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从没拿下来看过。 鬼使神差的,许弈今日站在门口位置抬眸看了许久后将那个透明的玻璃杯拿了下来。 他看着里面的紫色花朵许多回忆袭来,好的不好的都在脑海回绕。 潭非濂的发尾的花会与主人心绪同频,此刻的花朵虽然颜色依旧艳丽,但早已经是濒死的落花状态,看不出来生机,花骨朵儿聚拢着看着便养不活了。 “不开心吗……”许弈眼底暗淡话拽着落寞的尾巴。 潭非濂,你不开心吗…… 许弈伸出指尖触碰了一下玻璃杯里的花朵,“要开心一点。” 许弈闻了闻花朵白茶香依旧明显,小怪物是健康的。 是健康的就好。 许弈将花朵再次放回高处,这时候糖糖过来了看着许弈的动作好奇地抱着许弈的腿,“那是什么啊爸爸。” 糖糖被许弈教的现在大部分时间已经改了称呼叫爸爸,只有偶尔撒娇的时候才会叫妈妈,小家伙很聪明,知道怎么讨爸爸欢心。 许弈闻言再次拿下来花朵白茶花味袭来糖糖闻到后许弈又放了回去。 “知道了吗?”许弈问。 糖糖能感知到父母的气息,他吸了吸鼻子,“是坏爸爸。” “不许乱说,爸爸不坏。”许弈反驳糖糖的话。 “那他为什么不和妈妈在一起,也不和糖糖在一起。” “是因为爸爸惹他生气了。”许弈揉了揉糖糖的脑袋,“糖糖不要怪他。” 糖糖思考了两秒而后转身,“嘛嘛坏,糖糖生气了。” 许弈:“…………” 听了这话的糖糖晚上扑到许弈怀里一个劲的流眼泪,非要许弈把爸爸找回来。 许弈没办法只能顺着安抚,“好,我给你找回来好吗?” “你亲亲爸爸嘴巴,爸爸就回来了。”糖糖轻轻地抽泣着,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弈:“…………”真服了。 他抬手扶额,2岁小孩这是什么鬼逻辑? 安抚好糖糖后许弈便出差了,约莫天黑许弈才到达了瑶城,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器械公司。 工作上的事情谈好后许弈第一时间提出要购买那款稀有材质,因为特殊对方开价是1000万。 许弈凝着眉,杀了他他也拿不出一千万。 别说一千万。 一百万都没有。 许弈从不经手公司的事情,身上更没有什么闲钱,糖糖的启蒙老师请的是闽洲最好的,阿姨的工资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突然要拿出来1000万,许弈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只有把别墅卖了这一条路可以走,但这件事情更不可取。 糖糖不能跟着他睡大街。 找许宴要这笔钱更是可疑。 许弈这辈子第一次为金钱犯愁。 “有缓和的余地吗?”许弈坐在谈判席位上,眼神锐利的试探。 “许先生,这款材料是多年前留下的,现在整个M国就我们这里有一点,物以稀为贵,您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许弈站起身,手攥成拳,“有时限吗?” “许先生要,我们肯定先紧着您,一周内凑齐款项,我们便签合同。” 许弈正要开口,对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旋即面色变换面带笑意,“许先生,抱歉了,刚刚公司电话过来,这款回旋波材料已经被被人买走了,看来是你们无缘。” “买走了??!”许弈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管理局也有人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 “可以告诉我是谁买走了吗?”许弈问。 “抱歉,我们不能公布卖家信息。”对方的态度找不出任何毛病,甚至恭敬更多。 许弈不再多言,他离开会议室后立即让人查询了这次交易详情。 几分钟后许弈得到了答案。 “查到了,是一名潭姓的先生买下的。”
第49章 再见? 潭先生…… 许弈眉宇紧锁,他没想到仅仅一个字都能让他想到潭非濂。 “帮我查仔细一下,我想拜访一下这位潭先生。”许弈淡淡道。 “好。” 挂断电话后许弈收到了一份身份资料。 姓名:潭非濂。 年龄:21。 锦禾集团现任董事。 下面一堆百度百科般的细节介绍,许弈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所以视线只定在潭非濂三个字上。 一侧位置附带了一张照片,潭非濂留着微长的短发,那种妖孽的脸与长发短发都适配漂亮,照片中的潭非濂眼神淡漠,那副眼神看任何人都轻蔑不屑。 潭非濂…… 许弈呼吸不由地急促,他没想到自己与潭非濂再一次交集是因为这款特殊材料。 潭非濂要这个又是想干什么呢? 他什么时候从林越那里出来的? 怎么会突然开了公司? 瘦了。 小怪物瘦了。 许弈抬手轻触了触屏幕中的照片。 细细摩挲。 许弈长睫轻颤眼神最后落在潭非濂的住宿地址上。 许弈不太想与潭非濂再有什么瓜葛,他这一生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也没有多少活头 但如果还能见到潭非濂,许弈由心底里是高兴的。 他就是想见他。 看看也是好的。 许弈回到酒店后换了一身衣裳,简约的白衬衣被许弈穿出几分高贵清冷的气质。 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许弈转身出门往手机上的地址而去。 锦禾集团需要预约,没有实事是约不到的,于是乎许弈直接去了潭非濂住的地方。 是一栋独栋别墅,位置还算安静,许弈到达后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 如果在自己不解释的情况下,潭非濂最有可能的结局是将自己赶走,又或者再起杀意。 而他今日是来问回旋波材质的事,他和潭非濂不能再过纠缠。 “叮铃……”许弈鼓起勇气按动了门铃。 “叮铃……” 第二声响起后门打开了,开门的不是潭非濂,而是一个外貌乖巧的男孩,男孩看见许弈瞳孔放大,看起来像是认识一般。 “你……找谁?”男孩眼神不太友善,刚开口说话就有要驱逐的意思。 许弈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他没想过潭非濂家中会出现其他人。 那瞬间许弈整个人愣了几秒。 当这个画面出现在他眼中无端的让许弈心口发闷。 许弈忽然觉得好笑,本就是自己将人赶走的,现在难道还想着潭非濂要干干净净吗。 许弈尽量让自己看不出恶劣的情绪。 “潭非濂在吗?”许弈冷漠问。 “不在。”男孩冷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23点后2点前,可能不回来,你要等吗?” “你是他……”许弈莫名的就问了出来,“男朋友吗?” “是啊。”男孩眼底心绪挺直着腰杆,“是他男朋友,看不出来吗?” 许弈往后退了一步,“没看出来。”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许弈唇瓣抿成直线,声音微哑。 “两年。” 两年…… 挺好的。 许弈苦涩地勾了勾唇。 “我在门口等一下潭先生吧。”许弈淡淡道。 男孩上下审视了许弈一眼,把门开的大了些,“进来吧,外面凉。” “不用。”许弈冷声道。 男孩见状也不再多言,他将门半开着往屋内走去,没有要再管许弈的意思。 许弈余光看见了屋内的装修,整个格局和自己家十分相似。 他没进去,而是在屋外站着。 谈恋爱了啊。 别墅外有一张长椅,许弈走到长椅旁坐了下去。 刚坐了一分钟许弈就待不住了。 潭非濂凭什么和别人在一起? 两年……从闽洲离开就和他在一起了…… 是在岛上认识的吗? 他们会做很亲密的事情吗?会接吻吗?会上床吗? 潭非濂很喜欢他吗?
第50章 再见! 许弈长睫下的失落遮盖不住,他明明是来等潭非濂的,看到这一幕却只想离开。 人性痛苦挣扎,总是期望一切都倾向于自己,许弈骨子里偏偏就带着那么几分病态的偏执,能打动他的也只有刻进骨血的炙热爱意。 要他全世界最重要,要他永远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要像潭非濂。 为什么明明都分开了,还要去想做那个唯一呢,私欲之下便是恶,许弈第一次觉得自己心思卑劣。 不甘又如何。 这便是其初应当的走向。 没什么好难过的。 但许弈今日实在没心情在这栋别墅前等了。 他转身从别墅离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便到了街市。 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子夜蓝黑的天空逐渐往深处蔓延,街道的霓虹灯亮起色彩在瞳孔变幻万千沉浮闪烁。 走着走着许弈到了一家露台酒吧,莫名其妙的许弈就往吧台前的露天椅子上走过去坐下。 他掏出香烟抽了几根,还是觉得烦躁。 最后许弈点了几瓶酒,度数都不算低。 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几杯酒下肚便有些晕晕然。 许弈不怎么喝酒,一喝脸颊就泛红发烫,根本不用有什么奇怪的状况表现,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是醉了。 许弈靠在椅子上看着玻璃杯中未融化的冰块,瞳孔涣散焦距的地方时刻动荡。 真奇怪。 他也会难过。 以往这种情绪从不属于许弈。 “别动。”许弈凝着眉握住玻璃杯,手放开,那酒杯又在他眼前晃悠。 许弈揉了揉眉心,再次拿出香烟,点燃香烟后发现自己抽反了。 操。 许弈不耐烦地扔了烟靠在椅子上,清凉的风袭来,混沌的脑子愈发混乱。 忽然间对面一道阴影遮挡住视线。 许弈抬眸去看,便看见一个骚气十足的男人。 “一个人吗?”陌生的声音响起。 男人留着半长的发,酒红色的衬衣微微露出胸膛,颈脖上是一款奢侈品男款项链,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我叫何究,我也一个人。” 男人话语大胆带着笑意,狭长犀利的眸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什么。 直白透彻。 何究刚刚看了许弈许久,他混迹圈子多年,从没见过许弈这般清冷傲气的极品,坐在这里脸上好像都写着“谁都约不上”几个冷冰冰的字。 恰巧他就喜欢挑战。 瑶城没几个有他这么有钱又有手段,也没他吊不上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样,何究手肘半撑在桌面,“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一起啊。” 许弈思绪不明,露台的灯光为了迎合氛围,本就不太亮堂,许弈闻到对方高级香水的味觉得刺鼻,“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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