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跟赵文尘这样的关系,他跟赵文尘的关系可复杂了,都快跟炮/友沾边了。 嗯?炮/友?许冬知立马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出脑袋,都怪佘老师老是跟他说些小孩子不适合听的话。 不过…… “赵文尘,你没有什么怪病吧?”许冬知一脸‘你可别传染给我’的没良心模样。 “有病。”赵文尘说,“我有聪明病,应该没办法通过性行为传染给你。” 这句许冬知听懂了:“你骂我蠢!” 赵文尘淡淡瞥他一眼作为回答。
第三十六章 三思而后行 大度的冬哥决定原谅一次赵学霸的口不择言。 他翻了个白眼,非常不客气地扒走了赵文尘餐盘里的糖醋排骨。 “啧,甜死了,你怎么老吃这些东西。”许冬知吃完后抱怨。 “下回吃红烧排骨。”赵文尘从不在意这种小事。 只要能吃,在他这里都没有区别。 “太油了,吃清蒸。”许冬知也都能吃,他就是忍不住想跟赵文尘杠两句。 “那就吃清蒸。”赵文尘不置可否,清泠的目光在许冬知身上过了一道又收回去。 等许冬知偏头,只看见对方拉得很长的眼尾,像凤尾,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去,盖住缺乏温度的眼瞳。 从许冬知的角度看,安静的赵文尘居然有点温柔。 “放榜了!”一个男生嚎叫着从许冬知身边跑过,刮起一阵汗臭味的风。 熏得许冬知断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暑假前的期末考试放榜了! “快走啊,你不着急?磨磨蹭蹭的!” 许冬知的手心瞬间浮起一层毛毛汗,他喉结动了下,瞳孔紧缩后立马攥住赵文尘的手往人多的地方挤。 姜还是老的辣,学校那群老师最懂拿捏学生的心态了,等学生适应了高三的学习后,立马放出去年的成绩施加压力。 如果是往年,许冬知才不屑于看这种东西。 今年不一样 他还记得步良平对他放的狠话,说会拿下赵文尘的第一位宝座,去年步良平是全校第二,他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五。 搞不好真能把赵文尘的第一拿走呢? 再怎么说赵文尘现在还是他的人,这个面子他不能丢! “有信心吗?”许冬知挤不进去人堆,看不清榜上的蚂蚁字,他更紧张了。 “也许。”赵文尘把到嘴边的肯定换掉,如愿以偿看到凤凰崽子更紧张了。 如果这崽子现在是原型的状态,估计浑身火红的羽毛都会炸起。 还挺可爱的,他身上的毛比他这个人软多了。 “难得一见,校霸也来看榜了。”标志性的阴阳怪气的声音配上天天都能见的三白眼。 “关你屁事,眼睛长在我身上。”许冬知的不爽开了个坝口。 “好吧,那我也顺便看看吧。”步良平自信地环抱手臂站在两人边上。 “你看什么?等着打脸?”许冬知身上坏学生的气质钻出来,有股匪气十足的帅。 “眼睛长在我身上。”步良平原话送回。 “关我屁事,等会儿给你挖了。”许冬知压根不吃这套。 步良平:“……”他跟学渣没什么好说的。 前排钻出个满头大汗的同班同学,人高马大的,看见步良平的下一秒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许冬知不喜欢这种人,下意识往赵文尘的方向靠近。 “良平哥!你是要看名次吗?我帮你一起看了,你是第二名!”男生是来邀功的,声音说得贼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步良平事是第二名。 步良平的脸黑如锅底。 “良平哥你好厉害!我连年纪前一百都进不去!”男生还在大声夸赞。 许冬知忍得辛苦,暗地里掐住赵文尘的手臂,后者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步良平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良平哥!等等我!”那男生也侧过来看了他俩一眼。 有点眼熟,许冬知花了几秒思考,记起来他是当时污蔑自己偷牛奶的梁速。 这下是不想笑了,奇效,果然,人以类聚,许冬知撇了撇嘴角。 等人群散开一点,蹿上去,眉飞色舞地看着榜一标金的字:第一名:赵文尘。 比他自己考了第一名还高兴。 步良平还说要抢赵文尘的第一名,用脚底板想也知道不可能,他的补课“老师”怎么可能比不过步良平。 乐了一整天,听了各科老师对赵文尘的夸赞,晚上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许冬知才觉出点不对劲。 赵文尘的成绩怎么样关他鸟事啊,又不是他得第一名。 话说回来,他是第几名来着…… 完全没有印象。 许冬知勾起的嘴角落了回去:“……” 深夜里,凤凰的视力没那么好,隐隐看见对面床铺躺着的人的轮廓。 双手板正规矩地交叠放在胸口,不仔细听连平缓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睡姿比他端正多了,许冬知晚上睡着的时候头在床头,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一定了。 可能在床尾…… 这也正常,连睡觉都这么严格的约束自己,不考第一名才有问题吧? 无声地唾弃了一把大人的刻板观念,翻个身重重呼口气。 第二天课间,陈哥拿着本红册子走进教室后门。 悄无声息地站在最后排两个人身后。 “你不是说这个公式是欺骗公式吗?干嘛还拿它来算。”许冬知头发都快薅秃了,额前的头发乱糟糟,握笔的手食指侧边压红了一块。 “对第一问来说是欺骗,用它算第二问刚好。”赵文尘说了等于没说。 “数学书拿给我,啧,讲了跟没讲一样,要你有什么用。”许冬知烦上加烦,根本没注意他俩身后站着一尊大佛。 翻完数学书,恍然大悟,提笔在草稿纸上算了半天,陈哥在后面,看见自己的学生算出了正确结果才咳了两声。 “嘶,陈哥。”许冬知肩膀耸了下,下一秒幽怨地看过去,“别吓我啊,吓出心脏病了就麻烦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在外边打架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呢。” 陈哥非常接地气地翻了个白眼,话头一转,粗壮的胳膊把那本册子给了赵文尘: “给,咱班居然出了个第一名了,继续加油!” 说完陈哥使劲拍了两下赵文尘的肩膀,啪啪作响,这声音听得许冬知牙酸。 “哎,咱们冬哥也加油,上回还是吊车尾,希望一模的时候能在榜上看见你。”陈哥展望未来,不住地点头。 “睡一觉吧,陈哥,梦里啥都有。”学校里的榜是前一百名,全年级快四百名学生,许冬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这个破烂成绩,不吊车尾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啧,你这死孩子,让我幻想一下怎么了,真不会说话。”陈哥也附赠了他一巴掌,比拍赵文尘的那两下重多了。 “行了,把你家小赵借我一会儿。”陈哥说回正事。 “干啥去?”许冬知扒过红册子。 “拍张榜一的帅照。”陈哥领着赵文尘走了。 下一节课的铃声很快响起,老师踩着铃声响起的点踏进教室。 镜片后的眼睛瞥了眼后排空出来的那个座位,什么都没说。 估计是在办公室里陈哥提前沟通过了。 教室里响起老师讲课的声音,语文课本来是许冬知最喜欢的课程,但是现在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眼睛也闲不下来,时不时往窗户外边儿看。 但是这面窗户是面向后山的,拍照要把学校名称拍进去,他们肯定是在校门口。 “下面我要说的都是重点!”老师突然加大的声音短暂唤回许冬知的思绪,他跟着老师说的重点记了几行。 抬头的时候跟前排的梁速对上视线,那个傻大个眼神凶恶,见他看过来,桌下的手捏成拳头挥了两下,嘴唇小幅度动了会儿,像是说了一句话。 许冬知:“……”有病。 翻了个白眼,耳尖一动,听见走廊响起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连间隔时间都算好了似的,每一步的声响都差不多大。 不用说,在许冬知的记忆里,只有赵文尘是这样走路的。 他下意识扭头,厚重的铁门被推开的时候,许冬知抬手捏了下酸涩的脖子。 “许冬知。” 老师严厉的声音在赵文尘跟他对上视线时响起。 门口的赵文尘挑眉,原本就上翘的眼尾更翘,许冬知觉得他的眼里带了笑意。 不是嘲笑,在他有限的词库里找不到词来形容那种情绪,但是他知道,这比老师严厉的批评更让他心惊动魄。 “上课发呆,看你半天了,哎,起来站会儿。”老师是学校的金牌教师,教书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不乐意体罚,他们自有一套教育体系,不会让学生多丢面子。 许冬知也挺干脆,说站就站了,还破天荒冲老师鞠了一躬:“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哎,行了,你坐下吧态度太好了,我都不忍心罚你了。”老师温和地笑了下,挥手又让他坐下来。 “行了,这节课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剩下的时间我来讲两句话。”老师拧开保温杯抿了口水。 “大家都认识许冬知,对他过去两年的事迹也都有所耳闻,我就不详细阐述了。”老师也是听过许冬知很多混账事的。 “但是,那些都是许冬知的过去式,今年开学以后,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他的状态,很勤奋,勤奋得都不像他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稀稀拉拉几个同学点头,杨童纪点的不算数。 “我上周周末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在图书馆看见许冬知认真学了一整天。” 咱们班的小赵也是,拥有乐于助人的美德,他们两个结伴,在周末都认真学习,你们中有些想放弃的同学,或许可以再考虑考虑呢?三思而后行嘛。”
第三十七章 你是在博同情吗 此时的许冬知,撕下作业本,写了一行狗爬字,郑重严肃地传给同桌。 赵文尘修长的指尖微动,按住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为什么不点头??? 这崽子……赵文尘在呼吸之间写了回话。 许冬知接过看完:“……” 纸条:看起来很傻。 别说,是有点,尤其是杨童纪点头的时候,那力度,感觉差点把头点断。 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前排的杨童纪哐哐两个喷嚏,鼻涕泡差点冒出来,赶紧抽纸擦干净。 “冬哥,天气好像更冷了,我不会要感冒吧?”下课后,他可怜兮兮地转过来,接着眼睛瞪大。 “冬哥,穿这么点你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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