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始终脱不开嫌疑。”孟温显然没有把白冬絮的话放在心上。 白冬絮走后,柴狼来到孟温边上,好心劝说他,“我们先生对你太过仁慈,你才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你管那叫仁慈?”孟温怀疑柴狼极大可能是个受虐狂,不然就是有病。 “知道先生为什么说给过你机会吗,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也只有我家白冬絮先生会为你考虑人身安危,担心你死于非命,才亲自审问你,是你不识好歹。”见孟温还是执迷不悟,柴狼甩上电脑包走人。 一同离开的江豚不明白柴狼为什么这么说,“你是在威胁他还是套他问呢?”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作为下属一向听上头的话办事,柴狼只是不能理解,江豚先他来的瑰王,知道的似乎没有他多,“先生现在放过孟温,但他身后一定会有人比他残忍地处理孟温,那就是郑千义的父亲百金大哥。” 江豚听到百金这个名字脚下一顿,又再追上柴狼。 白冬絮等人走后,接手孟温诈骗案的大叔又回来继续问审,没看出他身上有伤,就没问白冬絮等人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你带这些作案工具是准备在这附近寻找目标?” “大哥,行行好,我刚回到故土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你们抓了,钓鱼执法也不应该是这么个钓法。”孟温得瑟的脸一变,立马求饶,捂着脸干嚎,“我以前是有过错,我该受的罚也受了,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他们在恶意报复我,刚才还在冤枉我杀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孟温脸不红心不跳一个劲在大叔面前示弱。 调查了孟温过往的案底,确实是有前科不错。 “这边不久前联系了泰国那边,发现这个人在泰国的五年间多次入狱,均是自首,时间最长也就半个月,都是诈骗未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案底,造不成威胁。” “这种手段的人没少见过,几次入狱,是去躲债了吧。” “看来没少得罪人啊。”大叔接到报案听说是国际诈骗犯时,还以为是他们一直在追踪的人,看到孟温后不太确信,看过资料才发现不是一回事。 现在他这里是有一堆孟温的作案工具,就是案件没有发生。 像一个杀人犯,他手里拿着刀子,只要他还没有干出杀人的事出来,你也拿他没有办法。 孟温能坐在椅子上堂堂正正地受到问审心里很是愉悦,自信地以为能像在泰国时一样很快就能离开,从容地将他的宝贝们收进小布包。 “高从言,你的身份信息正处于移民阶段,你的信誉受到影响,请你联系你的家人来担保你,以方便日后取得联系,不然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家人?我哪里来的家人?”孟温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想到家人,现在不同了啊,一直以来追杀他的人已经知晓是谁,那就没必要再躲藏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他的庭兰玉了! “没问题,我有家人可以联系,他来担保我绝对没有问题,他的信誉可是非常良好的。” 正满心欢喜准备打电话给庭兰玉,大叔那边又找到关系他诈骗的新证据,“慢着,别高兴得太早。刚刚得到新的通知,你五年前不叫高从言,以高望的身份骗取一对老夫妻一万元,说是帮他们驱鬼。”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孟温没想到会有人那么不要脸,居然去报警。 当然,孟温遭受过不少客户的家属的报复,就是不清楚这对老夫妻是哪一对。 大叔突然站起身,一只手放在孟温的肩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还涉嫌伪造身份,你完蛋了。” 一句完蛋了,孟温百口莫辩,两个月间总是处于传唤的状态,在酒店和审问室间来回跑,最后成功地吃了两天的公家饭,才把这事给解决。 庭兰玉来接孟温的那天,蹲在角落里的孟温那顶金黄的假发还是没有摘下。
第10章 再逢 角落里那颗脑袋抬了起来,看到来人拿着他的破布包冲往前来,狠狠抱住了庭兰玉。 那琳多年不见这小子,还以为能出落成什么样,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忍不住数落,“这么大个人,别人家是越长越有出息,你瞧瞧你,快三十的人还学人家混社会吗?又坐牢又染一头黄毛,你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 孟温推开庭兰玉,头上一抓,一顶金黄的假发扔在地上。 “我这是要伪装。”孟温面对骂他的人,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谁。 那琳显然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继续骂他,“伪装个屁,你是什么明星还是恐怖分子,伪什么装!” 离开拘留所之后孟温被带到那琳家,入门就看到圆圆正瞪着她的小眼睛在看这个陌生人。 孟温也跟着打量这个小不点。 “这位是……”孟温如何都不会相信那个女人和庭兰玉有什么关系,也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庭兰玉的孩子。 “我女儿。”那琳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打量孟温,“一个借了五十万说是要移民的人,怎么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还没钱保释?” 孟温一阵叹息,“说来话长。” 孟温回来,没有谁能比庭兰玉还要高兴的,回来的路上去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菜,说是要给孟温接风洗尘。 “你还会烧菜?”记忆中,庭兰玉和他似乎只会煮白粥拌个下盐巴的野菜吃,来城里有一点钱也都是在外面吃。过去因为没有固定的住所,买了厨具什么的都不好带在身上,遇到事也不好跑路。 “咱们现在日子好了,你也别总往外跑,留在家里吃的用的什么都齐全。”那琳抱着圆圆送到孟温怀里,“熟悉熟悉,你来了也有个人手了,我俩才好方便在外挣钱。” 孟温没带过小孩,正要反驳,听到那琳说好在外挣钱,立马收声。 他居无定所多年,连好友都不敢联系,这会儿那些人还以为他在泰国,躲哪儿不是躲,在这儿有吃有住,就是多了个小屁孩。 低头去看圆圆,正好一对小眼儿和他对上,看着他笑呵呵的,伸手就去抓他的脸。 庭兰玉烧了一桌好菜,鸡鸭鱼肉就占了半张桌子,还记得孟温爱吃菜,特意为他烧了个娃娃菜,“咱们第一次陪人家吃饭那回,你光顾着吃菜,一直说这白菜芯好吃。” 孟温听到白菜芯只觉得丢人,“那回心里还想着,城里人就是奢侈,大好的白菜不吃,专门挑个芯,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就长这么大。” “这种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呢?”孟温难得嘴馋想吃几口酒,遗憾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喝。 “我不能喝。” “我也不能喝酒,我们都在吃药。”那琳不用说明白,孟温也看得出来了。 “咱们都是苦命人。”孟温以酒代汤,给自己干了一碗。 再去看庭兰玉,发现这小子越来越好看了,忍不住向他靠近,“咱们兰玉现在厉害啦,菜都会烧这么多花样出来。” 庭兰玉任由孟温抱着,就差把脸往他脸上贴,没得逞,那琳又往怀里塞圆圆,“喂圆圆吃饭。” 孟温看着又朝他笑得一脸天真的圆圆,拉耸下脸很是委屈地看着那琳,“你就不能请个保姆?我刚还看见有一个阿姨来这里的。” “人家下班了。”那琳现在对孟温还不是很顺眼,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扰乱了庭兰玉的心绪,为了找他整整两个月都在泰国和老家往返,上节目的大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她发财的机会飞了,能不看孟温碍眼吗。 “中午回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导演了,明天整理好行李去参加节目,别总带个背包就出门,咱们是常驻嘉宾了,和大家伙打好交道,好好表现啊。”那琳这回不会跟着去,早前她就打好了她的如意算盘,因为孟温被推迟了两个月,气得瞪向孟温,“你小子在家里好好带圆圆,明天开始我就要去扩展我的公司,拉拢人脉,为兰玉的前程做铺垫。” 孟温自从被带回家,一路上没少诶那琳的骂,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认出来那琳是谁。 但是,作为衣食父母,这房子又是人家的,怀里又抱着人家的娃,孟温没好意思问她是谁。 直到庭兰玉和他被派遣去洗碗,在厨房的角落才敢问庭兰玉,那琳是谁。 “她整成这样你都认得出?这完全就是换脸了啊。”孟温吓到了,印象中的那琳没这么漂亮,也没这么白的。 “也没这么夸张,素颜你就看得出来一点,她的声音也没怎么变,你怎么就听不出来。” “我耳朵没那么好使。”孟温这些年在外奔波,不是躲就是藏,除了对他有威胁的人,他压根记不住谁人的声音,“倒是你,我怎么都认得出是你。” 这些年,孟温一直在关注庭兰玉,无论是他发迹了还是落魄了,他都不敢来打扰他的生活,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 他怕影响到庭兰玉的事业,也怕庭兰玉嫌弃他。 “这几年你一直在外做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无数个黑暗的夜晚,让庭兰玉最为思念,最为牵肠挂肚的人永远少不了孟温这个人,而今这个人站在他的身边,长高了也瘦了,和他说话的语调,永远都是那么欢快。 “我被带到泰国去工作,回来看过你,没钱了又往外跑,一边玩一边挣钱,日子挺不错的。” “被人追杀又是怎么回事?”庭兰玉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才会不断在泰国与老家之间去找孟温,就怕他真出了什么事。 “哎呀……就是误会吧,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孟温对自己的变装技术还是挺自信的,不然早被人逮住扒一层皮了。 之所以会回来找庭兰玉,也有一个原因,他必须让人信任他,这样,他的路才好走。而庭兰玉是唯一的一人,得从他这里出发。 “在外头你别喊我全名,我怕他们会来找你。” 庭兰玉觉得得给自己找个保镖,“没事,我好歹红过,身边是有保镖的。” 只是现在没有了。 那琳天一亮又把照顾圆圆的工作交给孟温,“阿姨没空来照顾圆圆,本来打算交给托儿所,看她那么喜欢你,正好省了一笔钱。” 孟温不觉得这能省多少钱,还增添了不少麻烦,“我出去工作不是更能挣钱。” 那琳瞪向孟温,“闭嘴,你不赔钱就已经很好了,这是你欠我们小六子的。” 孟温找不到靠山,抱着圆圆小声说,“我和兰玉谁跟谁啊。” “借的就得还,你还了吗?”那琳可不与孟温客气,“你想想这两个月耽误了我们多少工作,害我们亏了多少,你拿什么去挣回来啊?” 孟温不敢反驳了,他什么都只靠一张嘴,前段时间就是因为这张嘴被关了一天,不仅没赚还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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