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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狩猎者

时间:2024-02-28 17:00:39  状态:完结  作者:陆邪教

  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叶岚进入大学的第一年,暑假的前一天,他有一场考试,考试前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起初以为是诈骗电话,当对方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父母的名字、家庭住址、身份证号之后叶岚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见鬼的诈骗电话,这是真的。

  电话那头的人说:“请问你是叶从军和刘慧敏的儿子么?”

  叶岚答道:“是的,有什么事么?”

  那人说:“我是K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警察,昨晚你家里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你的父母都在家里遇害了,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我是来通知您在XXX医院认领尸体,同时我们也想请你配合调查,这件案子还有几个疑点存在,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

  后面的话叶岚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你的父母在家里遇害了。

  遇害了?谁遇害了?我父母?怎么可能?我们那里治安那么好。我爸爸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妈妈是个钢琴教师,谁会杀他们,我们家根本没钱,谁会去抢劫?有什么可抢的。

  叶岚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考试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往学校外跑,半路上被谢哲拦了下来。

  “你干嘛去?不是考试呢么?”谢哲问他。

  叶岚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挣脱开谢哲的手,喘了好一会才说到:“能,能把车借我么?”

  谢哲看着他惨白的脸没再追问下,掏出钥匙递给他,只说了句:“要我送你么?”

  “不,不用。”叶岚接过钥匙,连谢谢都忘了说。就这么开着谢哲的小POO飙回了家,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叶岚那时候脑子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飞回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跟他开玩笑,一定得好好把这人收拾一顿。

  直到车子开到楼下,叶岚看到被拉起的黄色警戒线,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在楼梯间进进出出,救护车停在不远处,闪着红黄相间的警示灯。邻居们也纷纷围在楼道口,有些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有些睁着好奇的眼睛探头张望,热闹的像个菜市场。

  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叶岚时,却格外默契的安静了下来,默默让开一条道。叶岚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们的眼睛里有好奇,有窥探,有不忍,也有幸灾乐祸,这些情绪都是叶岚所触及不到的,他们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让叶岚过去,也像是自发的远离他。

  叶岚在这一刻,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孤独,不是孤单,是内心深处的被隔绝在外的孤独,他的家就近在眼前,但他却突然感到异常的恐惧。

  楼梯间光线昏暗,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一走进去就会完全融入其中,像是被吞噬掉了,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与世隔绝。

  那还是我的家么?

  进到客厅就看到地上已经完全干涸的血迹,以及浓重的臭气。叶岚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走进父母的卧室,也不记得到底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父母的葬礼上了。

  家里亲戚很少,葬礼上来得人也少,刚刚十九岁的叶岚,独自一人操持了双亲的葬礼,去警察局备案,跟保险公司沟通,想要帮忙的亲戚都被他婉拒了。

  叶岚一个人一步一步的把这些琐碎而繁杂的事情都办完了,虽然走了点弯路,但总还算是顺利。就像是在执行一个冗长而繁杂的仪式,这一切都做完,他回到家睡了整整两天,再次醒来便投入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当中,仿佛父母双亡这件事已经从他的生命中被剔除了,现在的叶岚与过去的叶岚,完完全全的划清了界限,之前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存,抹去了曾经的叶岚,而现实中最真实的叶岚还在继续自己的生活。

  他那时甚至没有流过多少眼泪,一个人,无比镇定的,无比理智的将自己分崩离析的人生又再次推入了正轨。

  但他知道,那都是被逼的,被周遭一切现实压力逼迫着前行,然后放任自流的将所有的痛苦都忘记了,直到今天——他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家,附身在母亲的身体了,才真真正正的看清了所有的事情。

  没有可以回避,没有遮遮掩掩,最残酷的事实被血淋淋的扔在叶岚眼前,全数塞进他的身体里,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让他阵阵作呕,却又吐不出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一眨不敢眨。


第七十七章 惊醒(中)

  面前这人十分的古怪,穿了一身黑袍子,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个很高,却极瘦,那黑袍子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宽大,薄料轻薄,整个人像是被拢在一片浓稠的黑雾中,只看的见那双手。

  指节极长,指骨凸起,手指一截一截十分明显,像一只只惨白的蜘蛛腿。他一把掐住了叶岚的脖子,将他拎到床上。

  叶岚想挣扎,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动,哆嗦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耳朵里都是母亲不停求饶的声音与压抑的哭声,她说,求求你,我儿子还小呢,他不能没有我,你都带走了我的男人,就先放了我行么,我得看着我儿子上完大学,他还是个学生,呜呜呜,我们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啊,呜呜呜,求求你了。

  但,对方却不为所动,一只手十分利落的从叶岚父亲的身上接下绳套,另一只依旧掐在叶岚的脖子上,叶岚被掐的快窒息了,喉咙里发出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像是一头将死的猫不甘的呜咽着。

  接下来那绳结便套在了他的颈上,不,是套在叶母的颈上。凶手没有一点犹豫,瞬间抽紧了绳结,叶母的突然猛地抽动了起来,手脚痉挛一般的不停抖动着,腿间缓缓渗出温热的液体,怪人手上不停使劲,绳结越勒越紧,叶岚甚至能听到骨骼碎裂的轻响,接着母亲便再也不动了。

  但这酷刑般的折磨却并没有结束,怪人将手探向母亲的口中,宽大的手掌撑裂了下颌骨,直接深入到了喉咙深处,然后便是一阵专心刺骨般的疼痛。

  这疼痛叶岚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疼法太特殊了,也实在是太疼了,让他记忆犹新。

  与他在K市的那家医院病房里,手里捏着沈墨给他的小玻璃珠时经历的疼痛一样。那是蛇虎选中他时的感觉,刻印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感觉,像无数的钢针刺穿肉体,锲入大脑,又像是被重锤击中,将骨头砸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啊——!”

  叶岚惨叫着,被那只手从母亲的身体里撕扯了出来。

  对,是撕扯,他的皮肤像是被整片刮了下来似的,火烧一样的疼,不过因为先前的痛苦过于巨大,这点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但这痛苦太过真实,直接刺激叶岚的大脑皮层,他的眼泪鼻涕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失去约束一般从身体里被挤压出去,巨大的痛感让他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是附身在母亲身体,或者,这就是他自己!

  凶手要杀的那个人是他!被杀的人是他!

  自己要死了,死在一场噩梦中!

  同一时间——

  沈墨翻身跃上矮墙,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他顺着陶夭给出的方向,继续搜寻葛先生残留下来的魂体。他不是感知系,只能依靠空间里微弱到近乎于无的魂波判断那家伙的方位。

  沈墨越走越远,夜幕中那片厂房废墟已经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他步伐很快,穿过树林便行进到一块小土坡上。土坡四周的空地像是被人为修葺出来的。

  沈墨上了土坡,转了一圈才发现土坡后头竟然藏着个林间小屋。这是所砖瓦房,年代久远,房顶上的瓦片缝隙里冒出一丛一丛的枯草,半边墙壁长满了苔藓,从窗口望进去,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片静谧。

  沈墨伸手敲了敲耳麦道:“我似乎是找到它了。”

  他还没等那头回应,便径自一脚踹开门,这小破屋不知道空置了多久,门锁早已锈烂了,被沈墨这么一脚整扇门木门轰的一声倒了下去,扬起一片陈灰。

  沈墨伸手扇了扇,迈开长腿便跨了进去,他个子太高,在这小屋子里显得十分局促,幸好屋子很空,只有一把破椅子和一张断了腿的桌子斜靠在墙角。

  沈墨在里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那张歪倒在地的木桌子上。

  桌子少了一条腿的支撑整个侧翻过来,正好与墙角形成一个夹角,也是这破屋子里唯一的视觉死角。

  沈墨勾勾嘴角,伸手开弓便是一箭,箭矢的劲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带起漫天的灰尘。

  但是出乎沈墨意料之外的是,他这一箭竟然没射中。那桌子在箭矢接近的一霎那,突然往一边转了两圈,非常巧妙的躲过了沈墨的攻击。沈大爷一挑眉,收起长弓,大步走了过去,手指扣在木桌边沿一拉。

  没拉动

  沈墨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拉动。

  他叹了口气,耳机那头忽然传来谢哲的声音,问道:“怎么样了?棘手么?”

  沈墨没回答,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然后猛地一拳把那破木桌子砸了对穿!

  就听木桌后头唧的一声惨叫,一个小黑团子从里头滚了出来,咕噜噜的直往门口去了。

  沈墨眼疾手快,迅速一脚踩住那黑团子。又是唧唧两声,黑团子像个粘土团子似的,中间给踩憋了一块,停住了。沈墨收回脚,上头连鞋印子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是什么生么声音啊?”谢哲在耳机那头又问道。

  “我找到葛老头分裂出去的魂体了,就目前看来,威胁解除。”沈墨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收工了。”

  “OK,OK,找着葛老头了,完全丧失攻击力,大家都散了吧!”

  “让邵晨找药箱给我!我还在流血!”

  “早让你包扎你干嘛去了!”

  “你们上月的奖金还在我卡里。”

  “领导你就是我的天,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你活的更舒心,你相信我”

  谢哲那边乱哄哄的,看来是已经与外围的禁制组汇合了。沈墨也不想在耽搁,叶岚半夜睡醒找不着自己肯定得拉个小脸,回去还得给他买点夜宵,刻印修复身体机能的同时也会大量消耗宿主本身的能量,这会估计已经饿的不行不行的了。

  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手底下那坨扁扁的黑团子忽然弹了起来,瞬间变成一个张着尾巴的小怪物!

  沈墨愣了一下,就见那小怪物,通体漆黑,身上像是长了鳞片,反射着点点月光,尾巴不长看起来胖乎乎的拖在身子后头,这会儿正迈着两条小短腿,飞速逃离沈墨大手的钳制,爪子还抱着头,一边跑一边发出一串唧唧唧的叫声。

  沈墨一甩手再次幻化出长弓,显然已经对葛先生的这一小撮残魂失去耐性了,开弓就想给它个了解,没想到刚拉开弓,就听咚的一声那小东西跑着跑着一头撞树上了,惯性太大撞得它连连后退好几步,身子没稳住,往后一倒叽里咕噜的滚回了沈墨脚底下,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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