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他们都是死心眼的人,认定后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得试试。 汀渡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劝,她甚至不明白什么路对于眼前两人是正途。 也不明白自己的路跟自己的道在何方。 汀渡心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这两人的笑脸,最终觉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不定,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呢。 “进来坐。” 苏淮意进府后低声问道:“公子还没回来吗?” 汀渡心道苏淮意知道的事不少,没必要瞒着。 “公子已经成婚,日后不好说会去哪里。” “成婚?那可是大好事。”苏淮意想起与梵隐一道的那位公子,也是……整日视线都黏在梵隐身上不愿挪开。 爱意满满完全溢出瞳孔,是彼此钟情呢。 真让人羡慕。 “梵兄成亲,怎么也不叫我们喝喜酒?”萧予安很是诧异,心觉他们应该也算是相熟。 毕竟梵隐还救过他呢。 汀渡解释着:“在公子家乡办的喜事,太远,没办法叫你们。” 苏淮意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苏淮意和萧予安坐下没多久就回去忙自己的事,得知汀渡不走他们总算是安心下来,甚至规划着日后怎么能多来府上登门。 魔界。 穆忱好不容易闲下来,“小左,陪我去喝酒呗?” 单寒琛淡淡瞥过他一眼,“还喝?” 穆忱一脸郁闷,“我最近都没喝着。” “你忘记你在君上成婚那日总共喝多少?”单寒琛还记得那日穆忱喝的烂醉,被自己背回去的事。 这家伙喝完一点都不安生,小嘴叭叭个没完。 明明已经喝醉,偏偏还要继续喝。 不给他酒喝还闹脾气,最后忍无可忍才堵住对方的嘴,顺便绑起来。 本以为对方酒醒会大发雷霆,结果这家伙又是喝断片。 上上一次醉酒是穆忱主动吻他的,那时他问这个醉鬼究竟是什么意思? 穆忱只朝他眯着眼,满是迷茫地笑。 那时——他问穆忱,“穆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穆忱又亲了他一口,“知道。” 他看着眼前喝的烂醉的人,觉得自己是疯子,问一个醉酒的人。 最终他含着失望把人裹在床上看着穆忱入睡。 “你不知道。” 君上成婚那日,穆忱再次喝醉。 整个人走路都晃荡。 单寒琛把人背回去,穆忱趴在他肩头一直没闲着嘴巴。 单寒琛听着耳边叨叨个没完,其实一点都不烦。 如果不是穆忱,自己做这个左护法可能会更顺心一些,更轻松一些。 但是如果没有穆忱,这个位置好像没什么乐趣,修行职责这些事本身就很枯燥。 这一路走来,多亏穆忱的不离不弃陪伴。 可是那次的吻,他困在其中太久,又不敢挑明去问。 穆忱喝醉,断片,可他没有。 自始至终被魔障住的只有他单寒琛一个,他不说也就无事发生。 要是他也忘记就简单很多,那样至少不会作茧自缚多思多想。 “穆忱。”单寒琛听到自己叫背后絮叨的醉鬼。 穆忱含糊地回应着,嘴消停下来等单寒琛说话。 “嗯?” 单寒琛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越界。 为什么挣扎着找不到答案的只有他自己。明明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却总是迈不出那一步。 理智即将崩坏。 单寒琛听见自己缓缓开口问穆忱——“为什么吻我?” 背后的人似乎在费力的理解话中的意思,哼哼了半晌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单寒琛坚持要得到个答案,哪怕对方完全喝醉。 谁让清醒的时候单寒琛问不出口呢。 “穆忱,为什么?” 单寒琛听见背后那人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有彼此……” 穆忱这话一出口,单寒琛身体僵硬住。 这话说的太清醒,不像是醉酒的人。 “你……”单寒琛很想问穆忱是清醒说出的话吗?可是又怕对方没醒。 那人消停住没两分钟,又开始嚷嚷着:“小左,我还想喝,还要喝!”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和错觉。 是啊,穆忱是喝醉,还没醒呢。 这样想着,把人送回去安置在床上让人睡觉。 穆忱耍起酒疯真的让人头疼,单寒琛把人绑起来,不堪其扰堵上嘴。 等穆忱真的消停着睡着,他给对方解开,知道自己也该回去休息。 可是,他想亲吻的心思太汹涌热烈。 上次穆忱亲吻他,没得到他的允许。 这次他亲回来,没关系的吧。 这样想着就这么做。 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吻。 单寒琛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乱如麻。
第237章 编号系统选择留存 30156整日悲声控诉梵隐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梵隐听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梵隐低声叹气:“30156,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30156说的有理有据,“宿主,你答应过我,你要是没答应过我,我确实就不想走。但是答应的事情不做,就是你的不对!” “是啊,既然答应过你。我会做到,再等等我吧。” 梵隐跟宋冥重返北郡,得知时白苏在为北部和谈的事费心思,心中突然就做好考量。 “哥哥,我要去找时兄一趟,谈一下北部的事。你先回府好不好?”梵隐朝宋冥打商量。 “好,我在府中等你。”宋冥吻了吻梵隐的额头,很轻地触碰。 眼神里满是爱意。 梵隐直接潜入时白苏办公的地方,一现身让时白苏吓了一跳,看见来人顿时一脸喜色。 梵隐朝时白苏笑问:“时兄,近来可好?” “安好。梵兄近些日子又去何处游玩赏景?”时白苏知道梵隐在楚平川成事上面帮了很多忙。 只是这人深藏功与名,说不见就立马没踪影,问他身边人也问不出结果。 时白苏知晓,跟这种人打交道讲究一个缘字 ,梵隐若想见他,自然就会来。 对方不想见他,那便是他找破天也找不到。 梵隐调笑着开口说着,“有美人相伴,自然乐不思蜀。” 时白苏一愣,也跟着笑。 以梵隐的姿容,旁人谁受的起他一句美人相称?还真是稀罕。 梵隐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看向时白苏,坐到时白苏不远处的椅子上。 袖口下的小蛇崽崽在手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很是黏人。 “我今日来是想跟时兄谈一谈北部议和的事,如今局势稳定,这事提上议程刻不容缓啊。” “我近日也为这事愁的不知作何是好,不知梵兄有何高见?”时白苏静静聆听。 梵隐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时白苏豁然开朗,最后拍案此事就这么做。 时白苏非要送梵隐回府,实在盛情难却,梵隐就由着对方。 时白苏临走还跟梵隐说:“过几日我再来寻梵兄,带梵兄尝一尝北郡特色。” 时白苏回去就急匆匆地落实着北部议和的事,这一忙就无知无觉间辜负春光。 转眼快入夏。 时白苏好不容易闲下来,陪陪常熠。 “常大哥,我这些日子闲下来,你陪我出门逛一逛吧。” 常熠满眼含笑,“怎么不多陪陪我,反而让我陪你?” 时白苏没料想到对方会这么问。 细细想来,近些日子确实是冷落了对方。 对于谁陪着谁这件事,时白苏没想那么多,转念就把话拐了个弯:“我陪你也是好的。” 常熠淡笑着望着时白苏,像是不经意提起一般的语气。 “我听淮意说梵兄已经成婚,我们何时也能……” 时白苏微微吃惊,“常大哥,你是说梵兄也同……” 常熠失笑,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他身边不一直都是那位公子吗?就像你身边一直都是我。如此惊讶做什么?” 时白苏起初对于坐在常熠腿上是百般小心谨慎,如今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知晓对方除了不能行走,这双腿没那么脆弱不堪。 时白苏也回想起见到梵隐的种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先还觉得那公子目光不知遮掩,如今看来倒是彼此深情。” 常熠握着时白苏的腰,温声征求:“白苏,我们也成婚吧。” “自然是好的,我盼了多少年才能如愿,怎么会不答应?”时白苏温柔地含笑,吻上常熠的唇。 常熠握紧了对方的腰,吻的用力。 两人在一起相伴相守,这么多年都只有彼此,最艰难的时刻彼此是对方的救赎。 双向的奔赴,不会有任何差错。 他们是对方的唯一选择。 时白苏跟常熠定好了日子,准备成婚。 男子和男子成婚这事在本朝不多。 大多是养在后宅玩乐,无名无分的。 但时白苏如今掌控北郡,楚平川又对他们的婚事送来了贺礼和祝福,这场婚宴必然是热闹整个北郡的。 不日北部和谈也有了好消息,时白苏登门来传递佳讯。 和同样拜访梵隐的诸葛锦赶在一道来。 时白苏看见梵隐就含笑问好,“梵兄。” 诸葛锦也随后问好,“梵兄弟,我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 梵隐看他们一同来觉得疑惑,“哪里的话,今日这是” 时白苏的高兴写在脸上,近来好事太多,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北部和谈成了,特来谢过。” 梵隐闻言不敢领功劳,“和谈之事我只是给了些建议,并没有参与其中。成败之许,都是前往和谈的人的功劳。” “话虽如此,可我心知肚明,没有梵兄这事成不了这么顺利。” 梵隐浅浅一笑,也不否认。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兄的事已经说完,诸葛兄……你不会真的只是顺路凑热闹来的吧”梵隐看向诸葛锦语气戏谑。 诸葛锦连忙解释:“梵兄弟哪里的话,我这次前来是来跟夫人道歉。” 梵隐看向沉着脸的宋冥,这句夫人于他来说还挺中听。 但显然哥哥并不喜欢。 诸葛锦也察觉自己先前言语有失,思来想去来赔罪。 “是我平日浪荡惯了,梵兄弟不曾跟我花天酒地,我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一番。” 梵隐看向宋冥挑了挑眉,“其实……也不用。” “要的!梵兄弟你别说话,要是夫人误解你,我是难辞其咎。”诸葛锦一副坚持模样,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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