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里的人还在继续,外面的人只能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结界光亮大,他们无法看清里面,终于等结界消失,众人才围观过去。 桃灼胸口的剑身已经消失,红润的脸色彰显着她的生命力,她现在只是晕了过去。 反观无量,脸上苍白无色透着一股青灰之色,呼吸微弱艰难,身上消逝的灵力让他显得更加单薄。 无量睁开眼,他的生命正在以每秒为年的走,他听见了刚刚大祭司的谈话,他缓缓咳出一口血,惊得无阙直接掀起干净的里袖为他轻轻擦去。 “哥,对不起,是我冒充了你将她带走,还说了一些伤她心的话……”无阙嗫喏着,每说一个字便小心抬眼看向无量。 “咳咳……” “无阙……量不怪你…”无量拍了拍无阙的手,他现在更关注一件事,他费力抬眼,认真问着大祭司,“刚才你们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和桃灼的几世渊源,都是桃灼为了他而惨死吗? 他的灼灼不知道会有多痛…… 大祭司无奈点点头。 “无阙,等灼灼醒来后,放她离去吧,不要说量救过她,什么都不要说。” “量死后,希望无阙能担任族人带领琼州地域,这一世是量对不住你们,也莫要寻找我的灵魂……白白浪费你们的时间,是量太任性了……” “无量哥……”思酿眼眶一红,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思酿不哭,你可能又要改一次名字了…咳咳…”无量伸手替思酿抹去眼泪,对于小他几岁的思酿,无量总是不忍心的。 无量的手逐渐变得透明,他体内维持的灵力散去,只剩下一副躯体。 “原谅量的任性。”无量抱紧桃灼,将她脸色杂乱的发丝拨在耳边,声音轻得听不见:“下一世量还想亲亲你,灼灼……” …… “大祭司,我不相信哥哥就这样死了,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您救救他……”无阙挺起脊背径直跪在大祭司的面前,一个一个磕着响头。 大祭司看着眼前的无阙轻轻摇头,无量性子柔和,而无阙性子傲慢,他俩属于从小打到大,一见面总是不合。 无阙总能在各种方面的挑起战火,而无量永远一副处事不惊,让无阙屡屡受挫,虽然如此,但是无量却是无阙心中唯一的、富有重量的人,任何人都比不过。 “无阙,起来吧,我也没有办法……思酿,将这位姑娘好好调养,她醒来后就遵从无量的想法吧。” “是。”思酿目送大祭司离开,她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无阙:“无阙哥,你不要这样……” “我不信没有办法,大祭司不救,我救。”无阙将无量抱起,看着思酿,不带感情的说到:“在没有我哥的允许下,谁也不能将你改名,谁也不能将族长人选更替,大祭司不行,你也不行。” 思酿作为伴生巫女,是和大祭司有着一样的权利,可以直接决定族长的更替人选,无阙不想做族长,他也担不起琼州人民的众望,这个位置,只能是他哥的。 大祭司不救,他救! 琼州秘术千千万万,他就不信找不到一种法术来。 星极阁。 “大祭司,真的不管无阙哥吗?”无阙已经在那无极书阁呆了大半月,每日疯狂找寻办法。 “他要救,就随他救,他那性子谁也改变不了,给他关了无极书阁不知道他要闯出什么祸来。” “他看完了,自然就会出来。” 无极书阁一共十二层楼,每一楼的典卷藏书上万册。 “大祭司,我找到法子了!”赫然收到来着无阙的消息,下一秒,无阙人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他面色青白黑眼圈极重。 “生死递符珠会将他的灵魂吞噬,只要我哥还有执念,他的灵魂就不会消散,他一定不会离桃灼三尺远,我需要将他带回。” 无阙将手中秘术递给大祭司看,他早早的下了决定,他要去中原找桃灼。 “你可知这秘术对你的伤害……”大祭司收了秘术皱眉,并不赞同。 “我当然知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我哥?他的术法可没我有天赋。”无阙笑得痞气,“我要去中原。” “你不能去。”大祭司法杖一动,他不能再让无阙冒险,他缓了缓继续说到:“我去,思酿也和我一起,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无阙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族长带回来的。”
第三十章 言灵派:言千尘 空气里莫名有些湿意,温淮之视线受阻,眼睫颤了颤,他眼底渐深,喉结明显一滚,等待的时间太过煎熬。 姜年垫脚吻上温淮之的唇,湿热的唇覆盖上去,在他唇上一触即离。 姜年放下手对上温淮之欲望翻滚的眸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哥哥好像并不满足啊。” 温淮之环住姜年的腰交换位置,一手撑住门抵住他,泛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姜年看,下一秒,他的唇带着眷恋又疯狂的落了下去。 试探的亲碰、温柔的摩挲、细致的描摹、辗转流连、轻柔吮.吸。 静谧的房间里是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水渍声涟漪响响,伴随着低吟闷哼,那种一直压抑的、晦暗的欲望在此刻得到释放。 姜年被迫承受着带有欲望的吻,他的脖子仰得酸,右手不禁推搡起来,力道轻软如同猫的爪子,一点一点抓挠着温淮之的心:“哥哥,不要了…” 他想要的只是温淮之的魂力,这人却似乎要将他吞进入腹。 温淮之平复住自己的欲望,嗓音低沉。 “年年对听澜就处处退让,对我反而缕缕受限,年年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姜年主动投入温淮之怀中,炽热的躯体紧贴着他,轻轻吻了吻温淮之的脖颈,又低声说着好一些哄人的话。 带有湿意的呼吸扫过,温淮之的心不自觉的跟着颤抖起来。 他知道年年刻意转移话题,也知道他的示好撒娇,他是最受不了年年这样的。 罢了,他的年年一向如此。 “年年想要吗?” 不出意外的看见年年眼神渴望,温淮之低下头微微俯下身去,露出光滑的脖颈供他更好的汲取。 姜年贴近温淮之脖颈,顺着青色的血管纹路咬下,缓缓闭眼吸收着。 他知道温淮之对他特殊,只是不知道这份特殊能持续得了多久。 体内的灵脉吸收魂力,一股股魂力随着血液不断进入融化化为灵脉的一份,灵脉吸收魂力迅速,与魔脉互相缠绕。 一金一红散发着金艳颜色,他唤动那颗妖丹,胆子极大的牵引出那股力量注入身体里。 温淮之睁眼,看见那颗妖丹被控制得极好,一丝一毫的力量不曾浪费泄出。 贪心又胆大的年年。 居然分心同时吸收两股力量在体内。 温淮之低头看着颈边柔和的发旋,他不禁抬手轻轻顺着发丝摸上,年年在此刻只属于他一人,这种透明的认知让温淮之不自觉的带上了内心的笑意。 透过半掩的窗户,一轮孤月高高挂起,霜雪似的清辉洒下在大片翠竹上。 偶尔有细碎的月光从枝叶的缝隙间漏进来,落在地上宛如一地碎金,风吹时碎金浮动,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屋内几处悬挂的角灯被夜风吹得微晃,光影浮动,随着姜年的轻微吞咽声显出一片旖旎风光。 魔灵两脉互相交缠,力量相差不大,那颗妖丹已经失去原本的颜色逐渐变小,最后散在空中消失,随着妖丹散尽,姜年也停止了嘴下的动作。 他伸出舌头舔净温淮之伤口渗出的血迹,这才抬手释放灵力为他抹去那牙印。 温淮之享受着姜年为他带来的‘疗伤’,这种印记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对上年年认真的神色,他将此话吞了下去,询问着姜年的状况。 “年年感觉如何?” 姜年再次释放灵力,其中力量已然昭告他步入了元婴期,下一次再次上升,便要经历雷劫了。 “已经是元婴了。”姜年唇角弯了弯,形色疲惫却是掩盖不住的高兴。 “天色已晚,年年早点上床休息吧。”温淮之轻柔的为姜年整理好衣裳,才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 “那哥哥呢?” 屋内有张偌大的翠竹屏风挡住,外间只有一张美人塌,他如同在梦境一般,把床榻让给他。 “年年才吸收完这妖丹,需要好好休息。”温淮之摸了摸姜年的头,他并不需要休息。 姜年点头,绕过屏风进了里侧,合上里衣躺下。透过屏风,他能看见温淮之的影子移动,最后落在美人塌上盘腿修炼起来。 温淮之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 姜年想不通,他顺着脑海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回忆。 后来种种,也对他有求必应,溺爱过甚。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不信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 姜年看不透他,吸收力量太过疲惫,慢慢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外间的温淮之睁开眼,感受着里面人的平稳呼吸,不觉一窒。 年年对他,毫无防范之心。 他缓缓起身,慢了脚步来到床榻上,烛影深深,暖了纱幔玉帐,床上人睡得安稳丝毫没有被外界影响。 温淮之替人捻了捻绸被,才缓缓回到美人塌上歇息。 黑夜逐渐泛白,晨曦穿过重重云层,映照着翻滚的晨雾,四周的景色渐渐明丽起来,景物的轮廓愈发分明。 楼下刀剑铿锵、砸桌碎碗的声音波骇云属、接连不断。 “你这人可真是不要脸,我们寻到的消息为何要与你们共享!”年轻女子气红了脸,叉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到。 “就凭我们是左沧青城派的人,怎么,难不成你们看不上修仙界第一门派?”为首的男子得意极了,搬出修仙界第一门派的门号,他可不信还能有人拒绝他。 “你们……”女子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被拦住。 “书谊,不得放肆。” 男子身着月白色秀锦锻,眉目温润柔和,眼眸里一片云淡风轻,虽然出声训斥,却让人感觉到这人性子温雅,容止端净。 “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日后去了青城派,我也好去拜别师兄。”言千尘抬手谦虚,丝毫没有被男子狂妄的态度惹恼。 “呵。”男子冷笑一声,“哪里来的杂碎,就你也配进我们青城派?” 这两人身着华贵,不知道是从哪里探来的消息,若是得了消息到也能省一大笔费用。 “虽然我们言灵派比不得左沧青城派,但怎会容忍你如此欺辱我们!”书谊气得拔出佩剑,言千尘也不适皱眉。 言灵派向来不参与门派之争却不代表他们好拿捏,所有人在他们面前可无任何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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