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宁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拒绝的吗....... 简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于生气的后果又是失眠。 第二天上午,简鱼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计科系教学楼下。钟一凡和曾成武几个看到他,以为他熬夜肝题,这考研的路上又多了名路霸。 “鱼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样逼自己.......”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注意节制。” “就是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哪个妖怪洗了阳气!” 几人吵吵闹闹。 听到妖怪两个字,简鱼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 陆峥宁可不就是妖怪么?他差点儿把这件事情忽略掉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外面太阳暖融融的。 大家站在这外面一块晒太阳。简鱼心想,要是再来一把瓜子就好了。 还没想完,一股诡异的风刮过来。好像绕过了其他人,专刮简鱼。 简鱼的心里被刮得一片冰冷。 青天白日,一楼大厅的窗帘刮得乱舞乱飞。 简鱼站在教学楼正门的台阶上。好奇地盯着那一片,心想什么妖风? 耳边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声音虽小,却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脸上和眼睫仿佛有东西掉落。 简鱼用手抹了一下,细细滑滑的.......有灰扑扑落下。 抬头还没看清楚,墙皮被撬开了。一大片灰鸦鸦猛烈砸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巨大的声响炸裂在耳畔,随即瓷砖四分五裂,脚边震的发麻,一阵白灰慢慢升腾起来。 “呀——墙砖掉了!” 简鱼没来得及跑开,脚上传来一阵重物砸下的剧痛。 整个人都麻了.......他被瓷砖块砸到了。 随后,更大的裂痕蔓延开来。 墙壁里好像长了什么蠕虫活物,或者有藤蔓埋在底下蔓延爬行。所到之处,伴随着轻微的清脆的撬开断裂声。 整块墙面的贴砖瞬间剥落塌陷,化作无数碎片纷纷朝下掉。 “怎么回事?墙皮掉了,大家快离远点!” “鱼哥,赶紧离开那里!” 同学们纷纷尖叫着抱头逃窜。 简鱼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墙壁下面大动脉一样拱起逃窜的东西,像蛇在行走。所到之处,墙砖裂开,随即一整片分离墙体。 他分辨不出来那下面是什么。 瓷砖纷纷砸落到地面上,瞬间扬起一阵灰尘....... 简鱼懵了,眼睛一直盯着墙皮下蔓延涌动的东西。有个人迅速蹿过来,一把拉住他冲出建筑区域。 同学在耳边七嘴八舌。 “哎,学校什么烂豆腐渣工程!差点就被砸死了!” “简鱼,你怎么回事?定住了似的,那边瓷砖松了你都不动的?” “吓死我啦!可以找学校赔偿精神损失费吗?” ....... 肩膀被人一把搂住,简鱼如梦初醒。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是陆峥宁。 只见他面色凝重问道:“你没事儿吧?” 简鱼摇摇头,嘴里喃喃问道:“你刚刚看到了吗?” 回想起刚刚那个画面,简鱼感到不可思议。 “看到什么啊?那几块砖吗?不是早就松了!” “不是,下面那像蛇滑动的.......” “什么下面啊?” 同学好像都没有看到异常。只有他看见了。 陆峥宁瞟向刚刚简鱼被砸的地方,眼神狠戾决绝。 简鱼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第22章 简鱼受伤 “我天!真可怕,砸到头上好玩的” “简鱼,没砸到头吧,吓死人了!” “哎呀,学校也有豆腐渣工程,我服了!” ....... 一伙人远远围观,七嘴八舌讨论着,保安已经过来。宿舍的几个围着简鱼,他的身上被撒了层糖霜一般,撒了一层细白的灰。 陆峥宁架着他,低沉说了一声,“你的脚受了重伤,需要请长假!” 没有等简鱼争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从教学楼门口带走。 大家眼里的陆教授,简直天兵神降,刚刚救了简鱼一把,整个人又帅了呢。只有601宿舍几个默默不语,眼睛直愣愣看着那人被带离....... 坐在车上,简鱼已经猜到几分,这件事绝不会简单。 其实,最早要追溯到从前、从陆峥宁差点露出原形的那一刻起。 他知道,自己的遭遇,也许会颠覆从前的认知。 “一切的事情,由我来安排,你得听我的。” “哦” 陆峥宁声音不大,话语却沉稳而笃定。 简鱼坐在车上,转头看一眼。对方表情严峻认真,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陆教授的霸道、擅自做主不是第一次,简鱼却不再多言。 陆峥宁坐在驾驶位上,眼睛直直看前边。一只手点开车载电话,联系助理,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简鱼听不懂那些暗话和黑话,只知道他们在做一些看似严密的计划。 两人回到陆峥宁的山林别墅, 副驾驶门打开,没等陆峥宁下来接,简鱼擅自从车上跳下。 差点儿没站稳跌倒,他扶了一把车门,整个人摇摇晃晃。 “啊——” “小心点!” 陆峥宁赶紧向前扶一把,深深叹了口气。 简鱼走路一瘸一拐,疼得龇牙咧嘴,陆峥宁干脆一把打横把他抱起来。 脚是有点疼,但没疼到那个程度。被抱起来的人有点尴尬。脸上发烫、微微泛红,他干脆别过脸,不与那人对视。 陆峥宁无法猜到他想什么,只是无语摇头。把人抱到二楼卧室,塞进被窝,然后站在卧室里打电话叫医生。 简鱼被放在第一次来的那间卧室。 里面变化不大,只是大半年过去,被褥由蚕丝换成温暖轻薄的天鹅绒。 他躺着,刚刚吃了点止疼片。还没到睡觉的点,因此脑子十分清明。眼睛直直看向对面墙壁上的风景画。 陆峥宁家的舒适程度,不论是盛夏、还是寒冬,总保持在一个温度。而且湿度也控制得很好。 房间比高级酒店更舒适,简鱼躺着眼睛半眯起。上午的状况,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栋新建的教学楼,不到十年,会脱墙皮? 而且那些像蔓藤一样,扎根在墙壁中的东西,蜿蜒如蛇行,那到底是什么? 半晌,简鱼开口问道:“陆教授,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峥宁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像在思考什么,一会儿,他径直走近床边,俯身靠近简鱼,一双黝黑的眸子带着不明的深意。 “出了点事情。” “严重吗?” 陆峥宁淡笑一下,安慰道:“不算,但是对你的生活有些影响。” “什么意思?” 简鱼没听明白。 陆峥宁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温柔而认真的说:“有些事情,我现在跟你无法解释清楚。但是,我们遇到了麻烦。你最近必须跟我待在一起,听明白了吗?” 陆峥宁抓住简鱼的手。 从前陆教授也要求两人在一起。这次他的眼神完全是不一样的,里头有种类似深深担忧的情绪。 简鱼平静问他:“要待多久?” “什么?” “我们要待在一起,多久?” 简鱼仰头看向陆峥宁,并没有反对或者质疑。两人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这次,他选择相信陆峥宁。 “我没有办法说清楚.......” “.......但是,萌大你暂时不能再去了。一切由我来安排,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 简鱼看不懂,但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事情的严峻。 “那.......好吧,就要拜托你了!” 陆峥宁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嗤笑声。 几步走近床边,一只手轻轻掀开被子。简鱼穿着牛仔裤的长腿露出来,一只脚背明显高高肿起。陆峥宁轻轻取下袜子。 “很疼吗?” “嗯,有一点。” 简鱼一双杏眼清澈明亮,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立即躲闪低头下,眼神里带着掩饰和躲藏。 陆峥宁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揉搓他的头发。 “别担心,没事儿!不管什么时候,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前额弄乱的头发,被一双手轻轻顺回来。简鱼脸上越来越热,一把抓住在自己前额作乱的手。 滴—— 滴——滴 ——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 陆峥宁一愣,迈腿走进窗口,朝楼下一看。 门口停了一辆银色越野车。边上靠着个男子。气质沉稳,面容俊朗年轻。 他身上穿着枯叶色的夹克,脚上是经典蓝色牛仔裤皮靴。听到窗子有动静,抬头一看,嘴角勾起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哟,陆教授,您在家呢?您这次是哪里出了毛病?” 陆峥宁缓缓开口,“不是我。” 手指轻轻一按,大厅的玻璃门解开锁。 简鱼听到楼下有男人的声音,有点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在陆峥宁这里见到外人。片刻之后,就看到一个类似牛仔打扮得男人径直走进来。 手上提了个箱子,一打开先换上白大褂,显得十分专业的样子。 他瞟了一眼床上的简鱼,开玩笑打趣道。 “哟,陆教授,什么时候床上有人了啊?” 男人长得帅气,也很爱开玩笑,脸上一直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啧,他还很年轻啊。陆教授你可真会勾人!” 简鱼有点不明所以,眼睛径直投向陆峥宁。 陆峥宁若无其事说道,“他的脚背受了伤,你看一下。” 又挪走到床边,安抚说道:“没事儿,自己人。他是我的朋友穆榆,穆医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简鱼主动问候。“你好,穆医生。” “哎呀,你的小朋友很懂事嘛。” 穆榆边检查边叽叽咕咕,“传说中的陆峥宁,常年满大世界跑,今年却在萌江待了大半年。感情是千年铁树开花,金屋藏娇呢?” 陆峥宁瞥了一眼:“没有的事,别乱说。” 又把头转过来,正色说:“简鱼,他开玩笑的。” 穆榆瘪了瘪嘴,半开玩笑对简鱼说:“别看他长得帅,万年寡王一个。没有人能入他眼,除了那个.......” 穆榆说完,顿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他突然后知后觉,转过头,一脸诧异看向陆峥宁。 那边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见医生脸色迅速变化。也不再开玩笑,伸手接过简鱼受伤的脚。 他的皮肤原本偏白,被砸的地方乌青旁边红肿,一只脚背明显比另一只要厚不少。 “疼痛程度怎样?能动吗?” 简鱼脚背扭动,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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