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要参与,也是为别人作刀刃。” “我先前同萧止澈有过一次交易。” 宋冥这么一点,梵隐就立刻想到了云州时萧止澈突然到访罗家点名指姓要他。 梵隐眼眸微眯,回想起后面的事都不再是巧合。果然他与宋冥也是旧人,只是他不记得,宋冥也不刻意提起。 “云州,是你要他救我出来” 宋冥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为何不亲自来救我”梵隐有了宋冥的肯定,不禁疑问道。 “本是想让你吃些苦头,可后来实在是舍不得。” 梵隐闻言又想起罗子珏言语之间的轻佻和冒犯,“也没见你多舍不得。” 宋冥眉头微挑,就还没开口就听梵隐略带幽怨的语气说道:“骗了我多少次,我都要数不清了。” 宋冥伸手捏了捏梵隐的指节。 “阿隐,说话要凭良心。我要是一见你就自报家门说我是魔族来跟你再续前缘,你怕是理都不会理我。” 梵隐想了想那画面,自己不但不会理,可能会觉得对方脑子有病,以后都会躲着点。 “咳,你说你和萧止澈交易。我记得他救我出来的代价可不小,这云州屯兵跟这代价可是关系紧密。” 宋冥淡然,“我保了襄王一命,还把他军中异己斩草除根,这点代价对萧止澈来说算不了什么。” 梵隐一听就明白了,萧止澈拿白玉桃花纹佩换他,相当于在换襄王的命。所以才会如此爽快,哪怕后面会引起很大的波澜也在所不惜。 “襄王北征全胜你在里面做了多少 “我没做什么,不过是派了些人手,动了些手脚。” 梵隐一言不发地盯着宋冥。 宋冥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着:“他当年因为那块玉佩所以心甘情愿拿整个萧家作陪,如今为了襄王的命拿一块破玉做抵,他可不亏。” “皇子一诺千斤重,那可不是块破玉。”若真是破玉,罗子珏在云州闹出的动静早就被铲除了。 宋冥不以为意,“你以为那块玉能办多少事,最终成不成还是要襄王点头。云州能凭借那玉大张旗鼓屯兵,不过是钻了空子,又觉得襄王没命回来而已。” 梵隐揣摩着宋冥话中之意。 梵隐沉声,“觉得襄王没命回来...北征细作跟云州还有关系,襄王已经封王,哪位皇子会这么迫不及待地除掉他不能为己用,便除之而后快。够果断也够狠辣。” “萧止澈当初拜托我的时候猜测是大皇子动的手,我却觉得那二皇子有些意思。三皇子木讷又和襄王一母同胞,更是没必要动手。” 听宋冥说这些,梵隐眸光一沉。 “无论哪位皇子,都是远在京都。这手伸的可是太长了。” 宋冥指尖缓缓移动着,落在梵隐的袖口。 “京都离我们不近,于嵊州城出来的两位就近多了。” “你是说,段青岩和璟雀可他们走的时候根本没留下联系他们的方法,倒是我思虑不周。” 宋冥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阿隐,你以为一粒渡神是那么好抵消的” 那东西可是鹤笙月的宝贝,能拿出来怎么可能白给。 梵隐错愕,“我分明没收绛喻的妖丹。” “嗯,他的妖丹对我们没什么用。” 宋冥指尖微动探进梵隐袖口,“可他行那一礼你还记得” 梵隐自然是记得,但那普通的实在挑不出特别。 印象中,“你不是把他扶起来了吗” “嗯,扶起来了。他把妖力和妖丹形成了环结,妖力在我这儿.。” 梵隐是不曾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事。 于是又问,“妖丹给了段青岩,所以段青岩去京都不单单是给绛喻找归宿” “九命猫妖血脉在哪都是能独霸一方的存在。他现在实力尚弱,但是在京都立足绝对绰绰有余。有他在,京都那几位皇子皆在我们掌控之中。”宋冥倒不是多相信段青岩,只是京都那地方没有能入他眼的。 梵隐犹豫,“絮诛未必不会在京都留下后手。” “他当然能留,杯水车薪罢了。” 宋冥突然用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印结,侧看像是花朵。 一缕魔气包裹着妖息站在了花心。 段青岩含着惊诧的嗓音响起,“这么急” 宋冥缓声道:“不急,怕你撒手不干临时反悔。” 这话要是说与不牢固的盟友听,很容易散伙,可是段青岩很认真地道:“我从不欠人人情。” 似乎是觉得自己话语欠妥,段青岩连忙补了一句。 “魔也一样。” 宋冥轻声呵笑一声。 璟雀以为对方不悦了,连忙道:“实在是......对不起!是我飞的太慢,我们很快就到京都了,您别着急。” 段青岩揉了揉璟雀,把人拎到一旁“你别插话,先自己去那边玩一会儿。” 璟雀乖乖点头,“哦。” 梵隐沉默半晌,才尴尬出声:“看起来我是假好心一场。” “不是。绛喻的事我很感谢,但去京都我和你身边那位另有交易。一码归一码。”段青岩不想让有什么误会产生。 梵隐看向宋冥,刚才宋冥可不曾说过另有交易啊。 “这样,那京都那边有劳了。” “小事。” 说罢段青岩语气突然一变,这话像是跟宋冥说的。 “就算魔气多的没处使,也别总是用妖息连我 我刚差点从树上栽楞下来,在小妖面前丢人我还怎么立威。” “嗤。” 也不等段青岩再回话,宋冥一手打散了阵图上花心位置的魔气和妖息。
第146章 云州疫病另藏玄机 跟段青岩的交代暂且告一段落,赶路的事还没忘记。 宋冥很是懒散道:“我们也赶路吧,枯寒说鹤笙月带着驷追在云州等我们。” 梵隐很是意外,“月驷追” “嗯。” “他怎么会跟鬼医在一起”这两个人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啊,除非…… “他本就是我魔界的人。”宋冥很是理所当然的语调。 “……我知道。但他不是不记得先前旧事了么?现在应是在仙界。” 宋冥起身站在梵隐身后,“傻阿隐,你忘记殊顾离开仙界很久了” 梵隐想起宋冥先前和他说过的一些琐碎事,“他带月神一起离开的,后来被魔君杀了,是因为他带走了月神”” “不全是。” 梵隐心想大差不差的样子,“月神在魔族地位还挺高,来仙界做什么” “贪玩。”宋冥把那图纸收了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们两个怎么去云州” 宋冥顿住,“?” 梵隐面露难色,“我不会骑马..” “找个马夫来便是。” 事实上梵隐就是多操心,一下去就看见汀渡找好了马夫,苏淮意和汀渡都在那等着。 苏淮意朝梵隐请罪,“公子,是我自作聪明。还望公子不要怪罪姐姐。” 梵隐没打算跟苏淮意论一论对错,毕竟对方没有借助汀渡来行恶事,不过是耍小聪明罢了。 “无妨,好好养病。” 汀渡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公子,路上小心,我们会在北郡等着公子回来。” “嗯。”梵隐做完告别就和宋冥离开了。 等出了城,梵隐才懊恼地想起一件事。 宋冥抱着梵隐问道:“怎么?” “忘记交代汀渡她们买趁手的兵器了。汀渡天谴加身,法术暂时是不能用的。” “我派人去做就是,不必忧心。” “嗯,也行。” 梵隐突然扭头盯着宋冥打量。 宋冥弯起唇角,“嗯” “明明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去做那么多事的联系枯寒也是,派人手做事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梵隐奇怪。 “趁阿隐睡着的时候做的。”宋冥本来也没动过隐瞒的心思,只是不想打扰梵隐睡觉罢了。 “你夜里出去过”梵隐不记得有过这种事,他睡的不是那么死。 “分了一部分灵识。” 梵隐轻轻哦了一声,不放心道:“下次你尽管去办事,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怕阿隐睡着被掳走。” “谁没事会掳我?” “说不准,阿隐这么可口,盯着的人不会少呢。” 似乎是眸色有些露骨,梵隐先是看了看帘子,紧接着不满瞪了宋冥一眼。 宋冥轻笑,“他听不见,我设了结界。” “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少有的虚心请教。 “不能乱说。” “实话实说罢了。怎么还听不得真话”宋冥含着笑意看着梵隐。 “你这算什么真....话 ?”梵隐把脸埋在宋冥胸口闷闷地问着,宋冥抚过他的发丝,胸腔微微振动着。 梵隐茫然地抬起头,“笑什么” “阿隐这么信任我,我这点居心叵测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梵隐默了默,“没有最好。” 梵隐别过脸去,一副不打算理会宋冥的模样。 在半空中飞行的鹤隐蔽在云层里,月驷追坐在鹤上定定地看着云州城。 定定瞧半晌才开口,“月姐,这云州有情况。” 鹤笙月低头看了看,“嗯” “日月相映,云州城里缺了日光照泽。” 鹤笙月皱了皱眉,却没打算管。 “我们在这等君上跟小仙君就是,管他云州什么情况呢。” “好。” 等他们直接落在城中不显眼的角落,才发现问题所在,所有人都蒙着面纱。 鹤笙月快速说道:“先用术法隐蔽身形。这云州怎么回事..” 月驷追明显觉得这里危险,“月姐,嫂嫂没了仙骨,这云州还是别让他来了。” “这是我们能拦位的吗君上不拦,我们说什么也不好使啊。” 鹤笙月和月驷追在人群里穿梭,一路上也大差不差的摸清了情况。 这云州竟是有不少人染上了疫病,朝廷听闻此事还预派官员和太医来。只是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月驷追觉得这事情太诡异太凑巧了些,“月姐,什么疫病这么厉害”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给冥哥传个信吧,别让嫂嫂来了。”月驷追仍旧担心梵隐,剔仙骨这种事是该多注意的。 鹤笙月拦住他,“有我在,什么疫病能近得了小仙君的身。” “小心点总没错。” 鹤笙月被月驷追盯了几秒,才尴尬发言:“我要能跟君上传信,我也不至于先碰到枯寒了。” 月驷追沉默,很有道理,下次不要再说了。 “比起汀渡驾马,这速度一下子慢了太多。”梵隐瞧着这行驶速度有些心急。 “这才过了几日,阿隐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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