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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东月西之处

时间:2024-02-26 14:00:54  状态:完结  作者:红烧大排多放葱

  范子墨再次挣扎着想要放开他的手,虽然大多数的向导现在都不在宿舍,但这要被人看到了,范子墨就算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明白。他又羞又恼地挣开周悦,几个大跨步地往楼上跑去,可能论体力他怎么比得过S级的哨兵?周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控制好速度,恰好落下个两三步的距离,看着范子墨发红的后脖颈,笑得比谁都像狐狸。

  等到范子墨跑到自己宿舍门口,周悦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等范子墨拿钥匙开门。范子墨开门开到一般,突然意识到周悦应该只是送自己回宿舍的才对,便停下了开门的手,转身对周悦说:“我到宿舍了。”

  周悦手上还提着范子墨的洗漱篮:“我知道啊。”

  范子墨见他一脸无所畏惧的神态,不由感叹自己之前怎么没法现这人能这么厚脸皮。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到宿舍了!”

  周悦依旧露出老狐狸看鸡的表情,笑着说:“我说,我知道啊。”

  范子墨心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要回去睡觉,你……你想干嘛?”

  其实一开始周悦也没想干嘛,他不过是逗着范子墨玩,能跟他待久一点,就待久一点,但范子墨这一句结结巴巴要说不说的话倒让周悦的眼神一下子深了不少,他凑上前,将范子墨困在自己的身体和门板间,低头盯着他的眼睛:“你说我想干嘛。”

  从这个角度,周悦可以清晰地看到范子墨的瞳孔震颤的样子,他似乎有些害怕,不过任谁被一个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困在他的臂膀间估计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范子墨的脸上还是带着那一抹羞红的神采,这抹红色又让周悦感觉到他的震颤也不完全是因为害怕。还问自己想干嘛,周悦心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我干嘛。

  可他还不想就这样吓到范子墨,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真的只是送范子墨回宿舍罢了。他知道这两天范子墨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不太好,万一支撑不住晕倒在大冷天的半路上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然,能牵到他的手已经算是意外收获,周悦对范子墨并不急在一时,他想要对自己和范子墨的感情从长计议,自然不会在此时此刻故意冒犯他。

  周悦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忍不住凑到他的发间深吸一口气,范子墨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有种被野兽闻到气味的恐慌感。可周悦只是嗅了嗅,便再次向下,贴着范子墨的耳朵同他说话:“你什么时候起来吃饭?”

  此时的范子墨脑袋度烧成了浆糊,什么时间,什么吃饭,都被抛在脑后,身前只有刚洗漱完的周悦的味道和他喷在自己耳边的热气。他不自觉地重复着周悦的话,断断续续地连不成个完整的句子:“起来……吃饭。”

  “哦,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说着,周悦还变本加厉地蹭了蹭范子墨的脸颊,他蹭地很轻,像是猫咪给自己喜欢的主人留气味的亲昵。

  范子墨觉得自己似乎患上了失语症,平时多嘴多舌的人怕不是终于得了报应,让拔舌地狱的阴司拿掉了自己的舌头。他尝试着搅动了一下自己犯浑的脑袋,只说了“电话”二字。

  周悦这也才想起来那个不知道被放在哪里的手机今天应该被还给自己了,说起来自己还没有范子墨的联系方式,这让周悦着实有些没有安全感。他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蹭着范子墨,撒娇道:“你都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范子墨有种被狮子蹭着头的错觉,立刻报了一长串的数字给周悦。周悦笑了笑,决定耍无赖,“没记住,你再说一次。”

  范子墨被周悦在耳边说话说得腿都软了,他一把推开周悦的胸膛,又大声尖叫着报了自己的手机号,随即风风火火地开了门就往里跑。他在门后对周悦再次尖叫道:“要不行你就去找齐阳!我中午约了他吃饭的!”

  齐阳,又是齐阳。周悦转眼间就变成了周不悦,不会他其实跟那个叫齐阳的小向导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他抵着门撇了撇嘴,决定不做那种死缠烂打的哨兵癌,只是将范子墨的洗漱篮放在门边,敲了敲门故意大声对门内喊到:“宝贝!中午见!”

  门内传来砸门的动静,周悦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范子墨那张红彤彤的脸和羞愤的表情。他大笑着往楼下走去,直到他的笑声跑远,范子墨才胆敢打开门,留出一条手臂大小的逢,把自己的洗漱篮悄悄提了进去。


第149章 不是坏事

  在几经周转后,周悦顺利地从傅麒手里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手机刚回到他的手上,周悦就想着把范子墨的电话号码给输进去,可对着屏幕和开机键鼓捣了半天,周悦的手机依旧像是块黑色的砖头,一动不动。傅麒此时也凑上脸来看,两人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周悦发现该不是没电了吧。正当傅麒想要给他找充电器时,周悦手里的手机已经传来了开机的音效,傅麒这才反应过来,给手机充电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等手机顺利开机后,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吵得人头都大了。周悦关掉手机声音,问傅麒齐阳在哪儿。傅麒说:“还有十分钟下半节课就开始了,应该在教室上课。”周悦“哦”了一声,问了向导上课的教室就往外走。傅麒要去接下来给医疗队上课,便跟周悦分开了,一个人走在教学楼的周悦多少有点引人侧目。首先,二线基地不常见新人,有了新人也是由长官着重介绍一番才正式开始学习生活的,不过周悦也不像是个新人就是了。其次,在这个基地,就连A级的哨兵向导都不多见,周悦被送来的时候身着黑色军装,现在也穿着那时的衣服,军装的肩章上清楚地标注着这是一个S级的哨兵,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拿着手机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怎么能不引人侧目。

  可周悦没有想这么多,他满脑子都是中午要找范子墨和齐阳吃饭的事。眼下范子墨还在补觉,他想在范子墨不知情的情况下找齐阳通通气,聊一下昨晚没有说完的事。他总觉得齐阳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也瞒着范子墨,虽然表面上周悦看不出齐阳对他们两个能有什么恶意,但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他不能理解为何齐阳联系不上那个叫齐月的哨兵,虽然他们一线基地的确管理森严,但连消息电话都不让接发,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的联络大多需要依靠暗号,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周悦虽说不是个狂热的爱国主义者,但好歹是个报效祖国的哨兵,总不能养贼为患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忽略着周围人的视线来到向导上课的楼层。周悦一出来,更多的视线随他而来,他本就穿得跟向导的制服颜色不同,虽然都是黑色外套,但脖颈处露出的白色衬衫还是切实表明他是个哨兵——甚至都不需要什么衬衫不衬衫的颜色,就这个近1米9的身高,怎么想都不像是个向导。周悦扫视着人群,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向导们三三两两地在走廊上放风,周悦没有看到齐阳的身影便将视线从走廊移到教室内部,他从打开的后门处看到一个人坐在后排的齐阳,此时的他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字体很小,就连周悦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不过偷窥什么的不是周悦的本性,他大大咧咧地在后门站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了句:“齐阳。”

  周围人被这个陌生的声音吸引过来,很多人回头看他,周悦没有在意,只是看着齐阳的方向。齐阳缓缓抬头,认出是周悦来,略显吃惊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周悦一抬手,拇指冲外比了比:“出来再跟你说。”

  齐阳此时也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他没办法多解释什么,只能局促地跟着周悦走出了教室。两人来到走廊上人少的地方,齐阳问道:“范子墨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他回宿舍睡觉去了,精神还不好,说到时候跟你一起吃午饭。”周悦见齐阳点点头,没什么其他表示,知道是范子墨提前给齐阳发消息说了这件事。周悦盯着齐阳看了会儿,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心机城府深沉的反政府人士,硬要说的话,齐阳反而像是电影里老套的正派人事,还是一出场就容易嘎了的那种。周悦有些想不明白地摸了摸后脑勺,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找我联系那个叫齐月的哨兵的事,这件事我总感觉有点不妥。”

  本来齐阳也没想过事情会就这么顺利,的确,在周悦眼里,齐阳的这个行为是诡异的,昨晚由于范子墨在场,周悦可能无法当着范子墨的面拒绝,就这么堪堪答应下来,今天早上他理清了思路,撇下范子墨一个人来找齐阳对峙,想来是生出了直接拒绝的意思,毕竟周悦对齐阳没有这样的包容度和耐心。可齐阳并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锚点,周悦就像是悬崖上的索道,在齐阳万般绝望无路可逃之际突然出现的通天之道,没有周悦,现在的齐阳又将回到当时那个寸步难行的困顿之中。

  他回想起梦境中那个独自走向死亡的齐月,他倒在冰冷的海水中,像是一个看似伟大的殉道者,死在自己向往的月亮前,齐阳每次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血液逐渐变冷,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化不开的雕塑。他自已一个人独留在阳光下能有什么意义,无论多少次目见那灿烂千阳,他都会想到太阳背后那弯镰刀般的月亮,时时刻刻提醒着齐阳,他不过是活在别人的尸体之下。

  可他到底要不要说呢?

  告诉周悦实情,很可能就代表着告诉范子墨实情,无论告诉哪一个,都是将他们拖入危机四伏的风暴之中,无论哪一个,齐阳都是不想的。他抬起头,坚定地对周悦说道:“我不能说。我知道你感觉到不妥,但我不能说。”

  周悦撇了撇嘴:“你不说,我很难帮你办事。”

  齐阳踟蹰了片刻,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那种痛苦周悦似乎有着片刻的感同身受,但又有些说不明白。齐阳深吸一口气,似乎打定了主意道:“我理解,我明白,但是我不能说。”

  周悦张了张嘴,他不知道齐阳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但无论怎么看,他的犹豫都代表了他不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周悦看了看窗外美好的天气,窗边的位置还有点冷,他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远山问他:“你理解,你明白,你不能说,但是你还希望我帮你办事。”

  “是。”这个“是”里,没了犹豫,“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办事。”

  远山的雾气在半个上午的阳光下逐渐散去,露出青秀的蓝绿色,整个世界似乎都是自然通透的,只有周悦一个人想不明白这个小小的向导到底跟那个远方的哨兵有着什么样通天的秘密。周悦思考片刻,决定从其他地方入手:“你跟那个叫齐月的哨兵,是什么关系?”

  其实现在的齐阳也不清楚,自己跟齐月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从最开始的受害者和营救者,到齐月刚来基地时的孤独者和引导者,从朋友,到没有回复的告白,每一样都不清不楚,不干不净,可能就连齐月都不知道他和齐阳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周悦又一次从齐阳的脸上看到那种隐忍又思念的痛苦,似乎他只要张开嘴,悲痛的哭号就会从他的心里溢出来。他的身上散发着对另一个人的怜悯,一种充满爱意的怜悯,这样的表情,周悦偶尔也会从程淼的脸上看到,当他望向那张黑白的遗照时,已经死去多年的恋人仿佛又在他面前倒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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