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接到了穆麟告诉他林逸安全的消息,刚刚安心放下手机,就发现先他一步走进洗手间的何封不见了踪影。 他皱起眉头,进入卫生间仔细查看,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关闭,而他也随之被一股不明力量拉入了异空间中。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除了远处的一扇门外,什么都没有。 敖域非常警惕,以他的修为,几乎是没有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算计他,所以能将他拉入这个空间的人,要不是对他十分了解,就是修为比他要强。 根据空间的大小,以及呈现出的状态判定,此人修为绝不在他之下,而且他竟然丝毫看不出空间的破绽,找不到这个空间与现实空间重叠的部分。 没办法,他只能朝着幕后之人给他设定的好的方向走去,并小心地拉开了那扇唯一的门。 但敖域想象中的危险场景并没有出现,他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昏迷中的何封,而何封手中正散发出淡淡荧光。 他凑近一看,才发现,何封手上的竟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破除污秽之气的不二法咒,而此时法咒发光就证明此间不止他和何封两人,有什么十分阴邪的东西藏在这里。 将何封扶起背在肩上,敖域闭目感应,片刻后露出一抹微笑,抬手间一柄泛着龙炎的火红□□朝西北角直射而出。 只听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整个纯白空间瞬间瓦解,而他和何封也像是闯关的勇士一样瞬间落入以“第三关”,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敖域尝试性地朝镜面捅去,但还没等他的龙炎枪碰到镜子,就被醒来的何封一把拦住。 “别捅,会伤到自己。” “什么意思?”敖域放下何封,指着镜子问:“怎么伤?” 何封指着镜子中四面八方的自己道:“刚刚我进来就看到了这些镜子,本想打破一面试试,但我的木仓刚刚打映在在镜面上我自己的身影,就感觉胸口中弹一样的疼痛。” “你就是这么晕过去的?” 何封点头:“所以没有找到关键的那面镜子时,不能轻举妄动。” 敖域点了点头,但心中确是犯了难,他对于各种阵法可谓是一窍不通,即使他发现这个镜子可能就是个简单的八卦阵,他也找不到阵眼。 他尝试性地问何封会不会解八卦阵,就看见何封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以前坚信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你说我会自己去学吗?” 敖域被他逗笑了,他狠狠地拍了何封两下,揶揄道:“你都被黄鼠狼追着求亲了,还能不封建迷信呢?” 何封一噎,再次白了敖域一眼,回怼道:“你还是专业做这个的呢,怎么没见你破个阵?” 这回轮到敖域无语了,这他确实没法解释,总不能告诉何封实情,他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吧,那多丢脸啊。 想到这,敖域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你进来后,看见你那几个同事没有?” 何封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怀疑,他们就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敖域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几个人估计做完这些就跑的无影无踪了,现在想抓恐怕难了。 还好营地中有褚师临在,就算他们调虎离山想搞什么鬼,也有褚师临镇着,幕后之人未必能成功,两头总能保住一头。 只不过,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挺糟糕了,不能联系外界,就会造成信息不对等,幕后之人很可能就此逃脱,或者再做些什么。 所以他们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即使强行破阵可能会让他受伤,他也得破。 不过,他对于自己身体的强悍程度十分了解,只要他想硬闯,这个八卦混着迷幻的阵法还不能奈他如何。 但何封可不像他一样,他必须得先将何封保护起来。 想明白后,敖域看着何封郑重道:“一会儿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更不要晕过去,将耳朵堵住,我需要你给我指路。” 何封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好的,我尽量。”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的视角不断升高,而敖域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化身成为每个华|国百姓都崇拜过的、只出现在神话中的物种——五爪金龙。 变身后的敖域十分巨大,口中发出一声类似牛吼的声音,而看不见的声波正随着牛吼的响起朝四面八方射去,很快镜面一块块碎裂,朝着他和敖域喷射而来。 碎裂的镜面怎么可能伤到神龙,全都被金灿灿地龙鳞挡住,但堵着耳朵的何封还是隐约听到一声闷哼。 就当他以为是敖域受伤时,就看到他们的斜上方出现了短暂地空隙,连忙大喊敖域。 此时,敖域也发现了那处空隙,尾巴缠着何封朝那个方向轰然撞去,坠落的瞬间敖域变回人形,拎住何封的后衣领安然落地。 等他们抬头看去,才发现又回到了洗手间中,而此时洗手间已经是黑漆漆一片,门外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敖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拿出手机查看是否有信号,当看见屏幕上的时间和穆麟的来信时,他嗤笑了一声:“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他说罢,拽起什么都不知道的何封原地消失在了餐厅的洗手间中,而在他们消失后,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爬出了卫生间,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此时,仓库中。 亚森用木仓顶住路老的额头,笑道:“多谢老先生带路了,要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得到这东西。” 路老面色难看地盯着亚森,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盗贼头子竟然和他上演了一出无间道,而且看这情况是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但他既然敢和他们合作,也不是一点准备没有,与虎谋体当然要防止被恶虎咬伤。 他从容地握住抵在自己眉间的武器,笑呵呵地说:“你真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能出去?这里的安保系统和我的生命体征相连,若是我死在这里,顷刻间便会警铃大作,你信不信?” 亚森死死地将木仓顶在路老眉心上,力道之大差点将已经上了年纪的路老推倒。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人,恶狠狠地说:“老家伙,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大可以不信,呵呵,我等着你们给我陪葬。” “你!”旁边的亚尔林忍不住了,一脚将路老踹到后,踩住他的胸口,凶恶道:“我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不杀你,但折磨人的方法可是有很多。” 路老似乎害怕了,瑟缩了一下,而亚森却满意地拍拍亚尔林的肩膀。 “别吓到老先生,只要老先生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将东西运出去,我们可以给老先生一笔丰厚的报酬,老先生想要这东西不也是为了钱吗。” “是,是为了钱。” 路老被踩得有些喘不过气,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但亚森听清楚了,他友好地扶起地上的路老,一边看着他一边招呼手下往外边搬运方尊。 然而,他的手下们刚刚接触到方尊,就一个个跟中了邪一般地跪倒在地,而被他推到角落里的路老此时却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亚森听到笑声回头,就看见藏在仓库阴影中的路老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就像是盯着自己砧板上的肉一样。 那一瞬间,他福灵心至,脱口道:“你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想要把方尊运出去,你是想要我们的命!” 路老呵呵一笑:“你还不算笨。” 亚森好歹也算一代枭雄,当即抬木仓射向路老,可刚刚还行动迟缓的老人竟比年轻人都矫健,一闪身就躲开了子弹,还趁机拧折了他的手腕。 保命的武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也带走了他生的希望,他从来没有想过,身经百战的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中,被他打断了手脚如软脚虾一般地被摆在特定的位置上。 但这还没算完,摆放完亚森后,路老又接连将倒在地上的不能动弹的人按照相应的规律摆放在特定的位置上。 当把最后一个人放在特定地位置上后,路老不满地啧了一声,掏出电话发了一条简讯出去,才从后面的货架上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祭祀用的蜡烛和一些祭品。 他从容地将这一切摆好,就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看一会儿后,又看了看手表,似乎再等什么人。 而这一切的动作全都映入了蹲在房顶的褚师临和穆麟的眼中。 当看清路老摆放人的位置时,褚师临眸中寒光乍起,但当他目光接触到方尊时,又马上收敛了起来。 冷笑一声,褚师临终于明白路老的用意。 轻轻地将不明所以的穆麟放在一块平整的地方,他小声说:“想办法联系上敖域让他回来,告诉他要命的来了。” 穆麟连忙点头,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直接拨打敖域的电话,但电话还没有接通,敖域已然带着脸色铁青、要吐不吐的何封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敖域朝仓库内望了一眼,也是满脸严肃,凭空招来一阵风将穆麟和何封送了下去,又传音让他们想办法不要让营地的人回来后,才和褚师临直接破顶而入。 此时天空上已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而仓内路老也跟着肆意劈下的闪电和雷声放声大笑,那张原本儒雅和善地脸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阴森可怖。 他就站在方尊前,神经质地歪了歪脖子,双手成鹰爪状放在跪地的两个人的头上,威胁两人不要上前。 “你们是怎么怀疑我的?那帮废物也是,居然没有拖住你,不过,正好仪式还缺两个人,你们来填补刚刚好。” 敖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当做仪式的祭品了,别说这感觉还真挺新鲜的。 他有些兴奋地转头看了褚师临一眼,发现褚师临眼底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时,变得更加兴奋。 褚师临不愧是活了上千年,养气的功夫要比敖域这条小龙好不少,他马上将眼底的笑意掩饰住,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话。 “您是怎么知道墓中有这座方尊的,又是怎么知道个阵法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那空空空论坛上的帖子是你发的?” “是又怎么样?”路老嘿嘿一笑:“那帮蠢货,就是好骗,我说什么就信什么,稍微引导一下就会上钩。” “是好骗啊!”褚师临感叹:“那老先生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吗?” 路老非常大度地点点头。 褚师临轻笑了一声,低声问:“您是怎么说服那几个警察帮你隐瞒的?” “长生,是个多么诱人的条件,是人就都想长生。” “是很诱人,但——” 褚师临斜眸看着带着哈珠等人朝这里跑的穆麟,轻声道:“你也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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