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遇到沈一,看着沈二手里的食物,“教主没用?” 沈二点头,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一旦有了喜欢的东西,那便会成为软肋。按照教主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蛊虫,早就把顾侍从给……”沈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二撇嘴,他觉得教主不会杀顾凌川的,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 “我刚从顾侍从那边过来,他也没用晚饭,已经睡下了。”沈一叹了口气道。 这两人,是要比谁先成仙吗? 第二天一早,顾凌川就被白宇轩拉到了前厅吃早饭。看着碗里的热气腾腾的粥,顾凌川心道:也不知道昨晚教主用了晚饭没…… 无声的叹了口气,再美味的食物此时顾凌川也只感觉味同嚼蜡,草草的对付了几口了事。 用过早饭,顾凌川就与白宇轩一起到了江桥的府院门口。两人细细查看了一番,一无所获。 “这大白天,有鬼也不敢出来,咱晚上再来吧!”白宇轩提议道。 顾凌川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 有道理,晚上再来!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顾凌川问道。 “凌川呐,你白兄我就教教你如何进行调查。首先,我们得了解江桥这个人,既然说是被仇家所杀,那么我们就去找找他到底有没有仇家!”白宇轩抱胸道。 “还是白兄厉害!”顾凌川由衷发出赞叹,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哼哼!那可不!”白宇轩一点也不谦虚道。 “那我们从哪里找起呢?” “第一步,去问一下左县令还有这沂安县百姓,对江桥的印象如何?!”白宇轩对着顾凌川竖起食指道。 “好,那我去问问这附近的百姓,就劳烦白兄去问左县令了!” “没问题!” 顾凌川与白宇轩兵分两路。沂安县的百姓因为鬼拍门的缘故,大部分已经搬离了,很多房子都是空落落的。顾凌川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户人家。 抬手在门上敲了敲,破旧的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您好,我是左县令派来的,想问您一些事情。”顾凌川拱手道。 “左县令啊,进来吧,那请这位公子进来吧!”老婆婆侧身让道,顾凌川一踏进这门,就看见一位青年神情呆滞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这是老身的儿子,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就成这样了。”看顾凌川望向自己的儿子,老人开口解释道。 “可是在左县令府中受的惊吓?”顾凌川皱眉问道。 老人闻言点点头,长叹了口气,“这都是他的命,老身也不怪左县令。” “左县令有何事要问老身?”老人找了个位子坐下问道。 顾凌川犹豫着开口:“我想问下……上一任县令江桥的事情。” “江桥?!这个人死得不冤!!咳咳!”老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一下,止不住的有些捂着胸口咳嗽。 “您别动气!”顾凌川见状赶紧拍拍老人的背。 “我这老毛病了,公子不用担心!”老人喘了口气道:“就是可惜了他这府中的一众奴仆,跟着这该死的人一起送了命!” “您何出此言?!” “别人不知道,老婆子我可是在江桥的府中待了十四年!他干的那些事,没有哪一件是能见光的!” “早些年的时候,江桥这人对我们还算可以,不说帮扶我们,但到底也没有从我们身上夺去什么,但是近几年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将大量奴仆遣散了。 老婆子我也是在他手下做了十四年了,外人不懂,老婆子我这心里头明白,他这人啊,是遭了报应了!” “报应?!” “呵!这江桥脾气大的很,这府中的大夫人性子温顺,每每都被他拳打脚踢都不敢声张!还有这后院里众多的妾室们,哪一个没有被他打过!” “人前倒是人模狗样的,一副与夫人举案齐眉的样子,人后尽干些猪狗不如的事!” “这院中有一口井,凡是被他打死的女子,都被丢进去用石头封住了!还警告大夫人要是透露出去半个字,就把她打死! 当时老婆子我晚上吃坏了肚子,出恭准备回去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些动静,就亲眼看到江桥将一个人给丢了进去! 当时老婆子我也怕啊,也不敢声张。这报应啊,转到我儿子身上来了!”说着,老人看着如同丢了魂魄一般的儿子抹了把泪。 “……人之常情,能理解。”顾凌川叹气道。 “之前左县令也派人来问过我江桥的事,但是老身……老身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没有说这件事,如今我唯一的儿子出了事,我就知道,是她们来给我们报应了啊!” 突然老人就给顾凌川跪下道:“公子,请帮忙带给左县令一句话,是老身对不住他,老身撒了谎,我儿子的事与他无关,请他不用再送银两过来了!”
第46章 教主今日不在 “我会转告给左县令的,您先起来!”顾凌川连忙将老人扶起。 “左县令是个好人,自从我儿子这样后,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差人送东西来,老婆子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公子不来,我也是要去左县令那走一遭的。” “我知道了,您多保重身体。” “多谢公子!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这个老婆子,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知公子!”老人握着顾凌川的手含泪道。 半个时辰后,顾凌川看了一眼老人的儿子,他就坐在凳子上,双目失神,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年纪轻轻就得了失魂之症,这让老人家以后如何安心。 离开这户人家,顾凌川的心情有些沉重,没想到江桥这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天高皇帝远,这江桥确实死的不冤! 已经临近中午,顾凌川打算先回左县令的府中找白宇轩,看他调查的如何了。 “白兄!” 顾凌川推开门,就看见白宇轩和左然喝的大醉,双双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顾凌川:“……” 不是去查江桥的事情吗,这怎么还喝上了?!顾凌川走到白宇轩身后,一巴掌拍在白宇轩的后脑勺上。 “啊!谁啊?!”白宇轩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转头就看见顾凌川抱胸一脸没好气的看着自己。 “凌……凌川啊,你回来了。”白宇轩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回来,你打算睡到几时?!” “哎呦!这不是为了调查江桥的事情嘛!” “调查需要喝成这样吗?!”顾凌川有些生气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酒后吐真言!我这不是怕左县令会有所隐瞒,所以才带着他来喝酒的!”白宇轩看了一眼睡着的左然,拉着顾凌川往外走去。 “我看左县令不像是会有所隐瞒的啊?!”顾凌川皱眉道。 “凌川你到底还是江湖经验少了!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官官相护吗?!要知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听到的未必是事实! 别人所有对你说的话,你自己心中要有所考量,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多多思索一下他人的话,有时候他说这话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白宇轩拍了拍顾凌川的肩,“别总是傻乎乎的,以后被人骗了还得帮人数钱!” 看着白宇轩远去的背影,顾凌川嘟囔道:“我哪有那么好骗?!”不过白宇轩说的不无道理,仔细想想,左县令之前的那番话好像确实有他的目的。 “等等!不对!白宇轩你还没跟我说你得到了什么信息?!”顾凌川反应过来,这人都没给他说他从左然那得到了什么信息,怎么就跑了! 白宇轩加快脚下步伐,高声喊道:“反正现在也无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咱晚上还有其他活动呢!” 顾凌川咬牙,却也无可奈何。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到了沈惊尘的住处。 已经两天没有看到教主了。 顾凌川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教主,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回应,侧耳在门上听了听,好像确实不在。顾凌川有些失落的坐在沈惊尘的房门前的台阶上,靠着旁边的红柱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像,有点知道教主为什么生气了……” 沈惊尘从外面回来,就看见顾凌川靠在一根柱子旁睡着了,一片玉兰花瓣飘落在他的头上。 沈惊尘抬手带起一阵风,将顾凌川头上的花瓣打落,空中的寒风吹得少年鼻头通红,但少年仿佛不自知。好看的眉头微皱,看样子睡的并不安稳。 这么冷的天坐在外面,睡的好才怪! “顾侍从?顾侍从?!” 顾凌川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沈二一脸担忧,“顾侍从怎的睡这了?!” 顾凌川抬手正打算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白锦狐毛斗篷。 自己睡着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件斗篷吧?! “我原本是想来找教主的,但是教主好像不在。”顾凌川抱着斗篷起身,抖了抖自己有些酸麻的腿。 “教主今日不在。” “那教主干嘛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沈二摇头,“我不知,今日沈一跟着教主,我刚换值过来就看见顾侍从你在这睡着了。” “……” 顾凌川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抱着斗篷沉默的离开了。看到沈惊尘从院外进来,沈二行礼道:“教主。” “嗯。” 看到沈惊尘打算推门进入房间,沈二出声道:“教主!” “何事?”沈惊尘微转头问道。 “……顾侍从他好像有事找教主,教主为何一直不肯见……” “沈二。”沈惊尘冷冷开口,“你逾矩了。” 沈二立马单膝跪地,“抱歉教主!是属下逾矩了!” “哼!沈二,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多言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属下知错!” 听着沈惊尘关门的声音,沈二才松了口气,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身的汗。教主怎么一遇到顾侍从的事就如此生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应该多嘴。 “该。”沈二转头,就看见沈一非常装的靠在旁边的墙上。 “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不是?!”沈二挥了挥拳头道。 “谁让你触教主霉头的?!你这不是该是什么?你难道没看出来,教主冷落顾侍从的原因?” “难道你就看出来了?!”沈二不服气道。 “这位左县令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初虽说是为这沂安县的百姓,但是这话里话外都在逼迫教主应下这件事。你觉得教主能高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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