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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狩猎者

时间:2024-02-28 17:00:39  状态:完结  作者:陆邪教

  此时会议大厅中央悬浮着的那朵曼陀罗也缓缓绽放开来,犹如极光般美丽炫目的柔光覆盖了整个会议大厅,不时有人发出惊叹,三十二片花瓣对应着三十二位元老会成员,他们会将灵识注入其中,最终的投票结果将会在花朵中展现出来。只是冯习幽根本顾不上去看这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而是不停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它依旧紧紧闭合着,门边立着的两个铜像身着铠甲在曼陀罗的光芒下熠熠生辉,铜像手中的长枪闪着寒芒似乎下一秒就要戳进他的心口,冯习幽心中一惊立马转回头却正对上元老席上那中年男人的目光,他看着冯习幽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冯习幽登时愣在了那里,那中年男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哪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来淌这趟浑水呢?只是这样的变动还无法撼动陶家的在联盟内的地位,如此敏感的时期,当然是将自己摘干净才是上策,对他们来说联盟内部的争权夺利都是无意义的,就像坐在他不远处姓谢的那位——那老头子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玩自己的领带夹,似乎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但也有不同的,比如那位周姓的年轻人,他此时闭着双眼,手心向外摊开,掌中凝聚了一圈淡蓝色的光点,那光点似乎是有意识的向着曼陀罗的花心处聚集而去。

  不消片刻选举结果就出来了,除了四票弃权外,几乎是全票通过,温晴接替了萧焕然的位置成为了猎人联盟亚洲分部的最高行政长官,也就是这座岛上的第一决策人——权利的核心者。

  冯习幽此时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习铃后面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到,只是愣愣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温晴。女人站起身做了最后的陈述,犹如所有集权者上台前的演说一样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只是这例行公事一般的程序却让冯习幽有种古时改朝换代的错觉。

  内阁洗牌,朝代更替,一切似乎都从这一刻起变的不一样了,这次的会议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内部选举,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危机应对决策,刚刚,从这个女人站在这里开口说出第一个起,就变了,不,应该是从习铃不经意间露出那抹微笑起,变革就已经开始了,联盟内部数百年来的平衡在今天被打破了,他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种感觉极为真实,即使外在没有改变,内在却已经不同,就像是一个人突然间移植了另一个人的心脏,即使外貌身形未变,而内里早已不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

  “那么,如果没有人对今天的选举有产生异议的话,这次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钟裕锦在温晴结束演讲后第一个站了起来顿了顿手杖缓缓说道。

  底下依旧是一片死寂,显然没有人会对这个结果再有异议了,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在元老会成员离席后就离开会议大厅,毕竟这个会议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了,很多人都已经坐不住了。冯习幽暗自叹了口气也开始收拾面前的笔记本。

  就在这时,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推门的力气有点大,厚重的门板咚的一声装上了立在一侧的铜像上,铜像手中握着的长枪被这一撞立时就松动了,沉重的铜制枪杆重重的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撞击的力道甚至将大理石地砖直接撞碎了一块,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会议大厅中,拱形的顶棚设计更是将声音不遗余力的扩大开去,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动静给惊到了,就连刚要转身离去的钟裕锦也被吓的一个哆嗦又栽回到了自己的坐位里。

  “我有异议!”

  门口一个女声说道,在刚才那惊天巨响后带来的死寂中显得格外有穿透力,钟裕锦的老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团,法令纹以为下塌的嘴角显得格外深刻,犹如斧凿刀刻的一般。

  “你有什么异议?”钟裕锦坐直了身子沉声向门口的人问道,目光锐利的犹如两把刀子似是要将门外的那个人钉死在那里。

  那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的踱了进来,皮鞋与地面相击发出悦耳的敲击声,来人正是陶夭。高加索人深邃的五官与明显混血过的亚洲特征完美结合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妖艳,她依旧是一身男士三件套西装,长发散在肩头直垂到腰间,墨绿色的瞳孔紧紧盯着主位上的钟裕锦,身体站的笔直,毫不退让。

  “当然是对你们今天的选举有异议。”陶夭勾了勾嘴角淡淡的一笑说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母亲

  叶岚跟着前面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四周是沉沉雾气,周围的景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看不真切。这早已不是叶岚熟悉的那个空间,他们此时像是行走在异空间的回廊之中,而终点是哪里他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前面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这种感觉清晰的就像是小兽生来就能依靠气味和叫声分辨出自己的父母,叶岚觉得自己似乎也用了这项技能,就像他能看到那些存在于维度之外的意识碎片,面前的女人就像一个数据库,所有的讯息都指向一个结论,从她摩挲自己的手背时,从她对着自己微笑时,叶岚能敏锐的捕捉到那些徘徊在她身体中的讯息,而这种感觉他从未在一个活人身上感受过,包括与他最亲密的沈墨也不成有过。

  就像是电影中出现的闪回画面,她的一颦一笑能触动叶岚脑中的机关,不断的有画面在他眼前闪现,那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清晰无比,像是拷贝在收藏夹中的幻灯片,被她翻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

  只是叶岚心里很清楚他的母亲已经不是个活人了,至少不是拥有实体的生物,外泄的意识讯息都表明了她是个死人——成为了一只有实体的鬼魂。叶岚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境了,在经历最初的痛苦与愤怒后,此时的他镇定的都有些不像他了,但大脑却像是当机了一样,什么都不想去思考,曾经迷惘的思绪都在这一刻变得明晰,只是前路越清晰他就越不想去关系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条路的尽头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当迷雾散尽,叶岚跟随母亲的背影已经进入到了山林的深处,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峦,云雾在山间缭绕,头顶天空蓝的像被水洗过的碧玺,光秃秃的山顶有几座红墙金顶的小楼,只是距离太远看着又像是嵌在山壁上的土红色山石。

  “妈,让你来找我的那个人,或者说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个人就在前面吧?”叶岚停住脚步示意远处山顶的那篇建筑。

  女人身子一顿,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平静的开口道:“不,我们不去那里。”

  叶岚有些意外,话还没出口,女人就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她步子很快,叶岚相较于她身高腿长,却一直无法超过她,想到这里叶岚的眼睛便又暗了几分。

  “就是这里了。”女人停住,没有开口声音却已经进入到了叶岚的大脑直接刺激他的听觉声音,好像她是在叶岚的脑子说话一般。

  叶岚也停住脚步,这里与他们一路走上来时看到的那些山林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比先前更靠近山顶罢了,能够看清顶端盘山而见的房子并非是红色山岩,而真的是一片小型建筑群,像他还没有来的急去瞻仰的布达拉宫,却比那里更高,像是要融进山顶的雪层一般坐落于云端。

  女人对他勾了勾嘴角笑道:“你要是喜欢那里,一会妈带你上去转转。”

  语气就像是要带自己的儿子去城市里新建的游乐场,带着大人面对孩子时的轻松淡然。

  叶岚也笑了一下,说:“好。”

  这是他与母亲相见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女人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动,搅紧了手指用力点点头,像是想用这种方式表示她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妈,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是想让我见谁呢?”叶岚笑意收敛问道。

  女人手指动了动,眼睛慢慢垂了下去,眼帘盖住黑沉犹如深潭一样的眸子:“小岚,你是妈生的,你什么性子妈最了解了,妈也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妈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其实其实就是想看看你。”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熟悉,听着这声音叶岚就忍不住的胸口憋闷,像是溺水的人想要呼吸才发现吸入肺中全是水,所以更窒息,难受的鼻腔发酸。叶岚想不通,他从小到大一直中规中矩,喜欢艺术热爱生活,即使意识到自己是个GAY也从来不敢在家人面前表露,之前的二十四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不管是男是女。只是为什么他这样单纯到有些平庸的人,简简单单只想过好自己生活的人会遇上这些事情?

  双亲遭遇了一场离奇的入室抢劫全部遇难,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在他好不容易安定后,他生命中又走进了另一个重要的人,开始了不一样的冒险生活,冒险的同时也时时会有生命危险,这些叶岚都挺过来了,因为他发现这样的生活忙碌而刺激,能让他忘记那些犹如噩梦般困扰着他的过往。只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猎鬼人的生活并没有让他从过往的噩梦中解脱,反而让他越陷越深,将他曾经想忘记的事情全部挖了出来,甚至直接让他亲身体验了一把。

  最后叶岚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死亡只是个开始,因为现在真正让他痛苦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死亡没能让魂力安息,他们不能回归到万物之灵的归宿中,死后依旧不能安宁。

  “我知道那个祭典。”叶岚深吸一口气说道眼睛看着远方的山峦,声音飘渺的似乎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将刚死之人的灵魂从身体中分解出来,要赶在灵魂找到通路回归意识立场之前,所以一般他们都会赶在人还没死透时进行,如果时机抓的不准可能要费力很多。”

  他像是在复述书中看到的那些内容,有茫然的平静,女人站在逆风的位置一丝不苟拢起的长发有一小撮被风吹散了,盖在眼前,让她的眼睛显得明灭不定。

  “灵魂被取出后会用特殊的束魂工具束缚住,类似猎人联盟常用的‘封禁’,然后刚死的新魂会被带入最近的聚集怨气的地方,鬼们有办法将无形的怨气实体化。我曾经见过一次,在北京,就在不久之前,一幢很出名的鬼宅的地下室。我在那里看到很多尸体,我当时吓坏了,释放出刻印后就看到大团的黑气沉淀在尸体周围,起初我以为那是地下室太黑了而手电光又太弱了,所以会留下很多看不清的死角,但我后来回想了一遍发现那些黑气其实我曾经也见过,就在我的梦里,我最初突然离魂的那几次,看到朱红的木门,周围都是翻滚的黑气,灯光是无法照亮那些黑气的,因为那些就是怨气,浓重的实体化的怨气。不过奇怪的是,那些黑气无法靠近我,我身边总会有一展油灯将黑气驱散,还有几次油灯突然消失,我那时不明白,后来却也想明白了,萧霄告诉过我那灯会在是因为我还是个活人,但并不仅仅因为我是活人,那盏灯就是我的心,我心中最光明的那一部分,在怨气被实体化的空间中也同时被实体化了,它消失是因为我信念不坚定惊慌失措,它又从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叶岚说着一边走到了母亲身边,脸上浮上淡淡的笑意,淡的让人觉得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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