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立马点头。 房间门咯吱一声被关上,听得出来是某种铁质的大门,焦堂从进来这个地方就被蒙上眼睛,他连周围的环境都没能看得清。 “戴上这个吧。”先生又递过来一个什么。 摸起来看看,是一副口罩,听先生刚刚说话时有些沉闷的声音,想必他自己也戴上了。 焦堂没犹豫,摸着口罩就戴上。 戴上口罩的那一瞬间,一股异样的香味钻进鼻子,虽然隔绝了实验室的药水味道,但口罩上的味道实在刺鼻。 眉头一皱,焦堂意识到这是某种特意为他准备的迷药。 走了几步,耳边又响起先生跟他说着什么话的声音,渐渐模糊,焦堂坚持了大约一分钟,才失了力气晕过去。 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嘴角弯起一阵弧度,缓缓朝着焦堂走过来,弯下腰去,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他的脸。 “年轻有为的武警队长,听说你晚上可以控制住不吸血。”他在焦堂耳边喃喃自语,像是在欣赏一件宝贝似的,“虽然不如江肃能够自由控制,但你已经是足够优秀了,如果你变得更强,那时候,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来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焦堂逃离顺药剂 门口陆陆续续走进了几个人,脚步声杂乱,很快走到了焦堂身边。 几只手过来把他抬起来,走了几步,放在了一张床上,鼻尖还有药水味,他们应该还在那间房间里,位置不远。 床上几个角落的铁锁锁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焦堂意识清醒,在来这儿之前,江肃提醒过他一定得小心,为了以防万一,他吃了点万能解药。 先生果然会给他下药。 身边的人来回走动,时而窃窃私语在说什么,内容他倒是听清了,只不过说的都是一些他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等了一会儿,他渐渐没了耐心,试探着眼皮动了动,睁开一条缝,四处打量了一番。 他床边守着一个人,是无意识的白日傀,没有先生的命令,他就跟木偶一样站那一动不动。 眼神空洞,眼眶里看不见眼球,血红一片,像是没有喘气的僵尸一样。 周围的实验室很大,各种仪器药瓶,估摸着对自己的迷药很自信,在他晕倒之后就取了他的眼罩。 所以焦堂将这个实验室内里看的一清二楚。 那边盯着实验台无比认真的那位穿白色实验服的人,应该就是带他进来的先生了,不难猜到。 门外不知道还有没有跟身侧这个一样的白日傀守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那扇门是铁质的,但制作却不粗糙,细看去整个实验室的装饰都很精致。 看样子,他很重视这个实验室。 “好了。” 一声交流,焦堂立马闭上眼去,若无其事地躺在那里,思虑着要怎么才能挣脱手上的铁锁。 铁锁嵌入式连接在床上,以他的力气能不能挣脱开?或者——异变的力量可以挣脱开吗? 大脑思绪拉远,回到了他刚刚来到酒店的时候。 焦堂自身就可以控制吸血欲,然而江肃猜到了先生一定会要焦堂,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教给了焦堂怎么控制异变。 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基本上没有怎么成功过。时间太短,一蹴而就并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能控制异变,这锁链说不定可以挣脱开。 思考之际,先生的脚步声响起,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打开。” 一声令下,有一两个人动了动,走到他床边来,打开了他一只手的锁链。 双脚和一只手被束缚,此时此刻他能动的只有一只手,而且还被人抓着,眼睛睁开,一根粗管要扎入他身体里去。 皮肤被刺破一阵疼痛,焦堂瞬间神色一凝,猛地反手抓住了先生的手。 先生脸色一变。 但焦堂反应快,挣扎之际还没输入体内的药剂被迫停下,针管载着药剂太过沉重,一下子滑落下来。 这样的情况下,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清醒过来反抗,在一群人还没发应过来的时候,焦堂凭一只手按住先生,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 “开门,开锁。”焦堂没有太多解释的话,说完仅仅是扭头看向旁边的那个不动的傀,手上用力掐住他。 先生眼眸一动,将牙咬紧,依旧默不作声。 他这会儿陷入被动,旁边的人担心他的安危不敢动,就算有白日傀在,他也没有底气。 见他不开口,焦堂再次将他锁紧,低下头冷声威胁:“你要知道,武警的反应速度相比于常人要快上许多,我对付不了旁边那个行尸走肉,但是应付你,杀死一个你简直易如反掌,哪怕只有一只手。” 作为普通人的焦堂已然是没有人可以应对的,他手劲很大,一用力,先生脸色发红,被掐的难以呼吸了。 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力地招了招手,示意按他说的做。 床上锁链被打开,焦堂翻身跳下床,抓住先生做人质,看见大门打开,便大叫一声:“阿尔海!” “汪!”大狗一声叫,力气之大直接挣脱了明远,狗绳松动落下来,阿尔海朝着焦堂跑来,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护主。 “走,找一辆车给我。”焦堂继续威胁道。 先生再次招手,脸色由红变得有些发白:“带……他找!” 咬咬牙,明远招手,立马让人去取车钥匙来。 等待这一会儿,焦堂眼神一瞥,看见他躺过的床边地上掉落的针管,眉心动了动,低头道:“阿尔海,去!” 狗跑过去,把针管咬过来。 车很快找来,价值姑且不说,能够暂时保证他的安全就行了,走到门口地方,焦堂看了看先生,视线一移,问:“让你的手下给我指路。” 先生依着:“好。” “要他。”焦堂把明远一指。 犹豫一会儿,看见先生这副样子,明远只能老老实实上了车,车钥匙丢给了焦堂。 叼着药管的阿尔海立马跳上车去,一爪子按住明远,学着主人的样子威胁。 拿到了钥匙,焦堂退到车边,上了车才把他推开,朝着那群白日傀的方向猛一推。 拖住了半刻,趁这会儿,焦堂立马启动车子开走。 得了解脱,先生的脸色立马冷淡下来了,朝着车的方向一指,大喊道:“给我追!他把药剂带走了!” 车速还算快,逃命之下什么都顾不上了,好在这地方偏远,看着像是在山区,路上没有什么车,等进了城区,他们就都不敢追了。 距离城区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焦堂用了十分钟赶到,一路上都从后车镜上看见那群白日傀在追。 速度快到能追车,真是可怕的药剂! 见到这模样,焦堂下意识回头叮嘱阿尔海:“药管别扎到人了,药很恐怖,也别扎到自己。” 听闻,阿尔海呜咽一声,把针管丢到了前座来,而后继续看着明远。 在明远的指路下,又四十分钟之后,焦堂回到了东锦酒店。 前前后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接触过月光,焦堂模样变了一些,美瞳还是遮住眼睛,但是尖牙露了。 下意识从后视镜一看,没有抑制药的明远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咬人了。 焦堂立马停了车。 这个方向距离酒店还得步行十几分钟左右,就算走过去也无所谓,这车不是他的丢了也不可惜。 想着,他怕阿尔海受伤,开了门让阿尔海下来。正这会儿,明远眼神一变,猛地朝他扑过来。 焦堂面不改色,一记手刀劈晕他。 跑一趟,带回来药剂,还带回来明远这么一个人质,虽然焦堂也受了点伤,那药剂多少有些进入他体内去了,好不容易危机解除,身体却发热,意识都像要被吞噬了。 江肃一见立马皱起眉头来:“就一点药剂也能变成这个样子,可见那药剂到底有多恐怖。” “汪!”适时,阿尔海叫一声,回头去把药剂管咬着进来了,放在了地上。 焦堂坐在椅子上大喘气,浑身使不上力气,胳膊被注射过药剂的针孔前后被紧紧绑着,想着尽量别让药剂蔓延。 “这个药剂对我应该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只是药性太烈……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焦堂撑着身体,看看那药剂,又补充道,“我在感觉到他扎针的时候就做了反抗,针并没有完全扎进去,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药剂,很有可能是需要融合进骨髓里的。” 骨髓造血,想要让全身的血液被改变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骨髓。 这跟江肃记忆中的那次实验完全不一样。记忆中的那次,药剂无论扎在哪里都似乎并没有影响,基因存在的地方,只要被药剂改变,就会无限地分裂感染,直到全身细胞被洗刷,染上药剂。 听闻这般说法,郑燎原想了想便解释道:“人体全身布满血管,想要传送药剂到细胞里,用血液传播是最快的,所以先生想到了这个办法。” 江肃听罢,又再一次打量他:“二十年前的药剂传输是被月光点燃才疯狂游走,导致人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发生改变,如果神秘人制作的这个新型药剂是通过骨髓进入血液里,全身换血至少需要三个多月,就算注射了药剂,也不可能像焦队长这样立马就有反应的,难不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影响?” 几人陷入沉默,如果改变了这其中的药剂成分,又是怎么做到让药剂迅速起作用的呢? 站在一边的赵临深灵机一动:“之前的药剂不是被月光点燃吗?他会不会用了同样的东西?” 江肃:“那也需要月光,白天没有月亮,不合理啊。” “不用想了,我把药剂送过去给我爸看看吧,他有不少研究这个的朋友,拿去直接让他们化验。” 郑燎原说着拍了拍江肃的肩膀,回头看着焦堂,温声又说:“你一个人去冒险实在危险,受了点伤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们,别怕麻烦,你要是被控制了,我们更麻烦。” 焦堂老实点头。 “走了,我送你上去。”赵临深便也应了一声,扶着焦堂站起身来,他还真是一点力都使不上,扶不了,只能把他手一拉,背起来送回去。 身后的阿尔海立马跟上去。 药剂拿到手,这一次是不是也算是一次胜利? 不只是药剂,还有前不久对他耀武扬威的明远。 想到他,江肃轻轻一笑,回头看看郑燎原,吩咐道:“去找两根粗棍子来,长的要比你高,短的要有两臂长。” 郑燎原不解:“做什么?” 江肃漫不经心地耸肩:“做十字架,让明远好好跟上帝忏悔忏悔。” “噢!那我知道了!我再拿几根粗绳子过来!你先去楼上吧,我让晓杨带着他去七楼那间闲置的杂物间了,末语休了两天假,白天没啥事,晓杨说上楼的时候恰好碰见他了,他想玩,就去杂物间收拾和看着明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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