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韩肆白死死拽住许弈的手,听到消息韩肆白带着伤赶到了实验室。 “你说呢?”许弈问的苦涩,“能怎么办。” “这些异种明显是韩袁拿来试探你的。”韩肆白说,“他这是怀疑你了!” “怀疑我什么?”许弈明知故问。 韩肆白:“异种一有风吹草动,韩袁必定是第一个知道,我怀疑他在找潭非濂!” “那么高的等级,韩袁做梦都想抓住!” 韩肆白言语发狠,“这些异种你别管,潭非濂也别管了,免得到时候自己脱不了身。” 许弈掏出一支烟点燃,浓重的白雾飘在眼前只搅得他心绪不宁。 “你不知道。”许弈眼神迷离地飘浮着,“其实他挺乖的。” “乖?”韩肆白气笑了,“他就是个疯子!” “你现在不能管他了。”韩肆白劝解道,“要不然你把他放了,任由他伤个人,管理局的人就会抓了他,到时候我做点手脚,肯定能在潭非濂开口说话之前杀了他。” 许弈没回答韩肆白的话。 许弈刚将香烟丢进垃圾桶又拿出来一根要点燃,他烦闷的时候只会做这一件事。 **** 当天许弈晚上9点回的家,到家的时候发现许宴正坐在自己家餐桌吃饭。 且吃的津津有味。 丘漠在许宴对面坐着,局促不安,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能哭出来了。 被许宴吓的。 “哥,你怎么来了。”许弈调整好情绪朝着两人走去。 许宴看着许弈过去手里拿着的筷子轻轻地放下。 动作虽然轻,但许宴正人君子惯了,这副模样其实比疾言厉色的发火更可怕。 许弈吓了一跳,对面的丘漠更是双目微红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但许弈今天不想说任何事。 许弈从许宴身边走过:“哥,我今天不舒服,你要骂人下次再骂。” 说完就走到阳台外吹风去了。 许宴从窗户的缝隙中看见了许弈双手夹着的烟猩红地像要烧起来了。 他没说什么,而是抬眸对上了丘漠的眼神。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爱哭的人呢。 说话大声了要委屈,眼神稍微凶一点也要哭。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现在做什么这么怕?”许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 “我以为……以为……”丘漠紧攥着指尖与许宴对视一眼便躲闪了。 “以为我是许弈?”许宴问。 丘漠闻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就掉落了下来,他知道许弈是许家的小少爷,和自己一样不受宠,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和许弈结亲好的关系。 原本许弈便已经算他高攀了,丘漠万万没有想到同自己一夜欢好的人是许宴,吓的他六神无主。 “我不会在这里多打扰的。”丘漠认真着,“明天早上我就离开。” 许宴再次拿起筷子,丘漠只觉周遭的空气凝固让人不敢动弹。 “发信息的时候不是挺会撒娇的吗?怎么见着人胆那么小?”许宴似笑非笑。 丘漠立即垂首道歉,“对不起许先生!我以后不会了。” 许先生…… 许宴微微蹙眉,看向许弈,“叫他就是哥哥,叫我就是许先生?” “嗯?”丘漠紧张地看了看屋外的许弈视线再次回到许宴身上。 许宴无言,而是夹了一块肉给丘漠,“许弈喜欢一个人住,你在他这里不方便。” 丘漠唇瓣抿成粉线鼻尖染着粉意,“我知道的,您放心。” “嗯。”许宴轻应了声。 丘漠感受着压抑的氛围又惊又怕,许宴比丘家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丘漠见状想站起身马上离开。 刚起身他见许宴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状丘漠害怕地坐下,有礼道:“许先生,您慢走。” 许宴眉宇舒展不开,他不认为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表现的也够友善,为什么丘漠能笨的认为自己在驱赶他。 “你是想露宿街头?”许宴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瞥着丘漠。 丘漠湿润的长睫轻颤,“许先生要赶我走做什么又这么问我?” “不许哭。”许宴呵斥道。 说完丘漠没当着他面红眼而是背过了身。 “转过来。” 丘漠抬手抹掉眼泪转过身。 丘漠转身过来许宴便将自己的外套扔给了他,“跟我走。” “啊……”丘漠惊讶地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许宴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就算如此,丘漠也想拒绝。 许宴太凶了,他害怕,但恍惚的功夫许宴已经走到玄关开门出去了,丘漠只能抱着衣裳往外走。 许弈抽了几支烟回过身恰巧看见丘漠给自己鞠躬的样子。 乖乖的,不管你有没有看见,也代表心意感谢地鞠了一躬。 好鲜活地一个人啊。 许弈想。 不像自己那么死气沉沉的。 两人走后许弈上了楼。 打开禁闭室的大门许弈便与潭非濂期盼的眸对视上。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许弈心中压抑万分。 他走到潭非濂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脸,声音嘶哑:“我今天有一点想你。”
第31章 老婆 不怕 许弈的指尖冰冷,划过潭非濂脸颊的时候带着凉意。 有时候情绪也来的莫名其妙,他凝视着面前的潭非濂忽然便觉得周遭的一切空虚飘渺,好似无边黑洞,抓什么都抓不住,脚底悬空往哪里走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希望没有尽头。 让人淹没窒息。 人们常说有既定目标的时候无非轻松快乐又或者枷锁焚身,许弈忽然就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走到如今了。 他是韩袁手上的刽子手,也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更愧对任何人。 那种认知让许弈眼眸发涩,酸涩的发胀。 他该怎么办。 许弈正失神,忽然感到身子一暖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磁性又带着少年感的调子在许弈头顶响起,好似将凉水煮的温热,安抚着许弈的心绪。 “老婆,不怕。”许弈听见潭非濂说。 “不怕……” 潭非濂能说话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许弈拽着潭非濂的衣裳指甲嵌入肉里丝毫感知不到疼痛。 而他又恰巧是一个不会发泄的人,自小受了委屈从来都是默默咽下,被人欺负了会自己欺负回去,习惯了被冷脸相对,习惯了自己处理好一切。 规矩,一丝不苟,将自己禁锢在条条框框中,那一直是许弈。 许宴的安慰从来都是给钱,给予物质上的一切。 没有人告诉过他不要怕。 人总爱强装着自己有多坚强不惧,当有人突然说这样的话,许弈从前会觉得可笑。 可潭非濂就那么抱着他,释放着因为刚刚恢复稀少的几乎没有的安抚气息,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 被保护的人可以懦弱。 这是许弈母亲说过的话。 许弈没有推开潭非濂,而是靠在潭非濂颈脖上哭了出来。 “嗯…呜呜……” 没有压抑的情绪奔涌而出。 许弈第一次放肆地哭,不在意有没有听到,不在意刻在脑子里的规矩,他哭的声音没有抑制,眼泪片刻便染湿了潭非濂的衣襟。 许弈在床上的时候被弄的厉害了也会流泪,但那是没有声音的,微微的喘息显得媚态,眼下红着格外好看。 潭非濂喜欢看许弈那样哭。 这样的眼泪他不喜欢。 他想杀了那些让许弈不开心的人! 每一个都应该是穿心刺骨的死法! “潭非濂……”许弈哑声黏腻地叫了潭非濂的名字。“潭非濂。” 潭非濂轻轻抚着许弈的发鬓,“宝贝不哭。” “潭非濂在。”他说。 潭非濂永远都在。 除了在床上,潭非濂没见许弈哭过,他擦拭掉许弈脸颊上的泪渍。 感受到怀里的人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潭非濂垂眸看下去的时候,许弈已经哭累了在他怀中睡着了。 很乖。 像没有爪子的小猫一样。 漆黑的长睫因为闭着眼眸湿润的地方挂着的水珠还在上面,眼尾也是红的。 潭非濂触摸许弈的手冰冷透骨。 他抬手拽住禁锢在颈脖的锁链,单手捏住的同时用磁场震掉电流,顷刻间单手扳开了脖子上的禁锢。 另一只没被解开的手就更简单了,潭非濂指腹翻转间便将其震开。 他抱着许弈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褥。 潭非濂站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弈,指尖忽地伸出藤蔓绕指,青紫色的藤蔓在灯光散发出静谧又危险的厉色。 藤蔓在绕着往下最后停留在许弈的眉心处。 潭非濂这样的高级异种可以窥探他人的心绪。 微弱的颜色散开,潭非濂的眼神逐渐温和。 他撑着床沿微微俯身朝着许弈额头吻了下去,“那些异种哥哥也想救吗?” “你总是那么善良。”潭非濂的长发垂落在许弈脸颊,几丝发落入许弈唇瓣,许弈微微抿唇不舒服地动了动。 这个细微的动作把潭非濂勾的不行,他没忍住又吻了许弈几次。 潭非濂亲够了后站起身从禁闭室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许弈没办法将那些异种救出来,就算有,也需要很长时间,而许弈只有一周时间。 潭非濂回过身看向禁闭室的门而后更改了密码锁。 潭非濂下楼后给许弈洗了些水果拿盘子装好放在客厅餐桌上,而后出了门。 这事情让许弈不高兴。 这个世上不能有让许弈不高兴的事情发生。 潭非濂的目标很明确。 管理局特殊实验所。 他的速度是所有异种当中的极致。 通过层层关卡后潭非濂熄灭了实验室全部楼层的灯光。 潭非濂看着实验室门口放着的危险立牌轻蔑一笑。 他知道这是许弈工作的地方,许弈单独看押他的地方比这里可高级多了。 “垃圾。”潭非濂淡漠开口调子不屑轻巧。 他抬眸望向头顶的精密监控,在他与监控对视的那一秒,监控便嘭声炸掉,顿时火花四溅! “嘶嘶……” 今日是实验室的异种过多,值班的工作人员增加了不少。 监控时室的人发现监控被黑立即呼叫惊呼起来,“有人闯入!注意!有人闯入!” 与此同时实验室内部的实验人员也因为备用电无法使用发现端倪。 “怎么回事?备用电源怎么也没有了?” “快关闭是实验室,注意可疑人员!” “来不及了哦。”潭非濂忽地站在说话的研究人员面前明眸惺忪道,“我已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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