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折腾了不少,雪豹奶奶拉开依依不舍的雪梨,道:“时间不早了,这里离新市还有一段距离,别耽搁了,早点走吧。” 雪梨瘪着嘴不高兴。 雁雪意见状笑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好好学习,我在京市等你。” - 一猫三狗辗转赶到新市,人模人样地登上飞往京市的飞机。 雁雪意和周靳驰的长相在人类中也是极为出类拔萃,引人注目的。 所以空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买了头等舱座位,却非要坐到经济舱最后一排的周靳驰,礼貌地上前招呼,“您好,周先生,请问您坐到这里,是因为头等舱内有哪里令您感到不适吗?” 周靳驰能说是老婆让他不适的吗?当然不能!连想一下都是对老婆的冒犯。 只好凡尔赛地说:“没有不适,只是从来没坐过经济舱,来体验体验。” 空姐:“……” 飞机轰隆隆起飞到降落不过数个小时,到达京市机场后,雁雪意和周靳驰远远隔空对视一眼,分别走向两头。 随后雁雪意带着金毛上了闫助理的车,周靳驰则拎着眼巴巴想跟雁雪意走的二哈打了辆出租。 他们面貌出众,衣着光鲜,不知道得还以为是特务接头。 回到熟悉的家中,一打开门,映入雁雪意眼帘的是已经完全被狗子拆完的客厅。 除了一如既往光滑锃亮的地板,从桌椅沙发到冰箱,没有一样是完整的。 可想而知,他离开的那天周靳驰经历了什么。 雁雪意先回了房。 没多久,楼下的闫生就跟着周靳驰一起进了门,嘴里不停地向他汇报这一个月的工作。 周靳驰扯了扯身上这一个多月反复穿了无数次的衬衫,懒散地往沙发上一坐,听助理汇报工作,遇到问题就蹙眉指出。 不多时,楼上的房门被打开,雁雪意走了下来,周靳驰顿时后背一僵。 回到京市,他可真是霸总,要是在下属面前露了怯,没事就抖个手、抖个腿的,他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威? 周靳驰环顾一圈,脑子飞速转动。 阳台是开放区域,厨房雁雪意可能要用,剩下能给他的空间只有杂物间和厕所。 周靳驰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走去杂物间,“我想起我还有东西没整理,你到这边来汇报。” 闫生也不急这一时,恪守礼节地站在原地,“周总,您先忙,我在这等您就好。” 一只占有欲强的狗子,是不会让任何一种生物单独和老婆同处一个空间的。 周靳驰蹙眉冷声,“过来。” 闫生从单独接雁雪意回来就猜到他们可能吵架了。 这会看看周靳驰,又看看楼梯上的雁雪意,十分有危机意识地在心底进行风险分析。 根据他多年从业经验,深刻知道一个道理,一旦插入上司的家庭纠纷,再微薄的存在感也有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他此刻在思考,究竟是得罪老板被辞退的概率大,还是得罪老板娘被辞退的概率大?
第21章 最后闫生想通了,先把自己择出去,他恭敬地朝楼梯上的雁雪意鞠个躬,“您忙,我去给周总汇报这个月的工作。” 雁雪意礼貌颔首,闫生这才放心地走去储物间。 雁雪意非常体贴,等他要面子的伴侣把杂物间的房门关上才走下楼。 周靳驰不爱吃飞机餐,阿姨又不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周靳驰有时候加班熬夜的饮食习惯又不太好,所以雁雪意准备煮点面。 等香喷喷的面条出炉,闫生看着靠在储物间窗边的周靳驰,合上蓝色文件夹,以过来人的姿态劝告这位也才大学毕业不久的小周总,“周总,和爱人吵架需要沟通,冷战只会破坏彼此之间的信任,是解决不了——” 周靳驰蹙眉打断他,“谁跟你说我们吵架了?” 闫生一顿。 这态度难道还不够明显?需要说吗? 周靳驰淡淡瞥他一眼,“我们没吵架也没冷战。” 心里却暗暗吐槽,要不是他非要跟上来汇报工作,他至于躲老婆躲到杂物间来吗! 但憋屈点没事,面子可不能丢。 好不容易送走闫生,周靳驰才松了口气,转身扯开衣领,看到岛台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旁边惯例贴着一张便利贴。 ——吃完饭再工作。 狗子看着老婆的关心,高兴极了,狗尾巴得意地摇。 吃碗面洗完澡,周靳驰无事可做,老婆又摸不到看不着的,整只狗就有点闲不住了。 他先是变成德牧在客厅转了好几圈,又去阳台奔了几圈,最后还是发泄不了浑身的精力,只能撞着狗胆一步步往楼梯上挪。 没有人懂老婆有多香多软,没有老婆的狗子有多煎熬。 爬到楼上,德牧狗狗祟祟地挪去房门外,听到里面传出洗澡声。 一想到雁雪意在里面洗澡,狗子兴奋地原地打了两个圈,随即又自怨自艾地叫一声。 等雁雪意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下楼梯,周靳驰已经拆完家,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雁雪意脚下一顿,“怎么了?吓到你了?” 周靳驰猛地坐起身,看着刚洗完澡,穿着白衬衫的雁雪意。他身上泛着水汽,皮肤微微透红,眼睛和嘴唇还带着潮湿。 周靳驰看得眼都红了。 雁雪意对上他的目光,看到他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样,什么都明白了,把即将脱口的问句咽了回去。 搬回京市的第一天,他们就正式开启了同居不同房的生活。 这次回到京市,雁雪意最开心的就是获得了雪豹自由。 大型银渐层每天晒着太阳从软乎乎的大床上起来,幸福极了。 一起床他就要在偌大的房间先奔几圈,然后追一追自己漂亮的尾巴,才去洗漱吃早餐。 这个时间周靳驰通常都已经为他准备好早餐去公司。 雁雪意端出保温箱的早餐,刚准备食用,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放下果汁,走去开门。 是楼下的业主吴女士。 吴女士看到他一愣,随即笑道:“你回来了?我还说昨天你们家怎么有蹦来蹦去的动静,想说上来看看。” 她脑袋往里探了探,“是上次那条狗吗?” 上次那晚,狗惨兮兮地哭了半个晚上,吴女士一直很好奇,想来遛遛他。 “它今天被周靳驰带出去了。”雁雪意道,“周靳驰喜欢狗,我们决定养一条,以后我会好好教导它,让它声音轻一点。” 吴女士脸色失望了一下,摆手道:“不用,其实不算很吵,主要我上次看它哭那么伤心,觉得很通人性,挺好奇的。是什么品种啊?” 雁雪意心想着确实很通人性,道:“德牧。” “啊,这个品种。”吴女士了然,“很多警犬都是这个品种,很聪明。” 雁雪意点头,“是。” - 工作完一天,周靳驰当晚就被勒令回家,一到家周严松就已经拿着打狗棒站在院子里等他。 一通教训完,周严松让周靳驰老实交代,他跟雁雪意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说为了旅个游,不知所踪了一个月,周严松是不相信的。 反正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周靳驰索性当场坦白。 “雁雪意也不是人。”周靳驰垂着眼,轻声道。 周严松一愣,随即高兴道:“这不是好事嘛,你这小子垮着一张脸做什么,想当初就因为支持你跟人类谈恋爱,我私下不知道被你妈打了多少顿。” 动物跟人谈恋爱非常容易出事,周严松心中一桩大事结束,心情十分不错,“快,把儿媳一块叫来,今晚陪爸喝一点。” 周靳驰看着他咧着嘴笑的爸,泼了盆冷水,“他是雪豹。” 周严松瞳孔一怔,反应迟缓地搓了搓手,“雪豹啊——” 没有哪只狗子是完全不怕雪豹的。 周严松笑容消失,“这确实有点棘手。” 不过没事,反正最棘手的是他儿子,也不是他。 想到这,周严松又笑了,“路太远了,也别麻烦儿媳了。今晚你陪爸喝点,然后回去替你爸跟儿媳喝点。” 周靳驰凉凉睨他,很想问他是不是完全忘了自己儿子怕猫。 周靳驰陪他爸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连路都不会走,最后还是闫生将他送回了家。 门一被打开,闫生就毕恭毕敬地汇报:“小周总晚上回家和周总喝了点酒。” 周靳驰去之前就告诉过他,雁雪意知道,他瞥一眼满身醉醺醺的周靳驰,往旁边让了让。 以往周靳驰喝醉酒,都是雁雪意出来扶他的,这次连靠近都不愿意,闫生觉得周靳驰昨天说他们没吵架这句话实在太难令人信服,不禁默默在心底感叹一句周总真卑微,而后准备把周靳驰扶进去。 哪知周靳驰狗鼻子非常灵敏,一走进门就嗅到了雁雪意的气味,跟个吸铁磁似的自动往他身上贴去,黏黏糊糊地蹭,“老婆。” 雁雪意一愣,被他抵到玄关,一动不敢动。 闫生保持着非礼勿视的姿态,默默哀叹一句周总爱得太卑微了,而后自觉替他们关门离去。 “周靳驰。”雁雪意轻喊,不确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因为喝醉酒忘了他是只猫吗? 周靳驰“嗯?”一声,在他脖子反反复复蹭了好几下,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后背游走。 一个个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落到雁雪意脖子,雁雪意使劲想推开他,“周靳驰,你先冷静点。” 他可不想舒服一晚,周靳驰就被吓得以后再也不能用了。 此时的狗子完全被酒精控制了大脑,跟个癞皮狗似的紧紧贴在老婆身上,雁雪意推都推不开。 周靳驰将他双手捆住,一把抱去了沙发。 雁雪意被他摁到沙发,意识到今晚可能真会发生点什么,索性不反抗了。 火热的手掌抚过柔软的腰肢,在雁雪意敏感的腰窝摁了摁,雪豹闷哼一声,控制不住想要变出耳朵和尾巴的心情,想要拉开周靳驰的手,却被周靳驰反扣住,压到沙发。 周靳驰看着暖光灯下,老婆漂亮柔和的脸蛋,火热的吻克制地落在他额头,而后缓缓往下游移,落在雁雪意柔润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秀气的鼻尖—— 许久没和伴侣亲热,雁雪意心尖痒痒,睫毛不停地抖动着,控制不住地冒出了耳朵和尾巴。 细长的手指滑过雁雪意的唇,吻刚要落下,周靳驰余光看到雁雪意头顶冒出一双猫耳朵,紧跟着身旁又窜出一根毛绒绒的长尾巴。 周靳驰脑子回神,脑海冒出一只咬着自己尾巴的雪豹,呼吸一滞,将老婆衬衫扒到一半的手僵直,而后朝天翻了个白眼,直直昏在了沙发上。 雁雪意一脸懵然地睁开眼,眸底还透着茫然的氤氲,侧目瞥一眼已经厥过去的周靳驰,沉默片刻后,猫耳朵一耷,默默拉上被伴侣扒到臂弯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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