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我觉得那晚的神秘人和监控里的有些不一样。” 邢选:“哪不一样?” 司焕轻啧一声,做出思考状,“他似乎并不在意与我的谈判结果,如果他真的有意谈判绝对不会这么早走。而且他事先就准备好了炸弹,还有特制铁笼。” “这场谈判,是掐着秒表进行的,从我踏入废电子厂时就开始倒计时了,他希望我死在废电子厂里。” 绿灯亮起,在司焕的话中邢选有些不解的放下手刹踩下油门,“他事前并不知道你的领域在冷却期,他是想试探你,而不是想和联邦总署谈判。” 司焕打了个响指,“是,但我还有一件不理解的事。他的领域应该是空间异能,既然是空间异能,他又知道我领域在冷却期,明明可以拖住我,在爆炸前三秒离开,这样我就必死无疑了。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邢选:“或许是他的领域也在冷却期?” 司焕勾唇一笑,“还有另一个可能。” 邢选只觉得脊背发凉。 车辆穿过山林,簌簌作响的风声在耳廓外肆意叫嚣着。 抵达废电子厂时,周围全是生物署在东岭的分署,周围拉满了警戒线。 司焕打开车门,用膝盖抵着车门,低头戴乳胶手套,他哄沈青恩在车上休息没能成功。 最后,由着沈青恩勾着司焕的手指,紧跟着他。 越过警戒线时,脚底一片沙沙声。 沈青恩忽然顿下步子,将脚抬走。司焕弯腰看了看,是破碎的灯泡片。 碎灯泡…… 司焕猛地想到了什么,抬头喊住了邢选,“我知道哪不对劲了。” 不远处与下属交谈的邢选回头看着他。 “灯泡,光线,还有烟雾。” 司焕清楚的记得,废电子厂那晚,是钨丝灯泡,不是白炽灯,是暖黄色的灯泡,很暗。 在那个神秘人消失时,白烟飘散。 邢选蹙眉看着司焕,很快就明白了司焕的意思,但这个真相与结果,让他脊背发寒。 司焕淡淡道:“我想我知道他的目的了。” “嘟嘟嘟——” 电话铃声打断了安静的气氛。 是陈严的电话。 司焕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陈严的声音,“会长,我问过那天随行的执行署下属,在幸存者跑出来前,他们并没看见废电子厂里有别的人出来。” “好,我知道了。”司焕沉沉道,“现在让所有执行署的人来一趟废电子厂,带上铁锹和探测仪。” “好。” 陈严没多问,挂断电话后就开始派发指令,十分钟后执行署整装待发前往废电子厂。 陈严与裴听肆也跟着去了。 两小时后。 司焕令人将废墟上的垃圾全部搬走,然后用白粉就着地形图在焦黑的废墟上留下相对应的位置。 执行署和生物署忙了一个上午,才搬了一半。中午的时候,裴听肆去市区最近的地方买了盒饭带来。 草草的解决后,又忙了一个下午。 天都快暗了,终于腾干净了。司焕踩着步子,在废墟上走着,到中央一块地带时,他忽然停住了,用力踩了踩。 司焕招手,示意裴听肆过去。 裴听肆拿着铁锹过去,一挖一铲。 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土很松像是人工土壤,铲开一层后,底下是一块板木,可开合的那种。 “这是什么?暗道吗?通往哪里的?” 裴听肆好奇着问。 “通往哪里的不重要。”司焕勾唇一笑,往人群走了回去。 他对邢选和陈严点了点头,二人立马就懂了。司焕摘下套手,从口袋中取出葡萄塞进沈青恩唇中含住。 “瞧瞧,都累瘦了~” 众人看着坐在椅子上,身侧还架着小方桌,身后有人撑伞遮阳的沈青恩,又看了看一个个灰头土脸,像是刚下完地的执行署下属。 累、瘦? * 东岭边境。 黑沉的夜幕笼罩在大地上,月影如钩。 房间里,银瞳男人惬意的舒展着懒腰,正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墨发垂挂在额前,滴坠着水珠。 倏地,强壮的臂弯箍紧了他的脖颈,将人往后重重一揽。 银瞳男人整个身体差点被提起来,他趔趄着后退两步,指节微颤着攀上对方的手臂。 “卡索彻!咳咳咳……”银瞳男人剧烈的咳嗽着,想散发出信息素压制对方,可根本无用。 “小白眼狼,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我了,还真是养不熟呢~” 卡索彻勒紧银瞳男人的脖颈,在他耳廓吞吐着热气。 银瞳男人沉默半晌。 卡索彻摘下领带绑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摁在墙根,声音清冽如刀,“得给你个教训,才能让你乖一些。” 银瞳男人:“……不……不用!” 卡索彻抚摸过他的下颚,用力一挑,“你总不听我的话,小白眼狼儿~”
第162章 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外使馆门口。 司焕一步跃下越野车时,他弯腰用手护着车顶,回身扶着“累瘦”的沈青恩下车。 “瞧瞧这娇气的两步。” 司焕将人搀下车后,身后的裴听肆也将手伸了过来,手上全是泥土,手里还拿着铁锹,狼狈极了。 “焕哥~” 司焕瞥他一眼,“你往另一边下车,别蹭到他。” 裴听肆:“…………?” 他唇角的笑容凝固着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陈严。 陈严蹙眉着两步跃下车。 进入外使馆时,裴听肆还背着那把铁锹,司焕说要一直背着,到回房间才能放下,裴听肆不懂但照做。 这是裴大少爷生平最接地气的画面。 陈严离他远远地,还用眼神警告他,“别把铁锹上的土弄我身上,脏。” 被嫌弃的裴听肆只能站的远远的。 司焕单臂架在沈青恩的脖颈上,只手插兜着带人去食堂吃饭,正走到食堂门口,沈青恩看见了一只白色耳朵,毛茸茸的狗。 狗被铁链拴在角落里,饲养员正给他喂餐。 沈青恩停下步子,直勾勾的看着在黑夜下不断扇动的耳朵。 司焕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抽回架在他肩上的手,指背蹭了蹭鼻尖,朝饲养员走了过去。 沈青恩紧随其后。 “这是带编制的警犬么?”司焕单手插兜淡笑着问。 饲养员抬头一看,见对方是司焕,立马恭敬的挺直脊背,“审判长,这是食堂工作人员养的,看门用的。” “会咬人吗?” “那哪敢啊……就是有点护食。”饲养员笑着说。 “是吗?我试试?” 司焕笑着将狗盆拿走,狗咕噜咕噜的龇牙咧嘴,发出警告。 “呦呵,还这么有脾气呢?” 司焕蹲下身体,笑着对饲养员说,“我帮你训训它,你先去忙吧。” 这是让他走的意思,饲养员听明白了,他不知道司焕要做什么,但一位M级的Enigma他惹不起。 饲养员支支吾吾着好一会,才道:“审判长,别打它。” 司焕嗤笑,“嘿我像是这种人吗?忙去吧。” 饲养员欲言又止着离开了。 司焕四周探了探目光,见周围没人,他一巴掌按在狗头上,“在外使馆看门,得学会看人眼色,能不能有点政治觉悟?不然你怎么入编?” 一顿教育下,狗被吓得夹起尾巴,身体都在哆嗦。 司焕挑眉看向沈青恩,用眼神说“这是好狗不要咬人”。 沈青恩走来,他伸手缓缓地落在司焕的头上。 空气凝固了一秒。 司焕:“…………摸狗不是摸我。” 沈青恩摸着司焕头的手指下滑,勾起他的下颚,向上一抬。 四目相对时司焕摁着狗的指节收紧。 沈青恩弯腰吻了上去。 司焕大脑宕机了好一阵子,回神时他舔了舔唇瓣,目光灼热发懵。 沈青恩双手搭在狗的耳朵上,哄在掌心,轻轻地揉着。指节顺着耳朵往下滑,在狗的下颚轻轻地滑动挑逗着。 动作很轻,眼底星海璀璨。 司焕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逗狗的手法怎么这么眼熟? 司焕把狗盆递了回去,单手拉起沈青恩的手腕,将人拽走。 “毛都给你摸光了,不许摸了,吃饭去。” 沈青恩被拉着走时,一步三回头。 司焕将人抵在入餐厅的洗手台镜子前,镜子里沈青恩的眼尾湿湿的,红红的,轻嚼着唇瓣,看起来很委屈。 只要不顺着他,就会这样。 司焕的腿隔着沈青恩的腿,顶在瓷砖上。 “洗手。” 司焕将他的手拽到水龙头下面冲洗,沈青恩紧攥成拳反抗着司焕,司焕硬掰着将沈青恩的指节捏红了。 “就这么想摸呢?”司焕轻哼一声,“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以前他生着气还要哄着沈青恩去摸耳朵,教沈青恩如何让自己消气,现在看见毛茸茸的白耳朵倒是喜欢…… 司焕将洗手液挤在掌心中,俯身凑在沈青恩耳廓,发丝蹭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了许多,“手摊开。” 沈青恩用脸回蹭着他的发丝,乖乖把手指摊开。 沈青恩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司焕也是这样。他不介意低头哄他,但他和沈青恩之间不是谁低头就能解决问题的。 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现在,他能理解沈青恩为国牺牲的选择,但沈青恩呢?他做了这么多,沈青恩现在能理解他的心情吗? 司焕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那就只能结束。 不管以后怎么样,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啪嗒啪嗒” 水顺着指缝滴在水池里,漾起圈圈涟漪。 司焕替沈青恩冲去手上的泡沫,擦干他的手,带他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青恩坐的笔挺,抬手将牛奶的吸管塑料壳剥开,司焕按住了他的动作,“回去再喝。” 司焕哄着人先吃饭,吃完后带人回了房间,他将吸管插入牛奶,递给沈青恩喝。 沈青恩喝牛奶时,司焕咬开笔盖开始记录沈青恩的一天行程,半小时后,邢选过来送了新研发的脆弱期药剂。 司焕单手撑着门,“以后别给他配药了,脆弱期只是娇气点而已,别的也没什么了。” 邢选双手环抱在胸前,“沈先生体质好,自愈能力强,而且副作用不会在他身体里停留太久,他试用药剂……” “别把他当你实验室那几只毛都快秃了的小白鼠!” 邢选推了推金丝眼镜,十分郑重的纠正道:“我实验室的小白鼠那是脱毛,不是秃了!” “还有,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一只乌龟吗?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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