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的狙击兵满头大汗仍在寻找目标身影,埃文斯爬上车把人赶到一边,一分钟后瞄准镜对准杜威,他阴邪地挑起嘴唇:“就在这里。” 狙击手摸上抢管低声道:“总统,我来吧……” 埃文斯烦躁地把他推开,枪口瞄准,怒吼:“去死吧,你这渣滓——!” 强大的后坐力击痛了他的肩膀,枪口微偏,埃文斯赶紧将眼睛放回瞄准镜后,搜寻着杜威的身影。 只见杜威好端端在人群中站着,正咬紧牙把怀里中枪的萨萨克往后传递,人群边走边高举伤员,向后方的医疗车传导。 “真令人感动啊……” 埃文斯嘲讽着重新瞄准准备补枪。这时,高空一股旋风刮得他睁不开眼,一条条悬梯垂到联军头顶,埃文斯眯着眼转头从悬梯的尾端往上看 一个身强力壮的光头身穿西装步步而下,在他肩上垫了一脚跳到地上,站稳后抬头仰望着他:“埃文斯总统,我代表最高检察院和军事法庭对你提出警告,现以公然杀害平民、袭击女人儿童的反人类罪将你逮捕,请不你要抵抗,以免加重罪行。” 埃文斯把枪口转向他怒骂:“库南巴布,你在说些什么屁话!杜威劫持整个亚洲的军库将武器分发给兆城,带着全城人每天进行武装训练!他们算个屁的平民!” 无声的枪响骤然将埃文斯右肩打出一个血洞。他痛得大叫,跌下身去,愤怒地瞪视库南巴布,又转头四顾。只见联军纷纷在特警的示意下鸣金收枪,都松了口气的样子把武器丢下。 库南巴布说:“一码归一码,他们的问题交给法院去定夺,当然你的罪行也决不能顾惜。” 疼痛失血让埃文斯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他知道自己势穷力竭,已回天乏力。他浑身瘫软地让直升机上下来的特警给拉上悬梯,在飞机上坐定后,他说:“墩圭逵把你当取乐的小丑,而我保留你的职位,待你不薄吧。” 在对面做好,正在安全带的库南巴布豪放地笑了几声,扭头从窗口往下看,平静地说:“你误会了。” 军医在旁为埃文斯抱扎伤口,男人痛得龇牙咧嘴,吃力地说:“你们算计得这么好,专门等到我打死人了就过来抓,那我要是不开枪呢?” “你真误会了,没有什么算计,我只是和城市的公安大队待在一起,几个钟头前听说联军装弹了,就起飞往这边赶,以免你们不顾平民安危造成重大伤亡。” “你说话怎么这幅样子了,这不像你啊。” 知道他是嘲讽自己在墩圭逵身边当弄臣的德性,库南巴布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收起表情默然注视着他。埃文斯说:“你代表最高检察院……那他们全民非法武装你不抓,现在到起劲了……” “我带着检察长到这里也就六个钟头前,当时城市已经空了。兆城警察队长带我看学校里卸下的弹药火器,说市民们只带了空枪筒,开着空炮车,没法攻击,只是背在身上的玩具,算不上武器。” “之后检察院的人会去调查,如果他们真的全部没有装弹,那最多最多只能算个非法集结罪,但事实上你知道,法院不会给他们定罪的。” 埃文斯嘴角抽搐,脱力地往后靠,然后又笑了出来。他慢慢低下头,无奈地摇了摇。 “真不怕死啊……” * 埃文斯被捕,太阳系迎来了五个月的太平盛世——这是全世界和平主义者的狂欢。 杜威的罪被群众意志一扫而光。全世界人民都知道那场集结千万人的不惜豁出生命的勇猛对峙,冲在最前排的就有杜威、他的家人爱人乃至刚出生的儿子。 当然还有千千万万的海滨湾人,以及抵抗行动的组织者——亲和组领导们。 就是这样以身作则不惧生死的勇气,才获取了广大群众信任,才能调动起整座城市团结一心。 人们乐于讨论这场全城抵抗的每一个设计细节,掰开了揉碎了对那些充满意象的安排进行分析解构,以此为蓝本改编成各种文学艺术作品,不亦乐乎。 就是这次对峙,将以和平为蓝图的理想主义植入更多人的大脑。 人们热衷讨论萨萨克的公民权的恢复;讨论萨萨克重新拿到终端后投入生产、生活,重回便捷;讨论中央派兵前往k星系,抓捕采取残忍手段、实行种族灭绝的法西斯罪人,等理想愿景。 也讨论着人类该怎么请罪、补偿,以修补与萨萨克之间的裂痕。 然好景不长。 墩圭逵在其亲信的操作下离开监狱,五年之后,又在其狂热粉丝的支持下重新上任联合政府最高领导人职位,执行那套他推崇至极、一以贯之的人类至上、殖民主义政策。 事发两天,凯门立即宣布亚洲独立,成立光明共和国——励志成为每一个崇尚和平、反对战争之士的家园。 “不管你生在何处,是为何族,只要你有平等团结、和平反战的信念,你就是光明共和国的子民,就可以来欧亚大陆寻求庇护。” ——光明共和国主席如是说。 至此,人类世界一分为二。长达近两百年的和平时代彻底结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重新登上历史舞台。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了完了完了(礼炮),还有不停发骚的番外
第101章 | 番外 制服 【内战前】 伽罗纳起很早,轻手轻脚洗漱,尽量不吵醒杜威。 杜威起夜给宝宝喂奶、换尿布、再把宝宝哄睡,每天如此没有连贯的长睡眠,作息硬生生往后推了好几小时,以往的起床时间这会儿还在熟睡。他的终端放在桌上调成静音,弗朗明架着飞行器来接时终端会亮。约的早上七点半。 家里两老两小都在军事基地训练,连着几天没回家。杜母不在,家里就没像样的吃食。 伽罗纳早上饿得很,只在厨房捡出干面包和一块冰火腿,混上热腾腾的拿铁咖啡囫囵吃完,就回楼上去看杜威和宝宝。 刚把卧室门打开,大门铃声就响起来。伽罗纳心中懊恼,见屋里一大一小分别在大床小床上一齐哼哼唧唧翻身,爷俩举起了左胳膊伸懒腰,动作声音如出一辙。伽罗纳嘴角牵起笑容,这就把气给消散了。 杜威醒了,宝宝哭了,杜威都来不及拭去眼屎把朦胧的视线擦出来,就得急忙去抱起宝宝哄。 伽罗纳拿着他的终端给弗朗明回消息,说自己这就下去。他脱睡衣,赤条条的身姿欣长有力,铁锈红的三角内裤边缘把屁股上两团紧俏的肉勒得溢出来。他眼里没杜威也没宝宝,抬脚踩住凳子,背对着杜威只专注地往脚上套白色棉袜。 杜威头发蓬乱,一边晃小孩一边跟傻子似的看他,表情又呆又木,心想这人为什么不是先穿衣服再穿袜子,为什么非裸着身叉开腿去,还把翘起的屁股对准我? 这不叫邀请叫什么?不用说了。 杜威看他套上墨绿色军裤把屁股腿给遮起来,以为是自己慢了惹他不快,忙把孩子放下黏上去,一点前奏没有,手伸进尚未系上的外裤里抓住被内裤包裹的肉团,他言简意赅:“好久没做了,我想做……” “嗯……”伽罗纳嗫嚅,把他手抽出来,往前两步站好,风姿飒爽地套上白衬衫,飞起的衣摆混合丝丝柑橘体香拂过杜威鼻尖。 怎么还越穿越多!杜威急了,这气味让他血热,晨勃的部位也瞬间灌满不得不发的冲动。伽罗纳回身见宝宝往床沿爬,皱眉道:“你看好孩子。” 杜威随意捡起小孩放地毯上,凑着鼻子捕捉他的香气:“你能请假吗,你连轴转都不带陪我。” 一丝不苟地把衣领扣起,伽罗纳继续扣袖口:“你下属就在楼下等。” “你说我俩多久没做了?”杜威抽出领带为他系上,男人仰高脖子方便他动作。 他俩从北美回来就没做过,按说伽罗纳伤都该好全了,结果却忙得日夜不休难以着家……杜威看着男人隆起的喉结微微滚动,觉得甚是优美,想用舌头去舔了尝尝味道,想得肚子都叫起来。他把嘴唇贴到伽罗纳脸上到处亲,嘴唇往下移,全然一副缠绵的模样,不料却被伽罗纳避开。男人嫌他动作慢不利索,退开去两三下把领带紧好,别抢带刀潇洒地往外走:“我不想,你自己动手解决吧。走了,拜拜。” “哈?”杜威如遭猛击,不敢置信地大叫,连忙拽住他,“你说清楚,干嘛不想,这么说话不觉得伤人吗?” 男人力气很大地把手抽回,杜威又死缠烂打抱住他的腰,被铁似的爪子硬是解开手臂。于是身形矮下去,从腰抱到屁股,又滑到大腿,隔着裤子饥渴地啃咬弹性的屁股。 他一直滑到小腿,干脆趴地上了,抱住伽罗纳的脚踝不放。 伽罗纳疲于蹲下身去解他手,只好无奈又好笑地扭头看他仰着一张青春的脸,明明不见眼泪,却在大哭大叫肆意闹:“别走啊,你就不能空出一天来陪我吗,你那个事情有这么重要吗,有我重要吗!” 伽罗纳拿自由的左脚踢他肩膀:“松开,别人在等我。” “唔啊啊啊啊啊啊——”杜威哀嚎,“伽罗纳——你别这样冷漠!就这一天,留下别走啊——” 男人歪嘴挑起一抹不领情乃至无情的笑。见宝宝露出满口粉粉的牙床咿咿呀呀往这边爬,跟杜威简直一模一样,他逗狗似的嘬舌头逗弄,让宝宝抬脸对他咯咯笑。他的表现好像杜威是愈渐稀淡的空气,眼里根本没这个人,只对自己儿子亲昵地抓抓手指,抛出一个飞吻,然后腿一伸—— 杜威怀里空了,门在他眼前缓缓关上。伽罗纳走了。 杜威暗骂,空虚寂寞地埋下头呜咽。一旁的小手扯住他的衣服笑得开心,杜威扭过身去背对宝宝,低落道:“一边玩去,你爹要一个人静静……” —— 杜威想伽罗纳,想他的大腿和屁股,腰身和手指,嘴唇和眉眼,想得茶饭不思难以为继。但他被埃文斯通缉,倒是没提伽罗纳,估计不敢提伽罗纳了。 而兆城的军事活动偏偏异常高调,不管是哪个训练营都在二十四小时直播,埃文斯让他们交出武器停止军事动员,他们就非要跟埃文斯对着干。 他们能这么团结还要多亏埃文斯。原本审理结果出来,城市至少一半人附和中央决议,要求其他人也解除武装、把杜威交给中央处置。情况类似当年的海滨湾——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好在打不起来,谁让激进暴力的一方自己把枪支弹药上交中央了呢? 埃文斯要想撕裂他们、削弱这座城市,就该静静等待,任由兆城内杠。可惜他出手了。 投来的炮弹和迁徙候鸟似的轰炸机群,生生把倾向中央的群体给推到对面。埃文斯打烂了海滨湾,现在又来袭击兆城军营和杜威掌控的军事基地,兆城人对他的恨意已经超过墩圭逵。
125 首页 上一页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