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阿贵走后,白天那个言语羞辱自己的内侍,出现在视野内,锁清秋见状立即朝他吹了个口哨,见人停下脚步,便露出一抹微笑。 ……………… “天帝陛下好几个时辰未归,公子等得都望眼欲穿,才叫奴才出来看看!”阿贵刚跑出金銮宫,就看到天帝的轿辇朝这边走来,连忙跑过去替锁清秋献媚,“待会儿,公子看到陛下一定开心!” “朕怎么就不信,他望眼欲穿,怕是巴不得朕不归!”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公子怎么说也是明白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金銮宫,下了轿辇走进院内,迎面看到一名男子的手,已经快要碰触到锁清秋的脸,于是施法砍断了那男子的四肢,并下令割掉他舌头,让其放着血慢慢死去,第二天再丢进神农鼎炼药。 做完这一切,看着一脸无辜的锁清秋,眼眸含泪,湿湿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一让你出来,就惹祸!”说完,北慕苏翊便从他身边走过。 锁清秋蹲下身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道:“你的遭遇,真应了祸从口出这句话!”说着,将手伸向他胸前,假装为其整理衣领,实则在他胸前画了符咒。 阿贵见状连忙跑到他身边,将其扶了起来:“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 “咱们赶快进去吧,奴才见天帝脸色不好,要是他出来见您还留在这儿,必然大怒!”
第9章 嗜血灵绳 暗室。 本以为会遭到惩罚的锁清秋,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等到阿贵都倚着门框睡着,也不见人来,知道他暂且放过自己,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也是个机会,当他刚抬起手,脑海儿突然出现个疑问,北慕苏翊真的信他自己看到的?还是这本就是圈套? 机会难得,就算有疑问也不能放过,于是,在面前的墙壁上画了摄灵符咒。 符咒显形为青色,并随着锁清秋的手慢慢移动,发现这一点,锁清秋抬着手上前,触碰画着符咒的墙壁,只见其微微释放光芒:“这是不是说明,外面的人死了?” 忽然,符咒倒置,化为一根红绳缠在其手腕上消失。 动了动手,也没觉出身体有什么问题,便躺到床上,想着睡一觉起来就会如从前一样,灵力卓越。 然而,他却不知就在自己躺到床上的一刻,那红绳已经离开。 第二天,还在睡梦当中的锁清秋被摇醒,睁开眼睛看到是阿贵后说:“这么激动,北慕苏翊驾崩了?” “不是不是,是昨天晚上那个被天帝处决的宫人,今早变成了一滩血水!” 一听这话,锁清秋立即起身朝外走去,阿贵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寝衣后,连忙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披风追了上去。 而锁清秋并未来到院子,只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来往宫人,对地上的一滩血水唏嘘。 于是,集中注意力,慢慢握紧双手,当他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身体里乱窜后,微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也挺简单的!” 话音未落,阿贵跑过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公子,您还是先别看了,血呼啦一片,反胃!” “他看到了,什么反应?” “您是说天帝,好像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你去忙自己的事吧!”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暗室,锁清秋盘坐在床榻之上,刚要运功,便感觉喉咙微甜,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在地上,顾不得多想,连忙点了身上几个穴位,将灵脉封住。 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锁清秋心里充满了疑惑:“明明刚才,已经感觉到灵力在体内流窜,为何想将它凝聚起来,却遭到排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听见诡异笑声,却分辨不出具体来自何方,锁清秋下床往前走了几步,便一脸警觉的望向四周:“神界是不会混进妖魔,谁在故弄玄虚?” “锁清秋,锁清秋,十方神器,你守住了嘛?”一团黑雾从墙壁溢出,“你一事无成,咎由自取,失去灵力,成狗成宠,都是你自找的!” 锁清秋听后紧握双手,忽然,眼前飘过红绳,低头才发现那本在昨晚消失的红绳,重新出现,并不断的朝黑雾飞去。 很快,黑雾附着在红绳上,锁清秋想将手腕上的红绳扯下来,反被缠住脖子,并一点点收紧,锁清秋试着施展灵力,又换来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袭来,将黑雾打散,红绳瞬间消失在锁清秋手腕上,在无异常。 锁清秋喘了一口气,看到救自己脱困的人是他后,惊愕不已:“你,你居然有这么强的灵力!”说完便昏了过去。 ……………… 北慕苏翊来到暗室,阿贵便跪在地上请罪:“锁清秋因摄灵术招来心魔,是属下看护不利,请天帝重罚!” “谁让他摄取的灵力是肮脏的,肮脏的灵力运用不好会被反噬,更会招来心魔,从而死于心魔,你倒是救了他一命!”北慕苏翊走到床边,看着锁清秋脖子上的红印道,“你与秦立不同,你是朕的护卫,朕信你几分,但他是你的前车之鉴,秦立被贬有地方去,你可没有!” “是,属下不敢。” 北慕苏翊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后,便握住锁清秋手腕,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取自己灵力时,立即警觉起来。 北慕苏翊略施法术,让缠在锁清秋手腕上的东西显形,看到是根红线后便拿了下来:“哼,嗜血灵绳,没有灵力滋养,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但若给你一滴血,就会激起你的嗜血与杀戮,这么个邪灵器,居然认了一个废物为主!”说着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红绳上。 红绳吸了血变成彼岸花,印在锁清秋手腕上打了个饱嗝,北慕苏翊见状露出一抹微笑:“虽说,没有灵器认二主的先例,但看来,你对我的血很满意,就当你也认了我!”
第10章 也这么可怜 “秦立,你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朕底线已犯了死罪,但念在你忠心耿耿,朕可饶你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北慕将军,朕最爱的弟弟身边缺一贴心人,朕会下旨让你以侍妾身份嫁入将军府。” 出嫁之日。 秦立身穿粉红喜袍,头戴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坐在四人抬得花轿来到将军府。 虽说是天帝弟娶亲,但因对方是侍妾身份,不能大操大办,而那些昔日与北慕苏宁交好的神官,也畏惧天帝只叫人送来贺礼。 而这些北慕苏宁不在乎,他只在乎秦立的感受,也后悔当初让这么一个白萝卜去宫里伺候。 看到花轿后,北慕苏宁二话不说,立即上前,负责送亲的礼官见状连忙行礼问安,随后将帘子打开。 北慕苏宁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便让送亲队伍回去,当他满心欢喜的抱着秦立回到府内,就听见怀里的人,低声细语的说道:“将军把妾身放下来吧,切勿失了礼数!” 将军把妾身放下来,他居然称呼自己为妾身!北慕苏宁手一软,将人摔在地上。 这一摔,红盖头落了下来,北慕苏宁低头看着他,乌黑的发丝轻软垂下,眉眼如画,唇若桃灼,有这样一副面容竟还摸了红唇,顿时觉得恶心,于是说了句抱歉,抬脚离开。 大喜之日,没有拜堂,没有喜烛,也没有合衾酒,新郎穿着喜服抛下新娘独自离开。 “嫁过来就知道什么样子了!”秦立抿了抿嘴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原是我不配!” 北慕苏宁并未离开,而是坐在自家门口的石狮子上,自问:“我喜欢他嘛?喜欢他什么呢?真的很奇怪,要不要去问问皇兄,喜欢是什么感觉?” 夜幕降临,北慕苏宁才想着回去,谁知刚走进院落,就看到秦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走上前说:“你怎么不进去?” “我,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进去!” “你虽是侍妾,但我不会娶别人,与我而言你就是正妻。”北慕苏宁走上前扶起他道,“既然是正妻,自然有资格进正殿,咱们同吃同住,还与之前一样!” “多谢将军!” “还有,下次不许叫自己妾身,我听不惯,咱们以前怎么称呼,现在还怎么称呼!”北慕苏宁嘱咐道。 “是。” 秦立红着脸挽着他的胳膊迈向台阶,用余光看着其英俊的面容,仿佛回到十五年前流落街头,与他初遇时的场景,原来,少年时一瞬间的心动,就能成永远。 ……………… 阿贵端着饭菜刚推开暗室的门,迎面袭来一庞然大物,微微侧过身东西掉到地上,才发现是个枕头,于是,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施法将枕头重新放回原处。 这一切都被锁清秋看在眼里:“反应能力不错,之前难为你这么辛苦!” “为主做事,没有辛苦不辛苦的!” 锁清秋听后倚靠在床头,望着自己手腕的彼岸花道:“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总浮现嗜血灵绳四字,你可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您右手手腕上的彼岸花,便是嗜血灵绳,它虽属于邪灵器一类,却没有固定形态,基本上是随主人心境而变化,若主人修为高才会定形,也会变得忠心,而在那之前,它都是个未知数,所以,公子运用的时候小心,尽量勿抬右手,以免因失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阿贵如实回答。 锁清秋听后试着抬了一下,看到手腕上的彼岸花,变成红绳缠绕在掌心上才慢慢放下,果然,放下的一刻就又变回彼岸花。 锁清秋满脸欣慰的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件事儿,便问道:“你可知道秦立如何了?” “奉天帝之命,以侍妾的身份嫁入北慕将军府。” “侍妾,本以为我最可怜,原来,他也这么可怜!”锁清秋哀叹一声说。 说话间,北慕苏翊走了进来,阿贵见状立即退下。 北慕苏翊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一口没动后问道:“醉虾,飞龙汤,龙须凤爪,烤鸭掌,猴脑,这么多好菜不过来吃,是不是当狗当惯了,不喂你到嘴边就不知道吃呀?”说着便盛了一碗飞龙汤,还亲自端到他面前。 锁清秋看到面前热乎乎的汤,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朕亲自给你端来,你敢不喝?” 锁清秋听后刚要抬起右手,忽然想起阿贵的话,便用左手将碗接过来,北慕苏翊注意到这一细节,露出抹微笑。 锁清秋吹了吹汤,又拿舌头试试温度,才小心喝下,因而没看到北慕苏翊邪笑的样子。
第11章 天帝不会好好说话而已 审核不通过,作者正在努力修改中
第12章 桌子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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