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半敛的眸细微闪动。 潭非濂看的出来许弈是真的醉的不轻。 醒酒汤得喝了,不然明天起来也会不舒服。 潭非濂再次扶起许弈靠着自己肩头。 他舀糖水似的一勺一勺地将醒酒汤喂给许弈。 “苦的……哥不喝……”许弈尝了一口推开。 潭非濂没办法一边揽着许弈一边端着药碗去和许弈沟通。 更讲不出话来。 许弈依旧在推拒,把脸和嘴巴埋在潭非濂怀里,不让潭非濂给他喂醒酒汤。 “我没醉……不喝……” “你抱着我睡就行了……”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抱着你也行……” 潭非濂勾了勾唇,眼底是不可察觉的暖意。 潭非濂无法告知许弈自己的想法。 “不要………”许弈的声音再次响起。 潭非濂再次舀了一调羹汤,喂之前在许弈额头吻了一下。 湿润的吻刚刚落下,许弈的脸便从潭非濂怀里转出来了,明亮的眸是满足的醉意。 潭非濂心脏软成一滩。 这样的许弈,真让人想给他摘星星摘月亮。 潭非濂比了比手里的药。 许弈浑噩的眸打量着潭非濂,而后乖乖张开了唇。 喂好药许弈酒劲还未散去,拽着潭非濂不放:“和我一起睡。” 醉酒的许弈不依不饶,潭非濂只得躺下,许弈侧过身便裹到了潭非濂怀里,时不时动弹一下蹭蹭。 潭非濂说不了话。 只能忍。 时不时唇瓣触碰到潭非濂胸膛,微微掀开的衣裳被许弈吻的体温升高。 潭非濂说不了话。 只能忍。 许弈的手滑进潭非濂的衣裳摸到胸膛位置。 潭非濂说不了话。 但他忍不了了! 他猛地拽住许弈的手。 再动他真的会疯的。 猛地潭非濂翻身将许弈压在身下。 浅淡的灯光被压的更暗了一度。 许弈躺在被褥中微微仰着头,半张的唇满是映红,酒晕的脸颊半阖的眸满是欲色,衣裳被拉扯开,锁骨位置盈亮一片,激的潭非濂呼吸急促。 “潭非濂……你完了……”许弈眼神得意地虚虚敛起与潭非濂对视,而后眼神往被子中望去。 潭非濂撑着身子,两人之间有一个缝隙,许弈的眼神落在被褥上。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话落许弈抬手环绕住潭非濂的颈脖,炙热的呼吸绕着淡淡的白茶花香,“会负责的话,就可以睡。”许弈说。 潭非濂抓握住许弈的手,用右手食指在许弈手心写:是你,要,负责。 潭非濂的字写的极慢,许弈明白了潭非濂的意思。 他收紧指腹抓握住潭非濂的食指。 “怕我是负心汉吗?”许弈靠近潭非濂耳畔:“笨死你算了,潭非濂……” “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唔!”许弈的话刚刚落下,潭非濂的吻便偏执地落下! “唔……”许弈胸膛起伏着,曲着身子往潭非濂身上靠,整个暧昧到了极致。 潭非濂尝到了许弈身上的酒香味。 夜色中窗帘细微地翻着,屋内气氛直接升温。 潭非濂的喘息声逐渐传入许弈耳畔。 性感到了极致。 但他听不见。 许弈第一次觉得这个缺点致命。 潭非濂能玩死他。 许弈拽着被褥:许弈……你完了…… ………… 许弈再次醒来的时候酒劲也散了。 夜里的画面忽地钻入脑海。 许弈:“…………”哥的脸面全没了。 想钻地缝。 许弈眼神在屋内游走了一圈。 潭非濂不在。 睡了就跑? 许弈起身,习惯性的随性动作,差点给他疼的跌到地上去。 “操……” “狗日的潭非濂……根本不是人!” 小追插话道:【他本来就不是人啊。】 许弈:“…………真服了这小子了,哪里那么多精力。” 许弈:他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吗? 小追:【你自己让人家……】小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弈打断。 许弈:“闭嘴!” 许弈起身侧目望去看到了床头柜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许弈拿着便穿上出了卧室。 他被折腾的不轻,许弈报复似的决定逗逗小哑巴。 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他怎么办。 不会哭鼻子吧? 许弈一脸正经地往外走,又一脸淡然地洗漱好。 许弈从洗浴间出去发现潭非濂在做早餐。 臭小子,不知道心疼人。 说了不行,他假装看不懂唇语了当聋子哑巴瞎子了。 许弈在胸前打叉。 潭非濂也只摇头。 许弈走到餐桌旁坐下直接玩起了手机。 潭非濂将早餐端出来的时候,余光一直凝视着许弈。 他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106章 潭非濂的表白 潭非濂端着早餐放到许弈面前。 许弈十分自然地就吃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 许弈没提起昨日的事。 潭非濂越坐越不自在。 他……难道忘了? 那他们算……在一起了吗? 潭非濂:“…………” 潭非濂给许弈倒了一杯热牛奶敛目望着许弈,试图从他的情绪中试探出一星半点的关系。 结果没有。 许弈好像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潭非濂捏着汤勺的手越来越紧,却不知道怎么办。 许弈依旧在面无情绪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潭非濂忽然抬起手抓住许弈刚刚放下手机的右手。 许弈抬眸看了潭非濂一眼,“怎么了?” 潭非濂拿起餐桌上的便签纸,写到: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许弈点点头,“干嘛?” 潭非濂:只是想带你去。 许弈嗯了一声。 之后的用餐过程许弈一直观察着潭非濂的神色,怀疑自己的模样可爱死了。 不逗逗他都不知道慌呢。 当天潭非濂带着许弈去了一个废弃的游乐场,那里的摩天轮是亮着的,是当地的一个免费的打卡场所,到了晚上和商场一样热闹,各式小摊,树上也结着灯,到处都亮堂堂的。 潭非濂去卖糖葫芦的摊子给许弈买了一串糖葫芦。 许弈接过。 他看着这小子慌一天了。 怕许弈忘记了,又不敢提及,又觉得他们关系和之前不一样了的潭非濂做什么都是局促的。 “潭非濂,你是在和我约会吗?”许弈的眼眶被霓虹照的绚丽夺目,他的话更好似鲜活的一般愉悦。 潭非濂没否认,灯光下的脸颊俊朗的找不到任何瑕疵。 “知道什么是约会吗?约会应该做什么你知道吗?” 潭非濂望着许弈的眼睛,而后在许弈的注视下慢慢垂下目光。 许弈被激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子果然是装清纯! 明明什么都知道! 撩起人来真要命! 错愕间,潭非濂的吻落在许弈嘴角。 潭非濂的一只手往下触碰到许弈掌心轻点了两下。 那是他和许弈的暗号。 答案是:知道。 许弈手颤嘴麻的厉害。 这个吻好似蜻蜓点水般轻巧。 许弈的耳根却难得地红了。 许弈见潭非濂背着一只手,眼神往后探了探,“什么东西?” 潭非濂将手拿到前面来,是一束小巧的花。 所以他刚刚就是这样背着花亲自己的? 许弈抿着唇接过,“……送我花干嘛?” 潭非濂:别人都有。 许弈有些想笑,“别人都有所以我也要有?” 潭非濂:嗯。 许弈捏着花,眼底波动着无人窥探的欢喜,“你是在追求我吗?像我追你一样?” 潭非濂拿过许弈的手机打开备忘录,几秒后递给许弈。 许弈垂目望去,赫然几个大字:你那不是追求。 许弈蹙眉,“不是追求?那是什么?” 潭非濂:是性骚扰。 潭非濂打了字递了手机就往前走去。 只留许弈怔愣着:诶??诶诶诶??! 啊??! 看着潭非濂高挑的背影,许弈气的握拳,以为在背后人听不见许弈直接不管不顾泄愤。 “狗日的潭非濂!你笑话我!!!” “我不会追,你会追吗?” “就这点小手段,你以为买个糖葫芦一束花就能追到我了?” 许弈跟到潭非身边的时候还气恼着,“你居然笑话我!我怎么就性骚扰了?” “我乱摸你了吗?乱亲你了吗?朝你吹口哨了吗?” 潭非濂侧目望向许弈。 许弈从他的眼神中逐渐变得震惊。 潭非濂的样子分明就是……听到了他的话!包括在后面说的都听到了! 许弈问小追:他不是听不见吗?还是不能带助听器的体质,怎么能听见的? 许弈记得小追之前说过潭非濂的体质和正常人不同,助听器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他刚刚明明就是听到了的表情。 许弈:他戴助听器了? 小追:【检测结果是:为了听见你的声音,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有戴助听器。】 小追:【这确实会让他痛苦,但对潭非濂来说,听见你的声音更让他开心。】 许弈望向潭非濂的耳廓,看不出来什么,是特质的高级助听器。 笨蛋。 明明会让自己不舒服还戴着。 许弈心疼地垂目。 这时候许弈突然想到什么,又多了另外一种情绪:所以我晚上求着他的时候……这小子在装聋? 小追:【那可不。】 许弈:之前骂他的,他也听见了? 小追:【听见了。】 许弈:……臭小子!就喜欢看自己出丑。 小追:【才不是,他觉得你可爱,所以不拆穿。】 许弈跟着潭非濂,轻声问:“你能听见我说话啊?” 潭非濂点了点头。 许弈:“不要戴。”会痛。 潭非濂:好。 潭非濂听到许弈的话听话地摘掉了助听器,细微的风浮过,潭非濂的身影高大而残碎。 许弈走的累了在一处长椅坐下,穿着的运动鞋鞋带动弹之间散开。 还未放下手中的花,潭非濂便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给他系鞋带。 半明半暗的灯光打在头顶,潭非濂鼻翼都带着柔光一般温和静谧。 许弈抬手摸了摸潭非濂的脑袋。 “乖死了。” 潭非濂给许弈系好鞋后与许弈一起坐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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