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死了,言阙死了,儒林曙中唯一的高级灵师就只有自己了!自己还帮国师完成了秘密任务,接下来,他会在儒林曙里一步一步地走向巅峰!!! 无诺越想越兴奋,眼里的光也变得愈发明亮起来,目光炯炯的眸光在地穴夜光珠的照耀下显得妖异至极。 国师没有理会无诺,别人不清楚这符阵的真正作用,他可是一清二楚,之前他怕灵师们的死会影响自己,因此特意嘱咐无诺在杀死迎风之前,想办法毁了这阵。 如今,言阙死的突然,阵法却消失不见,难不成人死之后,这个阵法会自动消失吗? 之前国师一直通过刺青从灵师身上汲取灵力,但他怕灵师死后,阵法留在他们身上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影响,但如今言阙死了,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见这阵法在死人身上应该也不会对主人产生坏处。 不,不对! 要不说想的多的人往往也会误导自己呢,国师突然联想到了皇帝的异常,心想,莫不是,灵师死后虽然不会传递死气给自己,但可能会体现在别的地方,比如气运? 国师心里烦躁,看向一旁还不自知的无诺,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无诺此刻还不知国师来此并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想进一步把自己推进深渊。 无诺看着国师一步步靠近自己,还以为国师要救自己出来,然后就看见国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无诺心中刚想,这把刀怎么能割断绑着自己的玄铁链? 只见国师的刀没有朝着玄铁挥去,反而朝着自己而来,无诺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国师挑开了自己的衣襟,用刀把自己的保命符割了下来。 “不!!!”无诺牙呲目裂,疼痛席卷全身,符阵在右腹,占据了一大片肌肤,国师一点不留完整地割了下来,过程中无诺流的血国师也没有浪费,而是全部仔细地收集了起来。 “为什么?”无诺虚弱的询问,明明让纹保命符的是他,为什么现在又要拿走它?! 难不成,国师也想像自己对待迎风那样对待自己吗? 无诺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他杀迎风的时猴,那时候,他也是先让迎风失去了意识,然后割走了他的保命符,又用他的血去祭了阵。 祭阵! 是了,国师是想把自己拿去祭阵,不光自己,就连言阙不也死在了他的手下吗?无诺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失血过多之后,精神又受惊,支持不住地晕了过去。 国师现在手下就无诺这么一个灵师了自然不能让他有事,国师给无诺的伤口上敷了药,比上次不知名贵了多少。 完成这些之后,国师才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离开前看到言阙的尸体,想了想决定把人丢出去埋了。 黑夜浓林中,四个人幽幽地看着国师把傀儡埋在地下,幸好国师看不见他们,不然这该是多么漻人的一幕! 回到别尘阁里,言阙待众人坐稳之后,幽幽的开口。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解开了之前一些未解的谜题。 言阙开口对着顾眠卿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廉城和连舟的那两桩命案?” 顾眠卿一点即通,言阙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这两件事,联想到近日国师的所作所为,那两具毫无头绪的尸身也就有了出处。 顾眠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廉城和连舟的那两具尸体怕也是儒林曙的高级灵师,和迎风、锦华一样,是被国师派人杀了用来祭阵。” 言阙点头,“起先我还没有意识到,直到我看到国师割掉了无诺腹部的那块皮肉。” 顾眠卿也想到之前连舟的那个乞丐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死者右腹下部被割掉了一部分。 言阙继续说道:“至于廉城的那人,浑身都被割成了鱼鳞状,不经意间会让大家忽略其右腹是否完好。” 顾眠卿总觉得那个浑身都被割成鱼鳞的人有些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没有他那么惨。 叶落接话,“也许是为了泄私愤,毕竟是同僚难免说不准之前发生过什么争执;当然也有可能是特意想要掩盖右腹部的伤口。” 叶落的话不无道理。 目前长生阵已经设成了四点,再加上锦华,儒林曙内可能毒害了五位灵师不止。 想到这里,顾眠卿问言阙,“你有看到当时无诺是怎么处理迎风的尸体了吗?” 言阙点了点头,“离开前,我看见无诺一把火点燃了他。” 顾眠卿闻言沉默不语,儒林曙表面看上去金碧辉煌,里面的人都是天之骄子,可在这里面越是天资卓越,反而越会成为别人手下的砧板肉。 苑嵘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但又想到了竹颜师妹曾经说过的话,眼里涌上了一丝心疼,当然不是对着这些人,而是对着竹颜师妹。 叶落开口:“如今皇帝已经怀疑上了国师,短时间内国师应该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破阵,更何况,顾兄所设的最后一层阵是杀阵,死在眼前的冲击可比平白无故的消失更能令人恐惧。” 此外,杀阵与其他两阵不同,本意是以杀为主,因此阵内没有枢眼,要想进去,只能破阵!这可不是国师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顾眠卿担心就担心在,国师破不了阵,又一昧地想着找到枢眼,不断地让人去送死。 虽然他们离间了国师和皇帝,目前国师招不来大批的试验者,但以国师的性格,他断断不会坐以待毙,只怕他又会想出新的方法召集人群。 苑嵘听到顾眠卿的顾虑也不是没有担忧,他们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人界守着,所以,苑嵘提出该永绝后患时就永绝后患。 顾眠卿挑眉:“借刀杀人?” 苑嵘点头,“办法其实很多,势力也不光只有皇帝一方,国师得罪最狠的人,难道不是儒林曙的灵师们吗?” ----
第36章 借刀杀人 = 苑嵘说的很对,对于皇帝而言,国师欺骗了他,但还威胁不到他;但对于儒林曙的灵师们则不同,国师的手伸向的就是他们,谁也保不齐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在死亡的威胁下,奋而战之乃是人之常情。 顾眠卿赞同地点了点头,“灵师们要是知道国师的所作所为,大家自然会人心惶惶,很有可能会聚在一起反抗,我们可以把国师的所作所为适当地传递给儒林曙的人,掩盖国师只对高级灵师下手的真相,只把他残害同僚,拿曙内人来祭阵的事情传出去即可。” 苑嵘点头,看向叶落:“这事估计还得麻烦叶兄了,还得再施展一次入梦。” 叶落点头:“可。” 顾眠卿补充道:“不必人人亲为,先挑与这些灵师交情不错的下手,比如季青临,你可以扮成言阙入手;至于其他人,可以看魂后再扮人入梦。” 儒林曙的人不少,又涵盖在全国范围内,不过好在叶落的入梦消耗的灵力不多,他又借助傀儡分身不需要亲临各地,虽然一晚上处理了几十个人,但好在灵力花费不多。 人的本质就爱疑神疑鬼,更何况他们本身就与鬼怪打交道,因此更对这种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更有不少灵师醒后占卜,虽说同门之人算的不一定准,但众人拾柴火焰高,私下一对,竟都是大凶不吉之兆,对此他们更是忧心忡忡,觉得自己身陷囹圄。 国师最近只觉得大家似乎不似以前那般对自己言听计从,就连季青临在多次询问言阙下落无果甚至遭到呵斥后,还在一意孤行,比顾眠卿问自己问的都多。 国师心下不安,皇帝那边的失宠已经让他心神不宁了,如今曙内的人怎么也心不齐? 国师思虑再三,觉得日子拖的越久,自己越有可能暴露,于是决定铤而走险。 还不等顾眠卿私下有动作,打算再加一把火的时候,叶落把大家召集了起来,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什么?”顾眠卿有些不敢置信:“国师伙同三皇子谋反?” 叶落点了点头,“我通过皇帝身上的挂件听到的,皇帝应该在每个皇子身边都安插了人手,汇报是这么汇报的,就是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了。” 顾眠卿开始回忆,国师近来一直待在别尘阁,究竟是什么时候联系上三皇子的? 言阙看的仔细,走上前递给了顾眠卿一盏茶,开解道:“又不是只有皇帝会安排亲信。” 苑嵘挑眉,听懂了言阙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国师也在皇子身边安插了人手?” 言阙点了点头,重新看向顾眠卿:“还记得贤王吗?” 顾眠卿点头,当然记得了,毕竟贤王算是他们相交较深的一个王爷。 言阙继续说道:“贤王府的总管应该是儒林曙的人。” …… 顾眠卿呆住,震惊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言阙看着顾眠卿难得茫然吃惊的表情,觉得他这副样子好像有点可爱。 “咳咳”,言阙掩耳盗铃地清了清嗓子,“贤王府的管家曾无意跟我说过一句话。” 当日,他们把小王爷送回府,任务完成,管家把他们送出来时,曾经脱口而出:“两位真是儒林曙的少年英雄,想必此次回去会得到不少的赏头,九楼的好东西可不少。” 儒林曙的宝物阁实际上有两个,三层存放的是达官贵人送的各类钱财古玩,而九层则是更为珍惜少见的玉器,珍贵药材以及宝珠。 他们的赏头也基本都是出自九层,而管家居然知道这件事,要知道连儒林曙的尘扫弟子都不被允许迈入儒林曙二层以上的位置,那么管家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眠卿也想到了,儒林曙是一座机关楼,皇亲贵族从皇宫直入只能通往九楼的一侧,而正门严加看管,除却灵师,无人能踏足阁内二层及以上的地方。 就算管家曾经替贤王求见过曙内之人,无论走哪条道,他都不可能迈入曙中内部,如果是这样,那他真的很可疑,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曾经是曙中人。 叶落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顾眠卿抬头看着阁板,仿佛能透过木板看到几层之上的国师,半晌,言阙收回视线,毫不迟疑的说:“站队皇帝。” 言阙点头,“三皇子突然造反,除了自己有反心外,一定是国师与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而这个交易,毫无疑问一定是与国师现在的困局有关。” 苑嵘点头猜测道:“说不定,国师故技重施,说要帮三皇子设制长生阵也不一定呢。” 言阙突然开口道:“国师一定要死,他不死后患无穷。” 顾眠卿点头,不过也因此多看了言阙一眼,言阙虽然平时人冷,但内心还是良善的,要怪就只能怪国师太能折腾,总是给人添麻烦,还心狠手辣,不除掉他,还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苑嵘也赞同言阙的看法,而且他觉得这事并不难:“如果没记错的话,造反在一个国家可是重罪,一旦皇帝获胜,他不可能会放过叛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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