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你师父图梨砸家境富裕,求财不求才吧。”陈久说着喝了一口奶继而好奇的看着白修。 似乎希望他能给个解答。 此时他们正窝在厨房里的火炉边上,白修准备生火做饭,陈久则自告奋勇的来给他打下手,一来二去他们就聊上了。 半夏这时早已化作了人形,捧着陈久递给他的旺仔牛奶坐在火炉边。 听陈久这么一问,半夏也开始好奇了。 他和陈久一齐捧着牛奶望向了白修。 白修乍一被四只眼睛一齐盯着,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当然不是,我师父才不是那样的人呢。”白修这句辩驳颇没有底气。 “那你师父不是因为看上了梨砸体内的仙人魂魄所以才收甘离为徒的,那是因为什么。”陈久继续问着。 “因为……”白修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给自己师父辩解的由头。 是了,不是因为仙人魂魄还能是因为什么呢?收徒还讲究个根骨德行,可守在别人产房前连婴儿面都没见,就说着要收徒,不是因为算出这个婴儿是仙人转世又是因为什么呢? 见白修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陈久眨了眨眼换了个话题。 “那你知道你师父是怎么能算出梨砸体内的仙人魂魄的吗?” 这个问题白修也没能说出什么,他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陈久叹了口气,望着白修摇头他也摇头,他喝了口奶决定问不出什么就不问了吧。 但这时白修却想起了什么似的。 “不过,我师父和我说过玄山派的由来,也是和一个仙人有关的。” 听到这句话,陈久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仙人?”陈久问。 “是玄山仙人,据说是天上一个很厉害的仙人,是他传授了我们玄山派功法,指点我们玄山派开宗立派,玄山派的玄山就是取自他的尊名。我记得玄山派似乎世世代代都和玄山仙人有过约定,具体是什么约定,师父没告诉我。” 白修挠了挠脑袋,自己也有点不太清楚,自己门派和天上仙人的渊源。 玄山仙人?甘离的魂魄就是仙人的魂魄,那仙人认识玄山仙人吗?他们交情好吗?老道士是受他们门派的玄山仙人指点,所以才非要把甘离招进门内修道的吗? 陈久胡思乱想着。 这时候白修仿佛开起话头了,一句话说出口剩下的就停不下了似的。 他接着道。 “玄山派到我们这一派已经式微了,连上师父和大师兄,门派里也才有三人。” “可外界都说玄山的玄山派才是正统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陈久又问。 白修叹了口气与陈久解释道。 “师父说,在他师父的时候,也就是我师祖的时候玄山派发生了内乱。当时派里老掌门意外身故,老掌门死后派里的人抱团分成了好几派人,互相厮杀着要争抢掌门的位置。” “我师祖当时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本来掌门之位是要传给我师祖的。但后来因为我师祖太年轻了,底下的长老都想扶持自己的弟子上台。自老掌门死后就没人能压得住他们了。” “然后呢?”陈久喝了口奶,有些好奇接下来的发生的事。 “之后,还是当时站在掌门一派的亲传弟子们护送我师祖出了玄山,就这样我师祖带着我师父和玄山派的掌门令来到了混岭城置办起了这座道观,准备在这里再立为派,继承玄山派流传千年的遗志。” 说到这白修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顿了好一会才接着说。 “再然后,由于当年我师祖出山只带了个掌门令,没带金钱财物,所以买下了这座道观后就没钱了。大殿里玄山祖师的神像都没钱换,最后还是我师祖自己去深山老林里砍了棵巨木运了出来,自己拿剑把巨木生生的刻成了玄山祖师的神像。但我没见过玄山祖师之前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师祖刻的对不对。” “因为无钱度日,听我师父说有些时候他们连给师祖进奉的香火都买不起。” 白修继续叹着。 “那时候太穷了,所以师祖除了师父也找不到第二个徒弟了。后来师祖走了,师父索性把这改成了孤儿院,收留着一些路上碰到的无家可归的孤儿。再然后师父就捡到了我,一过就过了这么些年。” “不过大师兄肯认师父,师父是很高兴的,毕竟大师兄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不管大师兄体内有没有仙人魂魄,大师兄永远都是我的大师兄,这是一定的。” 说到这,白修突然想到。 “大师兄在绥山受的伤养好了吗?大师兄是恢复记忆了吧!”白修问。 陈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了看窗外,正好这时甘离也从大殿之内走了出来。陈久叹了口气,转头和白修道。 “他出来了,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他吧。”
第164章 打个啵 甘离从大殿走出来的时候,表情很平淡,与进去的时候差不多,旁人也看不出什么。 当白修冲上前去向他问好的时候,甘离还对着他点了点头。 但不知怎么的,陈久就是觉得甘离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不开心,陈久默默的想。 于是他三两步走上了前去往甘离手心里塞了一罐开了拉环的旺仔牛奶。 原本应该是冰冷的铁罐,却被陈久捂的温热。 牛奶被传到甘离手里的时候还带着陈久手心里的温度,他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陈久。 陈久感觉到了,甘离的心情有一点升温的迹象了。他握了握甘离另一只没拿东西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搓了搓。 甘离似乎被陈久的幼稚举动勾出来一点笑意来,他又喝了口牛奶掩住了唇边的一丝笑意。 “师兄,上次在顾家洋楼忙着捉鬼我也忘了问了。师兄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吗?你恢复记忆了吗?” 白修挠了挠脑袋一连问了好几句。 “嗯,好的差不多了。”甘离漫不经心的答道。 得了甘离的回答,白修还想再追问几句,但甘离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你好好照顾芊芊他们……还有师傅。” 说这句话的时候甘离顿了顿,过片刻才补上最后一句。 说完还没等白修再说话,甘离便拉着陈久走出了院门。 直到甘离走出了院子,老道士才仿佛姗姗来迟般出了大殿。他站在大殿门口望着自己徒弟远去的背影,即没挪动步伐也没开口挽留。 只是背着手在那里站着,站了许久。 回去之后,陈久没有问甘离和从心道人都在大殿里聊了什么。 甘离也没有再和陈久提过这件事。 难得的周末甘离没有再处理公司的事,异事处也没有派给陈久任务。 傍晚的时候他俩手牵着手去看了场电影。 最近不是什么热门的档期,电影院里的电影乏善可陈。 陈久望着电影院外的海报,顺便选了一部海报看起来还不错的,结果进去一看是部文艺片,前半个小时陈久还能勉强打起精神勉强支撑一会,后半个小时他直接靠着甘离的肩膀睡了过去。 陈久对文艺片不太在行,比起文艺片他还是更喜欢喜剧片。 那部电影具体讲了什么陈久一概不知,电影里的主角长啥样他都没记住,他只记得最后他醒过来的时候和甘离头碰着头,他俩睡得一个比一个香。 影院里的人几乎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打扫卫生的阿姨好奇的瞅着他俩。 陈久连忙擦了擦嘴边睡出的口水拉着甘离落荒而逃。 出了电影院他俩看了一眼彼此都笑了。 这还是他俩谈恋爱之后第一次出来看电影,结果进了电影院什么都没做净睡觉了。 不得不说,虽然那部文艺片陈久没看懂,但助眠的功效还是足以让人称道的。 他俩出了电影院,天还不算晚。 但冬天的天晚的早,才五六点就已经红霞满天了。 电影院就在家附近的商场里,离得不算远,看完电影之后陈久牵着甘离的手溜达着往回走。 商场和小区中间隔了一个小公园, 霞光铺天盖地的散在云里,散在透亮的窗户里,还有一些落进了公园的池塘里。 天上地下,就连路边行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一片。 陈久和甘离也被劈头盖脸抹了一层又一层的霞光,他俩牵着手走在公园的池塘边,池塘边的路灯下是一对手牵手的人,池塘内的满天红霞里也是一对手牵手的人。 两双人影徘徊在池塘边,而满天的红霞徘徊在他们的头顶。 陈久牵着甘离的手走在前面,甘离走在陈久的身后,他俩走走停停牵着的手荡在半空,晃晃悠悠。 这是难得的平静日子,前方没有什么刀山火海要闯,身后也暂时没有什么世界需要他们拯救。这样的日子一眼能望的到头,像是池塘里清澈的水,印上蓝天白云便是蓝天白云,印上红霞满天便是红霞满天。什么都越过水面往前走,什么都不停留。 唯一如常的只是他们牵着的手,牵着了就再也不放开了。 不长的一截路,陈久和甘离却走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直到夜幕渐渐掩上了红霞,路灯也渐次的被天上的星辰点亮。 这俩人才发觉自己或许耽搁的有些太长,但陈久仍旧晃着甘离的手挪不开脚步。 “哥,我没事。” 甘离无奈的笑了笑。 说着他牵着陈久的那只手,把陈久拉近了自己的身前。他捧着陈久的脸庞看了半响,然后轻轻的啄了啄。 “我还有阿久你呢,阿久你多疼疼我,我指不定就不伤心了。” 说着甘离把侧颊凑近了陈久的唇边。 陈久从善如流的吻了吻甘离的侧颊,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擒住了甘离的下巴,迫使着甘离转过了脑袋。 “来,甘离小朋友打个啵。” 陈久眨了眨眼睛,眼底倒映着某种澄澈的光彩。 说着他轻轻的吻了吻甘离的唇,紧接着便要离开。但甘离伸手拥住了他,加深了这个吻。 一些属于彼此的气息骤然间交融进他们的鼻息之中,陈久溺了进去险些窒息。 路灯下澄黄的灯光将一些纠缠的人影拉的很长很长,长到似乎就这样便能走过一生。 夜幕下的星光轻轻的晃着,冬日中瘦长的枯枝下露出了几片月光。 那些人影被灯光与月光一齐镌刻进了池塘的水面上,水底的游鱼似乎也不堪其扰,一个摆尾把灯光和人影都搅碎了。 紧接着沉沉的游入了水底。 另一边,老洋楼里。 王五爷坐在客厅里和一旁的顾平安讲着古,顾平安一直被封在阁楼,一封就封了那么多年正好也想听听外面的事。 他俩一拍即合,一人一鬼近期里聊得很是一个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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