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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想到刚到研究所的异常，瞪大眼睛，看了眼司机给纪羽发消息：你是说研究所温度的事情吗？ 纪羽看了眼手机没搭理：“到了叫我，我睡会儿。” 宋杰：“.” 等回到公司天已经黑了，公司仍旧灯火通明，马总黑着脸在办公区走来走去，看见纪羽回来了，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都完成了吗？” “嗯，需要再测试一段时间，数据还需要模拟一下。”纪羽脸色不太好，坐在工位上好半天没动。 “好，这段时间再辛苦一下，等App成功上架，我们好好庆祝。”马总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也不过问结果了，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下班了。 宋杰实在是忍不住了，又给纪羽发了条消息。 纪羽不紧不慢的回：研究所的人很奇怪，首先温度过低，里面太冷了，现在还没有到开中央空调的地步，其次，你在问数据是怎么得来的时候，我感受到吴勇明显的不悦。 纪羽回想起吴勇的表情，与其说是不悦更像是想刀人，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宋杰：“今天晚上我们要完成第一轮测试，数据我们会和研究所那边实时同步，科研组也会配合我们。” 安排好晚上的工作，纪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宋杰哀叹一声，任劳任怨的和大家一起加班。 第一轮数据演算的结果与研究所给的数据相差不大，经过调试数据基本与试验数据相符合。 等一切都忙完了，已经是后半夜了，凌晨一点，大家都已经困的直不起腰来了，有的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纪羽盯着数据，陷入沉思。 “你今天是不打算下班吗？”顾灼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纪羽愕然转身，就看见顾灼穿着黑色大衣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你怎么上来了？” “还不下班？”顾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情似乎很不好，眉头紧蹙，“你今天去哪里了？” 纪羽瞥了眼已经睡着的宋杰，关电脑起身：“上班。” “你等等我啊，你怎么好像不待见我啊！”顾灼压低声音跟在纪羽身后，“你饭吃了没？” 纪羽根本没时间吃晚饭：“你可以安静一会儿的。” 出了公司大厅，纪羽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你车呢？” 顾灼瘪瘪嘴：“你在这等着，我开过来。” “嗯。”纪羽按了按太阳穴，高强度的工作太费神了，今天晚上估计得吃止疼药才能入睡。 回到家，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好菜，纪羽很饿，坐在桌前认真吃饭。 顾灼眼睛都亮了，没想到今天纪羽这么捧场：“这是被我的厨艺惊到了吧！叫声哥哥明天还给你做。” 纪羽停下筷子看了顾灼一眼：“可以不做的，我不强迫。” 顾灼顿感没趣，今天的纪羽好像心情不好：“你今天去哪里了，身上一股怪怪的味道。” “外派在别的公司，可能是研究所的味道吧。”简单的吃了几口，纪羽就吃不下了，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澡。 顾灼眉头紧皱，什么研究所身上才会有这么重的恶臭。 关于纪羽的工作顾灼没有多问，这不在他保护的范畴，也还没有到可以过问他工作的地步。 纪羽洗漱完出来桌面已经收拾好了，这让他有些许的不自在，自己白吃白喝还不收拾，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对着顾灼甩脸色，怎么想都不太好：“那个顾灼，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尽量早点回来，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顾灼擦着手上的水渍：“你不用有负担，就当我在这里的房租了，而且你只要叫我一声哥哥，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做饭。” 纪羽轻叹，他就不应该和这位好好说话的，爱做不做。 “好了，逗你的哈哈哈~”顾灼趁着纪羽不注意，揉了揉他略微凌乱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晚安。” 纪羽愣了半晌，他理了理头发，躺在沙发上，这人有病吧，为什么要揉我的头发。 宋杰以为纪羽是有洁癖，实际上纪羽并没有，只是有些人给他的感觉不舒服，所以在接触后会擦手，比如吴勇，握手的瞬间他身上都是鸡皮疙瘩。 而被顾灼揉了头发，感觉就很舒服，好像被宠物摸了摸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排斥却也觉得冒犯。 晚上纪羽感觉很冷，好像被关进了冰库，浑身发抖，纪羽猛然惊醒，天已经蒙蒙亮了。 盯着窗外微弱的亮光，纪羽又重新躺下，有两天没做噩梦了，差点忘了做噩梦才是自己的常态。 想到什么，他静静的感受自己的心跳，的确比平时快了些，但没有专业的仪器不确定快了多少。 思及此，纪羽索性在网上买了一个血氧仪，不仅可以检测身体健康，还能对比实验数据，一举两得。 在纪羽睁眼的瞬间顾灼就已经醒了，听着门外的动静，也不知道纪羽在干什么，窸窸窣窣一会儿就没声儿了。 确定纪羽还在客厅，顾灼这才继续睡觉。 有了人体医学研究所提供的数据，App的进程马总很满意，初步成型的App需要交给人体医学研究所做实验。 只要他们的数据和检测的实验数据差控制在±0.001就算完成了。 “小纪，你的快递。”宋杰抱着一堆快递放在桌子上，把最顶上的快递盒递给纪羽。 纪羽有一瞬间的懵，他什么时候买东西了？ “你身体不好吗？怎么买了个血氧仪？”宋杰随口一问。 纪羽已经把这件事忘干净了：“谢谢，我想试试实验数据。” “实验室那边不是已经在测试了吗？他们志愿者比较多，仪器先进，数据肯定比我们自己对比的准确；而且这血氧仪用处不大，更多的是检测健康。” 纪羽嗯了声，没接话，一时兴起买的。 因为已经到了测试阶段，纪羽也不怎么忙了，今天准时下班。 很久没有看见落日余晖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比宁静的夜晚更鲜活。 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纪羽背着背包拐进小巷有一家很小的面馆，客人不多，但也陆陆续续有人来，有人走。 “李叔，我要一碗牛肉面，微辣，葱姜蒜都要，打包。”纪羽站在后厨门口，没有进去 李叔从后厨探出头，满脸惊喜：“小羽，好久没来了，工作很忙吗？” 纪羽难得笑容腼腆：“嗯，已经忙完了，好久没吃李叔的面了，馋死了。” “马上就给你做，都瘦了。”李叔放下后厨帘子，继续忙活。 等面条的时间纪羽选了个空位置坐着玩消消乐，耳机里不断传出声音： “amazing！” “unbelievable！” “好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给你用锡纸包的，回家还热乎。”李叔提着塑料袋从里面出来，“趁热吃，不要因为工作忙就不吃饭。” 纪羽笑笑点头：“知道啦，有时间再来看你。” 付了钱，纪羽提着牛肉面回家。 家离公司只有两公里多点，下班早的话纪羽一般会选择走路回家。 出了小巷，纪羽眉头微微蹙起，这才六点十几分，路上怎么没人了？ 下班的时候还车来车往的，怎么突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脑海里闪过什么，纪羽转身回到小巷，面馆不见了。 假象？ 纪羽低头盯着手里的面条，还在。 一团黑雾从巷子深处飘来，围着纪羽闻了一圈。 嘴巴都没有的东西竟然发出桀桀的笑声。 声音很奇怪，很刺耳，也让人很想吐，究竟是什么怪物才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我长得很好笑还是你长得很好笑？”纪羽打开音乐，把声音调大，舒服多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让人讨厌，狂妄自大，虚伪——”丑东西嘶吼，瞄准纪羽，一个飞扑。 纪羽看着这黑乎乎一团的丑东西，本能的犯恶心，被这么丑的东西碰到了，他死了都要诈尸起来洗个澡。 侧身躲过，纪羽突然想起顾灼给他的平安扣，虽然碎了，但应该也能保平安吧。 将平安扣握在手心，纪羽安心了许多：“这是幻境吧，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丑东西扭着黑雾继续攻击：“我们当然认识，我的老朋友！” “我不和丑八怪做朋友。”纪羽皱眉，他可不认识超自然的动西，尤其是这么丑的，水滴鱼都比它漂亮。 可能是太用力了，平安扣又把他的掌心划破了，血液渗透，纪羽只觉得世界扭曲起来，下一秒又是车来车往的街道，而自己站在马路中间，旁边司机喇叭按个不停。 “要死麻烦一边去，别挡我路，红灯没看见吗？” “听不见啊，你这人碰瓷的吧。” 纪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拽回了马路边：“你怎么了？” 顾灼眉头紧皱，他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突然觉得心脏疼，上一次出现这个情况是纪羽差点被杀，平安扣碎了有血液渗透进去。 纪羽回神，摇了摇头：“我没事。” 【作者有话说：元旦快乐】
第6章 “回家。”顾灼没在多问，拉着纪羽就往回走，出来的太快，顾灼根本没有开车，只好打的回家。 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顾灼担心他锅里的汤烧干了。 纪羽抱着牛肉面沉思，刚才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团黑雾又是什么？ 和最近的“心脏”有关吗？ 一系列的问题在他脑子里不断徘徊，他抬头看了眼顾灼：“你怎么来了？” “啊？我刚好路过，看见你站在马路中间，你不会是被领导骂了，不对，肯定是被辞退了才想不开的吧。”顾灼不好当着外人的说：自然是闪现过来救你的。 纪羽翻了个白眼：“穿着围裙到处逛，你挺有家庭煮夫的潜质的。” “我可不就是家庭煮夫嘛，天天在家做饭等着老公回家，没想……想到老公竟然嫌弃我的手艺，早知道老公不喜欢我做的饭，就去跟着面馆老板好好学了。”顾灼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纪羽发现前面的司机耳朵都竖起来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虽然当今社会已经对同性恋保持包容的态度，但很少有人会在公众场合当着陌生人的面哭诉家常。 不过纪羽总觉得司机的表情很奇怪，好像… 纪羽想了半天，想到了之前部门女同事说的她的CP逆了的悲痛欲绝的表情。 所以？ 司机在想什么？ 顾灼又在搞什么？ “给你买的。”纪羽不想被奇怪的视线盯着，直接把牛肉面放到顾灼腿上，“我从小到大最爱的一家店，觉得很好吃所以想买给你尝尝，你能不能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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