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前世,许清木和宋玦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互相一触碰就会打鸡血,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但还有很多具体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比如,许清木和宋玦在去无间之前是什么关系,许清木总是在梦见他们吵架是为什么,许清木为何会又会去无间。 而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们觉得可能和那诺的师父有关。 二人商讨了一阵,宋玦说:“得再问问那诺师父的事情。” 许清木“哦”了一声,又掐着金蚕蛊的脑袋把那诺的魂魄给扯了出来。扯的过程依然非常粗暴,那诺的魂魄被扯得变形扭曲,差点又被送走。 好不容易扯出来,许清木就掐着他的脖子,温和地说:“关于你师父的事,你还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最好不要有一点隐瞒哦。” 那诺准备和许清木谈条件,便赶紧说:“我师父主要在湘西一带活动。他很低调,无论是玄门佛门,还是巫,基本上都不知道他。但他的真的特别强,我感觉,现在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强过他。” 说到这里那诺顿了顿,又讪讪地说:“不过……你们二位应该能吧。” 许清木点点头,那诺就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现在还在湘西的一个寨子里。当年我还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就在湘西在炼什么蛊,那蛊比金蚕蛊还要厉害,得练好几十年,有些炼蛊的毒虫,只有湘西才有。” 许清木听完点点头,那诺正想要谈条件,许清木就又开始残酷地揉吧那诺的魂魄,将人给塞回了金蚕蛊。 那诺的声音再次变成了凄惨的虫鸣,重点都还来不及说。 二人对虫鸣充耳不闻,宋玦继续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湘西,找到他的师父。” 许清木非常同意,说:“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找到这个人,我们前世的事情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宋玦轻笑一声,说:“其实我还挺好奇的,我们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一见到我就觉得那么讨厌。” 宋玦说完,许清木的便陷入了沉默。 在得知宋玦在无间经历的一切,许清木已经没有那么在乎前世的恩怨了。他更多的是懊悔和愧疚,不停地想,如果自己能早一些发现宋玦的感情,早一点给宋玦回应就好了,也不会让宋玦受那么多苦。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渣男,看着宋玦的眼神都十分愧疚。 宋玦不需要许清木说什么,只是看他的眼睛就默契地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宋玦轻轻揉了下许清木的头,小声说:“你不必觉得愧疚,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只要现在在一起以前的一切都值得。” “可是……”许清木开口吐出两个字,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宋玦在无间承受的一切。 宋玦突然凑近许清木的脸,有点耍赖地说:“那要是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再亲亲我。” 许清木看着宋玦近在咫尺的俊脸,脸颊立刻就泛起了红。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有犹豫地凑过去,在宋玦的嘴角亲了一下,还是轻轻的,速度也很快。 但宋玦还是觉得非常甜,笑说:“满血复活,值了。哪怕现在再去无间待个一千年,也觉得无所谓了。” 许清木拉下脸来,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那诺简直要窒息了,他大声尖叫,许清木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再次粗暴地将那诺的魂魄扯出来,继续问:“对了,你刚才还没有还说你师父之前待的那个小寨子叫什么名字,具体在那个地方,怎么去。” 那诺疼得半天没缓过来,断断续续地说了情况,又艰难地准备再次谈条件,可惜依然没有机会开口,又再次被许清木给粗暴地塞进了金蚕蛊里。 那诺的魂魄再次承受了这份疼痛不说,还要继续看着这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腻歪! 此刻初阳升起,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二人好看得不真实,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宋玦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日出呢。” 许清木笑道:“对啊。不过以后我们还有漫长的日子一起,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坚持早起陪你看。” 那诺:…… 你们适可而止! 那诺再次发出尖叫,许清木又注意到了他,接着说:“哎,对了,还有些细节可以了解一下吧?比如那诺的师父有一些什么小细节小特征可以被发现的,用的法器和修炼的路数等等……唔……还得再问一下那诺。” 说着,许清木第三次残暴无情地将那诺的魂魄从金蚕蛊里扯出来,那诺的脸和身体全然变形,整个人都崩溃了,一出来就开始疯狂尖叫。 许清木和宋玦被这尖叫声给震得耳朵疼,还没来得及发问,那诺便喊道:“不要再把我塞进去了!太他妈痛了!想知道什么一次性问完!问完直接超度我!我受不了了,我要去阴司接受审判!”
第147章 发表 许清木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把怀里的生死契拿出来晃了晃,然后说:“这怎么行呢?我们可是有生死契的哦。我已经承诺过事情解决好了之后就给你找一具新的身体。现在差不多也解决了,你就安心回你新身体里去,以后你该干嘛干嘛,我绝不为难你。” 说着许清木又要将那诺将金蚕蛊里塞,那诺急忙挣扎着说:“不用了让我走吧,去阴司受审也不过如此了。这生死契,烧了吧,根本没有卵用!” 许清木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就笑盈盈打了个响指声,生死契就在许清木的手里燃起来,很快化为了灰。 那诺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流泪。 许清木原地点燃符纸,简单地做了法事将那诺的魂魄送走,没一会儿,那诺的魂魄开始变得透明,慢慢地往半空之中升,很快就消散在了风里。 在彻底消失之前,许清木还看到他脸上带着泪痕。 但现在哭也晚了,他做过所有的恶事都将会在阴司得到公正的审判。 这个时节,距离农历新年已经很近了,刚确定了关系的许清木和宋玦,本来是想回一趟宋玦家,给大孙子和大孙子的父母交代一下他们的关系,也应当去拜拜宋玦的父母。 但二人始终还是放不下那诺的师父,有那么一个在暗处不安好心的人,他们都不没办法放心过年。于是只是给宋玦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决定直接前往湘西。 第二天商量好之后,和褚和平一家以及玉问道别,凌云观的其他人便先回了观里等消息,许清木和宋玦两人一起前往湘西。 根据那诺提供的消息,他们坐了飞机又做大巴又坐驴车翻山越岭,前往那诺说的那个叫做白马寨的小寨子。 这个小寨子在大山的最深处,比起其他寨子来说更加闭塞,于是对各种巫和超自然现象也就更加信仰。 联系驴车的时候,二人就伪装成为慕名来拜访当地巫师的游客。 赶驴车的车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当地汉子,长得黝黑健壮,非常地热情。 车主见二人出手大方,于是便有问必答,在前面赶着车,还不停地回头,主动和二人攀谈了起来,讲起了当地的巫。 车主一挥鞭,大声说:“两位看起来就是年轻有为的样子,竟然也有困扰要来找草鬼婆吗?” 草鬼婆是当地话,也就是蛊婆,指的是当地传女不传男的巫。 宋玦笑说:“是啊,非常困扰。我应该是中了情蛊,喜欢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命都不想要了。” 许清木瞬间脸红。 这人说起骚话来真是让人受不了,许清木满脸愠怒,用手肘撞了一下宋玦。 宋玦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嬉皮笑脸地哄他,许清木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发作,就瞪了他几眼,示意他不准再胡闹。 车主却将宋玦这调侃听进去了,连忙严肃地说:“也不一定是中蛊啊,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就是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吗?不过呢,不管是不是中蛊,都可以找我们这里的草鬼婆给你看看,她很厉害的,身体上有什么病痛,她也都能帮你医好的。外面很多人也都知道她,我都拉过不少人去找她解厄。” 许清木问道:“我听说,湘西这边对巫蛊术很忌讳也很害怕。怎么感觉你们好像并不害怕似的,而且似乎还对这位巫很尊敬。” 车夫便道:“其实也是分情况的,我们寨子里的这个草鬼婆是个好人,她从来不害人,还经常帮我们看病。别的寨子里要是遇到草鬼婆就不一定了,总之你们跟着我去就行,免得被人害了。” 许清木又接着问:“那,这位巫是姓滕吗?” 这个姓氏是那诺之前说的,他从师门叛逃的时候,他师父就以一个滕姓女巫的身份在湘西活动。 车夫摇摇头,说:“不是的,你说的姓滕的草鬼婆也很出名,不过她死了很多年了。我现在带你们去拜访的这位叫符山柳,也是很厉害的。” 来之前他们已经料到了可能那诺的师父又换了身份,也不知道这个符山柳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只能去碰碰运气。 许清木就进一步问:“那符山柳是怎么在寨子里扬名的啊?她有哪些本事呢?” 车主顿时来了劲,声情并茂地说:“大概是十多年前吧,有一次符山柳和她家里的男人打架,打得不可开交。寨子里多少人都劝不住,都打到了老祖宗的祠堂面前了。正激烈的时候,天上突然就开始刮起了狂风,然后符山柳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地就昏了过去!你猜怎么着!” 车主回过头看来看两人,满脸都是神秘的笑意。 许清木就很配合地说:“怎么着?猜不着啊。” 车主说:“符山柳被老祖宗上身了!” 许清木和宋玦同时发出夸张的“嚯”。 车主很满意两个听众的配合,继续说:“她醒来以后,语气和眼神完全变了,声音低沉苍老,分明就是老祖宗显灵。老祖宗非常气愤后人打架,就严厉地教训了符山柳的男人,告诫他们以后不准再打架。还说符山柳不是常人,很有本领,她男人再和她闹,肯定会吃亏。” 许清木微微笑了下,说:“真的……是老祖宗吗?” 车主眼神笃定,认真道:“绝对是!我亲眼所见,她说话的语气,和我太爷爷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许清木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质疑,车主便又说:“从那以后,她就觉醒了,有了能下蛊、解蛊、化解厄运的能力。而且老祖宗也经常会上身,通过她的口给大家一些指示。” “是这样啊……”许清木想了想,说,“那她还真是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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