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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变回人类了。

时间:2024-02-27 11:00:34  状态:完结  作者:明早早晚

  “季冉的脸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十二年了,警方不断寻找,一无所获。第一次‘鬼上身’的情况发生在小季冉十岁生日,R先生说那个晚上只有他和小季冉在一起庆祝她的生日,蛋糕的蜡烛一灭,一个声音就传了出来。”陆衍耐心地继续说道。

  “‘我没了脸,你还爱我吗?’”

  “那是他妻子的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声音,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在哪儿!’之后,女人和他说……”

  “‘你不会再爱我了,我的脸都没了。’”

  “下一秒,房间的灯亮了,小季冉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告诉了他‘爸爸,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阿姨,她捂着脸在哭’。”

  陆衍停了一会儿,陈凛没有开口,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子的水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从那时候开始,他请了术士,术士给他的指点是先撤走家里所有有‘季冉’的脸的模样的照片——但是,有一样东西撤不走,那就是小季冉,她越长大,她的脸就越和母亲相似了。”

  “季冉找自己的女儿附身,是有原因的,她想找回自己的脸。”

  “据R先生说,这样的情况——”陆衍没有回头地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怨鬼,“会持续到早晨,这个月来,这一家已经出现了两个被剥去了脸皮的女尸了,甚至还死了个术士——不过估计是个骗子,术士不会被这个等级的怨鬼杀死。R先生迫于无奈,每个晚上都是把R小姐锁在房间的,这个房间都是防弹玻璃,房门双层加固,也是变相的一个牢笼。”

  然后这一切,小季冉是毫不知情的,她以为自己非常正常,甚至责怪身边的人为什么说自己‘鬼上身’。

  陈凛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不,你要怎么做?”

  “找到那张脸皮,”陆衍漫不经心地指指自己的脸,示意着说道,“时间拖得越长,怨鬼越难对付,我不想让自己落得一个江湖骗子的名号。”

  “怎么找?”

  “问她。”陆衍挪了挪下巴示意陈凛看‘季冉’,“她才是主人——但首先,我们得把小季冉叫回来,‘季冉’已经不一定听得懂人话了。”

  “这张符咒能强制性压制住‘季冉’的魂魄,”陆衍拿出一张更深颜色的符咒,那上面的图形也比正贴在怨鬼脑门上的那张符咒复杂了很多,但是陆衍看着那张符咒的表情并不怎么好,还轻轻啧了一下,“今儿出门怎么只带了这一张……”

  “怎么了?”陈凛问道。

  “没事儿,”陆衍叹了口气,叮嘱陈凛道,“等会儿我来压制住怨魂,你去问小季冉问题,很简单,问她对哪里有特异的感觉,季冉上小季冉身这么久了,小季冉对外物的感应与季冉几乎是没有差别的,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可能就会有……”

  然后他突然顿住不说了,倒是直直地看着陈凛,陈凛皱眉,自己帮他补充:“脸?”

  “……对。”陆衍像是回过神了一般,快速移开了视线,低着头声音都低了一些,“我等会儿不管怎样,你都不要管我。”

  闻言陈凛不知有何用意,也只好点点头。

  陆衍深深吸了一口气,旧符都没有揭下来,一张新符就往怨鬼额头上一拍,这张新符也尤为霸道,旧符直接变成了碎片,怨鬼发出了刺耳的叫喊,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然后陈凛看着小季冉的脸发生了变化,慢慢地,像是魔法一般,她的五官重新长了回来,一个灰色的魂魄突然脱出,直冲向陆衍——

  陈凛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向陆衍,陆衍马上喝道:“我说了不要管我!”

  他只好再把头转回去,看着撑着自己的头表情有些痛苦的小季冉,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没看出什么名堂之后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陈凛:“怎么回事呀?”

  “季冉,你听我说,”陈凛组织了一下措辞,“你好好地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你觉得异常熟悉,或者任何异常的感觉的。”

  季冉表情空白了两秒,然后试探性地回答——

  “这里,我就,我就很熟悉呀。”

  陈凛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这里’指的是自己的家,那当然是熟悉的,他哭笑不得地继续问道,“除了这里呢,除了这里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让你这么感觉的吗?”

  “我,我几乎没有出过家门……”季冉期期艾艾地回答,“小时候记不清了,记事起我就有家庭教师和家庭医生,几乎没什么出门的印象。”

  “出门也就是去公园或者兜个风,每次都是没去过的路线,我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印象呢?”她挠挠头,如此说道,然后抬起了头,表情变得有些惊讶,她指着前方说,“他,他没事儿吧……”

  陈凛这才转头,正好看见陆衍蜷缩成一团满脸痛苦的模样,他的指甲深深扒着自己的脸庞边缘,喉咙口还有被压抑着的喊叫。

  “那家里,家里你有什么特别熟悉的地方吗?”陈凛强迫着自己把头转回来,有些失望,只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如此问道。

  小姑娘的眼神没敢离开陆衍,一边嘟囔着他真的不要紧吗,一边似是而非地回答:“当然是我自己房间最熟悉啦。”


第20章

  陈凛听到这句话一怔,转而又觉得这句话非常平常,但是内心不禁起疑,他忍不住问道:“如果再缩小一点范围呢?”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陆衍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低吼,声音嘶哑,小季冉一直是对着陆衍的,这时候不禁露出些许害怕的神情,陈凛忍不住转头,陆衍的脸颊已经发生了变化,一时血肉模糊一时又是他本来的面庞神情狰狞的模样,陈凛一时情急道:“陆衍你他妈别撑了行不行!我已经问完了!”

  陆衍扒着脸颊的手突然一松,整个人直接软了下来,被他强行禁锢在自己体内的魂魄恰时离体,直冲向还一脸懵的小季冉,陈凛暗道不好,拽着陆衍直接往房门口冲去,刚关上房门就听到什么东西狠狠撞击房门的声响。

  没有符咒,陈凛自知自己没法做到在不伤害小季冉的前提下控制住‘季冉’。

  他靠在房门口,看着勉强撑着一旁的墙壁没有倒下去的陆衍,有些干涩地问道:“你还好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好的嘛。”陆衍有气无力道,语气倒没有多严肃,听到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陈凛不禁稍稍放下了心。

  术士中的疯子不少,但是直接以自己的身体为囚牢,把恶灵禁锢起来的还真是少许,也算疯子中的疯子吧。

  “小季冉说她最熟悉的地方是家中,家中最熟悉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因为常年不出门,她说的话没有什么价值。”陈凛轻声说道,他顿了顿,伸手扶了一把已经站都站不稳的陆衍,陆衍下意识因为那冰凉的温度一颤,陈凛往后一缩想松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掌心一时有些滚烫。

  “你休息一会儿吧。”陈凛只好如此道,陆衍胡乱点点头,慢慢地任由自己滑到了地上,因为被抓着手,陈凛也只好蹲了下来。

  “未必,”坐了又一会儿,陆衍放开了抓着陈凛的手,神情有些疲倦,他勉强站了起来,看向陈凛,“我们该去找找R先生了。”

  “R先生。”

  他们打开了会客室的门,本来正一个人踌躇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猛地跳起,陈凛皱皱眉,他似乎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了,弥补一般地连忙说道,“怎,怎么了,冉冉怎么样?”

  “令千金现在待在自己房里,算是很安全,伤不到别人,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伤了自己。”没等陈凛开口,陆衍就慢慢地走上前来,他的声音拖了些许,倒有些不急不缓的意味在。

  “你说什么!”R先生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挥舞了起来,语气带上了指责,“我是付了钱的!你不是个术士嘛!怎么能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么,钱不够?我再加双倍!你就驱不走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吗!”

  “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是您的妻子,R先生。”陆衍依旧不急不缓,陈凛从侧面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想必还是在撑着一口气讲话,心中不由紧了紧,克制住自己想打断他的欲望,继续听了下去,“或者说,我想R先生您应该知道,那张您妻子的脸皮在哪里吧”

  “胡说八道。”R先生愣了愣,不气反笑,“你这江湖骗子骗了钱就算了,人还在这里散播谣言,看看你年纪也不大,当时就不该相信你还有点本事!”

  “你再不说出那张脸皮在哪儿,季冉会死的。”虽然心中没底,但是陈凛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我说的季冉指的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你那死掉被埋葬却还是找不到脸皮的妻子。”

  “你们一个个都在放屁!”R先生突然暴躁起来,他和陆衍差不多身高,狠狠地站在他面前推了他一把,陆衍本来就是强撑着在那边站着,现在被这样推了一把后脚都有些站不稳,还是陈凛在后面撑住了他才让他不至于摔倒,“警方找了十几年!现在你突然质问脸皮在我这里!你们他妈地都在做梦!”

  “R先生,其实季冉的死亡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我想,小季冉不知道,附身在她身上的是她的母亲,我很好奇,她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陆衍眼神冷冷,他半边身体的重量都靠陈凛撑着,但是措辞依旧是有理有据,“她会怎么想呢?”

  R先生放在胸前的双手收紧又放开,放开又收紧,几个来回下来,他终于收起了之前那些愤怒的表情,长叹一口气之后坐了下来,他撑着额头,第一句话就很疲倦——

  “不是我杀死的她。”


第21章

  陈凛不由地觉得,他这个晚上好像一直在听故事,一个接一个的故事其实都是在叙述一件事情,只是在慢慢地把所有的真相都扒开。

  R先生没有杀死自己的妻子,但是,R先生放弃了小季冉,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为她治病都是家里的巨额花费,那时家中产业本就遭遇金融危机茍延残喘,入不敷出,女儿在那时候对他来说几乎就算个负担,被绑匪作为人质绑架,身在国外的他虽着急慌张,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一丝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庆幸。

  他的妻子季冉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情急之下瞒着他和绑匪联系交换人质,为了救女儿而牺牲了自己,他得知真实情况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做了。

  他没有杀死他的妻子,但是客观来说,他也是凶手之一。

  “那脸皮呢?”陈凛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要自己把脸皮藏在家里?交给警方或者让它入土为安不好吗?”

  “因为冉冉会害怕……”R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诺诺地说道,整个人在他们初见之时端庄稳妥的样子不复存在,他现在用两手撑着额头几乎像是蜷在沙发里的模样都能算得上可怜,有些语无伦次“她一直,她一直半夜里跑到我的房间,问我要妈妈,她身体越来越差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的情况更多了,她一直闷闷不乐,我很,我很后悔,我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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