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魔宫,却还是被琉颂派着的人处处监禁着,就连这个分身,也是他趁人不备,偷偷变化出来的。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告诉辰瀚,他如今的目的,是要抓住这最后的一丝机会,利用辰瀚除掉琉颂。 “你无法靠近心莲?”夙钰狐疑的将辰瀚四下打量着:“你是无法靠近,还是压根不想靠近?"夙钰的目光移到辰瀚手中的一支碧玉萧上,讽刺:“你手里的这支箫,不正琉颂送给你,专门克制魔物的法器吗?” “这不过是普通的玉箫!”辰瀚匆忙遮掩:“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夙钰心底骤然腾升出火气:“呵,普通的玉箫,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夙钰伸出手,一窜手链垂落下来,威胁道:“辰瀚,你是不打算要你母亲的遗物了吗?” 辰瀚霎时睁大双眼,憎恨的看着琉颂,却依旧坚持:“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再受你摆布,更不会再帮你盗取心莲!”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夙钰怒唾一声,顷刻将手链收回去,视线在辰瀚的身上游走着,不一会儿,新的计策又涌上心头,他试探着问:“辰瀚,你如今这般忤逆本座,甚至不惜舍弃你母亲的遗物,也不肯帮我去窃取琉颂的心莲,你不会是喜欢上琉颂了吧?!” “我……”辰瀚一时语塞,想争辩什么却又无从争辩,愣了片刻,拂袖怒道:“关你何事?” “呵呵呵,看你这反应,你还真是喜欢上他了?”夙钰得意的轻笑几声,又好奇的打探着:“可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怎么又喜欢了。” 夙钰怀着嬉笑和嘲讽凑近辰瀚的耳朵:“是因为他对你很好,还是,他那方面很行?” “滚开!”辰瀚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夙钰,横眉冷对,恨至心底,忍不住咬牙切齿:“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 “呵,说了半天,你是因为喜欢上了琉颂,才不肯帮本座,不过,你知不知道,琉颂他可一点都不喜欢你。” 夙钰奸笑着,继续添油加醋:“怎么?不相信吗?他可曾对你说过他喜欢你?没有吧?!” 他一步步试探,敲击着辰瀚内心防线。辰瀚的眼神从一瞬间的愤怒变成落寞,再变成黯然无光。 夙钰看着辰瀚眼中的变化,心中甚是愉悦,他对骁祁爱而不得多年,此刻,他也要让辰瀚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夙钰心里的快感愈加一层,接着述说着残酷的现实:“你知道【君心动,心莲开】这句话吗?这是刻在琉颂天命里的预示,便是说他若是真心心悦一个人,那么他的心莲便会为那个人而开,这是整个魔族都知道的事,可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有听说他的心莲开了吗?” “不要说了!”辰瀚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这样,他就听不见这些残忍的话语,感觉不到心里锥心的疼痛,也不会想到,他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居然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怎么,不愿面对现实吗?”夙钰却狠厉的拉开辰瀚的手,愤怒地低吼:“琉颂他压根就没爱过你!就像我哥哥!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哥哥,要让我哥做他的帝妃,可最后还不是狠心绝情的逼死了他!” “你哥哥?”辰瀚抬头怔怔的问。 “是啊,我哥哥,”提起临浅,夙钰心里一片怅然,叹息道:“要说起琉颂的爱,他给我哥的都比给你的多!你知道魔宫的后面有一片梨园吗?那是我哥死后,他亲手为我哥种下的,他想了我哥多少次,就种了多少棵梨花树,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夙钰说着,搡开辰瀚的手,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让辰瀚对琉颂好不容易建立的爱与信任,在顷刻间冰消瓦解! 只是他的心底并未感受到多少快意,或许是因为,他在辰瀚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吧。 骁祁从魔宫复命回来,不急不缓的向静思殿走去,路上,有为明日魔君寿宴来回奔走的宫人。 与骁祁擦肩而过,骁祁的视线无意间落下,恰好瞥见宫人提着的几个篮子中,装着金灿灿的凡间果实。 骁祁眼前一亮:“这是凡间南地的枇杷?!” 提篮子的宫人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由衷赞赏道:“骁祁侍卫真是好眼力,确实是帝君命人去凡间南地摘得。说是给帝妃尝尝鲜。” 骁祁有几分羞赧的笑了笑:“如今凡间南地的枇杷正是时节吧?” “可不是嘛,骁祁侍卫怎么知道?”宫人更加好奇。 骁祁的眸色暗了暗,想到夙钰,幽叹一声:“因为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最爱吃凡间南地的枇杷。” 骁祁想着,伸手拿起一颗枇杷,在手里摩挲着,想到夙钰这几日发癫的状态,不由忧心忡忡:夙钰不会真被关傻了吧?!要不拿些枇杷去,让他放松放松?! “算了,他傻不傻与我何干!”骁祁在心底释然一下,将枇杷放下。 但转头,又把枇杷拿到了手里:“算了,就当是看在临浅少君的份上。” 骁祁想着,从腰间拽下一个锦袋,递到宫人面前请求道:“能给我几颗吗,我送给我认识的那个人吃。” “当然可以。”宫人爽利一笑,抓起一把枇杷,装进骁祁的锦袋中。 【作者有话说】:骁祁还是很惦记夙钰
第十八章 认罪 骁祁拿着枇杷,推开静思殿的殿门,入目,便是两个躺在地上的暗卫,而矮桌后的人正紧闭着双目。 骁祁瞬间意识到不对,快步走到夙钰面前,才发现夙钰的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色法阵。 另一边,夙钰继续和辰瀚对峙着,他看着辰瀚脸上痛苦的神色,甚是得意,低哼一声:“辰瀚,你不是说你最爱作赌吗?那本王便和你打个赌。” “明日琉颂的寿宴上,我帮你试探琉颂的心意,如何?” “你有这般好心?”辰瀚悲痛中讥讽一笑。 “若琉颂真的爱你,那本王便自认倒霉,若他不爱你,那你便继续同本王合作,如何?”夙钰也不强逼,而是给出一个选择。 辰瀚的眸光浸着失意痛楚,难过的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如果琉颂他不爱我,我也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本王最希望你这样的性格,也只有这样,你我才能合作。”夙钰满足一笑。 留在静思宫的护身法阵突然传来异动,夙钰料想是骁祈回来了,匆忙化成一团黑雾,消失在辰瀚面前。 分身回归,夙钰猛地睁开双眼,正在打量他的骁祁,不由被他吓了一跳,紧接着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质问:“你在做什么?” “怎么?还不许本王小憩一会儿吗?”夙钰冷哼一声,不屑回眸,抬袖懒散地撑在矮桌上。 骁祁依旧带着怀疑:“你小憩便是,为何还要催动摄魂眼,迷惑这些暗卫的心智。” 骁祁在夙钰身边侍奉过几年,自然也知道地上那些昏倒的暗卫,是中了摄魂眼的缘故。 夙钰懒懒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暗卫,又伸手摸着自己解开的内衫纽扣,看向骁祁,嘴角一丝坏笑:“不过是呆在殿中无聊,找两个人玩玩罢了。” 骁祁的视线顺着夙钰的指尖落到夙钰的锁骨上,瞬间明白夙钰的意思,脸颊一红,匆忙避开视线,强作镇定:“真这么简单?” 夙钰看着骁祈的反应,更来兴趣,伸手将半脱的白色外衫,拢回到肩头,声音带着妩媚:“不然呢?摄魂眼再厉害,一次也只能迷惑几个人,殿外那么多人,我可没有办法。” “你!,你把衣服穿好!”骁祁气闷道,他总觉得夙钰在调戏自己,可又没有证据,只能冷哼一声:“族君知道便好,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等着帝君传唤吧!” 骁祁!”骁祁话音刚落,殿内便被人从外推开,来人一身玄衣,腰带镶嵌着金边,上面覆着一个莲花腰扣,正是骁枫。 骁枫同骁祁相视一眼,将目光放到夙钰身上:“帝君有令,请族君前去梨园,”他特意加重了接下来的几个字:“祭奠临浅殿下!” 夙钰被骁祁和骁枫捆到魔宫后的梨园,这里的每一棵梨树,据说都是琉颂在临浅死后亲手所植,至于真假,无人得知。 只是夙钰却觉得可笑,琉颂明明是逼死他兄长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来用这些梨树,悼念他的兄长,霸占他兄长的尸身。 夙钰被拽到一棵梨树下,树下陈放着一口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临浅。 夙钰的瞳孔,在看到临浅的一瞬间,瞬时放大,他迅速扑上去,抱住冰棺,看着棺里的人,双手颤抖,带着哭腔,轻声低唤:“兄长!” “跪下!” 不等夙钰将多年的思念,和悲痛表达出来,琉颂便一声怒喝,使出魔力,将夙钰逼跪在地上。 夙钰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琉颂,心有不甘,却不敢多言。 琉颂对他的憎恶则视若罔闻,继续发号着施令:“向临浅请罪!” 琉颂话音刚落,一股魔力便压下来,犹如一张大手,掐住夙钰的后颈,迫着他在地上连磕三下。 每一下都掷地有声,夙钰额头顷刻变得红肿,抬起头,眼里恨意更甚,怒吼道:“琉颂,分明是你对不起我兄长,为何要让我来请罪?!” “贪玩前往昱山,引起仙魔两界大战的是谁?!我族战败,引起被其他各族群而攻之的又是谁?!你竟还觉得是本君害死了临浅?”琉颂接着夙钰的话,匪夷所思地质问! 夙钰几乎要咬碎了牙,红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琉颂,双手紧紧握住,一句一句反问回去:“作为帝君,却架不住手下各族威胁的是谁?为了揽权,平息各族愤意,不惜逼死我兄长的又是谁?!” 夙钰字字泣血,带着滔天愤恨,骁祁在夙钰旁边站着,看夙钰不知悔改,实在气不下去,不等琉颂回应,便冲上前,将夙钰连踢两脚:“闭嘴!帝君那是逼不得已,可族君你呢?若不是你不知轻重的贪玩,临浅殿下又怎会被各族逼迫赴死,当初各大族要的是灭掉整个幽蛇族,若不是帝君拼力维护,又怎会有如今的幽蛇族?!” “去昱山,又是去昱山!你最好一辈子别知道我为什么去昱山!”被骁祁踢得地方传来疼痛,夙钰愤恨的看着萧祁,在心里暗骂一句,接着又冲向琉颂,破口大骂:“那是他自己无能!各大族若有反抗,杀了便是,何需如此唯诺?!” “啪!”骁祁实在忍不住压制一巴掌打在夙钰脸上,他现在很不得解下腰间锦袋里的枇杷,全砸烂在夙钰脸上。 但为了不浪费粮食,他忍住了,只怒斥道:“你简直冥顽不灵,狂妄自大!” “骁祁,注意分寸!”琉颂压住自己心里的火,在一旁提醒道,俯身扣住夙钰的脑袋,狠狠地按向冰棺上,咬牙切齿:“你这般谋逆本君!若不是看在临浅的面子上,本君早就杀你千万次!明日是临浅的祭日,你今晚便跪在这,好好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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