箫长得很好看,是个漂亮的男孩,他的那种漂亮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好看,他长得也不像女孩子,他就是个大美男,而且他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七,比乔宇还高一点。 至于女公职把他认成女孩,就是因为有些女孩子在吃醋的时候不太理智,一心只想着南椋交了女朋友和贺箫很漂亮,把其他都忽略了… 女公职也是个好女孩
第14章 酒鬼 贺箫叹了口气,偏了一下头,南椋的手顺着他的长发落下。 心疼,很疼。他很想告诉南椋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渴望和南椋的亲近,很近,但他又不愿说,不能说。即使千百年前感情再深,千百年后也是重新来过,南椋没有曾经的记忆,却能信任他,对他好,在他狂化的时候没有畏惧他,远离他,就已经很幸运了。现在的南椋才跟他接触了几天时间,就告诉他,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你当年的爱人,是你许诺过生生世世、海誓山盟的眷侣,你赶紧爱他,这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有谁规定一个人一定要和一世的情人真的永生永世在一起?没有这样的规矩。南椋千百年间投胎都得投了十七八次吧。这样的爱是求来的,是轻贱,轻贱南椋爱一个人的权利,也轻贱他自己对南椋千百年执着的感情。 他不甘,他委屈,他难过,但他的自尊、他的原则,他深重的爱,让他只能忍着,等着。这其实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他自己也知道。他心底还存着一点希望,他还相信,南椋说过永生永世不离不弃,他就会做到的,一定会。 南椋意识到自己逾矩了,手握成拳轻抵在鼻尖掩饰尴尬一样轻咳了一下,刚想道个歉,就被乔宇打了岔:“老大,你刚没喝酒吧?” 南椋以为他有什么正事,比如让他开车之类的,应道:“没有,怎么了?”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脸也有点红。你这脸皮厚的,不是只有喝酒之后才会脸红吗?” 南椋:“……”看我弟看脸红了,行吗?你怎么这么会给人添堵呢? 贺箫轻笑了一下,自顾自喝水。 ……然后,喝水喝多了。他站起来,点了点南椋的肩,“哥,我去厕所了。” 乔宇:“小南哥上厕所还要跟老大报告嘛,老大管这么严?” 贺箫撂下一句“怕丢”,就推开房间门,经过长长的走廊,还能听见其他包间的喝酒笑闹声。夜晚的小风一吹,让他感觉,确实有点上头了。 刚进了厕所隔间,贺箫就听见有几个醉鬼进来了,还有人“哇”地就吐,听得贺箫皱着眉。 正强忍恶心和嫌弃就听见有人拍他的隔间门:“有人,有人,呕,没?” 贺箫:“……”无语死了。 他冷着脸推开门,跨过门前躺尸一样的男人。洗手时,旁边贴过来两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呦,小美人,一个人呀,跟哥回去喝一杯?” “滚。”贺箫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就走。门口的另两个人堵着他,几个显然是一伙的。 贺箫冷笑一声:“发情都发到男厕所来了?” 身后一人勾住他的发梢,猥琐地笑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还是长头发,说你是个纯爷们儿谁信啊?来,让哥哥看看,你下边那玩意儿还在不在?” 其他几个人盯着贺箫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身后那人将手搭在贺箫肩膀上时,贺箫抬着他的胳膊一拉一拧,“咯吧”的骨头错位声让人牙酸。 “嗷!”那人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我操,小假娘们儿性子还挺烈啊,找上呢!”其他几个人竟不顾躺在地上猪叫的同伙,又朝贺箫扑过来。 贺箫动了真脾气了。从之前隋兼骚扰他,趁他不备将他压在黄河底,他就格外痛恨这档子破事。 南椋觉得不对,出来找他时,就见走廊尽头飞出了一个人影,“哐唧”撞在了墙上。南椋眉心一跳,赶紧跑过去,刚进厕所就看见眼睛通红的贺箫,先前压下去的血痕已经爬到了脖颈处。南椋一脚踹翻一个,又飞出去一个和刚刚上墙的那个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惨叫。 南椋解了自己的外套,袖子一系挡住贺箫脖子上的血痕,双手扶在贺箫的肩膀上,紧盯着贺箫的眼睛:“贺箫,没事了小箫,没事了,我来了……” 贺箫眼珠动了动,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南椋……” 南椋的手掩在外套之下,贴在他的颈上,注入灵力,“我来晚了,没事了,我给你收拾他们。” 这边传来的动静不小,不少包间的人都围了过来,乱成一片。乔宇带着人过来,看着被南椋护在怀里、掩住眼睛的贺箫和地上的死狗一样哼哼唧唧的酒鬼们,立马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几个人拎着那些酒鬼的衣领把他们拖进厕所,一边照着胳膊、腿、屁股这些地方猛踹,一边很恨骂道:“我们小南哥的主意也敢打,他妈的活腻歪了是吧?想死早说!” 外边的围观群众也咂摸出来了一点意思,市政的工作人员和市长也跑来,工作证一亮,市长中气十足地喝道:“什么情况?” 闻讯上来的经理和服务人员:“让一让,让一让……” “让什么让?”三言两语间市长也听明白了,脸都要绿了。得罪了南宋,就是得罪了南椋,就是得罪了散幽台。“你们会馆就是这么管理工作的?” 经理赔着笑道歉,南椋已经搂着贺箫出来了。 宋依乘在厕所外边等半天了,喝多了的酒气也转成了暴脾气:“他妈的,狗东西,老娘非得弄死你们不可!” 特务小组拖着几个醉鬼跟着乔宇出来,会馆也已经报了警。宋依乘抬脚就踢,带着一股狠劲儿,“他妈的,欺负我小南哥,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人伦?” 经理想要拦她,“宋小姐,您冷静点一下,这几位也是喝多了……” “少拿喝多了这种屁话来给他们的下流当挡箭牌!老娘还喝多了呢,老娘喝多杀了人,是不是也不用判刑啊?这种社会败类就该被雷劈死,狗改不了吃屎,今天不打死,明天祸害更多人!”宋依乘挥开经理挡在她面前的手,又补了几脚,眼看再踹几下这几个人怕是要废,乔宇一把兜住了宋依乘,胳膊从后抱住她的肩膀,“对,他们活该被雷劈死,交给天雷和法律的事,就不差你这几脚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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